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採風(5)
\"你還想進一步了解我的身世嗎?\"不知道過了多久,樂山章靠在沙上,微閉雙眼,出輕微的聲音。
\"想,我想知道你的一切!\"秦少健收回他那胡思亂想的思緒,強作鎮靜地說。
\"我想新婚之夜對於任何一個少男少女來說,都是如痴如醉的,有人說像是天國降下的甘露。記得當時我進入洞房那一刻,就像進入雲端,在如詩如畫,燈光迷離的新房裏。我的新婚丈夫,先是抱着我一陣狂吻,然後一件件把我的衣服脫光,我任他愛撫,任他親昵。就在他行將履行男人對妻子第一次偉大權利和職責時,他突然爬了起來,隨手拿過小電筒,他是個醫生,我知道他要幹什麼,但我還存有僥倖心理,起初我閉着雙眼,等待那神聖時刻的到來。可是過了好長時間,他不聲不響地穿好衣服,獃獃地坐着不說話。我慢慢地睜開眼,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現實,面對他反常的舉動,我尷尬、羞澀。我不由自主地隨手拉過被子,將自己的身體蓋起來。這樣僵持了好久,新房裏死一般的寂靜,令人萬分恐懼、壓抑。終於他有氣無力地說:'你不是處女!?'
\"我如雷轟頂,剎那間我的全身像掉進冰窟一樣,萬箭鑽心,我不知所措。稍微冷靜片刻后,我的頭腦中進行了一連串的激烈鬥爭。我忘了自己是處在什麼樣的環境當中,似乎過了多少個世紀,我突然披上衣服往外跑去。肖石猛地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不冷不熱地說:'你要幹什麼?'
\"我沒有理他,一邊掙扎一邊哭。這天夜裏我感到自己一下子成熟了許多。按說,對於一個妙齡少女,一個花容月貌的少女,在這神秘的新婚之夜,對於一個青年來說,豈不是要瘋、狂才怪呢?然而我們之間一下子從高山之巔跌下萬丈深淵。我不是一個處女,這是鐵的事實,這也是任何一個男人都十分計較的。可是,怎麼辦?我告訴他我被老師姦汙過?他信嗎?如不告訴他,又怎麼解釋?當時我簡直不知道自己的頭腦里想些什麼。有人研究過那些死亡之後又活過來的人,敘述他們瀕臨死亡的那段時間裏曾經一些刻骨銘心的感受,我當時大概就和瀕臨死亡的人心一樣。
\"肖石當時想些什麼我不知道。不知為什麼,我一點也不怪他,因為他是醫生,人們常說:男人永遠在乎女人的過去。男人對處女的苛刻到何種程度?我不知道。
\"我穿好衣服后,開始逐步冷靜了,坐到床邊,誰也沒有再講什麼。後來肖石大概是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態度似乎緩和了一些,對我說:'其實你告訴我,我會諒解你的。'
\"我沒有理他,低着頭,心亂如麻!我知道失去貞操,對於一個年青姑娘來說,會一落千丈的。
\"'山章,你知道,我是非常愛你的,我不忍心把新婚之夜搞得這麼尷尬,這麼糟!'肖石突然緊緊地摟住我,拚命地吻着我說。
\"我冷冷地推開他,可他死命地抱住我,我沒有力氣,只好任他擺佈。一陣激之後,他又開始脫我的衣服,我怎麼也不肯。問他:'你愛我什麼?'
\"'我愛你的一切!'肖石激動地說。
\"'那我不是處女怎麼辦?'
\"'我不在乎?山章,我的寶貝。'他激動得控制不住了,我被他再次脫光了衣服。
\"他像一頭野獸,一邊緊緊地摟着我一邊搖晃着我的身體,嘴裏不停地喃喃地胡說什麼,我的心像針刺似地疼痛。待他泄之後,我傷心地背過身子,大腦中出現肖石那冷酷的面孔和'你不是處女'的怪叫聲!過了一會,他再次搖着我身子,吻我,我始終像一個木頭人,他全不顧我的緒,直到他再次泄之後,才放過我。
\"這就是我的新婚之夜。過了一會,他又說:'山章,你給我補上吧!'
\"'補!什麼意思?'我睜大了痛苦的眼睛看着他。
\"他出了一陣獰笑,我害怕極了。
\"當時我並不在意,也不知道他要補上的深刻含意。\"樂山章不知是痛苦,還是回憶起往事時神經打擊太大,竟對一個男人講了自己不能公開的**,當時她自己恐怕早已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和眼前的一切環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