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決定
第237章決定
跟李朝陽的關係就這麼定下來了，小雅是個忙碌的上班族，雖然孩子有人照顧，但她的時間還是不夠，要忙裏偷閑去見朝陽，這種喜悅讓她着迷。
有時候，他們一起去看電影，朝陽因為年輕，總是很浪漫，會送她話，大捧的玫瑰，會跟她在電影院旁若無人的親吻，會牽着她的手在擁擠的街道走動，她總是挽着他的手臂。
他們之間有很多話說，有時候也去朝陽的公寓做飯吃，她的手藝不錯，朝陽讚不絕口。
越是相處久了，她發現兩人合得來的地方其實挺多的，有時候一起看書，各自佔據沙發的一角，有時候一起看在家裏看球賽。
小雅喜歡網球，朝陽網球打得不錯，兩個人經常切磋球技。
小雅有時候想，如果他們早一點認識，結婚生活怕是沒問題的，也不一定，戀愛的時候，就算對方是個瞎子，你也覺得那是缺憾美！
她是不想那些的，她只想快樂，現在就很快樂，跟朝陽在一起，似乎回到了大學時代。
她跟介恆沒有戀愛，就成了夫妻，她那時是愛他的，也覺得自己了解他，一起工作了五六年，或許是可以組成家庭的。
介恆也是個好丈夫，有沒有出軌，她不知道，或許是有的，男人在這方面，比女人的需求要大些。
樂她終究是個傳統的女子，作出這等事，心裏還是愧疚的。
李朝陽是那種很體貼的男人，把她寵上了天，水果都會削好了送到她嘴邊，沒人這樣寵過她，在以往的感情生活里，她是取悅對方的那一個，所以，她緊緊抓住這份快樂，能瞞多久瞞多久，人總是自私的。
“我明天要去我姐那裏，這幾天不能見面了！”
李朝陽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吻着她的耳垂，輕聲道。
小雅很喜歡他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這些親昵動作，總能讓她面紅耳赤，如十八歲少女。
她勾住他的脖子：“你什麼時候回來？”
“一周左右吧……”
“好，回來再聯繫……”
“你老公沒說回來見你？”李朝陽一直很介意小雅的老公，或許是自卑感作祟！
小雅低下頭，搖了搖：“沒聽說，他想回來的時候，自然就出現了，我見他，經常都是通過他秘書！”
小雅並不介意跟朝陽說這些話，沒人聽她說，朝陽是唯一的聽眾。
他能給自己快樂，亦能安慰她，她覺得就夠了，在她這個年紀，無論朝陽怎樣對她，她都不會後悔。
她也不是沒考慮過，朝陽是衝著錢去的，但他沒問她要過任何東西，還送了一條項鏈給她，不見得有介恆買的那些大，但終究是份心意，她一直戴着，上班的時候，經常會伸手去摸一摸。
她甚至跟他講，如果他有喜歡的女生，就直接告訴她，她不會纏着他。
她亦懂得，自己不會為了他離婚，除非介恆主動提出，就算離婚，她也不見得會讓朝陽娶自己，就她的經驗，她也不認為，朝陽會為她做到這一步。
有很多事情，是不能想的，想得多了，想得透了，等於自尋煩惱！
小雅不會問他去姐姐那裏做什麼，或者說，他根本不是去姐姐那裏，也是有可能的，可有什麼重要，她不在乎這些，她要的，只是有個人陪自己說話，僅此而已，其它的瑣碎，她是不大想的。
“等我回來，我帶你去個地方！”
朝陽吻了他的唇，轉移話題。
“去哪裏？”她凝視他。
“暫時保密！”他笑。
“切，還裝神秘！”
她笑的時候，看到她脖子上的項鏈，那是自己送的，他知道，跟自己在一起時，小雅甚至都不戴戒指的。
他沒她的丈夫有錢，但她卻願意取下鑽石項鏈，戴小小的項鏈，他很感動。
他亦沒想過讓她為自己離婚，他們之間不大討論這種問題，對他來講，眼前的快樂才是最重要的，誰能看到很久以後？
“小雅，你說，你丈夫知道了我們的關係，他會怎樣？”
朝陽是很認真地問這個問題的，他不是不怕她的丈夫，也私下調查過，這是個很有能力的男人，如果想處理自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那般簡單。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她笑。
朝陽也笑：“你丈夫有沒有說過，你笑起來很有吸引力？”
她點頭：“很多人這麼說過！”
“如果他硬要我們分開，你會怎麼做？”
小雅愕然：“你今天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問問你，有時候想，我與你似乎是不會有結果的，能在一起一日是一日，我的家庭不會接受你，你也不會為了愛而離婚，到時候，我們是不是就這樣，相忘於江湖了？”
“也許，還沒到那一天，你就已經厭倦我了！”小雅笑。
“你總是這樣，說話說半截！”
他吻她的唇。
“朝陽，我們不說那些好不好？我覺得現在就很好，見到你就很高興，不見得，十年八年後，我們還會有這種熱情，書裏面都說，每個人都是要認識很多人，又忘記很多人的！”
“可有到至今仍然忘不了的人？”
小雅搖頭：“我曾愛過他們，但都不長久，因為他們不認為我是值得他們愛一輩子的！”
“這也包括你丈夫？”
“並不，他是個好人，我一直強調，我們甚至都沒有戀愛，就結婚了，他對我很好，或許，只是因為我還忠於他！”
小雅不無凄涼地說，她的確不知道，介恆知道這件事後，會怎樣處置她？
亦懶得想，該來的，總會來！
“如果我們分開，可會忘記我？”他凝視她，眼神複雜。
“不知道，很多人我已經忘記！”她回答得真實，誰能保證，就不會忘記呢？那是不好說的！
朝陽笑：“你很真實！”
小雅也笑，勾住他的脖子：“今晚不回去了！”
他低下頭吻她。
第二天，小雅回到家裏，嚇了一大跳，王介恆坐在客廳吃早餐。
終究是有點心虛的，聲音卻維持在正常分貝之內：“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看，妻子都不知道丈夫什麼時候回來，突然出現在家裏，像一個沒有打招呼，就上門拜訪的遠房親戚。
介恆的表情很淡，卻是笑的：“才到沒多久，阿姨說你去外面買東西了！”
小雅暗暗感激傭人的兩肋插刀，雖然部見得要瞞介恆多久，但也不是非讓他知道不可，這種事，總歸是不體面的！
“對，但沒買到合適的！”她乾笑，視線與傭人解除，對方只輕輕朝她點點頭。
“一起吃吧！”
小雅自然不會拒絕，在介恆對面坐下，傭人阿姨主動添上碗筷：“怎麼不提前聯繫，我有個準備啊！”她拿起湯匙喝粥。
“就是想突襲你啊，看你家裏有沒有藏人！”介恆說得玩笑。
小雅卻胸口一沉，看住他，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數月不見，介恆是沒有什麼變化的，還是那麼英俊，風度翩翩，令人心折。
“你幹嘛那麼驚訝，我就是隨便說說！”他笑，撇到她脖子上的項鏈，笑容有點勉強：“怎麼不送我戴的項鏈？”
小雅下意識摸了摸脖子，吸口冷氣：“哦……上班嘛，還是別戴那麼大的，影響不好！”
“咦，你戒指呢？”介恆眼尖地問她。
“放柜子裏了，我最近都不怎麼戴！”
她手心冒冷汗，撒謊果然是一件需要高度集中精神的事，不然容易出岔子，這會兒，她倒寧願介恆指着她的鼻子大罵：你這個賤人，怎麼可以負我？
“是么，你以前從沒這樣過！”
小雅掩住臉，掩飾自己的慌張：“以後我會記得的！”
一頓早餐吃得像打仗，小雅心不在焉的很，她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介恆是知道了些什麼的，但他向來是個有陳府的人，但幾年夫妻，她了解他，在他沒主動說出這些之前，她也不會傻得坦白。
他也不見得有多清白，怕也是因為這一點，他才沒開口吧？
她問：“你怎麼這麼突然，以前怎麼叫也不回來，這次讓我嚇一跳！”
“當然是想你們了！”他擦了擦嘴，看着小雅。
這個你們，像是一把刀插在了小雅的胸口，介恆是在提醒她，你是個有孩子，有家庭的人，你不要忘記你的責任，如此，小雅便百分百確定，介恆是已經知道了，至於為什麼，沒必要問，他是王介恆，他想知道自己妻子的行蹤，易如反掌，雇幾個人，她的行蹤便在他掌控之間。
她驀地冷哼，什麼夫妻，也不過如此，如果信得過，怎會如此？
不過，怕是也兩敗俱傷吧？
“孩子們去學校了，我今天休假，會在家一整天，你想做什麼，我陪你！”她調整心態。
“不用，你好好休息吧，我在書房辦公！”
介恆的眼眸暗了暗，小雅並未察覺。
小雅昨晚跟朝陽鬧騰得厲害，今天精神萎靡，一回到卧室，就睡得天昏地暗的，至於介恆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她已經不在乎了，破罐子破摔了。
書房裏，介恆反鎖了門，茶已經涼了，桌面上放着一疊照片，煙灰缸里堆了十幾個煙頭，偌大的的書房，煙霧繚繞，讓他整張臉更顯陰鬱。
看了眼其中的一張照片，他將煙頭捻熄，冷冷地瞪着照片中的兩人，那是小雅跟朝陽在街上牽手的照片，她笑得很開心，挽着朝陽的手臂，這樣的照片有很多，都是他雇私人偵探拍的。
他覺得自己像是被一支冷箭射中，那樣溫婉的小雅，居然會做出這種事，當初從朋友口中得知這件事時，他根本就不相信，直到照片送到他手裏。
不信都不行了，照片上秀麗的女子，小鳥依人的女子，就是他的合法妻子，想想，真是因果循環，他以前傷害了多少女孩的心，這會真是遇見對手了。
小雅他無疑是愛的，不然不會娶她，他知道是自己的錯，這些年事業越做越大，逢場作戲是有的，見得女人多了，自然也冷落了小雅，但那些都是假的，在他心裏，小雅才是最重要的。
他給她所要的一切，但她是個驕傲的女子，認識她時，還沒結婚前，他就已經知道了。
當她提出要回國照顧父母時，她是震撼的，氣憤的，在她心裏，她終究是比不過她的家人。
所以一直冷落她，終於，有人打動了她，他看得出，她很喜歡這個叫李朝陽的男人，她不善於偽裝，從她的笑容，他就看出來了，她好久不曾笑得這樣明媚。
本來想一氣之下離婚的，可在韓國猶豫了一個星期，他還是決定先不動聲色，小雅是責備他的，他知道，不然她不會出軌。
她或許早就已經想好，他知道，他都知道，小雅會怎麼想，他都知道。
真的要放她走？不放他走，所有認識他的人都會知道，他老婆出軌，他顏面何存？
可是看到她本人，他發現自己，還是狠不下心說離婚，小雅有她的優點，這些年，她從未放棄工作，怕是也是防着這一點，她不是個沒有危機意識的人。
她也不是完全相信他的，即使離婚，他一分錢不分給她，她也有能力養活兩個孩子。
這就是安小雅，任何時候，都不會受制於人。
以前沒發現她身上的這些優點。
門突然被叩響，他轉頭，星眸一轉：“誰？”
“是我！”是小雅。
他收好照片，起身去開門，小雅手裏的餐盤裏裝着點心，是他愛吃的，他笑：“怎麼不多睡會兒？”
“睡夠了，不打擾你吧，阿姨說你在裏面很久了，也沒吃午飯，我不放心，所以來看看，你吃一點，我不打擾你！”
她把餐盤遞給介恆，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一起吧，我們邊吃邊說話！”他笑，接過餐盤，示意她進來。
嗆鼻的煙味讓小雅敏感地感知到，他剛才在裏面肯定沒有工作，而是在思考問題，介恆只有有心事時，才猛抽煙。
她暗暗嘆息，心想：他們終究是太過了解對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