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巨額債務
回到泉南市，陸寒直奔顧氏莊園。
剛進入莊園大門，顧玉瑤就一路小跑過來撲進他懷裏。
“陸寒，我可怎麼辦啊？”顧玉瑤癟着嘴幾乎要哭出來。
“走，進去慢慢說。”陸寒在她臀部拍了一把。
“討厭！”顧玉瑤搖晃着身體，卻讓本就誘人的曲線更添三分美態，看得陸寒一陣心跳加速。他把蘇伊人餵飽了，但他自己卻沒吃飽。堂堂女宗師的身體素質讓蘇伊人堅持了三個回合就敗下陣來，可想而知他的靈清境有多麼強悍。
“你看哪裏呢？色眯眯的樣子？”顧玉瑤咬着嘴唇一臉當場抓住色狼的樣子。
陸寒這才發現，自己視線竟然直勾勾得落在對方胸部。
“我走神了。”陸寒打個哈哈。
和蘇伊人雙修，他的靈清境初期的境界又紮實了幾分，師父讓他抓緊時間拿下所有六位未婚妻是意有所指，應該就是在隱晦得指點他利用雙修提升功力。
不得不說，和蘇伊人雙修確實可以。
背着李妙妃，靈氣在兩人形成的大循環中流轉，也可以提升。
單從這一點來說，陸寒等於擁有六個修鍊外掛。
“陸寒，他們很兇，而且拿出來的單據我們根本無法證偽，我爸將財務部門全都叫到了正廳，正在查往年的賬。”顧玉瑤一臉擔憂。
在陸寒接手了顧氏宗族，並把宗族交給顧家管理之後，顧叢顧玉瑤父女就按部就班對產業進行盤點。宗族延續百多年，產業多攤子大。顧家父女兢兢業業工作，才盤點了一小半。但今天……債主上門。
“協議的真假分辨不出么？”陸寒問道。
“問題……都是真的。”顧玉瑤苦着臉道，“都是顧衡親自簽訂的抵押合同，用了個人印章，也按了手印，對方是正經的大財團。”
陸寒眉頭一皺：“顧衡以個人名義抵押了顧氏投資集團下的所有產業，借出五十億，其餘族人都不知道，你覺得合理么？”
在山麓市接到顧玉瑤的電話后，對方簡明扼要說了一些內情。
當時陸寒就覺得不對勁。
“當然不合理。”顧玉瑤苦惱得搖搖頭，“可現在的問題是，對方拿出的協議沒有問題，而且還有簽署時候的視頻，如果我們不認，對方直接到大理寺打官司，我們肯定輸。陸寒……如果你用人脈壓下這件事，反而會成為顧氏投資的污點，以後沒有人會相信顧氏了，也會對你個人的聲譽造成很大影響。我可不想聽到別人說我男人賴賬不還。”
陸寒心中溫暖，輕輕刮刮顧玉瑤的鼻子：“放心，我心裏有數。”
兩人走進主廳。
顧玉瑤的父親顧叢，正在焦頭爛額得翻着賬本，會計在一旁不停計算報數，正廳的氣氛十分凝重，他們在計算顧家的所有資產，到底夠不夠還上拿五十億。
至於直接賴賬，他倒是想，可惜沒有底氣。
據說慈航投資集團的背後也有超然存在，輕易不能招惹，如果真對上了，豈不是給陸寒這位天龍少主找麻煩？
顧家人對面，則是西裝革履的一行五人，端着茶杯，神情淡然。
要債的終究是爺爺。
顧玉瑤悄悄向陸寒交代他們的身份。
這幾人來自天雲省首屈一指的投資財團——慈航集團。
“小寒，你來了。”顧叢看到陸寒，像是見到久別重逢的親人，滿臉激動。
稱呼自己的准女婿為“主人”，這種事顧叢打死都做不出來，顯得太過生分和尷尬，好在陸寒並不在意，讓准岳父叫自己“主人”，確實也彆扭得要命。
雙方低聲交流了一番狀況，陸寒拿過抵押協議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以他的經驗來說，看不出任何毛病。但越是看不出毛病，就越有毛病。顧衡無緣無故將資產抵押給另外一家投資公司，以個人名義借款五十億，這個數目連私人武裝都能拉起來，他到底想幹什麼？
“顧先生，還有問題么？”
慈航集團的領頭人，一名年過五旬的男子淡淡道：“顧氏投資集團雖然更換了領頭人，但協議就是協議，你不會是要賴賬吧？”
“小寒……”顧叢是真沒招了。
讓他直接拿五十億，肯定是拿不出來。
就算要籌錢，從六壬宗族其他五家借錢，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湊齊的，慈航集團這是擺明了要他死。
“顧家的事兒，我來和您談。”陸寒擺擺手，讓顧叢坐到一邊，自己直接和慈航集團面對面。
“你是誰？”中年男子一臉審視望着陸寒。
“我叫陸寒，龍蛇起陸的陸，雁渡寒潭的寒。您怎麼稱呼？”
“鄙人慈航投資行政總裁，金東升。”
“金總，你能告訴我，顧衡為什麼要借這麼大一筆錢？”
“我不會問的。”金東升笑道，“顧衡先生用顧氏投資集團的優質產業做抵押，從慈航借錢，這是很合理的市場行為，我為什麼要多嘴？”
陸寒道：“這很不合理，根據協議上的條目，你們的出借利率比商業銀行要高一個點，顧衡又不傻，為什麼要花更高的利息從你們這裏借錢而不是找銀行？以顧氏宗族的聲譽，在本地的商業銀行里借五十億應該不算很困難吧？”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金東升搖頭，“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還款日馬上就要到了，顧氏宗族需要清賬。”
“我聽說，簽協議的視頻貴方還保留着，我可以看看么？”陸寒一時間也找不到合適的切入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看來陸先生還是不死心啊……把視頻給陸先生播放一下。”金東升示意助手，然後淡然一笑，“不過，陸先生如果看完還找不出問題，那就要具體談談清賬的問題了，我們沒有時間耗在這裏。”
陸寒點點頭，將助手的筆記本電腦拉到面前，仔細觀看視頻。
視頻清晰度非常高，能看出來，慈航投資為了避免各種意外狀況考慮得很周全，任何一個看過視頻的人都不可能認為視頻是人為剪接的。
視頻最後部分，是顧衡和金東升簽訂協議。
兩人肩並肩坐在長案後方，埋頭簽名。
期間，顧衡抬頭看了一眼。
就這一眼，陸寒霍然拍下了空格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