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長着驢耳朵+番外(138)

國王長着驢耳朵+番外(138)

但將“媽”這個字拆分開,不也是“女人做牛做馬”嗎?

那麼,這種情況下的“母愛”,

就一定要完美無缺嗎?

春早頓時懊悔得淚流滿面,扯出哭腔:“媽,其實你真不用這樣的……”

如果需要靠自毀前程換她誕於這世間,那她寧可不來這一遭。

“說什麼傻話!”春初珍聽得來了脾氣,毅然決然的那一瞬還近如昨天:“那天做B超的時候,我可是都聽到你的心跳了啊。”

所以,走出門診大樓時,當她看到外面的綠樹,花影,漲眼的日光,還有藍到純粹的天空。

她怎麼忍心,不讓她看見這一切。

春早泣不成聲:“媽——我可以抱抱你嗎?”

春暢跟着嗚咽:“我也要抱……”

兩個女兒將窩坐在那的母親團團圍繞,裹緊她,又哭又笑。

幼鳥脫巢窠,羽翼已豐盈。

終將遨于山海間,無懼亦亭亭。

沒兩天,春早找了個閑暇午後,跟童越一道去商場做美甲。

對身邊所有人來說,這似乎都是個熾熱也完滿的夏天。

童越與她家陸小狗重歸舊好,也如願以償收到北外的錄取通知書。

后又隆重宣佈,要一同加入他們的“見海行動”。

干坐四小時后,春早終於得到私人定製的奶油藍可愛款美甲。

她在更換造型方面是個幸運兒,從第一次剪劉海到第一次做美甲,效果都順心如意。

來到原也這邊時,男生正在客廳投屏用手柄打遊戲。

聽見門響,他立即暫停畫面,快步走來迎接,剛想要照往常那般將女朋友攬來懷間溫存,春早提前豎高雙手,杵到他跟前。

“將將——”

原也被眼生且藍花花的指節唬停腳步。

女生手背位置與他視線齊平,五指飛舞,語氣自得:

“這是我特意為看海準備的藍、色、美、甲。”

而原也的重點似乎不在這上邊,只驚喜挑眉:“你爸媽同意了?這麼快?”

春早頭如搗蒜。

話語或神態似乎都不足以表達此時的興奮度。

原也不假思索一躬身,直接將女生扛抱到肩頭,在客廳里炫耀狩獵后的戰利品般巡迴繞場兩周,最後才把她帶進卧室,丟到床上。

春早砸入軟塌塌的床褥里,彈坐起身,一臉懵:“你突發什麼惡疾?”

原也立在床邊,淡笑且言之有據:“怎麼了,提前排練一下怎麼把你扔海里的。”

“……”春早鬥志高漲,旋即抓起手邊的軟枕頭丟他,原也眼疾手快避開,她就拿上另一隻,爬站起來,瞄準他腦袋一頓猛砸。

原也邊笑邊躲:“誒誒,幹嘛?”

春早甩個不停,咬牙切齒:“提前排練一下怎麼拿海水和沙子呼你臉的。”

原也也不是吃素的,一把奪走她枕頭,又把她截腰橫抱回床上,附身而來。

天旋地轉,視野陡暗幾度,男生深沉的眼眸隨之迫近,春早呼吸一凝,再難順暢。

他親下來。

唇舌暖而滑,裹住她的。

男生的氣息逐漸粗沉,似乎也不再滿足於唇上的輾轉與品嘗,他又去啄她的鼻尖,臉頰,還往耳朵邊緣的位置擴延,溫柔而不緊不慢地侵略。

他的親法……太繾綣了。

春早心頭如被溫水盈透,整片身軀的溫度都迅湧上漲,與他炙熱相貼。

她心癢難耐,揚手護緊自己耳垂。

原也停住,這才被她花里花哨的指甲新衣吸走視線,他托起她左手,湊近聞了聞:“怎麼沒香味?”

明明看起來跟藍莓味奶糖似的,圓潤可愛,會被包裝在錫箔質地的盒子裏規整排列,一打開來就是濃郁撲鼻的甜味。

“本來就沒味道。”

春早想抽回手,原也就收緊指節,半寸也不準挪遠,又問:“有毒嗎?”

春早不確切道:“應該……沒有吧。”

男生睫毛下斂,開始輕吻那一片畫有乳白小鳥的指尖。

春早不防,跟被電到似的,心頭急劇痙攣,手指也蜷縮一下。

含羞卷葉的手指,旋即被原也抵回來,接着親下一個有小花圖案的。

春早胸口發顫,神思如發酵的吐司麵包,在烘烤間急速膨脹,又塌軟下去。

等他吻到無名指時,她只能強行轉移泛濫的情愫:“親你自己是什麼感覺?”

原也頓住,仔細捏看甲片上的簡筆畫人臉圖案,蹙眉:“這是我?”

春早:“對啊,這就是你。”

白色打底,波浪劉海,兩粒小圓眼,還有彎彎的唇部勾線,怎麼看都傻乎乎的。

原也撇開她的手,評價:“有點丑,我不認領。”

結果被女生狠彈一下鼻頭:“不要是吧,我明天就去卸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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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長着驢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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