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現在你知道我會不會有感覺了?”上揚的尾音銷魂蝕骨,男人變本加厲地用舌尖舔噬他的耳廓,濕軟的觸感挑逗着薄弱的耳際,讓許曄不自已地輕顫。“看着你因為鞭打而泛紅的胸口,你洗碗時候暴露在圍裙之外的屁股,你伏在我腳下意亂情迷哭出來的樣子,還有現在,你顫抖的身體……”他頓了頓,含住了許曄發紅的耳垂,用舌尖和牙齒輕輕碾磨,話順着每一根毛細血管鑽進他的耳朵里:“都會讓我有感覺。”
許曄喉嚨里發出一聲低喘,帶着些壓抑的急促。這樣曖昧到極致的言語挑逗讓他根本無法抵抗,只能任由情潮翻覆,力氣似乎被一點一點抽離,不知不覺軟着腰向前倚靠在男人身上,彼此的心跳和呼吸的頻率交織在一起,更貼近,更親密,更難以自控。
“僅僅是說話就興奮成這個樣子……”男人放在他后腰的手緩緩地向下滑去,手指在股縫處流連,順勢將那道縫隙撐開又慢慢的抽出由它合攏,無限的接近許曄隱秘的區域,卻又不實質性的進入。許曄對他的作弄毫無辦法,只能像只鍋貼一樣慢慢被炙烤熟透。“小奴隸,你好淫蕩。”最後兩個字是貼着他的耳朵說的,唇碰在能清晰看見纖細血管的耳廓上,激起奴隸沉重的喘息。透明的液體從昂揚的下體滲出來,像是可憐的哭泣,許曄忍不住伸手去摸,卻被牢牢制住。
“告訴我,你想要什麼?”男人的手指停在他后穴的入口撫弄着,聲音里充滿了蠱惑。
“主人,好難受……”許曄已然情動,思考的能力一無影蹤,只哀切地看着他,難耐地扭動着身子。
“這不是準確答案。”男人的手指在他身後惡劣的划著圈。
“抱我……”他面色潮紅地說出這一句的時候整個人都熟透了。被迫向他人求歡的感覺讓許曄羞赧的抬不起頭來,混沌的腦袋裏只有一句“求你了讓我解脫吧……”
男人勾唇一笑:“請求的話,是不是應該更誠懇一點?”
許曄精蟲上腦兩眼一閉,自暴自棄地喊道:“主人,嗯……求你抱我……”
“別急,我需要你好好回憶一下規矩。”男人按住他的后腰,將他壓在自己懷裏。“我讓你在清潔之後做什麼?”許曄軟軟地仰着脖子,茫然地看着他。直到屁股上挨了一巴掌,目光才澄澈起來。“……潤滑。”他終於記起來了,臉色白了白,洗完澡之後他一直忘了做。
許曄有些心慌,他發現不知什麼時候男人眼裏的情慾逐漸消褪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那種熟悉的,讓他不安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既然你這樣求我,我可以讓你如願。”話音未落,停在後穴之外的手指硬生生地擠了進去,讓許曄驚叫出聲,想要往前縮,卻被男人的身體死死抵住。
幽閉的甬道被突進的異物強行撐開,乾澀加大了阻力讓不適感加劇,許曄將頭埋在男人胸前輕顫着急喘,企圖軟下腰肢強求自己適應。而當侵入的手指加至第二根時,儘管男人的動作很緩慢,抽插的摩擦因為乾澀而引起了疼痛,他嗚咽着繃緊了大腿內側的肌肉,幾乎是帶了哭音地哀求:“主人……疼……”
“現在叫疼早了點。”男人用迷人的嗓音說著無情的話,“我的尺寸比這粗很多倍,可以讓你好好體會什麼是疼。”
他要不用潤滑劑直接做!聽明白這個意思的許曄驚慌失措,他渾身發抖地用手想要推開壓制着自己的人,卻被那人抽出手指一用力按在了廚房的吧枱上。
“不許動。”他企圖反抗的行為讓男人的眼神冷了起來,居高臨下的壓迫感隨即而來。“你很清楚我可以對你做任何事,如果我要使用你,不管你有沒有準備好,必須分開腿讓我用。既然你懶得做準備工作,我也不介意讓你用身體自帶的液體來濕潤。你可以祈禱等會你有足夠多的血讓我做的順利一點。”
許曄在這樣的驚嚇中臉色煞白,連慾望都消了,只一個勁的搖着頭,瑟縮着身體。當男人將他的一條腿強行拉開的時候,他死死用手抓住對方的胳膊,閉着眼睛驚叫起來。
那一聲凄厲的“不要”回蕩在屋內,頗有幾分撕心裂肺的味道。
時間似乎靜止了下來,沒有了聲音,也沒有了動靜,只有許曄身體抑制不住的顫抖。他小心翼翼地睜開眼,正對上面具后俯視他的目光。
男人什麼都沒有做,只安靜地望着他,深黑色的睫毛形成的小塊投影讓眸子看起來更深沉。這樣壓制的姿勢讓許曄更深刻的領悟着誰才是主宰,他在他身下一動也不敢動。
“記住這個教訓,奴隸,沒有下次。”男人鬆開了按住他手。
許曄愣了愣,明白這是放過他了,心終於從剛才的恐慌中平靜了下來,低着頭小聲說了一句:“是,主人……”
“你想躺到什麼時候?”男人抽出一張濕巾擦了擦手。
許曄直到此刻才感覺到吧枱檯面的堅硬和冰涼,急忙起身。剛才被嚇得太狠,又被粗暴按住,腿一麻差點歪倒。
男人攬住他的腰扶着他站穩,低頭仔細檢視他的后腰和腿,問:“哪兒疼?”
“沒有。”許曄心裏泛上一種莫名的情緒,吸吸鼻子說,“不疼。”
“上樓去穿衣服,廚師快到了。”男人瞥了一眼牆上的掛鐘,說。
許曄乖順地去了。
男人的家庭廚師是一位十分健談的葉姓大叔,略有些胖,眉眼彎彎面目和善。他沒提起自己曾在什麼地方工作,但許曄覺得他身上有一種隱隱的氣勢,做起菜來淡定從容,與他餐廳的那些主廚們很相似。食材都是由大叔帶來的,每餐變換花樣。他從選材開始,十分詳細地給許曄解釋每道菜的做法和要點,其中還牽扯不少營養學的知識,至於做菜之外的事,他隻字不提。
許曄學得倒是很認真,有模有樣地洗菜切菜配菜,這會兒一面削土豆一面問:“葉叔,你在這兒做了多久了?”
“快兩年。”大叔瞅了一眼,皺眉道,“皮削得太厚了,手輕一些。”
“呃。”他抬頭將一樓掃視一遍,輕聲問:“葉叔知道他的全名是哪幾個字嗎?”這問題用上了心機。許曄其實並不知道男人叫什麼,甚至連姓什麼都沒告訴過他,但這樣問起來好似他全然知道,只是因為中國文字同音很多而分不清是哪幾個字。
廚師抬頭看他一眼:“為什麼不自己去問他?”
“……不太好意思。”計謀沒得逞,他十分失落,只好找借口搪塞。大叔眯着眼笑笑,讓許曄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暗道這大叔也是只不上套的老狐狸,刨了一會兒土豆,又忍不住問:“之前在這屋裏和他同住的人……多嗎?”
大叔切着青椒反問:“你想要得到怎樣的答案呢?”
許曄一愣,訕訕地垂了腦袋,抓着三隻剝了皮的土豆去切了,刀在菜板上咄咄作響,背影無比泄氣。
晚餐依舊是面具男給什麼他吃什麼,吃完之後他負責收拾妥當。整個過程中男人除了一句“再盛一碗來”之外什麼話都沒有說過。許曄本能地覺得他在生氣,心中的沮喪像春草一樣叢生。經過下午的那一場驚嚇,他就一直不太敢看男人的臉,這會兒更是默默做事,一句話都不敢說。他給男人熱了一杯牛奶放在茶几上之後,沒有得到下一個命令,有些無措地站着。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許曄想了半天,不記得有這個命令手勢,有些茫然地望着他。
“許曄,過來坐。”
他一愣。男人叫了他的名字,意為歸還他平等的身份。他站了片刻,臉上浮現出糾結的掙扎,最終走過去坐下,一咬牙,悶聲問:“您不要我了嗎?”
男人似乎有些訝然,反問:“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我惹您生氣了,而您連懲罰都不想給我了。”許曄垂着腦袋,深棕色的頭髮遮住了眼睛,看起來有些頹喪。
“你覺得我沒有罰你是要丟了你的意思?”見他果然是在為下午的事介懷,男人大笑,“如果我要結束一段關係,會很直接,根本不需要等到晚飯後。”
許曄抿了抿唇,側臉去看他。
“至於我沒有罰你,是因為我覺得你已經得到教訓了。懲罰並不是我所熱衷的東西,同樣也不該是你所執着的,我懲罰你只是為了規範你的行為,同時強化你作為奴隸的身份認知。你該記住這一點。”男人取過桌子上的白瓷杯嘗了一口,遞給他:“不燙了,喝吧。你晚上吃得太少了。”
許曄接過杯子,暖暖的奶香隨着溫熱的氣息掠過鼻尖,讓他的鼻子有點酸。
“下午我讓你害怕了,對么?”男人的聲音很溫和,像是帶着磁性,輕易地將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許曄點點頭,過會兒又搖搖頭。
男人見他模樣獃獃的,不由輕笑道:“這是嚇傻了?”
“主人,我現在是可以自由活動的是嗎?”許曄忽然問。
“當然。現在是平等的對話時間,你可以將你的想法告訴我,讓我了解你的感受。”
只見許曄一仰頭將杯子裏的牛奶喝了個乾淨,然後舔了舔嘴唇上的奶沫,放下杯子,好似鼓起勇氣一般,往男人身邊稍微湊過去一些,停住,又湊過去一些,吞吞吐吐地說:“我想……”他看了看對方,換了句式,“我能不能……抱着您。”
見他面紅耳赤地望着自己,男人笑了,薄唇輕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