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緬北就是煉獄
蘇清婉雙手被綁，像牲口一樣被人從車裏拖下來。
頭罩被人粗魯地摘下，才看清，他們在一處荒山野嶺。
周圍還有好幾個和她一樣被綁的人，一個女孩，三個男人！
女孩染了一頭金髮，膚白貌美，身材婀娜。
穿着抹胸包臀連衣裙，很是性感。
她發現蘇清婉在看她，她努力地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你好，我叫袁媛。”
“閉嘴，不許交流。”帶着AK的男人，指了指他們的腦袋瓜以示警告。
蘇清婉看着黑洞洞的槍口，嚇得心都要從嘴裏跳出來了，哪敢再說一個字。
又走了半日的山路，蘇清婉看見了一座巨大的房屋。
房屋色調沉重，在層巒疊翠中陰森森的，叫人莫名的恐慌。
噹啷一聲，厚重的鐵門被人從裏面打開。
幾個全副武裝的人出來，和帶他們來的人交接了一下，就帶着他們進門。
穿過幾十米的院子，到了大樓門口，門頭上，寫着監獄兩個字！
怎麼是監獄？
蘇清婉只是遲疑了一秒鐘，一根電棒便落在她後背上，打得她一個蹌踉。
“丑鬼，走快點。”
蘇清婉疼得無法呼吸，卻不敢拖延，強撐着身體，快步跟上前面袁媛。
她不醜，只是因為之前在那邊受了傷，又滾了泥坑，一直沒得到清洗。
好幾天沒洗澡，身上又臭又臟。
頭髮糊在一起，遮住了她半張臉，外表的確很糟糕。
屋裏建築呈圓形，一共五樓，兩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房間。
小房間門是用鋼筋做成，裏面的人全都趴在門口，拍着金屬門，發出砰砰的響聲。
“來了個美人！園區都多久沒來美人了！”
“我們不要錢，我們要女人。”
男人們瘋狂的叫囂衝破雲霄。
蘇清婉嚇得險些站不穩。
帶路的人領着他們走上金屬樓梯，樓梯圍着圓形建築盤旋而上。
他們上樓的時候要經過別人房間門口，那些男人對着他們做下流的動作。
嘴裏喊着：“金髮美人，哥哥喜歡你，過來，讓哥哥疼你。”
袁媛嚇得不要命的往前跑，尚未跑幾步，便被另外一個門裏伸出來的手抓住了一把頭髮。
“啊！不要……放開我……”
袁媛恐慌地尖叫，掙扎。
她越尖叫，男人們越興奮，發出嗷嗷的叫聲。
有人開始撕袁媛的衣服，眼看就要被扒光。
突然，一道威嚴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夠了，李哥讓你們快點把人帶上來。”
蘇清婉抬眸看去，五樓站着一個俊美的年輕男人。
他穿着黑色的休閑服，料子輕飄飄的無風自動。
相貌立體矜貴，長身玉立。
宛若漫畫裏走出來的王子，和這個骯髒世界格格不入。
那些噁心的男人彷彿很怕說話的男子，不甘心的放開袁媛。
上了五樓，在那個男子的帶領下，進了一間辦公室。
辦公室里，無數美元被當成積木堆成變形金剛，船，動物等……
一個穿着名牌休閑服的年輕男人，坐在辦公桌上，慵懶地晃動着腿。
他長得賊眉鼠眼，瘦削高挑，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一雙小眼睛卻射出叫人膽寒的冷意。
蘇清婉只是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第二眼。
男人從辦公桌上跳下來，走到他們面前。
“我叫李離，是你們的老闆，我還有一個外號，叫做上帝，信我者，升官發財，不信我者，死。你們聽見了嗎？”
五人不敢回答。
李離走到蘇清婉面前，“你叫什麼名字？”
“蘇清婉。”蘇清婉顫抖着聲音回答。
“知道我們是做什麼工作的嗎？”
“詐騙。”
“大聲點。”
“詐騙。”蘇清婉加大了聲量。
李離哈哈一笑，對着一旁那個俊美男人道：“夜尋，新來的，挺聰明呀！”
“不過詐騙不好聽，以後要說做慈善，我們幫幫那些人傻錢多的人花錢，不然他們人死了，錢沒花完，做鬼也不會放過我們的，你說是不是？”
蘇清婉不敢點頭，也不敢搖頭，盯着自己的腳尖，咬着下唇，怕得要死。
也就是沉默了一瞬間，蘇清婉的長發被李離抓住。
整個身體被粗暴地拖出去，摁在了辦公桌上。
一把鋒利的小刀，架在她手指上。
李離帶着寒意的氣息噴在她耳畔，“知道了嗎？”
蘇清婉把尖叫強行咽下肚，顫抖着聲音回答，“知道了。”
李離一鬆手，她就脫力滑倒在地，努力的想要爬起來，手軟腳軟，怎麼都爬不起來。
最後還是夜尋上前一步，將她攙扶起來。
李離調侃道：“夜尋，你看上她了？”
夜尋搖頭，不說話。
“嘖嘖！這可是你第一次攙扶女人，我還以為不近女色的你動了凡心。”
李離把手臂放在夜尋肩膀上，戲謔的盯着他的眼睛。
“哥們，你看她雖然又臟又臭，但好歹是個活的還是女的，洗洗應該還是能用的，燈一關，找個洞鑽進去就是，不要這麼挑剔。”
“我對女人不感興趣。”夜尋的聲音帶着一股金屬的冷感。
擲地有聲，不容置疑。
“那你的個人需求怎麼解決的？”李離眼睛亮晶晶的，顯然對這個感興趣。
夜尋別開臉，不說話。
李離聳了聳肩，“好吧，你要是哪天看中哪個姑娘，哪怕是你嫂子，我也給你送床上去。”
夜尋直接走到門口，遠離李離。
李離受冷遇，這才看向蘇清婉他們。
“規則我只說一次，做業績五萬以上才有提成，十萬可以給自己的家人發信息報平安，兩百萬可以擁有自己的手機，業績越高，提成越高，我們的目標是，搞錢，搞錢，搞錢，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
蘇清婉和眾人一起大聲的回答。
李離滿意地拍了拍蘇清婉的肩膀，“聽說你還是個高材生，我很看好你哦，加油。”
蘇清婉只覺得被他拍過的地方，宛若毒蛇爬過，渾身毛孔都豎立起來了。
夜尋帶着他們出去，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小跑過來，遞給他一支煙，狗腿子似的給他點燃。
“尋哥，我看上這個金髮小妞了，你把她給我唄，我房裏還差一個人。”
夜尋挑眉，“付愧，你們房裏不是早就滿人了嗎？”
“我剛剛攆走一個，缺呢。”付愧的目光在袁媛身上色眯眯的掃了一圈。
袁媛嚇得往蘇清婉身後躲。
夜尋將吸了一口的煙丟進垃圾桶，用身體擋住付愧。
“我們是正規慈善機構，不是惡徒，你喜歡，就去追，你敢耍流氓，我保證，把你下面那二兩肉切下來給你泡酒喝。”
付愧以為夜尋看上袁媛了，才不許他動，視線就落在蘇清婉身上。
“若是金髮美人不行，這個也是可以的，我不挑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