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醫生家的撒嬌精(7)
可我爸最近很焦慮,總擔心我身體弱沒人照顧。
為緩解我爸的焦慮,我決定早點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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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要求很簡單,成熟穩重,別太丑,能過我爸那關就行。
第一次相親,我就遇到個外形氣質都不錯的對象。對方穿筆挺西裝,面容英俊,舉手投足都很紳士。我本來挺滿意,但淺聊幾句我就心涼了。
介紹人吹他身價千億,他說自己是公司總裁。
現在的騙子都沒底線嗎?還是質疑我法治頻道看得不多?
可騙子卻帶我去五星級餐廳,又參觀他的公司,還買了塊七位數的腕錶當見面禮。(雖然我沒要)
—
所以,他好像是真總裁?
原來總裁是為滿足親人遺願,急需人協議結婚。
只要住進他家,逢年過節配合他演戲就行。
我們一拍即合,順利結婚。
起初他說話算數,彼此互不干涉。
可漸漸的,他回家的頻率越來越高,還總用盯獵物的眼神看我。
—
直到有一天,他醉酒闖進我的房間,像只撒嬌的大灰狼賴在我床上不走。
自打那次以後,他每周都要喝醉兩三次。
其實我也不介意,我床很大,睡兩個人綽綽有餘。可每次睡前,他總要拉着我做運動,累得我第二天起不來,屁股還痛。
我擠他懷裏求了好久,他終於同意,以後工作日小運動,周末才大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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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就聊到這兒吧,我老公要給我洗澡了。
還有你們不要等我了,他剛出差回來,今天還是周末,肯定又要運動到很晚。
具體怎麼運動,你們去看正文吧,拜拜~
第4章藏嬌
◎痛、痛死老子了!◎
余念的世界天旋地轉,他突然反應過來,梁頌晟是醫生,還是神經外科醫生。
專門給人治腦袋的。
完蛋惹,直接撞在槍口上。
這下死翹翹了,怎麼辦嗚嗚嗚。
他蜷縮成蝦狀,封上被子口,“我、我沒我、我就是……”
“五分鐘,下來吃飯。”梁頌晟說。
人都要死了,
哪裏還有心思吃飯。
余念不再說話,等着上刑。
梁頌晟卻不下指示,外面安靜異常。
余念露出個縫隙,哎?人嘞?
他裹得跟個肉卷饅頭似的,在房間裏搜尋了好幾圈,確認梁頌晟真的不在了。
余念又卷回床上,把“罪魁禍首”的漫畫塞進床墊下面,又在上面蓋了兩層枕頭,裹着被子賊溜溜來到門口,往樓下瞅。
餐桌上擺着兩套餐具,梁頌晟沒動筷,正低頭看錶。
余念愣住,他不會在等我吧?
好像又犯錯了?
哎呀呀!
余念把被子甩床上,急匆匆跑下樓。
奈何梁頌晟的低氣壓實在嚇人,余念越靠近腳步就越沉,最後變成了雙腳擦地挪動。
梁頌晟餘光看他,把筷子擺在對面碗上,“洗手沒有?”
余念先點頭,又急忙搖搖頭。
梁頌晟:“洗手,過來吃飯。”
余念嗖地離開,帶着乾乾淨淨的爪子坐在桌前。
面前擺着四菜一湯,兩葷兩素。
哇哦,這就是外科醫生的手嗎?
每根土豆都一樣粗細耶,
好厲害!
梁頌晟的目光落在他的黑色長袖帽衫上,來的時候穿的就是這身。肥大款式不合身材,也不搭配季節。
他問:“衣服不換?”
余念裏面穿的是倒霉熊,他嚇得收緊領口,“不用。”
梁頌晟:“不熱?”
餐廳冷氣開得不足,外加有爐灶,溫度會更高。
余念:“不熱,才不熱。”
已經把大古董惹生氣了,要是再讓他發現衣服裏面的熊熊,真的要死翹翹了。
梁頌晟把空調調低兩度,拿起筷子,“吃飯。”
“哦,好。”余念先夾了塊肉放嘴裏。
滑嫩的肉片進入口腔,滿滿的肉香味充斥在唇齒間。
余念滿意極了,“哇哇!這個好嫩好好吃。”
剛還美滋滋的余念,在接受到梁頌晟視線的下一秒,迅速收回虎牙,低頭扒拉碗裏的飯。
呼呼,還好想起來了。
在大古董面前笑會觸犯天條,
是大忌,忍住。
余念學着梁頌晟的樣子,安靜吃飯,一聲不吭。
少說話,就不會犯錯。
每天默念,記在小本本里。
梁頌晟放下筷子,“我下午要出診,晚飯保姆阿姨負責。”
余念乖巧點頭,“嗯嗯。”
好耶!可以自己在家撒歡啦。
要出去買大桶雪糕,把漫畫追完,再去小區里找只狗狗遛遛彎,耶!
余念放下扒拉乾淨的碗,腦袋又開始高速運轉。
午飯是大古董做的,那他是不是需要幫忙收拾?
想法剛落下,余念急忙接過梁頌晟的筷子,“我來刷。”
梁頌晟:“不用。”
“請放下,不必客氣。”余念態度堅決,已經抱着碗,風風火火跑去了廚房,“我可以的!”
碗放進池子,余念擼起袖子,準備大幹一番。
余念雖然自己收拾房間,但碗筷還真沒刷過。可俗話說得好,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呀,這點小事,根本難不倒他。
這就看念念醬來征服這些臟臟油油的小可愛。他拿起洗碗布,擠上洗潔精。
搓搓搓,搓出好多泡沫。
高興地扭着屁股差點唱出來。
左搓搓、右搓搓,上搓搓呀嘛下搓搓,中間也要搓一搓,背面還得搓搓搓~
搓搓搓,搓呀搓,大家一起來搓搓。
一個搓完還有一個,兩個三個四五個,搓搓搓呀嘛搓搓搓……
余念心裏哼着歌,越搓越越快樂,動作非常熟練,速度也逐漸加快。
等搓到第四個的時候,隨着瓷碗撞擊的聲音,裹着泡沫的手指滲出了一片紅。
強烈的刺痛惹酸了鼻腔,“嗷嗚嗚,好痛……”
委屈還沒釋放完,繃著臉的男人已經聞聲趕來。
余念嚇得收住眼淚,慌慌張張從牙縫裏擠出,“痛、痛死老子了!”
梁頌晟臉色更難看,“哪痛?”
余念緊攥拳頭,把手背向身後,“不痛,哪裏都不痛,老子、老子才不怕痛!”
看他隱忍的紅色眼眶,梁頌晟直接抓出手臂,“受傷了?”
細白手指還沾着泡沫,卻染成了紅色,血液不斷往地上落。
余念也沒想到會流這麼多,嚇得眼皮跳,再瞅瞅梁頌晟的冰雕臉。
嗷嗚嗚,更怕了。
怎麼辦,犯錯誤了。
大古董看起來非常生氣。
梁頌晟先用直飲水衝掉泡沫,又拿廚房紙纏住指尖,“按住,待在這裏,不要動。”
梁頌晟跑上樓,提着個大藥箱下來。
對方動作熟練,消毒包紮一氣呵成,“傷口很深,要打破傷風。”
余念強忍着痛,“去醫院嗎?”
希望遇到溫柔的醫生姐姐,
要會講笑話那種,
求求了,拜託了。
“不用。”梁頌晟拿出了針管。
余念:“……”
我不要哇!這個醫生不僅不會講笑話,還超凶,不要不要。
余念忍住眼淚,嚇得往後縮,“要不要先做個皮試?”
“不用。”梁頌晟擰開消毒酒精。
余念委屈又大聲,“不帶這麼草菅人命的!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據說破傷風過敏的人蠻多的,萬一他就是其中之一呢。
梁頌晟:“你小時候打過,不過敏。”
哎?是嗎?
噢,好像還真是。
完惹,這個理由都不好用了。
念念好慘,但必須要忍住。
余念一邊自我洗腦一邊問:“老子不怕,老、老子就是問問疼不疼?”
梁頌晟取了兩根棉簽,“不疼。”
“嗯。”余念閉上眼,一副要尋死的樣子,“那來吧!老子可以的!”
以前打針都有爺爺哄,現在沒了爺爺,只能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