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採風（3）

秦少健全身顫抖着，哀求着說：\"山章，我受不了了，我要你……\"

樂山章終於掙脫開了，秦少健膽怯地跪在一旁，她的眼眶裏含着淚水說：\"你這人盡胡來，你老婆要是知道了，還不鬧死了！\"

\"山章，不知為什麼，今天當我一見到你，我就產生一種說不出的感，你千萬要原諒我。\"秦少健像泄了氣的皮球坐在樂山章身邊，尷尬地說。

\"男人都是這樣？你的膽子夠大的，你不怕我告你。\"樂山章稍微平靜了一下，理了理蓬亂的頭，努力穩定一下自己的緒，一邊端着白蘭地喝了一口又接著說，\"我這輩子被這副容貌害苦了，難怪人說，'紅顏薄命'！\"說著淚水從她那動人的眼角滴落下來。

秦少健那股激雖然退去了，但他的心裏仍然燃着一股難以克制的慾火，然而當他看着樂山章那一滴一滴的淚水時，心裏霎時產生憐憫、心疼的感。他望着她那令人陶醉的雙眸，他再次猛地抱住她，激涌着喉嚨說：\"山章，我真的喜歡你，你要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條件？！真的嗎？\"樂山章推開他，臉色突然陰沉起來，\"我要你把我恢復到20歲時的姑娘身份，你能辦到嗎？\"

秦少健愣住了，豈料她瞠目相視，一反常態！

\"你以為我想要錢！告訴你，你把我看錯了，如果我要錢，憑我這臉，要多少錢都會有的，你信嗎？\"樂山章十分嚴肅，又帶着幾分氣憤地說。

秦少健越顯得尷尬，不知所措。點着一支香煙，猛吸兩口，然後又把香煙在煙缸里掐滅了。

\"山章，有話儘管對我說，請你相信我，我會幫你的……\"秦少健被弄得莫名其妙，不知說什麼話才好。

\"我失去的太多了，往事不堪回。你一定以為我太輕狂，其實你錯了，因為我失去的太多了，所以我是對酒當歌呵！\"樂山章靠在沙上，仰望着，長長地嘆了口氣繼續說，\"今天我不怪你，我們之間所生的事，責任全在我。我可以坦率地告訴你，上高中時，你曾是我心目當中崇拜的偶像；另一個因素就是我在愛婚姻上的不幸。所以當我一見到你，這意外的相遇，產生了一種突如其來的感覺，請你聽清楚，是感覺，不是感！當然一個女人，特別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只要稍微給男人一點眼神，那男人一定會產生很多狂想、妄想！有人說，男人勾女人隔一座山，女人勾男人隔層紗！儘管理論上我知道這些，但今天自從見到你以後，我並沒有想得很多。以至於你對我，是一時衝動也好，或者說好聽點叫愛也好，或者什麼都不是也好。我都能理解，因為我是一個結過婚的女人，是一個漂亮的女人，是一個有知識有思維的女人！無論你對我是哪一種原因，我把它看作是一種異性之間的友誼，純潔真誠的友誼。因為我珍惜我少女時代的感覺。\"

秦少健默默地聽着，他感到自己太不了解女人了。人們常常把漂亮的女人形容為帶刺的玫瑰花，雖然高雅艷麗，但卻棘手難采！而面前這個罕見的麗人，卻毫無顧忌地向他敞開心扉，想到這裏，他後悔自己太粗魯、太草率。幸好她還真的體諒他，否則說不定自己有多狼狽呢？經她的一番\"教訓\"之後，似乎他的頭腦也清醒了許多。

\"山章，我真的太不理解女人了，沒想到，你是這樣一個有思想、有個性的女性，我太輕視你了，請原諒我！不過說實在的，我承認，我和所有的男人都一樣，看重女人的容貌。在我心目中，你少女時代是花中之王，誰知道會被什麼樣的男人採摘，我的心裏不止一次嚮往過，直到上大學，結婚以後，你的形象還常常浮現在我的眼前。在我見到的女人中，你是頭一個美人。今天遇到你，好像突然把我的心撞擊了一下。這是不是愛，我也說不清。但是我真的喜歡你。不過我今天的行為，確實有些太荒唐、太愚蠢了。好像人就是擺脫不了動物的本性，山章，我希望我們能夠成為一種特殊的朋友，成為相互傾心的、能夠相互理解的異性朋友。拋開一切世俗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