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五弊三缺（上）
第8章五弊三缺（上）
聽聞崔九萬的話，張老看了看崔九萬與胖子二人，低頭思量了幾十秒鐘，便說道：“真不知道你倆踏入盜墓翻粽這一行是天意還是無意。不管是天意還是無意，我先把倒斗這行的規矩跟你兩說說吧。”
說完，張老抬頭看看崔九萬與胖子，見二人聽得還十分認真，就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說起盜墓，這是從春秋時期開始流傳的一種特殊的行業。你們估計熟悉小偷吧？”說到這，張老忽然看向崔九萬與胖子，問道。
“熟悉啊，不就是賊嗎？”崔九萬聽聞張老的話說道。
“呵呵，你這形容也不為過，的確，小偷說白了就是賊。而這盜墓的，也算是賊，只不過盜墓的人算是特殊，因為他們專偷死人，不管活人。所以，自古以來，盜墓的人又被稱為‘陰賊’。”張老緩緩說道。
“丫的，怎麼這麼難聽，還陰賊。”胖子聽聞張老的話，在一旁嘟囔道。
張老聽聞胖子的嘟囔沒有說什麼，而是接著說道：“這盜墓一行，雖說見不得光，但在古時候，也算是一種財路，許多人走投無路的時候，都迫不得已的選擇了這條道，而這就衍生出許多道道。一般稍稍懂點盜墓的，都將之成為倒斗。而在陝西、山西等地兒，則將盜墓稱之為‘支鍋’。而咱這些北方的盜墓者，都將盜墓成為‘翻鹹魚、翻粽子’等。這裏面因地域不同，稱呼也是千奇百怪的。”
“哦？那昨天晚上您老問我那一大堆稀奇古怪的話就是這行當裏邊兒的黑話？”聽到這，崔九萬忽然想起張老昨兒晚上問他的那些個話，不由分說的打斷張老的話，問道。
“呵呵，確實如此。打那天你倆剛進這門我就看你倆有些不對勁兒，而且那小胖子的樣子絕對是沾了一些不幹凈的東西所造成的。所以我才大膽的斷定你倆小子絕對是去盜墓去了。”老頭兒吸了一口煙，悠哉的說道。
聽到這兒，崔九萬不禁滿腦子疑惑，心裏琢磨了半天，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那您老為什麼要幫胖子呢？”
張老在聽聞這句話以後，眯了眯眼睛，說道：“其實說起來這還是因為‘盜墓’這一行業的人如今已經是越來越少，少到幾乎絕跡了。正巧能在我有生之年碰到你倆，這也算是一種天意吧，所以也就順手幫了你倆小子。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裏面竟然還有崔作為的後人！”說到這，張老雙目神采奕奕的看着崔九萬，嘴角不知不覺間揚起一絲細小的弧度。
“嗯？崔作為不是你爺爺嗎？”就在這時，胖子疑惑的問向一旁的崔九萬，嘀咕道。
“嗯！”崔九萬看着疑惑的胖子應了一聲。
“喲呵，這可真是奇了。”胖子笑呵呵的說道，言語之間好似充滿的極大的興趣一般。
“大爺，講講你跟那小萬子的爺爺怎麼認識的唄？”就在張老正沉浸在回憶當中的時候，胖子則是迫不及待的打斷了張老的yy，急急忙忙的問道。
張老一聽胖子的問話，轉頭看向二人，淡淡的說道：“這些東西還是以後跟你倆說吧，現在先說說盜墓行業里的行規吧，免得你倆小子以後遇到同行不認識，話都不會說。”
“得得得，您老打住，這些東西還是我們回去在研究吧，你老能不能先把那治療我這眼斜嘴歪的藥方子給我？”胖子一聽，這老頭兒還要啰嗦下去，當即就有些受不了了，吵吵着要那治療中邪的藥方，他可不想繼續聽着老頭兒扯淡了，這胖子還想着拿到藥方早些個治療好他那歪嘴斜眼，早點能回去泡妹子。
“咳咳，胖子，咱還是聽一聽吧，免得以後遇到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和事。”就在胖子剛一嘟囔完，崔九萬勸道。
張老則是笑眯眯的看着崔九萬與胖子，開口道：“既然不想聽也沒關係，這小胖子手上的《魁星力士》裏面都有記載。而你那《墓紀》上面也有記載。”
“哦？那《墓紀》裏面也有這些東西？”崔九萬聽聞張老的話急忙問道。
“呵呵，何止是有，而且還是自古以來記得最全面的。那《墓紀》本就是明朝末年的倒斗奇人崔戊奇所著，說起來你還是這崔戊奇的後人。”張老語不驚人死不休。
崔九萬聽聞這話當即一愣，一個巨大的疑問忽然顯現在腦海之中；“難道我崔家祖祖輩輩都是盜墓的？”這一念頭剛一出現，崔九萬便覺得此事十有八九錯不了。而且綜合他家的情況來看，在結合這張老所說的話，崔九萬愈發的肯定這老頭兒所說句句屬實。
這一系列的種種，瞬間在崔九萬的腦海之中劃過。怪不得，怪不得他爺爺在他很小的時候便強迫他去記憶那本《墓紀》，怪不得他家裏的古董數不勝數。眼下，一切的一切都因為張老的一句話而明了了起來。
“難道我爺爺的消失就跟這《墓紀》有關？”忽然，崔九萬想到了其中最為主要的一件事，那便是他爺爺崔作為的消失。
還記得很小的時候，崔九萬就聽聞他爺爺說：“爺爺以後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估計很久才能回來。等你長大了，慢慢的懂事了，爺爺說不準就回來。”
聽聞崔九萬的話，張老也是一愣，他倒是沒有想到崔九萬的腦瓜子這麼靈活，僅僅三言兩語便猜到了崔作為的消失跟那本《墓紀》有關。
只見張老緩緩點了點頭，嘆了口氣，說道：“嗯！不過有句話說在前頭，如果你想要尋找你爺爺，你必須先熟記《墓紀》裏面的任何一字，做到一字不落。而且你還要通曉墓穴內的各種機關消息，還要知曉推衍之法。”
“嗯？這根我找我爺爺有什麼關係？”崔九萬疑惑的問道。
“反正你先記住我的話，以後的一切誰又能說得准呢？”張老忽的有些惆悵道。
“對了，在這之前先告訴你一件事。古往今來，但凡偷穴倒墓者，都會命犯‘五弊三缺’，所以你倆小子以後行事要小心，凡是都不要做得太為過火，適可而止就行。”張老忽然想起了什麼，緩緩地對着二人說道。
“五弊三缺？那是什麼？”胖子看着老頭兒問道。張老低頭沉思了片刻，慢慢的說道：“說起這五弊三缺，其實是鰥、寡、孤、獨、殘、缺錢、缺命、缺權。說起來，崔家那位老祖宗崔戊奇就是患‘五弊三缺’里的三缺之一的命缺，而且這崔戊奇還是個‘天官’，這類人的五弊三缺較之常人來說較為嚴重了許多。聽你爺爺崔作為說，這崔戊奇只活了不到四十歲便撒手人世了。”說完，張老看了看崔九萬。
崔九萬與胖子一聽這話，二人的表情瞬間凝固了起來。
“五弊三缺？鰥、寡、孤、獨、殘、缺錢、缺命、缺權？天官？”一聽張老這話，崔九萬與胖子二人當即就有些頭大了，不就盜個墓嗎？怎麼扯出這麼多道道來？二人心裏此時一團亂麻，被這老頭兒說的有些發矇。
張老則是看着二人笑了笑，問道：“有疑問？”
“何止是疑問？那簡直就是一大堆疑問。”胖子聽聞張老的話后，立馬嚷嚷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