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第363章 樓蘭古國,赤羽火鳥的仇人

363.第363章 樓蘭古國,赤羽火鳥的仇人

第363章樓蘭古國,赤羽火鳥的仇人

迫於雙方部門的保密性質,顏歡沒有問出口,吃飽喝足,三人找了一間酒店住下了。

此處距離羅布泊有上百公里的距離,中間還有一段車程,這讓周轉許久的陳俊彥苦不堪言,才躺在床上,他就呼呼大睡過去。

顏歡將“哪都通”和帝都指揮中心兩個組織所提供的資料全部記住,簡單洗漱一番,也入夢而去。

當然這夢不是簡簡單單的夢,依舊是那一部真人所傳的睡夢丹法。

次日,三人轉過絲綢古道,從哈密向西南行進,穿越戈壁荒漠,來到了那片神秘莫測的土地。

羅布泊,新區東南部湖泊,由於形狀宛如人耳,被譽為“地球之耳”,《山海經》則將其稱之為“幼澤”。

不過它最為人印象深刻的稱謂,還是“死亡之海”,神秘莫測的浩瀚大漠引得無數探險者捨生忘死,不少人因此葬身其中,加之極端天氣和缺水的殘酷環境,讓此處成了真正的生命禁區。

“首先,這個地方可以明確排除。”顏歡指了指地圖上標註的一處軍事禁區。

老孟和陳俊彥深表同意,一起點了點頭。

即便是天外病毒,韌性再強大,也很難在核試驗場所存活。

現在的禁區依舊有部隊把守,來回都有車輛和無人機巡邏探查,火鳥精靈不會在這種高壓巡視下隱蔽蹤跡,出現在那裏的幾率也不大。

顏歡迴避了官方承認可以通過的旅遊鬧區,直朝着無人地帶深入。

此時氣溫高達四十度,沒幾步便大汗淋漓,汗液將衣衫和肌膚黏在一起,黃沙一過,瘙癢難耐。

這種大自然帶來的體驗,顏歡本來是不討厭的,畢竟寒冬酷暑,都是身為人的一種感覺,但在極端環境中待久了,還是會有絲絲不適。

“還是舒服點好啊···”顏歡調動體內五行,將風沙和高溫擋在身外。

陳俊彥擦拭額頭汗液,看向一望無際的遙遠天邊。

“我算是知道為啥這次批給我那麼多經費了···”

都是賣命的差事!浩瀚無垠的大漠風聲呼嘯,沙丘與深邃的蒼穹交織,滿溢着一股大自然最原始的力量與生機。

呼——

風一掠而過,三人不約而同將手臂抬起。

四周空曠無垠,除了風聲,似乎再也聽不到任何生息的痕迹。

陳俊彥和老孟頓時感覺腳步沉重,細沙從腳下滑落。

天色漸暗,風中夾雜着沙礫拍打臉頰的輕微刺痛感,讓人不寒而慄。

溫度驟然降了下來。

“水···水都快喝完了···”陳俊彥吐吐舌頭,實在是低估了這片無人區,帶了那麼多的水都不夠用。

“沒事,給你續一杯。”顏歡接過空瓶,空中凝起了冰晶,轉瞬又融化成水,落進瓶子當中。

“這就是你們那邊的能力!?”

陳俊彥接過水猛灌了一口,別的不說,還挺好喝。

“那給你看一下我的,除了一般的念動力,我還可以這樣!”

說罷,鴨舌帽少年將空瓶子懸浮空中。

咔吧咔吧···塑料瓶子扭在了一起,等陳俊彥卸掉力氣,又恢復了原樣。

“我可以破壞事物的形狀,在一定時間內也可以將其修復。”

顏歡和老孟駐足打量,動作整齊劃一地將雙臂抱起。

沒有炁的流動,是怎麼做到的?貌似好像剛才周圍的氣場變了···

正疑惑着,擦拭嘴角的陳俊彥忽然指向了前方。

“那裏是什麼?”

遠處,一排排形狀詭異的木樁映入眼帘,密密麻麻,延綿不絕,如同一片紮根在沙漠中的陰影森林。

木樁粗細不一,排列凌亂,表面已經腐朽斑駁,宛如一雙雙乾枯的手從沙中探出。

靠近后,三人終於看清,那些木樁並不是無意義地插在沙地里,而是一座座墳墓的標記。

沙地微微塌陷,裸露出一個個曲形的棺木。

棺木造型奇特,通體呈半弧狀,兩邊拼起來和小船一般,牛皮緊緊纏繞在棺木表面,皮革早已乾裂,呈現出古老的灰褐色,散發著淡淡的腐敗氣息。

沙粒覆蓋其上,隱約露出些古怪的符號和圖案,有些像獸頭,有些像人臉,卻模糊不清,甚至讓人無法分辨是人工雕刻,還是自然生成。

“這東西誰設計的?”陳俊彥指了指樹在一旁的木樁。

豎著的木樁頂端是桃子狀的圓頭。

“生殖崇拜···”老孟脫口道。

顏歡蹲下身,用手輕輕撥開一塊棺木上的沙子,發現木頭並非普通木材,指甲一劃,竟然有細微的黑色粉末散落,像是一種被風化的骨質。

山丘上,遍地都是木乃伊、骷髏、被支解的軀體、隨時絆腿的巨大木板和厚毛織物碎片。

牛皮包裹的船型棺材有炁遺留的痕迹。

“得罪了。”顏歡對那棺木說道。

正欲掀開,周圍忽然起了“轟鳴”聲。

顏歡只覺腳下一空,沙丘突然塌陷,老孟和陳俊彥發出一聲短促驚呼,身體也失控般向下墜落。

漫天黃沙宛如金色的瀑布,呼嘯着湧入破開的沙土裂隙之中。

千鈞一髮之際,顏歡手中伸出兩根藤蔓,猛地一揮,纏住了身旁的二人,以防走散。

片刻后,“砰”的一聲悶響,老孟和陳俊彥狠狠摔在了堅硬的地面上。

“抱歉,藤蔓有點長了。”揮舞翅膀的顏歡輕輕落了下來。

“話說,這不像是地底啊。”

四周是一片規模龐大的地下古城遺迹。

昏暗的光線下,破敗的城牆和斷裂的石柱縱橫交錯,城牆上刻滿了模糊不清的浮雕,有人形,也有不知名的異獸,凶厲怪誕。

石柱上爬滿裂紋,彷彿稍一碰觸便會轟然倒塌,地面是被風化的磚石路,許多地方已凹陷或坍塌,露出深不可測的黑暗裂隙。

斷壁殘垣之間,可以看到一些殘存的建築框架,隱約呈現出宮殿和祭壇的形態,看得出這裏曾也輝煌過,但如今只是一座埋葬在黃沙之下的死城了。

“這是給我干哪裏來了?”陳俊彥低聲嘟囔,眼神戒備地四處張望。

突然,“砰!”的一聲碎響從左側傳來。

顏歡和孟叔齊齊回頭,看到一個身影從斷裂的石柱后閃了過去。

“有人!?”陳俊彥低聲喊了一句,拔腿追了上去。

“等一下···”顏歡想提醒他別衝動,但話音未出口,人已經消失在殘垣之間。

那東西似乎跑得並不快,沒幾步便絆倒在一塊碎石,重重摔在地上。

陳俊彥迅速逼近,背包中飄出一手電筒照了過去。

那東西緩緩掙扎着想爬起,燈光定在她的面孔上。

“卧槽!”陳俊彥嚇得後退半步,手中手電險些掉落。

摔倒在地的竟然是一具乾屍!它穿着粗質毛織物,外套破舊羊皮,腳上蹬着粗線縫製的毛皮靴,軀體如同枯木,面容扭曲,緊閉着的一雙眼睛彷彿隨時會睜開。

“孟叔!歡哥!遇見大的了!”陳俊彥回頭大喊,“有殭屍啊!”

老孟快步趕了過來。

乾屍開口說話了,那是一種甜柔中帶點剛氣的女音,不過發音帶點僵硬怪異。

“你們是漢人嗎?”

她雙腿向內彎曲,膝蓋併攏着跪下,腳背貼地,手無力地垂在膝蓋上。

“請不要傷害我···我願意給各位水和食物···”

她頭顱微微低垂,乾枯的長發如亂草般散落,遮住了那張空洞乾癟的臉,骨節突出的指尖輕輕觸地,有些不知所措。

哎?陳俊彥呆愣了片刻,指着女屍說道:“孟叔,歡哥,首先說明我沒有特殊的癖好,但這傢伙比我單位的妹子們可淑女多了。”

“俊彥,你先回來,危險···”老孟招了招手,將炁散播出去,隱藏在暗處的大耳小跳鼠一個接着一個跳了出來,拘謹候在一旁。

顏歡目視女屍,從她乾死的面容中看不出什麼表情,可語氣確實是在顫抖。

纏着枯羊皮的身子有被炁洗禮的痕迹,估計幕後操縱之人精通“湘西趕屍術”一類的手段。

見三人沒有迴音,女屍又顫顫說道:“我家本來就是一補充乾糧的小坊子,所以和漢人來往也算頻繁,說得上那邊的話···”

“只是不知為什麼,最近來此的客商已經很少了。”

顏歡和老孟相視一點頭,周圍的小跳鼠一個接着一個竄出去了。

探查了一下周圍,老孟發現沒有任何的異常,除了多出來的十餘具乾屍。

“這裏有可能是樓蘭古國多出來的一處遺址···”老孟小聲說道。

樓蘭古國,是古絲綢之路上的一個小國,位於羅布泊西部,處於西域的樞紐,範圍東起古陽關附近,西至尼雅古城,南至阿爾金山,北至哈密。

這個建於公元前176年的小國,在八百年後,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顏歡看向一旁:“孟叔,你之前說,見過黃沙中的精靈,確定就是這個地段嗎?”

“額···”老孟想了會兒,有點拿捏不準。

“本來那個地方是有樹的,結果···不知道被哪裏來的混蛋給砍光了,現在到處光禿禿一片,我也說不上來了···”

“這鬼地方長棵樹容易嘛,好端端就給人砍了···”想起這事來,老孟就一陣憤憤不平。沒有線索,顏歡索性追着女屍問了下去。

“你們這裏有沒有異獸,亦或鎮國神獸?”

女屍用乾枯畸形的手指抵着下巴想了會兒。

“凈見阿含。”

“什麼?”

“是一條大黑蛇,我也是聽爺爺講的,我們國主曾經有一段時間將它封為護國神獸。”女屍解釋道。

凈見阿含,生命力極強的蛇種,據說砍成兩半都可存活多時,其流出的鮮紅毒涎可以腐蝕石頭,身前身後帶着十步毒霧,離它距離稍近就得中毒身亡,毒性之猛,已經超乎人的想像了。

“有火羽靈鳥嗎?”

“有火烈鳥,但是不稀奇。”

“嗯···這裏就剩下十幾人了嗎?”

女屍聽完顏歡的話,疑惑歪頭。

“這裏都是人啊,我們樓蘭國可熱鬧啦!”她起身示意空蕩蕩的身後,圍着幾個半截柱子跑了幾圈,對着岩石搭成的幾個空洞連連點頭。

“幾位客觀要不要去我家坐一坐?我會···少收你們幾錢的···”

女屍躬身施禮,輕輕點頭道。

原來是拉客的···顏歡繼續問道:“你爺爺尚在人世?”

“當然,他老人家身子骨可硬朗啦!”

“那就去坐坐。”顏歡應道。

“誒!!?”陳俊彥不可思議地驚呼,壓低了聲音沖老孟問道,“孟叔,這種事情在你們那邊很常見嗎?”

老孟苦笑道:“這你就不懂了,顏師傅在我們這一圈裏被叫做巫士,能通鬼神。”

“咱們定義的死亡,和他眼中的不一樣,因為他知曉靈魂的存在。”

“哦哦哦!”陳俊彥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雖然聽不太懂,但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走在前面的顏歡一轉頭,“瞎尋思什麼呢?這傢伙的爺爺,很明顯比她要見多識廣啊,去問一問再說。”

靈魂?

眼前這女屍,體內只有星點的靈魂氣息。

一點炁煉化的痕迹,加一縷執念,便是她現在可以存活的原因。

女屍動作僵硬,卻步伐堅定地走在前面,帶着顏歡三人來到一處廢墟。

所謂的“家”,不過是幾塊破舊岩石堆疊成的簡陋結構,連風沙都擋不住。

中間的沙土地被堆起,形成粗糙的“桌椅”,帶着一種荒涼得詭異的生活氣息。

等三人在小石塊坐下,女屍便端着一盤“食物”走了出來。

那盤子上躺着一隻鮮紅色的蜥蜴,光滑的鱗片在微弱的天光下泛着濕潤的冷光。

殺人蜥蜴,在這片荒漠中也算是惡名昭著的掠食者了。

女屍低頭看着蜥蜴,張開乾癟的嘴巴,一口咬碎了它的脖頸。

蜥蜴抽搐了幾下,鮮血淌下,將破舊盤子染得一片猩紅。

接着,她將咬斷頭顱的屍體恭恭敬敬地放在沙土堆上,雙手輕輕一攤,聲音嘶啞中透着認真:“十枚銅錢就可以了。”

陳俊彥愣了兩秒,強忍住胃裏的翻湧,語調拔高了一些:“可以不吃嗎?”

女屍抬起頭,用閉緊的雙目“凝視”着他們,片刻后,緩緩搖了搖頭,語氣帶着某種奇異的執拗:“都下鍋了···”

“等會兒吃,你家老爺子呢?”顏歡問道。

“哦哦,等等,我去喊。”

女屍急匆匆竄去了街道的轉角,趁着這個間隙,老孟急忙差遣來兩隻跳鼠,拖着蜥蜴屍體就跑進廢墟。

等了將約二十分鐘的樣子,一個背着魚竿的乾癟老頭在女屍拉拽下走了回來。

那人頭髮蒼白,面無血色,皮肉粗糙乾枯,混在一眾乾屍中確實別無兩樣,可顏歡一眼就瞧出來了,他是個活人。

“魚竿?”

顏歡看了眼掛在老人腰間的金銀鉤子,亮閃閃的,明顯是經過了煉化。

“這種鬼地方都有外人進來···”

“三個小子,現在外面是哪一年了?”

陳俊彥想也沒想就回道:“都2015年了,老爺子。”

“2015···”老人扭動下僵硬的脖子。

算起來都有七十年了···

七十年的光陰啊···

顏歡指了指空中流着細沙的縫隙,落日僅存的一點餘暉灑落進來。

“憑藉你的身手,出去該不是什麼難事,怎麼就願意將自己關在這種地方?”

“都是修行啊···”老者嘆道。

“小修在深山,大修在世間。”顏歡說道。

背負着魚竿的老人搖搖頭,不屑道:“你們漢人的東西太過高深,老頭子我就不懂了。”

“此處乾屍是你所煉製?”

“呵呵呵···那倒不是,老頭子除了釣魚,沒有別的本事,煉屍這種手藝沒學會。不過也多虧了這傢伙,老頭子倒不至於在這地方餓死。”

老人摸了摸那女屍的腦袋。

“你們要找煉屍人,那他就在王座上等着···樓蘭王···你們願意這麼稱呼的話,咳咳咳···”

“啊···咳咳咳···”

老人一步一步緩緩走近,先是看了一眼沙堆上的蜥蜴血,又不停掃視三人。

一個太老,不好···剩下的兩個倒是極品貨色。

“好香啊,真的是好香啊!都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吃過肉了···”形同乾屍的老頭子咽了幾口唾沫,從廢墟底端扒出了一個造型精緻的寶箱。

顏歡望向那背影:“老爺子,你知不知道一隻火羽靈鳥?”

收拾箱子的老人頓了一下,忽的憤然扭頭,目眥欲裂。

“你說什麼!?”

“火羽靈鳥。”

“鳥!”老人猛地抱住頭,像是被什麼無形的力量撕扯着。

“啊啊···鳥!是鳥啊!”他嘴裏發出低沉呻吟,聲音斷斷續續,身體蜷縮在地上,忽而又像被刺痛了一般猛地挺直,接着狠狠地撞向地面。

“爺爺,您沒事吧!這是怎麼了?”女屍急匆匆向前關切道,反被老頭子一把推開了。

“鳥···”老者用手指抓撓着自己的頭皮,指甲都扣進了皮肉里,乾裂的嘴唇咬得出血,眼神空洞扭曲。

“這人失心瘋了啊!”陳俊彥打算向前制止,卻被顏歡揮臂攔住了。

毫無疑問,這老者絕對見過那隻火靈,而且見面時不算愉快。

“就讓我來瞧一瞧,你心裏藏了什麼東西。”

玄龜黑蛇,一左一右,在顏歡瞳孔中顯現。

借用八詐神的玄武之力,顏歡朝老者內心窺探過去,可此時他的心中黑漆漆一片,除了恐懼什麼都沒有剩下。

“這人被嚇得失心瘋了。”

“上吧,陳俊彥。”顏歡朝前一指。

陳俊彥撓撓頭,總感覺哪裏不太對勁兒。

“行吧···”

“總之,先用念力將其控制中···”

心中嘀咕一句,陳俊彥雙手一和,兩隻無形之手探了出去。

那老者雙目一凝,未等大手束縛全身,彷彿早有預知一般,拉住那念力就扯了過來。

陳俊彥只覺身子被向前拉拽,尚未反應過來,遍佈皺紋的老手一掌打在了他的胸口上。

“老東西!”

暗罵一聲,陳俊彥以念力護在胸前,可擊打過來的一掌霸道蠻橫,強大的衝勁兒直接將他頂到了廢墟中。

“爺爺,你為什麼要對幾位客官出手啊,咱們不是開門做生意的嗎?”

老者置若罔聞,緊盯着顏歡:“毛頭小子,老子本打算將你吃了,改善下伙食,可現在形勢變了。”

“我們一起來找到那一隻鳥,將它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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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之下,小巫祝只想收集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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