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劫車

5.第五章 劫車

在柯基通往li省省會的高速路上,一輛白綠色相間的警車快速行駛着,車后廂的囚室內,朴鎮南絕望地閉着眼睛。***他已經不把自己當作一個活人了!莫名其妙的綁架,多日以來遭遇的折磨和痛苦,曾經努力之後看到的曙光,以及那曙光轉瞬之間的破滅。連日以來他的所有努力都沒有結果,所有解釋根本就動搖不了那群j國警察,他不知道自己又要被押到哪裏,更不知道自己的最終結果會是怎樣。

車上一共有三名警察,一個開車,另外兩位胸前掛着仿中國79式微沖坐在後座上打盹。一大早就被安排出外勤,三個人都有些疲憊。疲憊歸疲憊,三個人也同時感覺到了局長的重視。塞姆局長說,這可是要犯,這樣的要犯被柯基警察局意外得到,實在是件了不起的事。局長的話很快得到印證,前一天下午他們被局長親自叫到辦公室接受指示,要他們親自把要犯押往省城,三個人都不是新兵蛋子了,在他們的印象中,的確只有那些大案的要犯會被直接押到省城裏審訊,而這麼多年從柯基這個小城市裏押過去的重犯就沒幾個。這麼重要的任務局長交給了他們三個,不是重視是什麼?

汽車劇烈的顛簸驚擾了後面兩名警察的困意,其中一個睜眼就罵:“他娘的卡吉薩,你想顛死老子啊?”

“吵什麼?下高速了!”開車的卡吉薩不高興地說,“要不你們開,媽的老子開車你們打盹,還有意見?”

“這段路還沒修完?”另一個警察探頭向車窗外望去,警車已經離開了高速路,在並不平坦的城際公路上走着,“還計劃趕中午能到呢。”

“夠嗆。”開車的卡吉薩說,“咱們得在公路上走一百多公里才能上沿叢林高速呢。十點到那兒的話,怎麼也得再開三個多小時--吉虎,你別他娘的光打盹,看着點兒後面啊!”

“好着呢!”吉虎回頭透過觀察窗向後看了一眼:朴鎮南依舊閉着眼,憔悴的臉上沒有一絲表。

“你說,這傢伙到底是什麼罪犯啊?”卡吉薩邊開車邊說,“審訊都不用咱們審訊,局長一天問八遍。這回又往省里押,難道還真是個國際間諜啊什麼的?”

“小心!”卡吉薩的話還沒說完,後面的兩位已經驚叫起來,警車一個急剎車,劇烈地搖晃着在原地打了個偏轉,差點沒翻到路溝里去。警車前面,一輛突然橫過來的奧迪a4差點沒撞到警車上。

“媽的!怎麼開車呢!”卡吉薩瞪着眼睛吼,後面的兩名警察也嚇壞了,這時候全都沖奧迪車怒罵起來。不過他們的罵聲很快就都憋了回去,因為奧迪車門打開,從駕駛位上走下來一位漂亮女郎,楚楚可憐的模樣,還輕拍着自己的酥胸,看樣子是嚇壞了。

“小姐,下次開車注意點啊!”卡吉薩笑着將腦袋探出車窗,衝著雨燕咧着嘴笑。

“嚇死我啦!”雨燕嬌滴滴地拍着胸口,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看着車廂內的三名警察,“還是輛警車呢,開這麼快……”

“哈哈,算了算了。”卡吉薩一點脾氣都沒有地沖雨燕笑道,“小姐,趕緊把你的車挪開吧?我們可是在執行任務呢。”

“好吧。”雨燕轉身回到自己的車上,一陣馬達轟鳴后猛地向後一竄,車身又快速一頓,一下子熄了火。這次不但沒能回到自己的道上去,還一下子倒進了路溝里。

“嘿嘿,新手兒啊!”後面的吉虎調笑着說,三個人一起大笑起來。

“三個大男人還在車裏笑!還警察呢!來幫忙啊!”雨燕撅着小嘴兒從車窗里探出頭來,可愛的樣子讓三個警察直咽唾沫。看他們愣住了,雨燕乾脆坐到了副駕駛位上,拖着兩腮瞪着面前的警車,那小樣子更是嬌憨可愛。

“哈哈!來啦來啦!”沒等卡吉薩動彈,後面的吉虎把脖子上的微沖往同伴懷裏一扔就跳下了車,屁顛屁顛地朝奧迪車跑過去,麻利地鑽進了駕駛室。

“媽的,吉虎這小子真是好色!”卡吉薩嫉妒地說。

警車後座的車窗玻璃忽然被人敲響,一個人高馬大的漢子正瞪着眼睛喊:“媽的!堵到路了,還走不走?”

後面,一輛貼着深茶色太陽膜的麵包車不知道什麼時候頂了上來。

“橫什麼?旁邊又沒車!你不會從旁邊繞過去?”後座上的警察不滿意地沖那漢子吼,“沒看前面的車掉路溝里了嗎?”

“道分左右,我憑什麼逆行?你趕緊走!”漢子大聲地說。

“媽的,碰上傻×了!”後座上的警察哭笑不得地說,“交警肯定喜歡你啊,小子!”

“你罵誰傻×呢?啊?混蛋!警察了不起啊?有種給老子滾下來!”那漢子忽然暴怒起來,麵包車後門拉開,又從裏面跳出一個拿着扳子的年輕人來,一上來就嚷嚷:“怎麼了哥?誰罵你了?誰罵你了?他媽的!擋路了還有理了?下來!腦袋給你敲碎嘍!”

“怎麼著、怎麼著?妨礙公務是不是?”後座上的警察終於忍不住了,打開了鎖着的警車門跳了下來,揚了揚手中的衝鋒槍,沖那漢子和年輕人吼,“滾一邊兒去!”

“算了迪諾,跟倆愣頭青有什麼好說的?”卡吉薩扭頭說道,“別耽誤了……”

卡吉薩突然停頓了下來,剛才站在那漢子後面的年輕人也就是全才手裏的扳子扔在了地上,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一把沙漠之鷹手槍來,正頂在卡吉薩的腦袋上。他的後面,剛剛跳下車的迪諾也不再火了,林雲龍手裏的格洛克17頂在他的胸口上,麵包車裏又迅速跳下來四個人,當前的山炮一手一個卸了迪諾的微沖,咧嘴笑道:“嘿嘿,就等着你下車呢,微沖仿得不錯啊,的還是買的?”

“你們是幹什麼的?啊?吉虎……”被拽下車的卡吉薩瞟了一眼吉虎,很快就絕望了--現在的吉虎已經雙手抱頭地坐在奧迪車的駕駛室里了,剛才那可愛的小美女手裏正拿着一把p229頂着他的太陽穴呢。看來,那小美女開車並不是新手兒,玩兒槍也不是新手兒。

三名警察被押下了車,全才迅速從他們身上搜出鑰匙,打開了警車的牢室。

“你們……你們是……”在後面看到了一切的朴鎮南驚慌地在全才的接應下跳下車,全才又打開了他的手銬。

“是朴鎮南吧?”林雲龍微笑着問。

“是,我是。你們是誰呀?是來救我的嗎?”朴鎮南依舊驚魂未定。

身後,山炮他們已經三下五除二地打暈了三名警察,將他們扔進了警車的牢室里,反鎖上門,完后嘿嘿笑道:“你們哥仨將來肯定得謝謝我們。”

大功告成!全才和硬幣上了雨燕的奧迪車,經過改裝的奧迪沒費吹灰之力就從路溝里竄了上來,其他人領着一頭霧水的朴鎮南上了麵包車。到了車上,林雲龍微笑着拍了拍朴鎮南的肩膀,用中文說道:“你安全了!”

“啊?原來你們是……你們是中國人!天啊!我終於得救啦……”朴鎮南驚喜過度,忽然一頭栽倒在林雲龍的身上。

“精神高度緊張下突然釋放加上營養不良和輕微脫水,問題不大。”黑客笑着啟動了汽車。

“找個安全的地方。”林雲龍鬆了一口氣。

郊外的一個廢棄的廠房裏,剛剛清醒過來的朴鎮南流着眼淚向林雲龍講述了自己的經歷:“我們一共六個人,在山谷下的小河邊休息的時候被他們綁架的,他們綁了我們,堵上嘴,又給我們注射了麻醉藥,等我清醒的時候,已經是在一片叢林的邊上了,一輛廂式貨車把我們送到了一個未知的地方,那應該是一個工廠的地下室。裏面空間很大,我們像動物一樣被關在鐵籠子裏,一直在那裏呆了好幾天。他們每天都給我們送來吃的和喝的,飯菜還都不錯,頓頓都有肉……我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抓我們,關了我們還給我們吃好的。直到有一天,那個送飯的說漏了嘴。那人叫吉贊!我一輩子都忘不了他!來的第四天,他就喝醉了酒,把……把我的女朋友給姦汙了!當著我們的面啊!這個禽獸!他干那種事的時候,那個自稱他叔叔的人,名字好像叫……永屋,下來罵了他,他還不服氣,說什麼他叔叔是個性無能才不會想女人,我就是那個時候知道他叫吉贊的!混蛋!混蛋啊!那混蛋說,反正我們用不了幾天就會被送到叢林裏成為老闆們的獵物……”

朴鎮南痛苦地哭了起來,林雲龍安撫着他,又問他:“你是說,你們被關在一個地下室里?”

“嗯!”朴鎮南肯定地說,“沒錯。那四面都是混凝土牆,有兩個門,一個門在上面,有個梯子,那上面是冷庫。另一個門是密碼鎖,通到一個樹林裏……”

怪不得當時被警察追的時候吉贊拚命往冷鮮廠裏面跑,他和永屋又都躲到了冷庫里!原來冷庫地下有機關啊!看來他們是想從地下室下去,再通過地下室的密道逃跑,只是時間太倉促了,沒來得及打開地下室就被j國的特警給抓捕了。這麼說,那幫警察未必知道密道的事……林雲龍抑制住內心的興奮,聽朴鎮南繼續說。

“我們在那裏被關了好幾天,那天傍晚的時候,先是又關進來四個人,後來永屋拿着槍把我們六個全都銬了起來,押着我們往密室里走,我們走了好一會兒,就到了樹林裏。那個吉贊開着一輛廂式貨車在樹林外面等着。永屋又趕我們上車,那車裏一半裝的是冷鮮肉,另一半就是我們六個人了。”

“你是說,在你們走的時候又關進來四個人?”林雲龍嚇了一跳,急急地問。

“是的!”朴鎮南肯定地說,“我們走得急,他們剛下來我們就被押走了。在小樹林邊上臨上車的時候,永屋還跟吉贊說,要他快點回來,還有四個要運到別處去呢!那四個人是中國人,我聽得出他們哀求的話。”

“吉贊和永屋是在第二天上午出的事,要是那樣的話,那四個人豈不是還被關在地下室里?”旁邊的雨燕焦急地說,“報中說,那天警察們抓了永屋,擊斃吉贊之後,只搜索了一遍冷庫,並沒有現什麼地下室就走了!”

“很有可能!”林雲龍也有些激動。

“吉贊死了嗎?”朴鎮南驚喜地問,又哭了起來,“那個王八蛋!畜生!”

“吉贊死了。”林雲龍點點頭,將激動的心強壓了下去,又問,“朴鎮南,你趕快說,後來呢?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朴鎮南忍着悲痛擦了擦眼淚,繼續說道:“自從我們知道自己的下場之後,無時無刻不想着逃走。可是他們把我們關在鐵籠子裏,又都帶着手銬,我們一點機會都沒有。運我們走的那天,我們被裝上了廂貨,不知道走到了哪裏,車就停了。那個王八蛋吉贊打開了車門,說我們到目的地了,後來又說……說來早了,反正等着也是等着,那個畜生把我們挨個趕下了車,用手銬銬成一圈圍在一棵樹上。他……他把我女朋友留在了車上,又……又姦汙了她……我的一個同伴離車比較近,看到那畜生把褲子扔在車廂外沿,就讓我們把他架起來,用腿夠到了褲子,拿褲子上的手銬鑰匙開了鎖。我想衝進車裏跟那個畜生拚命,這時候接我們的車來了,一下子跳下來五六個拿槍的匪徒,我們顧不了別的了,只能趕緊逃命。我僥倖跑進了叢林裏躲在灌木叢中一動不敢動,他們沒現我,其他四個同伴被他們打死了一個,抓走了三個,那幾個人上去就打匆匆穿上衣服的吉贊,吉贊好像很怕他們,也不敢說話,特別慌亂地關上後車門就匆匆地開走了車……後來,我好不容易走出叢林,就被當地的農民現了,他們報了警,後來我被抓到了警察局……”

朴鎮南又嗚嗚地哭了起來。這邊的林雲龍已經明白了事的大體經過了。看來,當時是那個好色的吉贊誤了事,給了六個人生死大逃亡的機會,引起了接人者的不滿,慌亂中又忘了被自己姦汙的女人還在車上,習慣性地打開了冷凍按鈕,至於他為什麼一直到給超市送貨的時候都沒想起這事來,就不得而知了。林雲龍沒有心思再考慮其中的細節,現在他的腦海里全都是那四個還可能被關在永屋冷鮮加工廠冷庫地下室里的人質。

“雨燕,朴鎮南就交給你了。我們得儘快趕到永屋冷鮮肉加工廠去。”林雲龍起身,急急地說道,“辦完事,我們再會合。”

“放心吧,我馬上聯繫我們的網絡,保證把他安全送回國去。”雨燕點頭說道,“你們小心啊!”

自從永屋出了事,工人們毫不客氣地拿走了所有該拿走的東西,一鬨而散,他的加工廠就成了空院子。警方擊斃了吉贊,又抓了永屋,仔細搜索了一番后並沒有現冷庫里的暗道機關,封了廠就撤了。刀鋒小組匆匆趕到的時候,整個加工廠內一片漆黑。林雲龍命令硬幣和全才在門外警戒,自己帶着其餘的人直接翻圍牆進了院子,直奔那間冷庫而去。

冷庫的門並沒有關,剛進門就能聞到一股惡臭,白光瞄準鏡掃視下,冷庫到處都是散落的已經**了的冷鮮肉製品。林雲龍藉著瞄準鏡的光亮仔細查看了整個冷庫的地面,並沒有現任何機關,這裏四面和上下全都是不鏽鋼製成的,地面上除了鎦刮平整的焊接點,根本就沒有一絲縫隙。找了整整十分鐘,把地下散落的腐肉翻了個遍,四個人一無所獲。

“頭兒,那朴鎮南不會記錯了吧?”地雷悄聲說。

“這加工廠就一個冷庫,永屋和吉贊最後時刻又都躲進這裏,應該錯不了。”林雲龍說,“再仔細找找!”

“頭兒,你看那兒!”旁邊硬幣忽然用槍指着冷庫一角的房頂說,白光照射下,那房頂的一角有一個四四方方的縫隙,那縫隙極其嚴密,若不仔細看,根本就覺不了。縫隙的旁邊有一小塊不鏽鋼“補丁”。

梯子!林雲龍同時注意到了冷庫一角倒着的一個不鏽鋼人字架梯。

“我明白了!”林雲龍快步走過去,說道,“咱們老覺得地下室入口必須是在地下,光搜地板了!別忘了,冷庫牆足足有一米半厚!”

硬幣和地雷已經將梯子架了起來,人字梯正好與冷庫頂的高度相當,幾個人一下子興奮起來。林雲龍登上梯子,伸手敲了那“補丁”兩下--是空響,輕輕一旋,那“補丁”居然轉到了旁邊,一個紅色的按鈕立刻顯現出來,再按那按鈕,冷庫頂忽然出了細微的嚓嚓聲,剛才那四四方方的縫隙圍成的鋼板慢慢地“縮”進了牆裏,一個四方的洞口顯露出來!

“上!”林雲龍第一個順着梯子鑽進了洞口,後面緊跟着硬幣、山炮、地雷。進去之後,還有一個綠色按鈕,林雲龍按了一下,那道暗門一下子又關上了。原來這洞口入口是在冷庫屋頂上,進去之後就是側牆,側牆裏是一個垂直的“天井”,順着一道豎梯向下走,一直走到了冷庫的地下四五米,空間豁然開朗起來。整個地下室空間比地上的冷庫一點都不小!

四具白光同時掃視着地下室的各個方向,一排拇指粗的鋼筋圍成的鐵籠子裏,是四雙驚恐到了極點的眼睛!他們還活着!林雲龍高興地差點沒叫起來,這時候還是先冷靜了下來,沖那四名在地下室里關了幾天幾夜、已經癱倒在地的人質低聲說道:“不要怕!我們是來救你們的!”

林雲龍說的是漢語,那四名人質全都掙扎着起身,驚喜地哭出聲來。

“先別哭!”林雲龍制止了人質的哭聲,回頭命令,“黑客,開門!”

黑客掏出隨身的萬能鑰匙走到鐵門前,剛剛要插入鎖孔,地下室里突然傳來“咔咔”的響聲。白光照射下,那道位於地下室一角的密碼門忽然被人推開了!跳進來的兩個黑影猛然現自己面前站着四名全副武裝的人全都用槍指着他,嚇得大叫出聲,轉身就要跑,林雲龍已如猛虎般飛撲過去,單手擰住一人持槍的右臂,向後猛地一拉,一抬,那人慘叫一聲,整個胳膊被林雲龍生生擰脫了臼,手中的ak步槍也脫了手。林雲龍毫不客氣,右膝蓋順勢一壓,那黑影整個人被他死死壓在了地上。與此同時,後面的那人舉起了槍,地雷毫不客氣,手裏的沙漠之鷹一命中,強大的子彈威力將那人整個胸腔擊了個稀爛。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那人哀號着喊。

“先告訴我你是什麼人!”林雲龍一把將那人拽起來,那把“墨龍刃”鋒利的刀尖已經頂在他的咽喉上。

“你……你殺了我吧!我什麼都不知道!”那人驚恐地看着林雲龍,牙關倒是咬得緊。

“老黑,用你的辦法吧。”林雲龍搜了那人的身,甩手將他扔給了黑客。

黑客一把抓住那人,將其按倒在地,雙手一起忙活開了,慘叫連連中,那人兩條胳膊四個關節除了被林雲龍擰脫的,其餘三個也全都脫臼了。

“你沒有資格跟我講什麼人道!”黑客冷聲說道,“你要再不說,下一步就是讓你雙手二十八個骨節脫下來,再就是雙腿、雙腳、肋條骨,我能把你所有關節、骨節全弄下來你信嗎?”

“那叫分筋錯骨法。老黑你跟他說那個沒用,他又不懂,你讓他嘗嘗不就行了?”山炮在一旁說。

“我說!我說!我全說……”那人癱在地上,絕望地連吼。

“44秒。”地雷挪開照着手錶的白光,肯定地說,“差勁!”

“叫什麼名字?”黑客問。

“我叫合布。”地上那人哀號着說,“能不能幫我先……先接上啊,疼死我、我、我了。”

“回答滿意了我就給你接上。”黑客冷笑着說,“現在給你幾分鐘自由揮的時間,你覺得我會問你什麼,你就先說出來。有沒想到的我會給你補充。”

那人似乎一下子沒適應過來黑客的詢問方式,但是兩臂的劇痛很快使他明白了過來,語無倫次地喊:“我……我叫合布,我今年31歲,我……我……我從小不是個好人,15歲加入了黑社會,16歲就砍死了人……我說了這麼多了……”

“誰他娘的想聽你的回憶錄了?”黑客沉聲喝道,“我問你,你們來這兒做什麼來了?”

“抓人!”合布呲牙咧嘴地說,“抓籠子裏的那四個人。”

“為什麼抓他們?抓到哪兒去?誰派你來的?”

“我的老闆羅蒙。”合布急切地交待,“羅蒙先生是j國有名的大賭場老闆,在叢林裏海開着一個大獵場,那四個人原本是他買來的獵物,可是老闆說永屋出事了,那四個人還沒被警察現,他要我和集索過來把那四個人帶到他的獵場去,我們來了,結果……”

“你知道在j國一共有幾家獵場?”林雲龍在一旁追問。

“以前是三……三家。”合布咧着嘴說,“另外還有瓊祥老闆和黑豹老闆,黑豹老闆的獵場最大,他前些日子吞掉了瓊祥的場子,現在就只剩下我們和黑豹兩家了。”

“他們都住在什麼地方?獵場都在什麼地方?”黑客問。

“他們在叢林裏都有別墅,黑豹我不知道,羅蒙老闆的別墅在li省北部山區的叢林裏,沒有路,他出入都乘坐直升機,獵場也在距離那裏不遠的地方。”合布說,“老闆的別墅戒備很嚴,就是我們這些人要進去,也必須帶上面罩,由裏面的兄弟領着進出。”

“都是什麼人會去玩獵人遊戲?”林雲龍問。

“全都是世界各地來的有錢人。”合布說。

“符合什麼條件才可以去那裏?”

“他們大多是都是賭場的常客,玩膩了牌桌上的賭博,就去獵場裏面殺人賭博,看誰殺的人多。他們出手很大,幾十萬在他們手裏就跟廢紙一樣。我們這裏和其他兩個獵場一樣,都實行會員制,只有絕對有錢又博得老闆信任的人才可以得到會員卡。”

“嗯,謝謝你。”林雲龍揮了揮手。

咔嚓!合布的腦袋被黑客扳到了後面。

林雲龍看了看錶,命令道:“老黑,聯繫雨燕,我們要先把這四個人安全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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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血刀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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