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抓住美女的手腕,撒腿往路邊跑去,可以看到附近都是拆遷房。
眼看着天就要亮了,我們隨便找了個看起來很破的房子,躲在了牆壁後面,接着把手機靜音了,這樣他們就找不到我們了。
這四周很安靜,而且看起來陰森森的,因為怕被發現,所以我們並沒有走太遠,這種感覺很煎熬,就好像有什麼可怕的東西隨時會從角落出來似的,我們倆都安靜的躲在牆壁後面。
我們也不敢說話,好像在這裏等待着死亡的降臨,美女抓着我的手腕,我能感覺到她的手都在顫抖。
就在這時候,售票員開始找我們,大喊我和女孩的名字,我才知道女孩叫林可,售票員就在這附近轉悠着,走了兩圈竟然對着我們倆這邊而來,林可嚇的一下子抱住了我。
這時候我可沒心情揩油,盡量讓我們倆不發出動靜,不被發現。
我甚至能聽到售票員的腳步聲,也不敢去看他,怕暴露自己,我估計這時候他已經來到了我們的身邊。
“你們快出來啊,咱們趕時間,不能再等了。”售票員大喊。
可我們倆早就鐵了心不回去了,巴不得車開走呢。
又喊了幾句,售票員冷靜了下來:“你們是不是聽老劉對你說什麼了,如果你們不想死的話,就別聽他的,我勸你們還是回來,到時候出了事可別怪我。”
然後,他就離開了,我心裏依舊很慌亂,腦海里一直思考着售票員剛才說的話,有點害怕。
難道我們會出事?
之前司機說的話明顯是對我好啊,這我總能看出來。
恐怕這售票員才是壞人吧,回想起林可之前給我看的那張照片,我感覺不寒而慄,如果再回去那真是不要命了。
這時候林可說話了:“我們現在去哪,迴路上打個車走。”
我想了想說:“咱們還是先躲一會吧,現在那輛車肯定有問題,咱們回去就是找死,在這裏怎麼也能有辦法。”
我們倆坐了下來,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畢竟都沒有遇到過這種事,各懷心思的在發獃。
直到天亮了以後,確定車也走遠了,我這才放鬆了下來。
我們倆都很激動,天亮了,我們逃過去了。
此刻路上車來車往,我們只能往拆遷房那邊走,走了一會,過了一道圍牆,我深吸一口氣,就在我們面前,是一排排的墳冢,看起來這裏是墓地啊,不過再看這裏雜草叢生,好像很久沒有人打理了,很滲人。
我們竟然在墳地外面待了一夜,我有點后怕。
我們倆都挺害怕,就往回退,等到了路邊,就看到我們的行李都被扔了出來,東西也都沒有丟,難道真的想要我們的命?
不管怎麼說,我們倆已經逃了出來,我先報警求助,而且把訂單退了,我發現我手機沒電了,再問林可,她的手機也沒電了,看來這條路行不通了。
這裏很荒蕪,應該不是市區,看起來沒人生活,真像野外。
這裏已經被荒廢了,我搖了搖頭:“沿着公路走,不能在這裏等死。”
我們走了一陣,路也越來越寬敞,應該快到城市了,林可裹了裹外套,離我近了一些:“難道車上都是死人嗎?”
都是死人?那倒不至於吧,至少我對面那個女人是活的,不過她確實不像正常人,難道他們是鬼魂?
我還是有點害怕的,和她說這個事以後忘了吧,咱們快走到城市了,以後就當沒發生過。
林可點了點頭,然後她在路上攔了輛出租車,給我們倆高興的夠嗆,上了車我告訴師傅回市區,同時問這是哪。
師傅和我們說這裏回市區還有挺遠呢,最近的城市是南城,打表40塊,去市區則要120塊錢,問我們走不走。
我直接甩給他200塊錢,讓他把我們帶到市區。
回到了老家,一片祥和,市區還是很熱鬧的,我們倆也挺高興的,完全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
我和林可就準備在這裏告別了,想起老家的親人,我已經迫不及待想回家了,客車的事情被我們選擇性遺忘了,她說她買五天後的火車票,我們一起回去。
我也挺高興,畢竟我是單身,林可是個美女。
五號那天,哥們結婚,我挺高興的,也喝多了,就住在他家了,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是在他家的客房,頭有點疼。
揉了揉頭,我看到就在我的床頭放着一個粉色的女式絲巾,可能是哪個女人放在這裏的吧,我也沒動,畢竟挺不禮貌的。
就在我坐在床邊,看到自己的的手的時候,幾乎把我嚇的目瞪口呆,只見從我的手中鑽出來一隻蟲子,我直接跳了起來,把蟲子從手上甩了下去,用力踩死了,再看那個蟲子有拇指大小,灰褐色的。
我的手上也出現了個小紅點,但是沒有任何知覺。
我被蟲子咬了,會不會死?
我趕緊出門和發小打了個招呼,然後去了旁邊的診所,特意掛了個教授號。
因為花了錢,很快就來到內科,老教授拿起我的手看了看,又看了下我給他的蟲子,皺着眉說:“不可能啊。”
我一下子緊張起來,難道這個病很嚴重?
我刷一下站了起來,緊張的問:“大夫我沒事吧。”
他嗯了一聲,皺着眉看着我的手:“手確實有個小口,但是沒有毒,這蟲子,好像是屍鱉吧。”
我咽了口口水,屍鱉,我想起來之前女孩給我看的那張照片了。
丫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確定這是屍鱉?”我驚訝萬分。
“也不一定,這個蟲子好像更加強壯……”說著,大夫用鑷子夾起來放到了我的面前,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屍蹩是褐色的,但你這是紅色的。”
我看了看,果然蟲子和血一般的紅,我有點惶恐,那我會不會中毒啊?
而且最恐怖的是,這玩意是從我身體裏出來的,難道我是屍體?
大夫想了想說:“這玩意只有屍體才會吸引,你最近都去哪了。”
我說我就待在家了,哪也沒去,大夫看了我一眼說:“那你這幾天先別出門,吃點抗病毒的葯,要是你的傷口再沒有癒合,一個禮拜以後你再來。”
只好這樣了,我去藥局取了葯,就離開了。
我剛開完葯,微信來了條語音,是林可發來的,點開一看,她有點急迫的聲音傳了出來:“孫龍你怎麼關機吧,咱們上次分手地點旁邊有個冷飲店,看到了你就快來吧。”
聽她的樣子很着急,應該是出了什麼要緊的事,我打了個車,在大廳里看到坐立不安,眉頭緊蹙的林可。
我坐在她的旁邊,還沒有說話,就看到她的手背有一個小紅點,桌子上還有隻死了的屍蹩,和我身上的一模一樣。
本來還以為我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可是現在林可身上也長這東西了,看來這不是普通的蟲子,我感覺不寒而慄,太嚇人了,我們唯一有交集的,就是那輛私家客車。
我立刻想再聯繫客車司機,但是那邊已經關機了,我很難過,撓了撓頭,這時候林可也看到我手上的小紅點,瞪大眼睛說:“你手裏也長蟲子了?”
我嘆了口氣,把事情原原本本都和她說了,她的臉色越來越不好,聽到屍蹩的時候差點都哭出來。
不僅是她,我也感覺這個事情太詭異了。
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然後問林可:“你怎麼知道這輛客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