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恐怖分屍案

18.第十八章 恐怖分屍案

1

2008年8月7日,我市再次出現了惡性案件,這是我市有史以來最令人指的罪行。

隋朝的大運河,跨過歷史的塵埃,依舊保留到了現在,貫穿我市。運河的水本已乾涸,但是這些年由於市政府的規劃改造,已經將這條運河修繕,並重新開挖河渠,最終形成了環繞市區的城市內河。

但是,由於周邊的居民或遊客總是把生活垃圾扔在河面附近,風一吹,河面上每天都漂浮着很多的膠袋之類的無機垃圾。

為了保持河水的清潔,每日必須都有很多水上清潔工,划著小舟,在河面上打撈白色垃圾,這幾乎成了這座城市的一大景觀。

就在臨近中心市區的運河上建造着一座石橋,每日橋墩下都會擁堵着大量的漂浮物,那是清潔工們重點要“照顧”的地方。

這日,兩個清潔工,在橋墩下打撈起了眾多的垃圾,而一個黑色的膠袋引起了他們的重視!因為那不是普通的漂浮物,這兩個膠袋中明顯裝着很有分量的東西。

而當他們把這個黑色的膠袋放到船板上的時候,兩個球狀的物體骨碌了出來,當兩個清潔工看到這兩個物體后,立即嚇得全身癱軟了下來。

原來滾出來的是兩顆人的頭顱,從髻上來看,是女性。它們的面目已經腐爛的難以分辨了,但是他們的眼眶中是深深地血窩,眼睛已經被人剜出,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警方立即趕到,封鎖了現場,大周和我當然也是第一時間到達了現場,大周用手握着兩顆頭顱看了又看,眉頭一直緊皺,我很少看見他的表裏帶有着如此緊張的感。

“身體的其他部位呢?還沒有現嗎?”大周用焦急的語氣詢問着身邊的刑警。

“正在積極的在運河沿線搜查,但是現在還沒有任何的現。”

大周嘆了一口氣,然後便轉身離開了現場,我們一起回到了研究室,他一不的翻着之前的案件資料。

“到底怎麼了?很少看見你這樣啊!回研究室連咖啡都不沖,就開始埋頭工作!”我在一旁,有意無意的打趣。

“作家!我有種不祥的預感!這次案件的嚴重程度恐怕已經超出了你我的想像。”

“你遇到的每一次案件都是惡性案件!嚴重程度都超出了想像,至少是超出了我的想像。”我的話有些像安慰。

“你知道只從那兩個頭顱上,我現了什麼嗎?”

“他們的眼睛被剜去了!”

“還有,他們的頭顱中極少現血液凝固!很可能是他們的血在他們死亡前就已經被抽幹了!”

“請你等一等!我好像從哪裏聽過這樣的事!”

“是我之前跟你說的,那個販賣器官的集團引誘妓女上鉤,抽干他們的血,然後在這些女人身上攫取他們需要的器官。”

“對!對!你還說過那個因為犯了錯誤,而走上歧途的眼科醫生!你覺得是他又出現了?”

大周依舊翻着資料,但是嘴中卻繼續說道:“現在還不能確定,但是我覺得有這種可能性!”

“那我們現在能做什麼呢?”我的額頭冒了汗,因為在我的印象中,那個醫生就是一個死神。

“等!只有等!”

“等什麼?等到新的屍體出現嗎?”

“不是屍體,而是等警方找到那兩個頭顱所屬身體的其他部位。”

2

壞消息不斷地從警方那裏傳來,警方先後在運河裏打撈出了兩幅軀幹,只剩下光禿禿的軀幹,身體的頭顱和四肢都已經被削掉了,他們被裹得很嚴實,也被套在了一個較大的黑色膠袋中。

隨後,運河沿線的岸邊現了兩條胳膊,要特別提到的是胳膊從關節處被切成了兩截,沒有手,很顯然手被硬生生的切掉了。然後兩條腿在下游的岸邊被現了,但腿也被截成了四節,在腳踝處依舊是清晰地切口,兩隻腳也不見了。

大周看到了這樣的暴行,用力拍着桌子,他的頭已經凌亂,不知道是氣憤還是處於深度的絕望之中。

幾乎一個下午,研究室的氣氛都是壓抑的,大周一直死死的盯着這些被陸續送來的人體碎片,但他只是盯着,卻什麼都沒做。

直到晚上,大周才跟我又交談了起來。

“作家,你知道嗎?法醫最不能容忍的犯罪是什麼嗎?”

我搖了搖頭!我即便知道答案,此時也不想回答他任何問題,因為我知道這時的大周需要泄。

“是分屍!你知道嗎?用大卸八塊來褻瀆一具屍體,這樣的獸行,無疑是對法醫的一種最大的挑戰。要知道人類不是卡通片里的機械人,四肢能隨便拆卸,然後再裝上去,依舊完好如初。”

“我當然知道!不過現在不是詛咒兇手的時候,必須儘快的幫助警方找到兇手才行,否則很可能會出現越來越多的受害者。”我知道我的話很無力,但是此時我提不出任何更好的建議來。

大周看了看我,似乎還是很難平靜下來,但是他終於還是用手將自己的頭往後捋了捋,走到了解剖台前,開始了他的工作……

而案件正向著更為不可思議的方向上展,在運河沿線的村莊上有個村民突然來報案,說他家養的大黃狗一大早就在啃着什麼。當他走過去看的時候,嚇壞了,原來狗啃的是一隻人的腳。

因為農家都很窮,不捨得像城市裏一樣,給寵物餵食肉類,所以農家的狗見了肉可絕不會嘴軟,當農家轟走自家的狗的時候,才現那隻人腳上的肉幾乎都被它吃光了。因為農家的狗都是散養的,這隻人腳到底是大黃狗從哪裏叼來的,他們也不清楚。

而110的報警電話隨後被打爆了,十幾塊人類的軟組織在全市的各個地方被現,那都是從人的身上切除下來的。

然後是一隻手被現在鬧市區的垃圾箱裏,現者是一個在垃圾箱裏撿一些汽水瓶去賣的孤寡老人,但手只有一隻,而更為讓人鬱悶的是,竟然現的只是一隻手掌,而五指全部被切掉了,在我看來,那不過是罪犯怕警方通過指紋確定死者身份,而故意耍的一種小把戲罷了。但是很快我現,我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因為這起案件並非是我想像的那種單純的刑事犯罪。

警方焦頭爛額,已經沒有辦法再封鎖消息了,市民們的恐懼很快瀰漫開來,他們人人自危。

事實是無比殘酷的!隨後大周的鑒定結果又讓參與案件的每一個當事人心中開始涼,經過dna鑒定,人頭、軀幹、四肢、腳和手,還有那些軟組織,竟然分屬於七個不同的人。也就說很可能會有更多的人體殘肢接踵而至,而後邊會不會出現新的被害者,也很難說!

兇手簡直是喪心病狂,必須儘快破案!這是一場跟魔鬼之間的賽跑,大周正面臨著猖狂的兇手,最傲慢的挑釁!

3

比起案件本身來,更讓人吃驚的是警方的應對!

本應保密的刑偵案件,竟然在案件生后兩天內,就召開了記者招待會向媒體報告調查的詳細細節,這是警方少有的作為。當時所有的媒體人都在猜測警方為什麼要這麼做?

大多數人認為,警方很清楚這樣的事已經不可能再遮掩下去,越遮掩就越會引起媒體和市民的反感,所以警方乾脆將近期的調查結果公佈於眾,但是一向多疑的我,覺得事絕沒有這麼簡單。

可能是我作為自由撰稿人,常年向《警官》雜誌投稿的緣故,我也在新聞布會的邀請之列。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那天的主角並不是什麼警方的新聞人,而是大周,他少有的穿着一身西裝出席,再配上紅色的領帶,活脫的青春偶像劇男主角,這引來了到場的眾多記者們的目光。

我當時很納悶為什麼一向不愛出風頭的大周會主動走到媒體前面呢?

新聞人向大家隆重介紹了大周的身份,當在場的人得知,這就是我市席法醫的時候,記者們先是一陣的詫異,估計是看到大周還如此年輕便擔當如此大任的緣故,記者們紛紛按動快門,對大周照相。

大周面對耀眼的閃光燈,一臉木然。

見過大場面的各路記者們很快恢復了正常,他們的提問開始了,猶如連珠炮一般。

“請問周法醫,您對這次惡**件的看法是怎麼樣的?”

“這是一次少有的惡性犯罪!可以肯定的告訴大家,這不是簡單的謀殺!罪犯的動機不是仇殺,殺或者為了金錢殺人之類的理由,他們有着更深層次的目的。可以肯定這是一樁徹頭徹尾的有組織犯罪。”

“你的意思是說?罪犯不只是一人。”

“是的!他們是一個團伙!”

“社會上有傳說這是有組織的販賣器官的團伙所為,這是真的嗎?”

“這個還不清楚!但是從現在現的屍體看來,被肢解的屍體,絕非是用什麼斧頭,電鋸之類工具肢解的!而是十分精細的手術作業!”

“您能不能詳細說說這些被肢解屍體的細節?”

“現在,被找到的頭顱、軀幹和殘肢,分屬於七個不同的人。而這些殘肢的肢解並非毫無目隨意切開的,他們都是沿着骨骼的接縫切斷的,其中骨骼和各種軟骨組織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害!這是專業醫師的手法。”

“我們得知,其中至少有兩位死者是女性,現在還沒有確定他們的身份嗎?”

“在所有的殘肢中,已經確定了兩具屍體的身份,他們都是女性,是一個月前失蹤的大學女生。”

“現在能確定兇手的攻擊對象嗎?”

“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性!夜生活十分豐富的女性!這是兩名死者的共同特點!”

“在多年前,在許多城市裏現了盜割器官的案件,這起案件跟之前的案件有什麼聯繫嗎?”

“我認為,這跟我之前確定過的一個犯罪團伙的作案手法十分相似!但是這次他們做得更加兇殘,警方已經開始考慮將兩起案件併案偵查了!”

“請問,追查兇手有沒有眉目?”

“已經有了!”

“能不能說的更清楚一點?”

“對不起,只有這個問題不能回答你們!但是我要說,今天我站在媒體面前,就是要對那些殘害生靈,褻瀆醫生這個職業的人宣戰!我要跟他們做一次正面較量!”

大周的話說得鏗鏘有力,但我卻覺得他實在是很反常,這不是我平常認識的大周,事件一定是在這兩天裏有了什麼新的變化!

4

“果然是什麼都瞞不了你!”大周的眼神里絲毫沒有柔和,但好像也沒有因為我看透他的心事而感到不安。

“我只想知道你想幹什麼?我到現在都覺得現在召開這個記者招待會對破案沒有任何的好處,但是我又覺得能得到警方這樣的支持,你們一定有什麼計劃!”

“不愧是推理作家!想聽我講一個故事嗎?”

“和本案有關嗎?”

“我也不知道有關無關!是我父母的故事!”

我說著坐了下來,“好的!我想聽!”

大周鬆了松領帶,從柜子裏拿出了兩個熟悉的杯子,然後是沖咖啡的老程序。當他把一杯冒着熱氣的咖啡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終於又可以聽他講故事了,而且還是我之前不曾觸及到的,在大周的心裏打着一個結的故事。

“我父親你很清楚了!是個法醫,跟我一樣工作在這個研究所里。”

我點了點頭,吹了吹咖啡的熱氣。

“我的母親其實是我父親的同學,他們當時分屬一個醫學院,卻不同系。父親學的是法醫鑒定,而母親則是臨床醫學。我媽媽很漂亮!個子很高挑!我爸爸很帥氣,也很有學識。當時他們在大學的時候就相戀了,誰都覺得他們是天作之合!”

“這不是很好嘛?可是為什麼你母親後來跟別人……”我想說私奔,但是這個詞太刺耳了,結果被我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大周並沒有理會我的用詞,繼續說道:“我父母醫學院畢業后不久,就結婚了!並很快生下了我!按說,這應該是個甜蜜而幸福的家庭。但其實,他們倆的感並不好,總是吵架!我小時候總是很困惑,困惑的倒不是因為他們總是吵架,而是我根本不懂他們為之爭吵的理由!我聽別人家的父母吵架,無非是柴米油鹽之類的事,而我父母吵架卻絕非因為這些事。等我後來上了醫學院之後,我才明白了兩個人不和的癥結所在!”

“是什麼?”

“是他們對於醫學的見解不同!或者說他們對於疾病和死亡的理解,有着巨大的差異!”

“這就是醫學的最高理想嗎?但這和婚姻有什麼關係嗎?我想愛和理想是無關的,婚姻比愛更俗氣,跟那些最高理想根本就是要彼此分開的事。”

“但,在我父母那裏,這就是個關聯體。我父親一直信奉着人類生老病死的規律!他一直認為死亡終歸有一天會到來,不必特意去延長某個人的生命。醫生存在的意義,並非是救死扶傷,而是掌握人類死亡真正的意義!他總是說在古代,醫生和巫師其實是一個職業,就是為了能讓活着的人理解死亡到底是什麼!所以父親一直試圖讓世人平靜的接受死亡這種特殊的自然規律。即便死亡是讓我們每一個人恐怖的事,但讓每一個人觸自己對於死亡和自己人生的思考,是我父親的哲學。”

“但是伯母卻一直致力於救死扶傷,去延長更多人的生命,這在表面上看就跟伯父的思想大相逕庭了!”

“母親在醫學院畢業后成為了一位優秀的腦系科、神經科的雙料外科醫生。當時,她一直致力於根治精神病的研究,但是卻一直沒有找到任何治療重度精神病的特效藥,那些患者要不在痛苦的活着,要不就痛苦的死去!在當時,我母親依然信奉着早已被廢止的一種手術,就是直接切除大腦的前額部分!”

“迪卡普里奧演的那部《禁閉島》裏提到過這個手術!”

“這個手術雖然可以根除精神病,但是卻有很大的副作用!那就是被實施手術的人會因此失去之前的部分甚至是全部的記憶,有的嚴重的人,就連自己的感都會失去!完全變成一個痴獃!”

“但是伯母堅持認為,對於重度精神病患者,這個手術有必要做,是嗎?”

“我母親的想法也很明確,那就是人的生命和健康是最寶貴的,只要可以保住人的生命,讓人恢復健康,一切都可以為之犧牲!”

“可是你的父親堅持反對這種做法?”

“如果只是那樣就好了!後來他們為了證明各自的觀點是正確的,而將他們的研究擴展開來,而那是他們最終走向決裂的開始!”

5

對於死亡的意義,我也曾經無數次的想過,但是憑我的人生經驗和閱歷想要琢磨明白這個問題實在是有些困難。

因為對於死亡的體驗只有那麼一次,所以沒有活着的人能真正的說清楚它的意義。死亡會奪走一個人一切存在的意義,這根本無法逆轉,至今也沒有現一個人能逆轉死亡。

所以,人們對於死亡出現了茫然,即便是像大周父母那樣的成名醫師,也會茫然,或者說更加茫然,因為看到死亡對於他們來說要比普通人更加平常,而這就給他們帶來了更多的思考空間。

問題是,死亡就像是木偶被抽離了背後控制者的手,你是會任由木偶倒下?還是去趕緊抓住那雙抽離的手?這就是問題的關鍵。

“我的父親,開始研究要用什麼樣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最合適!而我的母親則在研究如何讓人可以擁有無限的生命!”大周繼續說著他父母對於死亡本質的爭論。

“說實話,我覺得他們的想法都很極端!”我在一旁繼續喝着咖啡。

“我父親在生前,除了法醫學研究外,一直在致力於安樂死的研究,為的就是能夠讓人們更加輕鬆地接受死亡,或者是儘快擺脫重病的痛苦!”

我聽得十分心驚,難道醫生會認同讓病人快些死亡的觀點嗎?但是我沒敢提出我的疑問。

“我父親認為,醫生應該有權決定是否讓他的病人實施安樂死,因為很多病痛如果不是親身經歷是無法體會到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的。但是,父親的觀點卻受到了母親的反對,母親認為安樂死是違反人類道德的行為,和謀殺並沒有本質的區別。在我母親看來,要實施安樂死的人大部分是常年卧床需要人照顧或是花費大量醫療費用病卻不見好轉的病人,他們看上去就是個大麻煩。原本以減輕病人痛苦為目的的安樂死,很容易淪為醫生或患者親屬擺脫這種麻煩的工具。”

“其實這個問題他們討論也沒有什麼意義,因為我們國家的法律根本不允許實施安樂死!”

大周點了點,但繼續說出了更為讓人震驚的事實,“所以我父親便開始研究更為徹底的方式,在適當的時候可以讓患者自行結束自己的生命。”

“那就只有自殺了!我聽你說過,伯父去世的時候,桌上就擺着他的論文《中國自殺現象研究》。”

“那篇論文並沒有公開表,因為它裏面的內容根本不能被主流的醫學界所認可。它其實是在講人類在什麼況下就應該去自殺,是一種自殺暗示,或者叫自殺催眠的理論研究文章!”

如果大周不是在說他父親的事,我一定會說他父親腦子有病!

“我父親的研究一直認為,自殺並不是一種人的行為,而是一種人應該具有的意識!比如一個很富有,有着漂亮老婆,生活也很幸福的人,卻突然在第二天自殺了!這樣的案例在世界上比比皆是,很多偵探願意把這類案件想像成偽裝自殺事件,作家你也是吧?”

我點了點頭!

“但事實上他們中的大多數確實是自殺的,這種自殺就需要一種理由!我父親認為這種理由就是一種人的意識的體現,這種意識就叫做心死症!”

“心死?莊子說的那個哀大莫過於心死的心死嗎?”

大周喝了一口咖啡,他的嘴唇微微有些顫抖,但還是微微的點了點頭,“其實活着是需要有去為生活買賬的勇氣的,死也一樣!任何自殺都不是像小瀋陽說的那種眼一閉不睜一輩子就過去了那麼簡單!那畢竟是個痛苦的過程。很多人整天嚷嚷着我不活了!那樣的人其實死不了!因為他對生存還有念頭,而真想自殺的人,往往你是看不出來的。這就是為什麼很多看似很幸福的人卻突然自殺而讓你感到意外的原因。我父親認為,自殺的人必須是對這個世界已經失去了信心,對自己也已經失去了信心的人。而這種人就是心死症的患者!”

“伯父的意思是這些人其實已經領悟了死亡的意義,並可以真正的去實施自殺而結束自己面對死亡時的悲劇。”

“我父親想的更為離奇,他認為醫生的責任就是讓那些重病的患者徹底放棄生的念頭,而去科學的理解生存的意義,也就是讓他們患上這種心死症。通過一系列的心理引導,就可以達到這種效果,在這個期間,千萬不能讓這個想要自殺的人聽到一點溫暖,幸福或者是你不要去死之類的語,因為那樣那個人很可能會改變自己的念頭,從而轉向求生!因為求生是每個人的最基本心理特徵!就像是人永遠不可能用憋氣這種方式去自殺一樣,因為在瀕臨死亡的最後一刻,求生的願望一定會讓你再喘上那口氣的,這就是我父親那篇論文的基本理論。”

“可是,那樣的話,醫生豈不是變成了教唆犯?”

“你說的跟我母親說的一模一樣!他們兩個人為了這件事爭吵的不可開交!”

“實事求是的說,從這件事上,我認為伯母說的對!”

“是嗎!如果她聽到一定會很榮幸的,我父親之所以跟我母親決裂,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已經受到我父親蠱惑的一些父親的學生,成功的被我母親勸導了回來。”

“勸導?怎麼勸導?”

“我母親給他們一遍一遍的看那些自殺的人的錄像和照片!讓他們看到自殺的人死後是多麼的難看!這恐怕就是崩潰療法!那些我父親的學生曾經無比的崇拜着父親的理論,但是卻被母親輕易就化解了,這令我父親十分惱火,所以父親也開始試圖阻撓母親的研究了。”

“聽得好像越來越離奇了!伯母在做什麼研究?”

“比起父親來!我母親的研究其實是更多的人無法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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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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