第二十五章
當溫暖的柔軟覆上雙唇時,秦穆的大腦空白了一瞬。
在個瞬間裏,心臟忘記了跳動,呼吸錯落了節拍,連聽覺也失了靈。
世界變成一片安靜的純黑,無數白色的飛鳥鋪天蓋地地迎面而來,利箭一般穿過他的身軀。
它們是記憶的碎片。
是被他親手掩埋了的,關於沈流的記憶。
帶着酒意的生澀忐忑的吻。
夕陽下圖書館裏心生歡喜的吻。
籃球架下短促緊張的吻。
長夜裏相擁時纏綿悱惻的吻。
還有訣別時辛酸痛苦的吻。
暌違已久的感覺喚起了過往,無數相似的瞬間相互重疊,大風般呼嘯着吹過四肢百骸,猛烈得讓靈魂都禁不住戰慄起來。複雜又難以名狀的情緒一擁而上吞沒了理智,在感情徹底失控之前,身體自作主張地遵循着本能做出了應對。
秦穆偏過了臉。
缺席的理智姍姍來遲,當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不由渾身一僵。
身為被控者,在遊戲裏做出這樣的舉動簡直等同於作死。他看不見沈流的表情,忐忑地主動開口喚了“主人”,口氣里甚至帶着些示弱的溫軟。
沈流笑了。
然而從細微的氣息差異中,秦穆辨別出了某種危險的味道。此刻他目不能視又被綁了個結實,像是草原上落了單的草食動物,不知四周高草中哪一處藏着虎視眈眈的野獸,危機四伏又難以防備,渾身都緊張了起來,亡羊補牢地認錯:“我錯了,主人。”
“拒絕主人親吻的奴隸我還是第一次遇見,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沈流不冷不熱地拖着調子道,“看來法老先生拿慣了鞭子,忘了該怎麼做奴隸。我不介意重做基礎調教,可惜今晚時間有限,不得不把進度稍微加快點兒。”
他在屋裏繞了一圈,一邊斟酌着挑選道具,一邊說:“單純的理論教學太無趣了,我們換個寓教於樂的方式好了。”
我能說不嗎?秦穆滿心無奈。沈流已經被他剛才的舉動惹毛了,這會兒但凡行差踏錯半分都沒有好果子吃,只能老老實實地按標準回答:“一切由主人決定。”
滿載而歸的沈流將道具擱在邊桌上,開口:“遊戲規則很簡單,猜我手裏的道具,每樣三次機會,每次五秒。猜中pass,猜錯它就會用在你身上,使用方式由我決定。”
“主人是要我隔空盲猜?”
沈流牽起唇角:“我會給你觸碰它的機會。還有問題嗎?”
“沒了,主人。”
“那開始吧,第一件。”
秦穆聚精凝神地等待着,很快胸口感到了一點微涼,有什麼堅硬的東西從胸膛正中緩緩下滑,經過小腹停在了他的性器上,漫不經心地撥弄。
“溫馨提醒,五秒之內不作答算作棄權,你的第一次機會作廢了。”沈流悠然道。
秦穆錯愕脫口:“您說過會讓我觸碰……”說到一半才醒悟自己着了套兒,將後半句咽了回去。
“我說過會讓你用身體觸碰它,至於用身體的哪一部分由我決定。”沈流笑得恣意,用那東西反覆刮蹭着秦穆的性器頂端,不緊不慢地說,“這兒應該是身體最敏感的地方,還猜不出來?”
這怎麼可能猜得出來?秦穆咬牙。脆弱的鈴口被摩擦的感覺讓他禁不住深喘了兩口氣,索性破罐子破摔地瞎猜:“馬鞭。”
“不對,繼續。”那東西慢慢后移,變本加厲地擠壓着囊袋,沈流在旁悠然地倒計時,“五,四……”
“……手拍。”秦穆在倒數最後一秒從牙縫裏擠出答案。
“錯了,真可惜。”沈流說得言不由衷。
話音剛落,乍起“啪”的一聲脆響。這一擊又快又刁鑽,正好打在右腿根內側的嫩肉上,頓時泛起一層火燒火燎般刺辣的疼。秦穆禁不住悶哼出聲,本能地想要合攏卻被牢牢綁着,扯得骨節隱隱作痛。
“現在猜出來是什麼了嗎?”沈流問。
“……寬戒尺。”秦穆忍着疼,從擊打的感覺和尺寸粗略判斷出了材質。
“看樣子還是要親身感受才會印象深刻。”男人笑笑,將戒尺丟在一旁,換了另一件。
秦穆繃緊了神經,而冰涼堅硬的觸感僅僅貼在他胸口上一瞬就消失了。
“皮帶?”他根本無法確定。
“再猜。”
“……教鞭。”
“還有最後一次機會。”沈流用那東西忽輕忽重地撥弄着他的乳珠,待一邊漸漸挺立起來又換了另一邊作弄。
秦穆的身體在挑逗中漸漸起了微妙的反應,難耐地喚道:“主人……”
宇。
熙。
団。
對。
“不想挨打就別亂動。”男人淡淡道,“告訴我答案。”
秦穆反覆體味那一點細碎的金屬質地,猜:“鎖鏈。”
沈流嘖了聲,表示遺憾:“給了這麼明顯的提示還猜不出來,真是不爭氣。”
隨後秦穆兩側胸口皆是一疼,那東西像長着鐵齒鋼牙小嘴緊緊咬住了立起的乳頭,微小的電流蛇一樣竄了出來,打得胸前又疼又麻。他的身軀晃了晃,手緊緊抓住了鋼架。
原來是用細鏈子相連的一對電擊式乳夾。所謂提示就是在他胸口反覆折騰?
這人根本就沒打算讓他猜對。秦穆苦笑。
“下一個。”沈流玩得愉悅,沒有半分要停下來的意思。被迫參與遊戲的秦穆在多次答錯之後身上滿是斑駁的痕迹,他被綁着折騰了許久,體力有些下降,靠在牆上輕聲喘息。
沈流在他的性器根部扣上了沒猜中的鎖精環,戲謔道:“法老先生做了這麼久的dom,卻連這些基礎道具分不清,似乎不太稱職吶。”視線掃過秦穆微微發顫的左腿,挑了根按摩棒抵在他唇邊道:“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矽膠的觸感很容易辨認,然而秦穆剛剛張口要答那東西便頂進了口腔,下一秒牙關就被捏住了,沈流強迫他將按摩棒含住。因為進得有些深,頂端壓住舌根引起了生理性的乾嘔,秦穆掙動了起來,手銬與鋼條碰得丁零作響。
沈流將按摩棒稍退出些,問:“猜到了?”
秦穆口裏塞着東西,只能發出含混不清的喉音。
“猜到卻說不出來,難受嗎?”沈流眯起眼,用力抬高秦穆的下頜,迫使他仰起臉,將修長的頸部線條完全展露出來。拇指緩緩撫過他的喉結,強迫他反覆吞咽。“奴隸,在這場遊戲裏,我即是規則。你必須接受我給予的一切,而你的一切也全部屬於我。記住了?”
咽喉是脆弱而致命的地方,這樣的舉動意味着完全的掌控和主宰。秦穆根本說不出話來,只得艱難地點了點頭。
下一刻按摩棒抽了出去,鉗制的手也鬆開了。秦穆乾咳起來,眼角起了濕意。待他緩過來才發現那根被他唾液沾濕的按摩棒已然抵達了隱秘之處,緩緩逡巡着抵在了后穴外。
“想要嗎?”沈流問。
秦穆一顫,身體驟然繃緊,艱難地開口:“奴隸的身體屬於主人。”
“意思是不想要?”
“……想要,只要主人給的,我都想要。”
“很好。”沈流挑起唇角,擠了些潤滑液在那支中型按摩棒上,微微用力,頂端撐開肛口一點點探了進去。
脆弱的密處被侵犯的感覺讓秦穆齒根發酸,本能地收緊了括約肌抵抗起來。沈流皺眉道:“放鬆。”秦穆喘息着想要調整狀態,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生澀又緊張,無論如何都難以鬆弛下來。他有些倉皇地喚道:“主人……”
這種狀態下強硬侵入會讓他受傷。沈流將按摩棒退了出來,懲戒性地在他股間摑了一巴掌:“連擴張都做不好嗎?”
“我錯了,主人。”危機解除之後的秦穆稍稍鬆了一口氣,可瞬間又緊張起來——有東西再度頂在了那處可憐的小口上。
這一回卻是手指。
沈流的動作堪稱溫柔,耐心極好地慢慢進入。
腸道被撐開了,潤滑液在其中攪動發出讓人羞恥的黏膩聲響。秦穆的呼吸全亂了套,耳根泛起了潮紅,雙手緊緊扣着鋼條,顫顫巍巍地勉強立着。
“舒服嗎?”沈流有心要挑起他的慾望,探入體內的手指模擬着抽插的動作,熟稔地按壓着那處潛藏的敏感點。秦穆過電般戰慄起來,仰起脖頸大口喘息,好像一條渴水的魚。性器也在這樣的調弄下不知不覺慢慢硬了起來,頂端高翹着,呈現出血脈僨張的狀態。這讓根部的鎖精環卡得更緊,像一道漂亮卻殘忍的枷鎖。
沈流的目光暗沉下來,裏頭彷彿湧起了千萬生生滅滅的慾念。
后穴失守,前端也將要淪陷。男人的指尖在鈴口的反覆刮擦,彷彿某種古老的巫術,操縱着讓人疼癢酥麻又欲罷不能的毒蛇在體內四下遊走,秦穆悶哼出聲,緊緊咬着唇將那些快出口的呻吟憋住,無法控制的生理性淚水沾濕了眼罩。
“你那些sub知道他們的主人會露出這種表情嗎?”沈流的聲音貼在耳邊,沙啞而又性感,“啊,原來禁慾的法老先生也會像這樣一絲不掛地大張着腿叫主人,會用下面的小洞緊緊夾着插進去的手指,會被隨便戳兩下就爽得快要哭出來。你現在的樣子實在很漂亮,真想拍下來發給他們看看。”
秦穆的右腿已經麻了,左腿在百般調弄之下幾乎要支撐不住,這番話更是火上澆油地燃起了羞恥,渾身都浮起一層嫣然的紅來,難耐地屈服:“主人,求您……”
“這個表情看起來順眼多了。”沈流低笑着抽出手指,將沾滿潤滑液的醫用手套扯下來,快速解開了秦穆右腿的束縛,一把將失力倒向前的男人攔腰抱住,沉聲道:“前戲結束了。”
還沒等秦穆從渾噩中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脊背已然貼上了牆壁,雙臀被用力託了起來。健韌的身軀從中間抵住他,強迫他再度將腿打開,猝不及防間堅硬炙熱的性器略顯粗暴地對準了柔軟的穴口猛頂了進去。秦穆驚喘着發出一聲壓抑的低吟,身體驟然緊繃著反弓起來,扯得手銬哐啷作響。
性器頂部納入了濕軟腔體的包裹之中,滋味刺激得讓沈流也忍不住深吸了兩口氣。他竭力平復着快要爆炸的慾望,輕舔着秦穆的耳垂,啞聲道:“放鬆,讓我進去。”
秦穆許久未曾有過這樣性事了,額角脊背都滲出了涔涔的汗,眼罩也是一片濡濕,聲音顫抖地求饒:“慢一點……主人,求您……”
沈流的心得跳愈來愈快,強忍着衝動控制節奏,略鬆了手勁藉由秦穆的體重下壓一點點破開狹窄的甬道。他的傢伙尺寸不小,即便剛才的擴張做得到位,過程還是有些艱澀。
這對兩人來說都是折磨。秦穆緊咬着牙關,渾身打顫地勉強讓自己適應着他的侵入,像一隻被野獸叼住了脖頸無處可逃的可憐動物。當整根性器沒入那溫熱銷魂的幽徑時,沈流半閉着眼側臉親吻他滾燙的耳根,溫柔低語:“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