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愛一個人 愛一類人(下)
第250章愛一個人愛一類人(下)
趴在圖書館裏,面前是一摞又一摞的書和筆記本電腦。我打算好好學英語,準備考試,也為以後能出國準備。
翻開卷子做了個幾個閱讀,身旁的椅子被人拉動了。因為我容易分心,所以故意把東西擺的亂一些,就是不想別人坐到我旁邊,看到椅子被拉開,我不由得皺了下眉,然後把桌上的東西稍微往我這邊挪了挪。
“你在做英語啊,我是來寫數學的,你練習冊寫完了嗎?”一個男生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聽着還有點耳熟,我抬頭看,啊,是他啊。
坐在我旁邊的是一個長相很清秀的南方少年,他是隔壁班的同學,叫徐若博,跟我是一個專業,上課都在一起上。
又因為進大學以後一起去給宣傳部畫過畫報又都喜歡沒事兒躲在圖書館看書,很多話題都聊得來,所以很熟悉。哦對了,前幾天不是為了跟沈沐陶去看電競比賽,當了一陣子網癮少女么?我在網吧里的時候也總能遇到他,真是巧極了。
“我的寫完了。”放假之前就寫完了,怕這麼說顯得嘚瑟,所以後半段話就憋在心裏了。
“太好了,我有幾個題不會,你有空的話給我講講唄?”
“額……那道?我也不是全會,就是潦草的寫了寫。”說起高數來,這事兒也是怪了,高中沒見我怎麼出類拔萃的數學,到了大學像是開了掛一般,大學老師講課基本也就是公式話的念講義,講例題,速度快量又大,不過這與我沒多大關係,我一直都是聽不進去課的孩子(值得驕傲?),圖書館熬個幾天,題多做幾遍,就大部分明白了。
徐若博伸手去拿我的練習冊,離我稍近了些,我聞到了皂角粉的味道,這讓我打了個哆嗦,他拿到練習冊以後,看我的反應道:“怎麼了?”
“沒事,就是你身上的味道讓我想起一個人來。”我這話現在想想有點曖昧了,身上的味道,真是魔障。
“我身上?”他拉起他白T恤的領子一角湊到鼻尖聞了聞,說:“我沒噴香水,可能是洗衣服的時候,洗衣粉倒多了吧,哈哈。”他搔了搔頭,小聲的笑了笑。
這個樣子與沈沐陶又莫名的開始重合,我突然覺得,他們有些相似。
這樣的想法讓我覺得自己像是在出軌一般,我暗中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把會的題給他講了,就謊稱有事的先走了。
他唉了一聲,我回頭看他一眼,他聳了下肩,說:“拜拜。”
那天晚上沈沐陶還是沒有跟我聯繫,朋友圈卻更新里新的動態,是跟人吃火鍋的照片。哦,對,那天說了,跟室友一起吃火鍋。我聊賴的點大圖,通過黑色桌子的反射,我看到他正對面做了一個女生,反射的很清晰,儘管他沒照到這個女生,越是掩蓋的事情,不就是越真實的么?沈沐陶,你要我怎麼信你?你說的室友,難不成還有女生?
不不不,一定是我想多了,那個女生也許是他室友的朋友,或者別的什麼,你一定想多了,他說他愛你的……
我基本沒怎麼睡着,第二天臉色不太好,不過畫了點妝就看不出來了。第一節是英語課,我們宿舍習慣坐在大教室的第二排,今天室友有請假的,所以我們那一排空了一個位置,我坐的右邊空了出來,第一節下課,徐若博就走到了我旁邊的位置,坐下跟我說:“我看了,你旁邊沒人,我坐這兒了嗷。”
“你隨意。”我道。
教我們的英語老師曾經是相聲界一把翹楚,自帶喜感,跟我們都玩得很好,我們叫他師傅,他給我們起外號。比如我的外號就是小瑤瑤,我旁邊的這位,叫小王子。
至於為什麼給他起名為小王子,徐若博挑眉解釋說,這裏面是有不可言說的黑幕的。我一笑而過,沒深探究。
小米坐我旁邊,看到徐若博坐我旁邊,懟了下我道:“啥情況?”
“沒情況。”
“那我跟他要個微信號。”
他們隔着我聊了幾句,徐若博問我,“你有我微信對吧?”
“嗯”我說。
英語課的氛圍很是輕鬆,師傅總會突然的講起人生哲學,而他總會先拋一個問題給我們,然後總結答案。今天他問的是:你們覺得人有沒有可能一生只愛一個人。
我斬釘截鐵的說:當然,室友答案不統一,徐若博沒有說話。
師傅環視我們一圈,高深道:“人這一輩子,說專情也不專情。我們可能會只愛上一類人,但絕不可能只愛一個人。”
“怎麼不會?”我小聲反對,但有時候你知道的,坐得太靠前,跟老師的互動就容易些,師傅聽到我的疑惑,笑道:“你還太小,多經歷就懂了。”
小米也同意老師的看法,小小年紀卻擺出老江湖的樣子拍了拍我說:“你經歷的太少了。”
以前小米跟我說過她的赫赫戰績,前幾天跟前男友分手了,也沒有過分傷感,反倒更常去學生會,社團這些地方,她喜歡交朋友,所以大家都還挺喜歡跟她玩在一塊的,隔段時間,就有幾個追求者出來。
他們這麼跟我說的時候,我不由自主的看了眼徐若博,他也看向我。我又把眼神投到我自己的書上,心卻已經飄遠了。
一個星期的期限沒到,我晚上在運動場跑步的時候,沈沐陶打來了電話,有些驚訝讓我岔了氣,但還是接起了電話。
我避開了那個縈繞在我心裏的那個女生的事情,反而試探一樣的說起了早上上課時老師說的話,又說起了徐若博這個人,我說有些地方,覺得他們有些相似。
他有一小會兒沒說話,我放大音量,聽到了他嘆了口氣說:“你的意思是你也覺得一喜歡的是一類人,因為我們相似,你有可能會喜歡他么?很好啊,你喜歡他,他又天天能陪着你,很好啊…”
“喂!”我打斷他,大聲的喂了一聲,旁邊散步的人嚇了一跳,狠叨叨的看了我一眼,我也瞪了回去,然後對着電話說:“你說的什麼話?!我哪裏那麼說了?”
“呵……”他突然苦笑,“我怎麼從沒遇到有人像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