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醫生家的撒嬌精(87)

梁醫生家的撒嬌精(87)

余念雙手穿過襯衫,抱住了梁頌晟的身體,一遍遍親吻自己留過痕迹的區域,“梁先生,你喜歡嗎?”

梁頌晟呼吸很重,按住後頸禁止他繼續,“念念,不要再引誘我。”

余念變本加厲,“我就是要引誘……”

要把自己送給你。

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啊,啊啊!

明天趕飛機,中午十二點更呀,么么。

前十個按抓有紅包么么,月底正文要完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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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溫泉

◎世界黏黏的,緊張且燥熱。◎

余念閉上眼,等待一切降臨。

為了這一刻,他足足準備兩個多月。學習方法,銘記要領,還包括紅着臉,買各種各樣尺寸的透明氣球,擔心滑度不夠,他還提前塗抹了輔助用品。

可事實是,只要梁頌晟靠近,本能的反應就非常強烈。余念躺在床上,潤濕了小鹿尾巴。

世界黏黏的,緊張且燥熱。

有耐心的男人,總喜歡從出其不意的方式開始。

余念手心有吻,手腕也有。

像是海風吹拂奶白色的貝殼,水汽會沾濕表面,風大了,還會被掀起。

余念趴在床上,被人親吻肩膀和後背。

他手掌抓緊枕邊,深呼吸,放鬆身體。

潮濕的海風在肩膀徘徊,余念被人擁緊、抓握又抱起。他閉着眼,試着不並腿,努力不顫抖,只發出很小的聲音。

雙腿無限張開,鈴鐺晃動,在腳邊像蟬鳴。

可換來的,只有強行遠離的身體,還有無情的兩個字。

“晚安。”

“為什麼?”余念抓住他,連成串的失落,散成了滿地的碎珠,“是不喜歡我嗎?”

梁頌晟喉嚨啞了,“不是。”

“那為什麼不碰我?”

梁頌晟拽下他的手,“你還小。”

余念最討厭的借口,“我十八歲了,成年人,不小!”

梁頌晟:“在我眼裏,還是小。”

“別找借口了,你就是不喜歡我。”

“沒有。”梁頌晟抓疼了他的肩膀,“喜歡。”

“我說的喜歡是愛情的,不是親情!”余念的淚水打濕眼眶,“你只把我當弟弟,根本沒有愛情。”

“念念,我以為我們相互信任,你不該有這種想法。”

余念啜泣,“除了這樣,我想不出你不碰我的理由。”

擺在眼前了,為什麼還是不動。

梁頌晟避開目光,將手腕握得更緊,“我不想傷害你。”

余念無法理解,“我不怕疼,不覺得是傷害。”

“不是那個意思。”梁頌晟心平氣和,“我們沒有正式結婚,非法律上的配偶。”

余念:“好,我們明天就去結婚。”

梁頌晟:“念念,別這麼任性。”

余念受夠了這種借口,“別自欺欺人了,你根本就沒喜歡過我。答應訂婚,也是因為愧疚和恩情吧。”

“如果當年的意外沒有發生,我不會三歲就失去爸媽,也不會成為孤兒。你只是想還債才答應訂婚的,對吧?”

“念念,你不該這麼想。”梁頌晟鄭重其事,“恩情和愛情,我能分清。”

“可我不能接受你的理由,感覺就是在騙我!”

梁頌晟長出了口氣,欲言又止。

“難道是因為那個病?”余念搶話,“梁叔叔因病去世,你怕自己重蹈覆轍?”

梁頌晟的目光冷下來,“誰告訴你的?”

“是不是?”余念呼吸加快,“你告訴我是不是?”

梁頌晟很坦誠,“是。”

這樣的結果,比沒有愛情更心痛。

“我不介意,也不在乎。”余念從小就懂得,珍惜比懷念更重要,“不管將來怎麼樣,我會一直陪着你的。我沒那麼嬌氣,我可以守在你身邊,喂你吃飯喝水,幫你按摩擦身,給你講笑話,陪你讀報紙。”

“你相信我,我真的可以,我也不會煩的,我真的會一直一直陪着你。”余念泣不成聲,“我真的真的好喜歡你,從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也只喜歡你。”

小鹿在他懷裏哭,每啜泣一次,就奪走梁頌晟的一顆心,“念念,這種病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如果發病,治癒的可能性……”

余念奪了他的話,“可能性幾乎為零。”

二分之一到三分之一的遺傳率,外加接近百分百的死亡率,一旦發病,無異於等死。

可那又怎麼樣,對於余念來說,送別親人是“家常便飯”,他有超出常人的坦然。

余念擦汗淚痕,抱緊他,“梁先生,你娶我吧,好想和你結婚。”

好想用有限的時光,來珍惜愛不夠的人。

梁頌晟把他的手放在心口,“念念,你知道現在結婚,意味着什麼嗎?”

意味着,如果有一天他死了,余念將永遠貼着“喪偶”的標籤,要安葬他、祭奠他,為他送別、為他傷心欲絕,在心口印下永遠抹不平的傷疤。

“我知道。”余念堅定異常,“我不介意。”

梁頌晟:“可我介意。”

可介意者的說法前後矛盾。

余念:“如果你介意,為什麼答應婚約?為什麼把我接回家?為什麼要關心我、疼我、愛我?還有,為什麼要吻我?”

明明防止他受傷最好的方法,是從來不去招惹,是根本沒有出現。

這樣的話題,梁頌晟質問過自己無數遍。

如果他不答應、不關心、不靠近,那爺爺去世以後,余念就只剩下自己。

但是有婚約在,余念就不是一個人。

那份遺囑不是枷鎖,只有爺爺去世才會生效。余念有自我決定權,只要他說“不”,梁頌晟都不會出現。

起初,他的確只想把余念當親人、當弟弟、當孩子來照顧。期盼他遇到真愛的人,能幸福渡過餘生。

可人性終是自私,心動的萌芽日益增長,血肉之軀又如何忍住不犯錯。

鎮定自若和大度坦然都是笑話,在余念這裏,他心胸狹窄、小肚雞腸。

他古板、守舊、教條也傳統。

他認定一個人,就想陪他共度餘生。

可他連生命都無法控制,又憑什麼在余念身體裏留下痕迹。

他可以坦然離開,卻留下余念傷心、懷念、再痛不欲生。

梁頌晟觸碰他的手腕,鈴鐺輕輕晃動,“念念,對不起,我不能傷害你。”

手腕被抽出,鈴聲很響,但無情。

“嗯,我知道了。”余念不再撒嬌,也沒有可愛,從枕頭下拿出盒子給他,“生日快樂,晚安。”

梁頌晟握着盒子,站在床邊。

余念背對着他,聽不到腳步聲,心裏下着雨,“我困了,你走吧。”

*

梁頌晟回到卧室。

他小心翼翼拆開盒子,裏面是一塊用紫玉髓雕刻的姓名章。楷體字,算不上精緻,但很用心。在晟字的左下角還刻着一顆愛心,圓圓胖胖的。

梁頌晟打開卡片紙。

【祝我家先生生日快樂呀!希望你健康順遂又幸福。以後每一年的生日都有我,一直活到九十九歲!】

梁頌晟握緊刻章,壓進心口。

余念的肩膀、後背、掌心還有手腕,就在剛才,這些地方都被余念蓋上了印章。

淺紅色,在白色皮膚上印着他的名字,像是歸屬證明。

梁頌晟把手指握得發白,用力呼吸來抑制情緒。他從不是正人君子,也不甘心只在那幾處留下印記。

他想失控、想佔有,想把他用力按在床上;想聽他對自己撒嬌,想看他紅着眼圈說不要;想親手脫掉小鹿衣裳,想在他身上刻下痕迹,發瘋刻、用力刻,刻進血肉和骨髓,永生永世都抹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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