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警報

1.第一章 警報

劇烈的爆炸聲猶如地獄中傳來的鐘鳴,讓林雲龍和他的兄弟們剎那間懵住了。兩枚40毫米殺傷榴彈在一瞬間爆炸,山炮頓時被硝煙淹沒,手中的m249機槍一下子甩出去老遠。叢林一端,十幾名恐怖分子偷襲成功,正叫囂着沖了出來。

“山炮!”林雲龍瘋似地向身後撲了過去,手中的m16自動步槍噴吐着憤怒的火舌。與此同時,在他左右的地雷和黑客也掉轉了槍口,朝山炮所在的位置沖了過去。三把自動火器頓時將那十幾名恐怖分子壓制在叢林的邊緣,迫使他們不得不暫時忘記剛才的狂囂,丟下四五具血淋淋的屍體再次退入叢林。

這一切距離突擊前硬幣報告的“正面敵人全部殲滅”不足十秒鐘,林雲龍收隊的命令還在嘴邊,誰也沒想到會有敵人從身後冒出來。硝煙依舊在升騰,被炸得支離破碎的灌木叢間看不到山炮的身影,林雲龍急得雙眼直冒火。

“山炮!山炮!”林雲龍伏在一處彈坑內,沖前方瘋似地喊。山炮沒有回應,他急了,沖左右喊道:“地雷!老黑!掩護!”

地雷迅速掏出兩枚煙霧彈,朝叢林的方向奮力甩了出去,同時與黑客一左一右,手持衝鋒槍朝叢林一通掃射。剛剛退回去的敵人被煙霧彈一下子阻擋了視線,又被子彈掃射一番,全都不敢冒頭,林雲龍藉此機會從彈坑中一躍而起,朝山炮的位置強行突擊過去。

硝煙瀰漫中,山炮渾身是血地躺在一片灌木混雜的彈坑旁,臉上一團漆黑,緊閉着眼睛。林雲龍感覺頭皮一陣陣麻,撲到山炮的旁邊,大聲地喊:“山炮,山炮,別嚇老子!山炮!”

山炮依舊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對林雲龍的呼喊無動於衷。林雲龍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強忍着悲痛拽出急救包,將山炮身上明顯的出血處緊急包紮了幾下。他沒有時間仔細檢查山炮的傷勢,前方叢林裏還有十幾名恐怖分子呢!緊接着,林雲龍又喊了幾聲,山炮還是沒有反應,他只得雙眼冒火地站了起來。

“地雷、黑客,左翼!我,右翼!硬幣、全才,從後面兜過去!”林雲龍對着通話器咬牙切齒地命令,“都給我聽着,炮子可能犧牲了!無論如何,不能讓那幫雜種活着離開這裏!”

剛剛稀疏下來的槍聲再次密集起來,刀鋒小組五名成員迅速就位,朝恐怖分子隱蔽的叢林地圍了上去。那十幾名偷襲的恐怖分子原以為可以制敵,卻沒想到林雲龍他們反應如此迅速。他們撂倒了山炮之後,並沒能形成更進一步的攻擊就被打了回去,此時正伏在灌木叢里,全都傻了眼。

世界上再沒有比徹骨的仇恨更能激人的鬥志了!連續四枚美製“地瓜”高爆手雷從各個方向投進叢林,頓時讓那裏成為死亡地獄,七八名恐怖分子慘嚎着被炸得支離破碎,與硝煙、碎枝爛葉一起四散而去。

剩下的五個人還沒來得及做出下一個反應,林雲龍已經率先沖了上去,手中的m16自動步槍直接將其中一個的腦袋打得粉碎。另外一個抬腿剛要跑,又被林雲龍用槍打中了後背。與此同時,地雷、黑客、硬幣、全才也從各個方向沖了進來,快速解決了剩下的三個敵人。

叢林裏再次寂靜下來,就好像剛才的打鬥從來沒有生過一樣,卻沒人能夠體會剛剛過去的幾十秒里,刀鋒小組內心所承受的巨大壓力。他們不陌生於死亡,不陌生於戰友的犧牲,卻絕不願意再次承受那生離死別的痛苦!

“建立防禦!”林雲龍咬着牙出命令后,和黑客一起朝山炮的位置跑過去。黑客邊跑邊掏出急救包,卻不知道這東西對自己的兄弟是否還有用處。

彈坑邊上,山炮靜靜地躺在那裏,迷彩服被彈片和瞬間的熱能燒得破爛不堪,林雲龍剛剛包紮過的位置已有鮮血滲了出來。林雲龍強忍着欲奪眶而出的淚珠,和黑客一起將山炮輕輕地抱起來。黑客快速掏出軍刀將山炮的迷彩服前胸割開,裸露的胸膛已經被血浸染,心臟部位的下方還有一個被彈片劃開的口子在淌着血。黑客顧不得太多,直接將耳朵貼在山炮淌血的胸膛上。

叢林寂靜得讓人心悸。林雲龍和黑客全都屏住了呼吸,恨不得讓自己的心跳也一同安靜下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忽然間,黑客那被淚水蒙住的雙眼煥出了異樣的神采。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起頭來將耳朵上的血污使勁蹭了蹭,又貼了上去。在他旁邊,林雲龍也睜大了眼睛,目不轉睛地看着黑客的舉動。

“有心跳!”黑客終於大喊起來,興奮的神采難以抑制,衝著林雲龍大聲喊道,“頭兒,有心跳!山炮這傢伙還有心跳!”

“真的?”林雲龍一下子激動起來,猛地將自己的頭貼到了山炮的胸前--山炮那微弱的心跳正如不息的戰鼓一般敲響着……

“好兄弟,好兄弟!”林雲龍激動地沖山炮喊着,又緊急命令黑客,“老黑,快點兒啊!人工呼吸、人工呼吸,把你小子學過的急救本事都給我使出來!”

“放心吧,頭兒!老炮子死不了了!”黑客興奮地俯下頭去……

“通知一下!他奶奶的,山炮這傢伙捨不得咱哥兒幾個,活着呢!”林雲龍的話通過無線通話器傳進了每個隊員的耳朵里,“這傢伙,又喘上啦!”

叢林上空,急救直升機的轟鳴聲響徹雲霄……

三個月後,總後203醫院的特種護理病房裏。

“哎--我今兒真出院啊?”病房內,山炮停止了第一百八十六個仰卧起坐,雙手抱頭問急匆匆進來的護士。

“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吧?”小護士愛答不理地拿出一次性點滴注射器,又從推車中拿出一瓶加了葯的生理鹽水來。

“不就是杜欣欣嘛!”山炮咧着嘴笑道,“怎麼了,叫你‘哎’--你不高興是吧?一般來說,感到了一定程度才用‘哎’代替名字呢,人家跟你近你還不樂意--杜欣欣小姐,請問,我今天真的能出院嗎?”

杜欣欣沒忍住,“撲哧”一下笑了出來,很快又憋了回去,紅着臉指着山炮說:“您都這樣兒了,我們要還不讓你出院,該有人說我們醫院強留人了,一百八十六下是吧?馮豐同志,記得剛進來的時候,你可連翻身都困難--我說你傻笑什麼呢?把手給我!”

山炮躺下,遞了一隻手過去,嘴還在咧着,一雙大眼睛卻把杜欣欣盯得直毛:“要不是整天在這裏憋得難受,我還真不想走。你說你們醫院什麼時候也深入群眾一下,後面空那麼大地方,整個訓練場什麼的,我回去再申請申請,把刀鋒小組駐訓場挪這兒來該多好!那樣的話,訓練的間隙我就可以來看望一下欣欣你了……哎呀,又拿我練針哪?”

杜欣欣紅着臉,把帶着血的針從山炮手背上拔了出來,換了個角度又插了進去,粘上膠布,眼圈忽然紅了,低聲說:“下午我跟護士長去軍分區醫院拿葯,就不跟你告別了啊……”

“告什麼別啊。”山炮故作輕鬆地說,“我又不是不來了,我常來。”

“又瞎說!”杜欣欣瞪着山炮。

“得,得!我錯了!”山炮拍着臉感慨,“跟你們這些小資分子說話就是費勁。我常來又不是非得受傷來,我平時沒事來看你還不行?我跟你說,像我們這些人,能來醫院就算享福了,等哪天連來醫院的機會都沒了,就地一埋,那才……哎,怎麼又哭了?”

“懶得理你!”杜欣欣賭氣推着醫療小車跑了出去。山炮知道她真生氣了,連忙追出去,剛到門口,兩道黑影忽然從杜欣欣身邊閃了出來,一下子將山炮按倒在地。山炮本能地一個撐地翻身,這次沒翻過來,那倆人連手帶膝蓋地把他壓得死死的。

“我操!誰呀?”山炮從沒這麼丟過人,在地上扭着頭吼道。

“臭小子,不是打電話說天天練體能嘛,怎麼一點兒長進都沒有啊?”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地上的山炮立刻大笑起來:“哎呀媽呀,頭兒!你可算是來了!另一個是誰呀?我看看,全才,你他娘的敢按我?起義呀?”

林雲龍和全才笑呵呵地起身,把地上的山炮扔回床上。山炮那碩大的身軀差點兒沒把病床給砸塌,可他一個鯉魚打挺又躥了起來,和林雲龍、全才抱在一起。

“你們神經病啊,這是醫院,不是你們訓練場!”門口,剛剛被嚇得沒反應過來的杜欣欣沖他們喊。

“醫院怎麼了?我就神經病了,能治不?”全才嫌她說話難聽,不服氣地頂了一句。

“賢弟,我的賢弟呀!”山炮嚇得臉都綠了,急忙攔住全才,壓着嗓子說,“你他娘的吃火藥了?這就是杜欣欣,杜欣欣啊!”

“啊?”全才一下子愣住了,馬上換了一副笑臉,柔聲細語地沖杜欣欣說:“這個……欣欣姐,剛才兄弟我魯莽,關鍵是不知道您就是那位國色天香、羞花閉月,讓山炮哥朝思暮想、睡覺都念叨着的欣欣姐。跟您道歉!”

“馮豐,怎麼你們那邊的人都這麼貧啊?”杜欣欣佯怒,推着車走了。

“臭小子,我跟你沒完!”山炮擂了全才一拳。全才笑道:“這是魚找魚、蝦找蝦,這位的潑辣程度,不比雯嫂子差多少。”

“怎麼著?山炮同志,樂不思蜀了吧?”林雲龍笑着坐到椅子上,看着山炮哭笑不得的樣子。

“不可能!”山炮嘴硬,“革命軍人當以大業為重,豈能戀己之小巢乎?再說了,剛剛確定關係,八字剛一撇呢!人家都醫學院畢業的高級護理師,還不一定看得上咱這粗人呢。”

“你得了吧你!”全才揶揄道,“都依依惜別、淚灑病房了,還抻着呢?”

“你小子早來了?”山炮不好意思起來,想來剛才的一幕全都被林雲龍和全才看到了,“頭兒,你說你來就來唄,非帶這小子幹嘛?正事兒沒有,光壞我好事兒!”

“你知足吧!”林雲龍笑道,“今兒難得休息一天,那哥兒幾個都想來,都想見見你的欣欣,我這還是選了個含蓄的呢。你換地雷、硬幣他們幾個試試?”

“嗯,那幾個傢伙還不如全才呢。”山炮心有餘悸地笑着。

“趕緊的,給你半天時間,去跟心上人好好告別。中午咱往回走。”林雲龍看了看錶。

“好嘞!”山炮活蹦亂跳地沖了出去。

“真搞不懂,是這裏醫療水平高呢,還是愛力量大呢?”全才笑着說,“幾個月前山炮哥還怕自己回不了刀鋒小組呢。”

“讓他樂去吧,這小子揀了條命。”林雲龍心有餘悸地說,“別說他了,當時我都擔心呢。兩枚40毫米殺傷榴彈近距離爆炸,人沒咋地簡直就是奇迹!”

忽然,刺耳的鈴聲響了起來,林雲龍像觸電一般站了起來,趕緊掏出特製的手機式衛星通話器。通話器那頭傳來大隊長付海山焦急的聲音:“林雲龍,緊急任務!刀鋒小組需要馬上集合!”

“我和全才在203醫院呢!”林雲龍一下子愣住了,怎麼現在有緊急任務?

“突事件,知道你們在醫院呢。我跟醫院聯繫了,直升機已經起飛,半個小時後到達,裝備給你們帶着呢。你們帶上山炮,到醫院後面的空場上等着。”

“是!”關掉通話器,林雲龍表嚴肅,緊急命令全才馬上把山炮找回來。

醫院住院部前面有個小公園,山炮正和杜欣欣面對面站着,啰里啰嗦地說著什麼。全纔則百米衝刺一般飛奔了過去。

“臭小子,攆兔子呢?”山炮話還沒說完,全才已經衝到近前,“山炮哥,緊急任務!”

“去去去!回家再玩兒!”山炮瞪了他一眼。

“誰他媽敢開這種玩笑?”全才急了,“趕緊的,頭兒等着呢!”

山炮愣了一秒,很快反應過來,跟着全才頭也不回地往病房跑去。

“哎--你……”杜欣欣吃驚地看着山炮兩人往回跑,卻不知道到底生了什麼事。

“電話,電話,欣欣!回頭我打電話給你!”山炮突然意識到什麼,一邊扭頭一邊喊着。

“這到底是什麼部隊啊!”杜欣欣撅着小嘴,氣得直跺腳。

半小時后,一架直-9直升機呼呼啦啦地懸停在醫院後面準備蓋住院樓的小空場上方,並直接垂下滑降繩來。在前樓一整樓人的眾目睽睽之下,林雲龍等三人猴子一樣攀了上去。直升機沒做任何停頓,直接拔高,朝南方快速飛去。

“軍事演習啊?”三樓一個胳膊受傷的戰士看着消失的飛機直愣。

“最後上去那個不是305病房的馮哥嗎?”另一個眼尖的說,“聽說他是12部隊的,不會是真的吧?”

12部隊是刀鋒大隊對外的番號,胳膊受傷的那個看着天,點點頭說:“看那動作,像!總有30米吧?這要換了我,干拔,累死也上不去。”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醫院大院裏掃地的老爺子感慨道,“在醫院掃了這麼多年大院兒,頭回見着這麼出院的。”

醫護室的窗戶邊上,杜欣欣看着漸漸消失的直升機,兩行眼淚又淌了下來……

直升機沒回刀鋒大隊駐地,直接開到了s軍區某野戰部隊駐地。匆匆走進簡報室的林雲龍一眼就看到幾個熟悉的身影:大隊長付海山、軍九處處長馬正風、總參特戰部某處處長林正陽。除了這三個人,另外還有一個高個子中年人林雲龍並沒有見過,那人卻像老熟人一樣沖他微笑着點了點頭。

“雲龍,小組成員都到齊了吧?”付海山起身問。

“到了。”林雲龍點了點頭,急切地問,“大隊長,到底是什麼任務這麼急?”

“給你介紹一下--”付海山沒有先回答林雲龍的問話,而是指着那高個子中年人介紹道,“這位是我強力部門新成立的101處彭飛處長,以後你們打交道的機會就多了。”

“101處?”林雲龍腦海中閃過一絲驚訝,他並不知道這新成立的101處是個什麼機構。而那邊彭處長已經友好地站起身來,林雲龍連忙敬禮,與那人握了握手。

“林雲龍,如雷貫耳啊!”彭飛笑着說。

“其他兩位就不用介紹了吧?”付海山笑了笑,又坐了下來,目光轉向馬正風,“老馬,簡報還是你做吧。”

“好!”馬主任起身,敲擊面前的電腦鍵盤,簡報室碩大的電子顯示屏上很快出現一幅我國南部邊境地區的衛星地圖。林雲龍不知道任務的詳細信息,此刻只能注視着馬主任,等待他的詳細解釋。

馬主任依舊保持了他慣有的較快的語速,詳細介紹道:“事是這樣的,位於我國南部邊境f地區的西海自然保護區,山高林茂,地貌崎嶇,風景秀美,一直是來自各地的旅遊探險愛好者的選探險地帶。自今年上半年以來,這片區域陸續出現了探險者失蹤的事件。最開始的時候,當地公安部門接到報案,一直作為普通人員失蹤事件來處理,但是沒有任何收穫。然而,隨着失蹤者不斷增多,這個數字一直累積到了百人以上,事變得複雜起來,因為武警搜救部隊對整個西海山區反覆搜索后,不但未現任何倖存者,就連一具屍都沒有看到。而與此同時,我們鄰國各地也相繼出現了人員失蹤的案件。這樣的況引起了我們的注意,我們懷疑那些失蹤者並非是普通的遇險,而是被某些人刻意擄走了!”

“擄走了?”林雲龍震驚了,“誰抓一百多人做什麼呢?”

“在接到我境外工作人員相關報之前,我們也在懷疑擄人者的動機。”馬主任繼續說道,“因為我們現,這些失蹤者來自全國甚至是世界各地,之間並無任何關聯,而且職業、性別、年齡都不盡相同。對方的擄人行為似乎沒有任何特定性。就在三天前,我部門派往j國的報人員忽然傳來一份報資料。資料中稱,近年來,以猖獗的地下賭場聞名整個東南亞的j國出現了一種新的遊戲--獵人遊戲。這是一種15、16世紀曾經在非洲和南美殖民地地區流行的殘忍遊戲,即配備了弓弩、火藥槍的殖民貴族們將一定的區域用鐵柵欄圍起來,周圍派人把守,再將一些奴隸放到區域內供他們獵殺取樂。時過境遷,現在那些遊戲者手中的武器已經從弓弩變成了自動武器,而取代那些奴隸被獵殺的,可能就是那些不斷失蹤的人!”

真沒想到,在社會文明高度達的今天,還有這樣殘忍的事件生--用活人當獵物。這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的暴行!林雲龍頓時心頭一震!

但是林雲龍並非一個魯莽者,暴怒和驚訝的同時也沒有失去一名特戰軍人應有的謹慎。他略略思索着,問道:“馬主任,有一點我還不明確。您剛才說,那些失蹤案件不僅僅生在我國南部邊境的西海自然保護區,其他國家境內也有,那麼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從他國境內擄走那麼多人,又順利地運到j國呢?我想,這裏面的事一定不簡單。”

“沒錯!”馬主任接著說道,“匯總多方面的報后,我們終於摸清了整個事件的脈絡。這也是為什麼要緊急集合刀鋒小組的緣由了。”

“誰?”林雲龍猛地起身。

“你們的老朋友了。”馬主任說道,“oab傭兵組織!”

“難怪!”林雲龍釋然了,的確,能做到這一點的,也只能是那些為了錢連靈魂都可以出賣的oab雇傭兵了!

對於oab雇傭兵組織,林雲龍並不陌生,在多次的境外秘密作戰中,他都跟這個組織的人交戰過。這是一家由幾乎來自全世界各國的退役軍人組成的雇傭兵集團。該集團有着嚴密的組織性,成員會被分成許多個戰鬥小組,甚至散落在全世界各地,分別由聯絡官們負責。只要集團接到僱主的委託,他們就會按照極其科學的分配原則將“活兒”分配給某一個聯絡官,而這名聯絡官會在接到指令后的第一時間聯繫自己控制的最可能勝任這個任務的雇傭兵小組,讓他們去完成任務。

他們的僱主來自全世界,有可能是黑幫,也有可能是毒販,或者是這次的間諜組織,甚至有可能是某國的政府、軍界。長期以來,雇傭兵集團就像是一盒萬金油,可以幫助任何人完成他們想要完成的事,所以對於真正需要他們的人來講,他們並不討厭這樣的組織。這也是oab得以展壯大的最根本原因。

馬主任繼續說道:“我們了解到,獵人遊戲的起者是j國的幾名賭場大亨,他們賺夠了開賭場得來的黑心錢,又想到了這個來錢之道。他們在j國的叢林中建起了圍場,一開始選取的是那些輸光了錢不要命的賭鬼,後來鍾於玩這種遊戲的客戶越來越多,幾個賭鬼已經不能滿足客戶的需要了。於是,他們又花高價僱用了oab的傭兵,派他們到周邊各地綁架那些平民作為他們的獵物。當然,他們並不想跟本國政府鬧僵,很少會去抓本國人,而是將目光瞄向了鄰國。我國西海自然保護區靠近邊境,容易潛入潛出,又有大量的探險者進出深山,就被他們當作一個理想的綁架地點。而西海自然保護區區域廣闊,屬開放地帶,我們無法徹底禁止遊人進入啊!”

“j國政府惹不起那些賭場大亨,對他們的暴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們沒辦法,只能自己幹活兒了!”就在這時,林正陽處長起身,目光灼灼地看着林雲龍,“上級的態度很明朗了,刀鋒小組這次出征,不光要斷了他們的財路,對於那些執迷不悟者,還要斷了他們的活路!”

“活兒干到中國來了,沒說的!請長下命令吧!”林雲龍朗聲說道。

付海山點點頭,指着屏幕上的衛星地圖說道:“總部經過研究,確定大體作戰方案分以下兩步:1刀鋒小組第一時間進入我國西海自然保護區深處的邊境自然林帶,搜索並尋機殲滅潛入到那裏的oab傭兵;2.由西海邊境秘密進入j國境內,想辦法找到那些殺人獵場,將幾名始作俑者剷除,並盡最大努力挽救可能的倖存者!兩階段的任務,第一步容易些,畢竟是在我國境內,我們可以派出大量武警部隊協助你們圍剿oab的雇傭兵。第二步,進入j國境內后,如何尋找到那些賭場大亨,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付隊長話音剛落,馬主任就接過話頭說道:“是啊。j國國特殊,境內80%的國土都被叢林覆蓋,那些賭場大亨們大多在叢林深處建了自己的豪宅,出入乘直升機,平日很少在叢林外露面,豪宅內又都養了大量的武裝保鏢,防禦體系都是請高人指點的。更何況,他們可以雇那些傭兵出去抓人,自然也會雇一些傭兵作自己的保鏢。那些傭兵都是世界各國特種部隊退下來的傢伙,戰鬥力不容小覷啊!”

“請長放心,對付那些傢伙,刀鋒小組不是第一次了。”林雲龍胸有成竹地說。

“好。”付海山看了看錶,“兩個小時之內,把你們的書面作戰方案交到我們這裏。沒有問題的話,即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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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血刀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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