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二章 龍威

32.第三十二章 龍威

夜色已深,剛剛還露出的月光此時完全被天空中的烏雲掩蓋,涼風陣陣,吹得山林沙沙作響,一場暴雨即將來臨。

這真是一個好天氣呀!硬幣在心裏默默地想。他和全才已經奔波了半個晚上,終於到達了北側懸崖的頂峰,黑暗中,懸崖頂上兩百米開外的警戒哨顯得有些突兀。

“室內兩人,外圍工事內三人。”身邊的全才摘下熱成像儀,輕聲地報告。在他的旁邊,地雷背着一個碩大的背囊,平行趴在地上。

“頭兒!我們已經到達預定位置,我們已經到達預定位置!完畢!”硬幣將身形隱在一塊大青石後面,輕聲向林雲龍彙報。

“可以行動,可以行動!完畢!”耳機中傳來林雲龍的指令。

硬幣關掉耳機,將地雷和全才聚攏到大青石後面,低聲說道:“地雷警戒,全才,你跟我摸上去,先外后內,幹掉他們!”

“是!”全才和地雷小聲應和。

硬幣悄悄地將那把巴雷特12.7mmm82al反器材狙擊步槍放在原地,同時拔出虎牙戰術刀,和同樣換上輕便武器的全才一起,迅速消失在前方的叢林中。200米的距離,兩個人必須做到悄無聲息。大青石後面,地雷舉着加裝了夜視瞄準具的m16突擊步槍,警惕地觀察着遠處警戒哨的動靜。已經是深夜時分,兩名守在環形沙袋工事中的重機槍手此時早已經進入夢鄉了。

兩個鬼魅般的身影幾乎同時從叢林中躥出,直接撲到沙袋工事裏面,兩名熟睡的機槍手此時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鋒利的軍刀悄無聲息地割斷了頸部動脈。幾乎與此同時,硬幣和全才一左一右地貼到了前面的混凝土搭建的警戒哨後門邊上。這是一座高約兩米的全混凝土式建築,後面一道鐵門,緊挨着沙袋組成的機槍陣地,三面都在半人高的位置露出一道寬約三十公分的射擊寬槽。一旦生戰鬥的時候,裏面的機槍手可以照顧到三面的敵人,同時又與後面的機槍陣地呼應,形成一個四面皆可進攻的環形堡壘。同時,一旦懸崖下方的基地遭遇襲擊,碉堡內的機槍手還可以隨時用威力強大的m50重機槍,居高臨下地對南面唯一通路上進攻的敵人展開火力壓制。

穩定了片刻之後,兩個人戴上簡易防護面罩,硬幣從手雷袋中掏出一枚gc麻醉瓶,從側面的射擊寬槽扔了進去,麻醉瓶直接砸在碉堡內壁上破碎,高濃度的麻醉劑瞬間揮,裏面三名昏昏欲睡的機槍手在幾秒鐘內陷入昏迷之中。全才的虎牙軍刀刺入門內,出“嚓嚓”聲,刀背的高性能鋼鋸輕易地將鐵皮門割開一個洞,全才伸手探了進去,從裏面將鐵門打開。

一切順利,硬幣跑回大青石后,拿起自己的狙擊槍,和地雷一起進入碉堡內。

“下面就看你們哥倆的了!”硬幣笑着支起反器材狙擊步槍,又嚴肅地說,“一切小心!”

“放心吧!”黑暗中,地雷和全才與硬幣輕輕撞拳,兩個人走出碉堡,悄悄來到懸崖邊上,將一條黑色的攀登繩慢慢垂了下去……

整個基地此時一片寂靜,幾百名武裝分子已經在營房裏進入了夢鄉,負責夜間執勤的人有的靠在哨塔上,有的蜷縮在環形工事裏打盹,兩支各由十人組成的巡邏小隊也是無精打采地在基地各處轉悠着。設置在哨塔上的探照燈一開始的時候還不時地四處照射一番,深夜之後,連操燈的哨兵也已經疲憊不堪,探照燈倒成了擺設一樣地照在最後停滯的方向。恐怖分子畢竟不是訓練嚴格的職業軍人,在這樣的況下,他們很難時刻打起精神來防備外來的侵犯。大薩爾克組織是方圓幾百里內最大的武裝組織了,基地又隱蔽在深山之中,說實話,自從基地建立以來,還真沒有任何人敢攻打進來。

十幾分鐘以後,地雷和全才順利地下到山崖底,他們藉著夜色的掩蓋,慢慢穿過了山崖底部距離基地大約100米的開闊地帶,最後到達一圈鐵絲網圍成的基地邊緣。全才將身體倒轉,用絕緣鉗將鐵絲網剪開一個大洞,兩個人悄無聲息地進入到了基地中。

接下來,全才隱蔽在基地最邊緣的一堆廢磚塊的後面,開始為自己建立狙擊陣地。之後,在他的警戒下,地雷就像是一位聖誕老人一樣,繞開巡邏哨,避開哨塔上可能的危險,悄悄穿梭於基地營房之間,只不過這位聖誕老人在每個營房之間送出的不是聖誕禮物,而是一包包足夠當量的外面裹着黃磷彈的c4炸彈!碩大的背囊漸漸癟了下來,牛頓老闆備貨充足的炸彈被地雷一枚沒有浪費地放置在了基地的各個角落。半個多小時之後,地雷返回全才的位置,連他自己都想不到會這麼順利。毫不誇張地說,在刀鋒小組面前,大薩爾克組織的這些恐怖分子們顯得有些太小兒科了!

基地南部隱約傳來車輛的轟鳴聲,那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有些突兀,卻又來得那麼突然,車速極快,快到讓人難以反應過來,等那些靠在哨塔上的哨兵們終於從朦朧中驚醒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悍馬猛地加速,與此同時,一場正義之戰正式展開!

林雲龍站在截取了頂蓋的悍馬車上,手中的mk19-3式自動榴彈射器以每分300的速度向幾百米外的大薩爾克武裝基地傾泄着40毫米特種榴彈。假如你沒有見過那樣的場面,現在可以想像:在一個漆黑的夜晚,天空中忽然傳來一陣恐怖的嗖嗖聲,請注意,這並不是原來的那種40毫米sr榴彈,儘管那已經是一種災難,現在射出來的是一種被某些變態的武器製造人員裝配的特種殺傷榴彈,大約每枚榴彈中含有幾百克高爆炸藥,同時還有大約2000枚小鋼箭,榴彈空爆之後,瞬間會在280平米範圍內釋放出無規則飛射的鋼箭,這些鋼箭在進入人體后,即刻生扭曲、彎轉,這意味着一旦被這種武器殺傷,即使不死,也別想着可以通過外科手術將那些小鋼箭順利地取出來。

半分鐘之內,有50枚40毫米特種榴彈飛臨上空,並且瞬間爆炸!這樣的狂攻之下,血肉之軀存活的幾率恐怕只能局限在個位數的百分比了!

榴彈雨剛過,黑客駕駛的悍馬車已經衝到了基地大門前,接下來,基地中那些殘存的、正僥倖地在心裏歡呼的、慶幸蒼天有眼總算是保住了小命的恐怖分子們,迎來了他們的m134火神炮大餐!

假如你沒見識過m134火神炮的威力,那麼就看看現在的山炮吧,那挺毀滅者機槍現在就被他裝在悍馬車的頂棚支架上,以每分鐘至少4000的射速傾泄着飛蝗一般的7.62毫米機槍彈,基地正面的大鐵門和門兩旁的兩個哨所幾乎在瞬間被它吞沒,與此同時,整個基地全都陷入到了真正的死亡魔咒之中。正面一座高塔上的哨兵慌亂地舉起手中的武器,還沒等扣動扳機,就被m134機槍將整座塔樓的原木打成碎片,哨兵連人帶塔倒了下來。迎面驚慌衝過來的一個十人小隊在瞬間被無數子彈打成了肉泥、骨渣,到處是撕心裂肺的慘叫,到處是血肉橫飛的場面……正如一部荷里活電影裏所說的:“在這挺機槍的掃射下,沒有一種生物可以生還!”

硬幣開心地看着山崖下的一片火海,鬼哭狼嚎的聲音很清晰地傳到他的耳朵里。他將自己的m82a1反器材狙擊步槍調整到最佳的角度,拉開槍膛,裝入兩穿甲燃燒彈,他的目標是與自己一樣建立在另外兩側山崖上的兩座碉堡,這種挪威產的型號為raufossmk211的特種彈藥的有效射程是1500米,可以輕易地打進碉堡內部,並將躲在碉堡中的機槍射手變成若干個烤焦了的鴨子。之後,硬幣就像是一個站在雲端的死神,手中的狙擊步槍和碉堡中留下的m50重機槍輪番使用,居高臨下的對山下的基地開始瘋狂的打擊。

順便說一下,無論多普漢覺得自己有多聰明,這種在自己頭上孤立的位置設置強火力點的行為,絕對是自作聰明的傻×行為,當然你也可以將此理解為極端的自負和對手下絕對的信心。這一招對付普通的敵人有用,用它來對付像刀鋒小組這樣的組合,無異於作繭自縛。這個殺人內行、打仗外行的傢伙,正在為自己的輕狂付出代價。

基地已經亂成一團,無論是高塔還是地上遍佈的環形工事,幾乎沒有幾個人可以抵擋悍馬“突擊車”的瘋狂打擊,而等那些在營房中亂作一團的幾百名恐怖分子像炸了窩的蒼蠅一樣妄圖衝出營房的時候,他們付出了更為慘重的代價。遠遠躲在廢磚堆後面的地雷,現在只需要像玩遊戲似地用手指在面前排列好的十來個遙控引爆裝置之中的一個按上一下,就立刻可以看到一座營房帶着殘肢斷臂飛上半空,同時黃磷彈恐怖的火焰四處亂濺,那是一種即使是一丁點沾到皮膚上也會不燒到骨頭裏不罷休的根本無法撲滅的火焰,就像是中國西遊記中紅孩兒吐出的三昧真火,任你滿地打滾,最終依舊會成為一具只剩下焦炭的屍體!

全才和在山崖頂上的硬幣一樣,他手中的psg-1自動狙擊步槍不時地尋找着各類重要目標,重機槍手、狙擊手、衝出來的散兵游勇……這種可以連續射的自動狙擊步槍最賴以自豪的性能優勢就是可以在300米內將50子彈打進棒球大的圓心!

半空有m50機槍和反器材狙擊步槍,後面有psg-1自動狙擊步槍和加裝了m203榴彈射器的m16自動步槍,正面是那變態的m134火神炮。除了這些,還有各式各樣的高爆手雷、黃磷彈、殺傷手雷猶如長了眼睛一樣地飛落……

這是徹底的清剿!來源於徹底的憤怒!沒有人可以抵禦這樣的攻擊,面對一群連手槍都可以用到150米極致射程的中**人們,再有五百名烏合之眾又能如何呢?他們此時要做的,就是趕緊找個遮風擋雨的地縫鑽進去,以免在瞬間接到死神的召喚。

被殺戮驚醒的多普漢帶着自己的男寵和十幾個武裝分子衝出左側的混凝土建築,在他的身後還跟着幾十名從各個房間裏跑出來的骨幹們,但是他們還沒來得及踏出大門一步,就已經被重新換了彈鼓的山炮用m134打了回去,大門口內外只留下一堆破碎的骨渣肉塊。

“所有人建立防禦!掩護!”林雲龍怒吼着跳下車,和黑客一起交叉前進,徑直朝地牢的入口飛奔過去。一路上越過幾個環形戰壕,裏面全是血肉模糊的屍體,特種榴彈和m134火神炮確保他們再無任何抵抗能力。

“轟!”地牢入口處的大門被林雲龍射出的榴彈直接擊中,一聲巨響之後變成了扭曲的鐵片垃圾。幾名躲在門后不知道外面到底生了什麼的恐怖分子在第一時間被m16自動步槍和ak-47噴射出的火舌打成了篩子。林雲龍怒吼着,和紅了眼睛的黑客一起奪門而入!

一名匆匆跑出來的恐怖分子一下子懵在地牢下方的入口處,他猛地看見兩個狂的男人衝進了地牢,火光中,那恐怖分子居然沒有了開槍的勇氣,手中一松,ak-47自動步槍一槍未放地掉落在地,整個人也癱軟了下去。

“饒命……”在被子彈打爆頭顱之前,他無力地說出這樣一個單詞。這是徒勞的,在此時的林雲龍面前,沒有“饒命”這個概念,只有格殺勿論。

“小雯!小雯!”林雲龍衝進地牢,狂似地怒吼,“小雯!你在哪兒?”

“雲龍!是你嗎?真的是你嗎?”地牢的一角傳來一聲驚喜的呼喊,這呼喊中帶着無數的不確定性,正像是一個從美夢中驚醒的人,生怕自己喊出來后,夢中那美妙的場景會在一瞬間煙消雲散。儘管如此,那聲呼喚依舊充滿了驚喜,充滿了對生的渴望和對愛人的渴望!

“雲龍!真的是你嗎!我是小雯!我在這兒呢!”曾經無比堅強的馬小雯,曾經在兇殘的恐怖分子面前都敢怒吼的馬小雯,曾經靠自己一人之力鼓勵着受難的姐妹自始至終沒有掉過一滴眼淚的馬小雯,此刻雙手緊緊地抓住牢房的鐵欄杆,哭成了淚人。

“小雯!小雯!我來了!”林雲龍猛衝了過去,白光瞄準鏡照射之下,他真真切切地看到了自己日夜思念的愛人馬小雯是那樣憔悴、那樣疲憊地抓着鐵欄杆,滿臉淚水地看着戰火中的自己。林雲龍甚至連用槍將地牢大門的鐵鎖打開的意識都忘了,直接拔出他的墨龍刃,一刀砍在手指粗的鎖環上,沒有人可以理解那詭異的力量,鐵鎖環就像是一條腐朽的麻繩般應聲而斷!

兩個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姐妹們!你們看吧!我沒有騙你們吧?沒人忘記咱們!咱們得救了!咱們安全了!咱們的堅持終於得到了回報!看啊!救我們的人是祖國派來的最勇敢的戰士!他是我的丈夫!我的丈夫!”

“狗日的!中國人是你們隨便可以招惹的嗎?”山炮扔掉手中打光了子彈的m134機槍,從身旁的環形工事中拽出一挺50重機槍,繼續朝着那座巨大的混凝土建築射擊:“地雷!你小子身上還有炸彈沒有?”

“炸彈就一個了,不過我現了一車寶貝!”不遠處,地雷已經從掩體中躥了出來,三跑兩躥地奔着營房後面的一輛廂式貨車跑過去。剛才的一顆榴彈恰好在那輛車的後面爆炸,衝擊波將後車門炸開,裏面滿滿一車的黃色小箱子被敏感的地雷一下子現了。

“他媽的,果然是tnt啊!”地雷驚喜地衝著耳機說,“山炮,這次哥們兒給你表演個大團圓!全才,掩護!”

地雷快速砸開車門,鑽進廂式貨車的駕駛室,迅速將汽車動了起來,這一車的tnt炸藥是多普漢敲詐的用來爆破礦山的炸藥,他原本是想用這些炸藥好好做一批實施恐怖行動需要的烈性炸彈,現在看來是要自食苦果了!

廂式車碾着地上殘缺不全的屍體,直接開到了那巨大的混凝土建築的下方。地雷麻利地從車上拽出兩箱炸藥,將最後一枚自製的高爆炸彈的導火引信拆下來,與炸藥捆在一起,同時將一支足可以引爆tnt的起爆雷管插在導火引信上,腦袋向斜上方看了看,緊急呼叫:“硬幣,能看見我嗎?”

“老子連你的門牙都能看見!”硬幣在山崖上笑着說,夜間瞄準具加上四處的火光照射,硬幣的話可不假。

“那好,等一會兒哥幾個都撤的時候,你就瞄着這炸彈打!”地雷興奮地說完,連蹦帶跳地跑了回去。

此時基地內,除了依舊被壓制在混凝土建築中的多普漢和他的幾十名手下,原來住在營房中的三百多人除了留下一百多具屍體外,其他的人早已經在心裏懷恨着爹媽給自己少生了兩條腿而逃之夭夭了。對於這些人來說,有福同享是必須的,假如有難就要考慮考慮了,像今天晚上這樣的大難,他們幾乎連考慮都不用考慮了,能跑出去就是祖上積德,就是死神開恩,就是上帝沒跟他們一般見識。

左側,黑客和林雲龍已經帶着所有的人跑出了地牢,六位護士姑娘看到眼前的景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祖國到底派來多少人呢?怎麼那麼恐怖的一個基地瞬間變成了一片亂葬崗?

“老黑,找輛能開的車,把所有人帶上車!”林雲龍指着基地西側停車場的位置沖黑客喊,那裏並排停着十幾輛各式車輛,有幾輛已經被流彈打趴了架,但是依舊有幾輛是完好的,只是車身有多處彈痕。

“所有人注意!立即向我靠攏!撤退!”

幾分鐘后,黑客將馬小雯等人全部扶上了一輛依維柯,開動汽車,快速駛離現場。後面,全才駕駛着悍馬車載着地雷、林雲龍和山炮緊跟其後。為確保混凝土建築里的多普漢等人無法逃脫,林雲龍背對着車頭的方向,用車載的mk19-3式自動榴彈射器朝建築物的大門口和建築物上留出的各個射擊口輪番射着榴彈。一聲聲的爆炸聲,像是死神在給多普漢讀秒……

“他媽的別打了!我們投降!我們投降還不行嘛!”多普漢蜷縮在建築物的一角,哭喪似地沖外面喊,只聽見爆炸聲,哪裏能聽到他的喊聲?

“thegameisover(遊戲結束了)!”硬幣走出山崖上的碉堡,將狙擊步槍架在懸崖邊上,瞄準引信,扣動了扳機,快速扔了槍,撒腿朝山下跑去。

“轟隆!”整個大地都震顫起來,一道衝天的火焰卷着巨大的蘑菇雲升上天空,一直衝到一百米的高空……

關於這場戰鬥,後來有各種傳說。有人說是那天晚上,大薩爾克組織生了內訌,幾百人自相殘殺,毀了整個基地,這顯然有些失實;還有的人說,是上帝派來了懲罰者,來這裏毀滅了“大薩爾克”組織,以懲罰他們這些年來的多行不義,這種說法有些迷信色彩,不足為信。

最接近的一個版本是,來了一群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超級戰士,在他們面前,大薩爾克組織幾百人的武裝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這種說法,來自那些僥倖逃脫的恐怖分子們。於是那些躲在背後指使大薩爾克組織的人懷疑到了中**隊,他們花了不少錢派出大批的調查人員前往基地遺址,別說是中**人,連條跟中國有關的內褲都沒現,倒是現了不少m134機槍的彈殼、榴彈碎片以及大量的自動步槍彈殼,但是那些東西都是m國的,m國……誰還好意思說別的?於是他們也只能啞巴吃黃連,沒辦法製造任何反動輿論。

當然,還有一個軍火販子說,你們誰也猜不到他們到底是怎樣一群人,那簡直是一群魔鬼,在他們面前,上帝都不敢大聲說話!後來這個軍火販子收拾了行李,遣散了下屬們,回到自己的國家承包了一個農場,娶了老婆,生了孩子,天天在農場裏擠牛奶遛狗,再也不沾軍火的買賣……

刀鋒大隊的烈士陵園裏,蒼松翠柏間,只見一座又一座軍人的陵墓,林雲龍帶領着刀鋒小組全體隊員肅立在墓碑叢前,他的面前,硬幣、全才赫然在列,另外還有四名年輕且陌生的面孔。松枝綠色的軍常服與陵園的松柏相互映襯着,一排排潔白的墓碑在綠色的環繞中顯得越神聖。

“盧寶軍同志!”

“到!”

“楊程斌同志!”

“到!”

“馬海龍同志!”

“到!”

“許志雲同志!”

“到!”

“經過層層選拔以及最終考核,經大隊黨委會最終表決通過,大隊已經批准你們四人加入到刀鋒小組。現在我是以刀鋒小組組長的身份與你們談話。之所以選擇在這裏與你們談話並舉行入隊儀式,是因為這裏長眠着刀鋒小組已經犧牲的三十一名烈士,在這裏,最能體現刀鋒小組的一切榮譽、使命和責任,也最能體現刀鋒小組存在的意義!作為刀鋒小組的第六十八、第六十九、第七十、第七十一名成員,在這裏,你們可以向已經犧牲的烈士和活着的戰友,表達你們加入小組的決心!”

“是!”四名新隊員出列,立正,怒吼,“我自願加入刀鋒小組,我願意放棄一切已經不屬於我的安逸、享樂,甚至放棄一切理想、希望,心中只有忠誠,對黨的忠誠,對人民的忠誠,對國家的忠誠,對軍旗的忠誠!加入刀鋒小組,是我戰鬥的開始,而不是榮譽的終結,我的榮譽,只存在於戰鬥中,生命不息,戰鬥不止!即使有一天,我和已經犧牲的三十一名刀鋒小組的烈士們一樣,永遠安睡在這裏,我無怨無悔!”

“敬禮!”

“禮畢!”

“刀鋒小組歡迎你們的加入!入列!”

“是!”

七個人的隊列筆直地屹立在天地之間,像一桿桿不倒的戰旗,筆直、威武、無所畏懼!入列的新隊員已經淚流滿面……

刀鋒大隊訓練場上,數百名戰士出的怒吼聲響徹天地,一側的高牆正中,一排鮮紅的大字在陽光下閃着奪目的光輝:訓練即是作戰,血汗鑄就軍魂。

訓練場不遠處的大隊家屬院內,付海山的老婆劉英正陪着馬小雯坐在院子正中的小花園裏,訓練場上的怒吼聲清晰地傳來,兩個女人的目光不知不覺地望向那個方向,溫柔的目光中有自己的丈夫,也有自己的孩子。

“付強今天第一天訓練。”劉英的臉上帶着笑,目光中滿是對兒子的自豪,“這小子,跟他爸年輕的時候一樣一樣的,在軍區特種大隊鍛煉了兩年,愣是憑着不要命的勁頭兒自己選上來了。想想這孩子,真是……”

“這也叫子承父業呀。”馬小雯笑着看着身旁已經快掉下眼淚的劉英,“嫂子,您應該高興。”

“高興,高興!”劉英擦着眼淚說,“我們家老付昨晚上高興得一宿沒睡覺,一個勁兒地念叨,說刀鋒大隊後繼有人。”

兩個人一齊笑了起來。

小花園的旁邊走過幾個十來歲的孩子,背着迷彩布的書包,自覺地排成一排,邊走邊唱:

我血鑄刀鋒,

戰旗獵獵紅。

壯士拔利刃,

怒吼破長空。

我血鑄刀鋒,

鐵血赴征程。

自有英雄骨,

何懼敵猙獰。

我血鑄刀鋒,

東方騰巨龍。

狼煙無覓處,

安居天下同。

……

“我是刀鋒小組組長林雲龍!你們這些恐怖分子,拿命來!”走在最前面的一個孩子忽然轉過身來,手裏拿着一把畫圖用的格尺,跳到了花壇沿上。

“吹牛!吹牛!我才是林雲龍!你是恐怖分子!”另一個孩子不甘示弱地沖第一個孩子喊。

“我是林雲龍!”“我是林雲龍!”

“墨龍刃!賜予我力量吧!”

片刻不到,好幾個“林雲龍”一片混亂,孩子們打鬧着穿過小花園,跑進家屬樓區,爭執還在繼續。

馬小雯忍俊不禁,手不知不覺地摸向了自己那微微隆起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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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血刀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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