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楚煜按着許曄的手腕撐在他的腦袋兩邊,面具后的眼睛裏有着幾分戲謔。
這種完全被壓制的姿勢讓許曄惱羞成怒。他咬牙猛地用力想要掙開男人的鉗制,卻被對方更用力地按了回去。
“你放開我!”雖然許曄很清楚在力量上的差距,卻還是扭動着身子不停掙扎。
“看來你是不打算乖乖聽話了。”楚煜說完,將許曄的兩手拉上頭頂用右手抓住,左手翻開身側的一塊沙發軟包靠背。許曄驚訝地發現那居然有個隱形置物櫃,而且裏面的木製隔板上放着許多道具,包括鞭子、潤滑液、口塞和其他一些小玩意兒。楚煜拿了一副內圈貼了軟皮的金屬手銬出來,利落地將許曄的手腕銬住,然後把手銬中間連着的鐵鏈扣在了沙發側邊突起的金屬環上。
許曄曾注意到那些金屬環,他覺得用來做裝飾的話顯得突兀,現在他終於明白這是用來做什麼的了。他拚命掙扎卻毫無效果。那根看起來很細的鐵鏈結實得很,完全限制住了他的胳膊和手。
“你憑什麼把我銬在這兒?”身體被壓住,手也動不了的許曄怒氣沖沖地看着男人,“我和你之間的關係已經結束了。你又不是我的dom……”
“嗯,我不是。”楚煜淡淡地說,“所以接下來,我會用別的身份來和你相處,就像你所希望的那樣。”
他說話時的清冷讓許曄覺得莫名心慌。當男人修長的手指解開他剛剛穿上的襯衫扣子時,許曄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問:“你要幹什麼?”
居高臨下的墨色的眸子裏有一絲嘲諷的笑意,楚煜的唇角勾了勾,說:“這兒能讓我乾的,好像只有你。”
“……你瘋了么?!”隨着襯衫扣子被一顆顆的解開,許曄覺得渾身的血都凝固了,他的聲音有些抖:“你不能……不能這樣……”
“哦?”楚煜停了下來,彷彿真的在徵詢意見一般,問道:“為什麼?”
身下的人急切道:“因為我不願意!”
男人垂眸一笑,像是聽到什麼有趣的事。“你的意願和我有什麼關係?”他動手解開最後一顆扣子,向兩邊拉開了襯衫,讓那具白皙的身體毫無遮掩地暴露在空氣里。
皮膚感覺到的微涼讓許曄顫了一下,他驚惶地開口:“你不能強迫我……”
楚煜輕笑出聲:“我當然可以強迫你。會員守則里寫得很清楚,未經允許闖入專屬區域的低階會員可以任由該區域所有者處置。碰巧這是我的地盤,而且你在守則上籤過字。所以,無論我對你做什麼,都是合理的。”他將手移到許曄的腰帶處,輕巧地解開了它。
與之前完全不同,當楚煜將那些溫柔的羽翼收了起來,周身圍繞着的,是帶着戾氣的冰冷,強大而讓人心生恐懼。
他不是在開玩笑,而是要來真的。
感知到這一點時許曄全然亂了心神,喊道:“我不是闖進來的……是Marvin帶我進來的……”他的手被鏈子扣住無法移動,只好拚命將身體向上縮,卻被男人牢牢按住了腰,力道大得腰間發疼。
“無論是誰,只要我不認可,你的理由就不會成立。這裏的一切受我支配,包括你。”無情的句子,冰冷的口氣。說話的同時,他拉下了許曄牛仔褲上的拉鏈,故意放慢了動作,好像在撕一件包裝精美的禮物。
在這樣的壓迫感之下,敏感部位的輕微觸感讓許曄渾身發僵。他仰臉看着戴了面具的男人,眼裏的驚恐越來越深,毫無意義地重複着:“不要這樣……你不能這樣……”
“不要這樣?哦對,你好像更喜歡Marvin那種比較狂放的做派。”楚煜抓住許曄的褲腰,粗暴地向下將褲子全部扯了下來,然後在許曄激烈的反抗中將他的內褲撕成了兩半,揚手丟在地上。
襯衫大敞着,下身一絲不掛,身體最脆弱的地方毫無遮掩的暴露在別人的視線之下。這樣被人強迫着裸露身體的感覺和之前他做奴隸時的赤裸全然不同。恐慌、羞恥和無力反抗的屈辱感交織在一起,讓他從心底不安和抗拒。許曄顫抖着,眼裏的驚惶變成了恐懼。
“不反抗了?”楚煜居高臨下地看着身下的人,嘴角浮起一絲淡淡的嘲弄。“你該明白一件事。不管是在這兒還是別的什麼地方,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奴隸,只要我想,我就可以將你抓在手心裏,支配你,佔有你,掌控你,讓你跪在我腳下。”
男人用手抓住許曄的下頜,強迫他看着自己:“讓楚煊放過你,同意你離開我,放任你在俱樂部尋找別的dom,是我對你的縱容。你卻將它當作理所當然,一再挑釁我的容忍。今天這場表演很很精彩。那句‘所有的從前都只是預演,一切只為了能在此刻遇見您’實在讓我印象深刻。可惜我並不喜歡這種鬧劇,非常不喜歡。我可以隨心所欲的縱容你,當然也可以輕而易舉的毀了你。你的財產、前途、生活、家庭、所有一切都可以是我掌中的玩物,包括你的身體。”楚煜的目光里滿是危險的暗光,他鬆開了手,勾起唇角:“所以當我想上你的時候,除了乖乖的張開腿之外,你沒有別的選擇。”
這樣的話語如同利刃刺穿許曄的自尊,又如一隻無情的手將他徑直從雲端扯進了泥里。此刻這個帶着面具的男人已不是他溫柔的主人,而是呼風喚雨的楚家二少,是主宰一切的俱樂部所有者,是站在圈子頂端的支配者,也是大權在握的金鷹財閥。無論哪一種身份,都足以讓許曄毫無還手之力的任他宰割。
這個男人就像一隻慵懶的巨獸,放任許曄的一切行動,直到被徹底激怒的一刻,狠狠將那個放肆的小東西按在利爪之下。
在劫難逃。
許曄渾身冰涼地往上縮着身子。這個舉動顯然讓男人不快,他取了一條皮環,起身抓住許曄的左腳腳腕,縛在了沙發邊的金屬環上。這下除了右腿,許曄幾乎已經不能動了。
“對不聽話的人我通常很有耐心。”楚煜淡笑,眼裏卻是冰冷的,“你每動一下,我就會往你身上加一件玩具。好心向你做個預告,下一個要用的是乳夾。”
許曄不敢再動,只哀切地望着他,用打顫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地說著:“放了我……求你……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了……”
楚煜無視他的哀求,從手邊的隱形置物櫃裏取出一個透明的密封袋,撕開,將其中輕薄的手術手套戴在右手上。然後在指尖擠了些潤滑劑,拉開許曄的右腿,毫不猶豫地將一根手指插入他的穴口。
這突如其來的侵入讓許曄驚叫出聲,他的身體像魚一樣弓了起來,放大了的瞳孔里滿是驚懼。
這不是調教,不是遊戲,不是dom和sub間的親密互動,而是單純的施暴。
楚煜是頂尖的dom,他很清楚怎樣讓身下的人獲得快感,同樣,他也知道怎樣讓他疼。
冰涼的潤滑液進入熾熱的內壁激起顫慄,手指在身體內部的每一個動作都讓許曄無法抑制地喘息和顫抖。他本能地繃緊了身體做出抵禦,而那人卻將手指抽了出去。
許曄無助地看着楚煜,不知道他突然停手是為了什麼,也不知道他接下來要對自己做什麼。男人墨色的眸子裏冰冷的看不出一絲情緒。他抓過許曄的右腳踝,將腿拉開成更大的角度。
許曄全身都染上了淡淡的赤紅,他不敢掙扎,任由那人將自己擺成這樣羞恥的姿勢,掃視着身體最隱秘的部位。
楚煜勾唇笑了,聲音卻如夜風一樣涼:“洗得很乾凈,看來為了找到新主人你準備得很充分。不過要使用這裏的人不是Marvin,真可惜。”抵在後穴的兩根手指毫不猶豫地插了進去,激起許曄的尖叫。
四周垂下的幕簾雖然隔絕了視線,卻並不能隔絕聲音。他的叫聲讓整個會場都逐漸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被遮擋住的專用區域,紛紛猜測裏面發生了什麼。
坐在窗邊的法老看了一眼那個方向,對一旁的Tom說:“自作聰明的小子這回有苦頭吃了。”
Tom笑笑:“伯爵屬於平時涵養好,一旦生起氣來很恐怖的類型。這回Marvin故意把人弄到他面前演了這麼一出,我在一邊看着都覺得那小子簡直是在花樣作死。”
“這怎麼能怪我?”Marvin靠在沙發上,“是他來勾引我的,又不是我去勾引他。況且不聽話的小奴隸總要給個教訓才長記性。我這麼有風度的把人送還到伯爵手裏,揮一揮衣袖沒帶走一片雲彩,簡直能感動中國。”
“你沒動心么?”Jerry笑眯眯地說,“摸了人家的臉,抓了人家的脖子,嘖……我記得伯爵好像最討厭別人碰他的人來着。”
Marvin一梗,說:“別瞎扯,那都是劇情需要……”
Jerry的眼睛彎成了月牙,繼續說:“種種跡象表明,伯爵對那個小傢伙很上心。獅子,你把他按在腿間的時候,不覺得邊上的那道視線冷得快掉冰渣了么?”
“……算了,這幾個月我還是不來俱樂部了。”Marvin黑着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