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番外(2)

師弟+番外(2)

朝聖之火就像是一道牆,隔絕了她原有的力量無法使用,讓她只能在牆的這邊再重頭修鍊。

明栗看着逐漸暗淡的天色與望不到邊界的水域,這裏荒無人煙,想要出去只能走水路。

擱以前她想都不用想,直接瞬影便能到千里萬里之外,如今卻要為如何渡水而愁。

這對在修行上從小就順風順水的明栗來說還是頭一遭。

既要渡水而出,那就用息水功,以第三宮行氣脈為主,明栗強制調動星之力,腳下掀起小旋風,一腳踏在水面站立,在水面點出一圈波紋。

她在水面行走兩三步后突然整個人掉進水裏。

明栗渾身濕漉漉地回到岸上。

她安慰自己,息水功是高階靈技異能,需要消耗大量星之力,她現在無法長久掌握,那就換低階靈技。

行氣脈低階靈技:游魚。

明栗打算游過去。

有靈技游魚加成,能讓她水下遊動快速,如一支飛箭,卻因為星之力不足,導致她還未過半就得可憐巴巴地游回去。

這會天已經黑了,月明星稀,只有零星幾顆常亮的星星在。

明栗重新躺回草地看夜空。

她知道問題的所在。

每一次調動星之力都會引來體內朝聖之火的強勢壓迫,禁錮着她的星之力不讓運轉,也就導致她以星之力運轉靈技時,還得用另一部分星之力來應付朝聖之火,相當於比別人多用一倍星之力。

所以才連最低階的靈技都難以使用。

曾經的力量無法使用,只好重新修行轉化新的星之力。

明栗張開手掌又合攏,原本冰涼的掌心,因為合攏時調動星之力,朝聖之火的灼燒瞬間讓她掌心變得滾燙。

她很久沒有嘗過受傷的滋味。

因為從小天賦橫絕,十歲那年剛入感知境后就接着覺醒星脈,八脈覺醒,就有七脈是先天滿境。

十六歲修行到八脈七境,成為大陸上最年輕的朝聖者。

從那時候起就再也沒有東西能傷到她。

朝聖之火帶來的疼痛讓她微微皺了下眉頭,明栗沒有停止,而是反反覆復的張開手又合攏,冷靜地去適應這份痛苦。

最終因為星之力消耗過度,頭暈眼花,便合眼躺着安靜休息。

明栗小睡片刻,夢見了曾在北斗的一天。

*

那天她從縛骨寺回來時才知今日是北斗又一年的招新會,山門前北斗七宗的弟子們在篩選報名者。

人很多,排着長隊,年紀最小的看起來也才十一二歲,最大不超過十八歲。

北斗七宗的搖光院排在最末尾,桌前立着一塊長牌寫着:北斗七宗·搖光院招生處。

桌后坐着的青年正慢條斯理地穿着弟子服,袖擺綉着一圈細細金紋,與周圍部分弟子區別開。

明栗見她的師兄陳晝將衣服穿得鬆鬆垮垮,咬着腰帶的一端低頭整理時不緊不慢地說:“剛到感知境沒有覺醒星脈的去我左手邊,覺醒星脈的去我右手邊,有武院推薦信的直接來找我。”

等陳晝系完腰帶抬頭時,明栗已瞬影一步登山,到了北斗群山之巔的天樞殿。

七宗院長都在等着她這次去縛骨寺帶回來的消息,明栗到議事廳門口時,餘光瞥見不遠處的長廊上正走過一黑一白兩個身影。

着黑衣勁裝,雙手抱劍靠着廊柱的兄長正對朝他變着花樣撒嬌的師妹青櫻漠然以對。

明栗一入廳內就看見端起茶杯的父親,他垂眸喝着茶,旁邊的北斗宗主笑得慈眉善目,略帶幾分感嘆道:“回來的真快啊。”

“沒有。”她搖搖頭說。

各宗院長們陷入沉思。

北斗宗主說:“辛苦你走這一遭,若是南雀那邊有消息,會再次告知。”

明栗點點頭,轉身消失在議事廳。

她直接回了在搖光院的住所,從北斗去縛骨寺雖有千里,可她卻沒去多長時間,不到半個時辰,之前說好要等在她院裏的人卻不見了。

明栗走到庭院花叢中的露天竹席躺下,在心中默數,當她數到十的時候聽見了熟悉的輕嘆聲。

院門口站着的青衫少年神色無奈,嗓音清朗:“師姐,不要總是在外面就睡著了。”

明栗睜開眼,瞧見逆光站在院門前的少年,面若冠玉,俊朗非凡,她翻身坐起,眉目無辜地朝少年看去:“我沒有睡着。”

周子息端着食盤過來:“也不能就這樣躺在外面。”

明栗接過他遞來的粥碗聞了聞:“我還以為你走了。”

周子息動作自然地給她在另一碗荷包蛋淋上辣椒醬料:“我算好你要回來的時間,所以先去把師姐想吃的東西做好,等會要去山下幫師兄,這幾天都是招生日,會有些忙。”

大家都知道北斗七宗搖光院的大師姐明栗是個天才,也是大陸的七位至尊強者之一,卻不知道她對吃的挑剔又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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