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改
第13章改
“怎麼?難道這旅館裏面還有別的東西不成?”
那女人微微一皺眉,似乎有些不信。
我冷笑一聲,反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到這裏來?”
女人掏出一根女士香煙塞到了嘴裏,一邊抽着一邊說:“我路過這裏本打算住一晚,結果進來發現沒人,然後就感覺到樓上陰氣重,上來看一眼。”
“剛才看你用的應該是道家的法器正陽一根鞭吧?”我試探性的問。
“哦?你還知道正陽一根鞭?”女人詫異的看着我。
我笑了笑,也點上一根香煙。說實話我不愛抽這玩意,又戒不掉。
不過這女人抽煙卻很少見,看起來別有一番滋味。
“我們賒刀人足跡遍佈大江南北,見過的人遇到的事多了去了,這有什麼不知道的?”
當聽到賒刀人三個字的時候,我明顯看到那女人的臉色有了些許的變化,驚訝之中略帶着意思疑惑。
“剛才你說這裏的事情還沒完,什麼意思?”女人好奇的看着我。
聽她主動的詢問,我得意的一笑,解釋道:“此處之所以滋生出陰魂是因為風水不好,所以想要永絕後患就必須從根本解決問題,否則的話類似的事情一定還會再發生。”
華夏人向來都比較信風水可以給人帶來禍福這種說法,越是有錢的人越是深信不疑。
從古代每一位帝王,到土財主,死了之後都要找一處風水寶地安葬,目的就是為了能改變後人的命運,試圖讓自己的子孫福泰安康,飛黃騰達。
風水養人,但是也可以傷人。
我之所以跟她說的這麼詳細,多少有點顯擺的意思,剛才還說我是廢物,我不能讓她把我看扁了。
果然,聽完我的話,那女人忍不住的問:“這房子就在這裏,怎麼改風水?難道你想給這旅店改頭換面?”
我走到了旅店的大廳裏面,環視了一圈,最後指了指櫃枱後面的那面牆:“其實很簡單,只需要在這裏擺放上一尊關公像就可以。”
關公是仁義忠誠的代表,許多混社會的人都喜歡拜關公。
可實際上關公也可以用來驅邪鎮宅,只不過切記不可擺放睜眼的關公,只能擺上閉眼的關公像。
其中的門道想必懂得都懂,我在這裏就不多做解釋了。
女人默默的點了點頭,並沒有來反駁我。
當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沖我笑了笑,開口道:“我為剛才的話跟你說句對不起,我叫陳紅玲,是柳門。”
我不由得一愣,萬萬沒想到這女人居然是東北的出馬仙。
在東北有狐黃白柳灰五門仙家,這所謂的柳門說白了就是蛇仙。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女人已經走遠不見了蹤影。
三水賓館的事情只能算是完成了一半,當天晚上我就返回了家,次日一早給三水賓館的老闆打了電話,讓他們趕緊去買一尊關公像。
神像這種東西用的只是一個形象,至於什麼材質的倒是不重要。
不過有一個步驟很關鍵,就是開光!
每一個派別的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開光方式,道家用符,佛家念經,而我們術派賒刀人則是用血。
這年頭只要你有錢就沒有買不到的東西,老闆很快就帶着一尊一米高的關公像來了。
我看了一眼,是桐木雕刻而成,還算不錯。
隨後我便帶着他回到了賓館,起初這兩口子還不敢進,但是在我的一再催促下還是硬着頭皮進去了。
我把關公像擺放在正對門的位置,用小刀劃破了老闆的手,讓他用鮮血塗抹在關公手裏的那把刀的刀刃上,接着讓他跪下,我一手按着他的腦袋,閉着眼睛嘀嘀咕咕的念叨了一陣子咒語。
完事之後我讓他磕三個頭,告訴他可以了,從此以後賓館就能正常開門營業了,晚上也不會再出現那些怪事。
賓館老闆挺不放心的,狐疑的問:“小師傅,這就行了?”
我笑了笑,淡淡的說:“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先付我一半的錢,等到真的沒事了,再給我剩下的。”
做我們賒刀人最不怕的就是賴賬,只要你敢賴賬我們有千百種辦法來收拾他。
至於怎麼收拾,這個以後再聊。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老闆連連擺手,取出了一個信封遞給我,不好意思的說:“小師傅,你可千萬別生氣,我就是隨口一說。”
我接過了信封,不是很多,也就是三五百,不過這對於我來說已經夠了。
畢竟這次也沒出什麼力,做人不能太貪心。
“走,哥帶你下館子。”
得了錢,我招呼一聲,帶着小阿悄去了福來酒樓。
福來酒樓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酒館,可那裏面卻有小阿悄最喜歡吃的紫薯拔絲。
吃飯的時候,小阿悄好奇的問我剛才給那老闆念叨的是什麼。
我抿了一口酒,乾笑兩聲。
“我那哪是念咒啊,一陣瞎搞,要不怎麼能讓那老闆認為我是高人呢?”
“哈哈,峰哥,你太壞了。”小阿悄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看着笑的跟花一樣的小阿悄,我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算是我們賒刀人的悲哀吧,好好辦事不受人待見,非要去搞這些花里胡哨的事主才願意掏錢。
都說我們賒刀人賺錢,可實際上我們更多時候是在幫人。
帶着小阿悄在外面吃飽喝足了之後買了點零嘴就往家趕,剛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就聽到家裏的電話響了起來。
我趕緊打開門接了電話,那頭傳來老井頭的聲音。
“喂,是阿峰啊,你師傅呢?”
老井頭是老中醫,跟我師傅比較熟,小阿悄的醫術就是跟他學的,為人和善,是個不錯的小老頭。
“師傅不在家,啥事?”
電話那頭的老井頭沉默了片刻,方才開口道:“這事只怕你搞不定啊……”
“到底什麼事?”
在我的一再追問之下,老井頭才說了一句:“劉老闆的女兒最近好像得了怪病,看了幾家醫院都沒見好,剛從我這走,你可以去看看,說不定是筆大生意。”
“看出點什麼沒?”
我繼續問着。
沉默了許久,老井頭才說了四個字。
“像是附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