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個人實力=內力+招式+江湖經驗
“師父,不是學刀么?怎麼好端端的讓我學起雕刻來了?”
宋缺別院之中,方旬將寒月放在一旁,坐在台階上面,右手拿着一把刻刀,左手則是拿着一塊兒木頭,刻刀在木頭上來迴轉動,一個木人瞬間成型。
這就是他這十幾天來一直做的事情,剛開始方旬還能耐得住寂寞,宋缺讓他做什麼他就做唄,可一連十幾天,他也有些綳不住了,這才開口問道。
“我這水仙刀輕柔靈巧,我就其特性,在三十一歲那年,創出了天刀八訣!經過數年的完善,已至巔峰!”
“這天刀八訣對勁力的要求極高,若是掌控不好自身的勁力,即便你刀招練得再標準,也只能得其形而不能得其意。”
“雕刻能夠讓你掌控自身勁力,更能培養你的耐心。”
宋缺笑着說道。
“如今只是在木頭上進行雕刻罷了,等到了後面,你要雕刻的東西將會越來越小,最後甚至會在一粒大米上進行雕刻!等你雕刻入門,能夠掌控自身勁力,便能夠開始練習刀招了。等你能夠在大米上進行雕刻而不出絲毫的失誤,伱對勁力的掌控,便已經到了收發自如的地步,天刀八訣的基礎也就成了,剩下的便是領會天刀八訣的真意了。”
聽了宋缺的解釋,方旬只感覺自己動力滿滿。
知道自己這些行為的意義就足夠了。
方旬不怕吃苦,卻也想知道為了什麼而吃苦。
他的一切目的,都是為了最終練功,而現在,他已經走在了這一條路上。
練功的日子對大多數人來說是有些枯燥的,可方旬全然樂在其中。
前世司空見慣了各種科學學說,如今忽然見到這種非科學的力量,他自然是十分感興趣的。
方旬已經開始了內功的修鍊。
白天雕刻熟悉,熟悉自身的勁力,到了晚上,則是嘗試修鍊天意四象訣。
說起來還是得感謝曹正淳,這傢伙幫方旬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基礎招式也好,經脈穴道也罷,這都是曹正淳傳授給他的。
否則的話,單是學習這些東西就要耗費不少的時間。
畢竟方旬作為一個穿越者,壓根就看不明白武功秘籍中的那些專業術語。
君不見梅超風基礎知識不過關,愣是將摧堅神爪給練成了九陰白骨爪這種陰風凜凜的武功。
方旬全然沒有這種顧慮。
方旬的內功進境相當喜人,不過修鍊一個時辰的時間,便感受到了氣感,哪怕是高傲如宋缺,也不禁為之動容。
這世上並沒有方旬前世看過的綜武小說中所提到的各種先天乃至陸地神仙之類的境界。
起初方旬問出這一句話時,宋缺還有些懵逼,等他理解了方旬的意思之後,當即笑出了聲音。
練武之人,本就是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
武功再高,也會被普通人一刀殺死。
除非內功造詣驚人,或者修鍊內功特殊,否則同樣會被一碗蒙汗藥給麻翻!
若是有所謂的境界之分,那兩個人相遇還打什麼,直接說一說自己的境界高低,然後低的那一方直接自殺算了。
宋缺告訴方旬,個人實力強弱主要看三部分。
其一,便是內力的強弱與否,有的人,招式雖然平平,江湖經驗也是稀缺,卻在舉手投足之間便能夠要了對方的性命。
聽着宋缺這一番話,方旬的腦海中瞬間想到了狗哥。
其二,便是招式的精妙與否,有的人,內力平平,卻仍然能夠憑藉招式勝過那些內力強過他們的人。
聽着宋缺這一番話,方旬的腦海中,瞬間想到了喬峰以及令狐沖。
令狐沖憑藉獨孤九劍那精妙的劍招,在受內傷,無法調動體內內力的時候,仍然一口氣滅殺了好幾個內力強過他的高手。
至於喬幫主,這就不用說了,這是實打實的實戰派。
其三,便是江湖經驗,這江湖經驗,包括為人處世以及實戰經驗,哪怕此人內力平平,招式稀鬆,卻仍然能夠一口氣殺掉好幾個強過他們的高手。
對於宋缺這一番話,方旬是一百個贊同。
至於具體的例子,還得是喬幫主,一手太祖長拳,在聚賢庄打的數百高手哭爹喊娘。
還有血刀老祖,如果說聚賢庄大戰,喬峰佔據了內力方面的優勢,那血刀老祖所面對的落花流水四大高手,每一個都不比他弱,不管是內力還是招式,卻仍然被血刀老祖一一反殺,這便是血刀老祖那更勝一籌的江湖經驗所致的。
宋缺一番教導,最終在方旬的腦海中留下了個人實力=內力+招式+江湖經驗的公式。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間又過去了兩個月的時間,用宋缺的話說,他的木雕技術已經足夠出色,可以開始練刀了。
這個時候,方旬一直練習雕刻的好處也體現了出來。
天刀八訣總共八式,每一式有十招。
施展時有若天仙乘風,霞霧雲影,意態萬千,精妙絕倫。
方旬僅僅是觀看了宋缺施展兩三遍刀招,便能夠將這八十刀給記在心中,並且施展出來。
雖然招式之間仍有差錯,可這仍然給了宋缺極大的震撼,他從未見過有人有如此天賦。
可想到眼前這人是自己的徒弟,宋缺便釋然了,臉上儘是開懷之色。
宋缺將天刀八訣傳授給方旬之後,又指點了方旬兩三天的時間,見方旬刀招之間已經毫無錯誤之處之後,便讓方旬自行練功去了。
至於宋缺自己,他同樣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且不提羅摩遺體即將到達京城,他的弟弟宋智即將到來需要他去迎接,他此番前來京城可不只是傳授方旬武功這麼一件事情的。
他還要完善他的天刀之境。
他所創的天問九刀,只差最後一刀了。
方旬自然沒有意見,練武這種事情,看的就是個人自覺與否,恰好,方旬主動極了。
晚上照常修鍊天意四象訣不變,可白天的時間卻是被他給一分為三。
早上起床之後的一個時辰,被他拿來修鍊冰心訣。
上午拿出兩個時辰來練習傲寒六訣,下午同樣拿出兩個時辰來修鍊天刀八訣。
至於其他的時間,則是繼續磨練他的雕刻技術。
在最開始的時候,方旬只是將雕刻當做是磨練他勁力以及耐心的一種手段罷了。
可當方旬沉浸下來之後,他便慢慢喜歡上了雕刻這一門藝術活兒。
當然了,他肯定不會學無崖子雕刻一個手辦,然後沉迷其中,閑來無事的時候用來放鬆一下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又是一天,方旬照常練功,別院的大門被人打開。
方旬不由得停了下來,好奇的向著門口方向看去。
他師父每天都是早出晚歸,應該是去跟他口中的那位高手坐而論道去了。
每一次回來,都是獨自一人。
可這一次宋缺卻是帶了一個人回來,這還是破天荒的頭一回。
率先走進別院的是宋缺,在宋缺後面則是兩個人。
走在前面的一個是個手持長劍,身穿勁服的中年漢子,這人的樣貌和他的師父宋缺有三分相似,眼神之中,儘是堅定之色,右手虎口帶有老繭,顯然是個用劍的行家。
對於此人的身份,方旬心中已經有了猜測,宋家的第二高手,地劍宋智!
宋缺被江湖中人尊稱為天刀,宋智武功高強,在江湖中同樣享有盛名,因此便就着天刀的名頭,給宋智起了個“地劍”的名號。
在宋智身後,則是跟着一個十八歲左右的年輕人,左手持刀,英姿勃發,眉眼之間更是充斥着宋缺的影子。
簡直如同小一號的宋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