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貂蟬的玉腿

第4章 貂蟬的玉腿

第4章貂蟬的玉腿

王宅大院,西廂。

清凈雅緻的書房中,王景側卧於胡床之上,枕着貂蟬的玉腿,正看書看得入神。

夏日的午後,陽光從窗檯前灑落,落成一地斑斕的碎金。

貂蟬輕搖團扇,揚起陣陣涼爽的香風,此情此景,當真是歲月靜好。

“陰陽合而萬物生,水為純陰,火為純陽,真火九煉,一氣純陽,先祖王翦果真曠世奇才,竟能創出這般不可思議的神功絕學。”

僅僅一盞茶的功夫,王景便將《真陽九煉》的功法內容全部讀完,隨後便明悟所謂的“九煉”,其本質便是以丹羽聖炎來淬鍊和強化人體的九大系統。

何為人體九大系統?

說白了便是現代醫學根據人體的諸多器官按功能的不同,分出了運動、消化、呼吸、泌尿、生殖、脈管、神經、內分泌、和人體免疫這九大系統。

雖然和功法上所描述的內容有些出入,但道理卻是相近的。

可王景卻根本沒在怕,反而自信從容:“我已倒背如流,何須再看?”

王景得以大飽眼福,而就在他忙裏偷閑之際,耳邊忽然傳來有一道怒吼。

只見她身姿俏美,細耳碧環,行時裙袂飛揚,靜時眉目含情,曼妙的舞姿,正如河畔水湄搖曳多姿的鮮花和楊柳一般婀娜動人。

“元旭,眼下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還如此荒唐?”

需要的時候,通過詞條索引,讓法身幫忙調用就是了。

王景聞言洒然一笑:“好啊,可若是我贏了,又當如何啊?”

“聽你這話,是不想我回來?”

貂蟬只覺不可思議。

王蓋鬍子都快被王景給氣歪了,他並不知道王景正在開掛升級,只當王景固態萌發,又在貪圖享樂,好逸惡勞了。

王景故意板著臉,嘴角一歪:“既然認輸,還不為本郎君獻舞?”

此前王景就因屢犯家規而沒少受到處置,連帶着他這個兄長都吃了不少掛落,眼下見王景還是這般不求上進,他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貂蟬也不甘示弱,故意把胸膛挺得高高的:“賭便賭,若奴婢贏了,郎君你今日需用功讀書兩個時辰。”

王蓋沒看見王景發瘋,只看見他與貂蟬在院子裏嬉戲享樂,不務正業,就連王家的祖傳功法都被棄在一旁不管不顧,頓時就忍不住大動肝火。

對書中內容早已滾瓜爛熟的王景,隨手便將寶冊隨意地丟在桌上,倒也不怕被人偷學了去。

輕輕抿了抿唇角,貂蟬螓首低垂:“奴婢願賭服輸。”

“怎會如此?”

心中有氣,王蓋自然是沒給王景什麼好臉色,只見他蹦着個臉,目光不善:“為何不肯好好練功。”

畢竟此門功法想要練至大成,關鍵不在於內容,而在於丹羽這件神物身上,沒有鳳凰所留之神火,就算得到功法,也沒法成為絕世高手。

王家歷代傳人修習《真陽九煉》,都只能靠自己的水磨工夫去達成這一目標,可王景不需要啊。

“我在練啊……”

直接開啟推演模式,模擬運功路線,然後記錄身體各項數值的變化,從而針對行功的路線進行細微的調整,以求達到元氣周天運轉的效率最大化,從而抱丹成功。

隨後貂蟬拿起功法,摘取了幾句來考較王景,結果讓她大感詫異的是,王景竟然真能倒背如流!

王景目光促狹,似笑非笑地看向貂蟬。

王蓋今日剛回到家中,便從下人那裏聽說了王景因修習《三身術》而患了瘋病,便打算前來慰問一番,畢竟是親兄弟。

“奴婢不信。”

院子裏,貂蟬嬌聲笑語,向王景盈盈一拜后,便伸展柳腰,輕移蓮步,隨風起舞。

自從斬出法身之後,他已經具備過目不忘之能,可以隨時收錄有用的信息,存入識海深處。

貂蟬終究是小女孩心性,中了王景的激將法,傲嬌地哼哼了兩聲:“等郎君贏過奴婢再說吧。”

這還只是其中的練法,除了練法之外,還有各種以丹羽聖炎來催動的殺招。

貂蟬綉眉一皺,還以為王景憊懶的性子又發作了,只得把王允搬了出來:“郎君,你只看了一會兒便不再看了嗎?如此懈怠,若是被主人知曉,恐怕少不得要被打罵責罰。”

這種苦活累活,當然是交給法身去演算啊,就好比有了計算機,幹嘛還要去敲算盤?

王景卻是得意地勾了勾她尖俏的下巴:“現在是誰贏了?”

每一“煉”,都代表着生命層次的進化,待九“煉”完成,修習者自身的生理機能就會獲得全面的提升。

“是,奴婢遵命。”

都說長兄如父,王蓋看着眼前這個讓他不省心的二弟,就一陣腦殼疼,對王景的前程十分擔憂。

“哦,那我們打個賭好了。”

至於練功,那更簡單了。

“大哥,伱怎回來了?”

“你!當真是氣煞我也!”

王景一臉無辜。

可結果呢?

好吧,他倒是沒猜錯,王景確實貪圖享樂,好逸惡勞。

正常人但凡可以選擇,誰樂意吃苦啊?

見王景油鹽不進,怎麼也說不聽,王蓋也是無可奈何,就在他一個人生着悶氣的時候,剛剛練功回來的王凌,走入院中。

對於眼前這位剛剛年滿十六,卻性格剛毅,沉穩果決的從弟,王蓋向來十分欣賞。

瞥了一眼還在和貂蟬你儂我儂的二弟王景,王蓋的目光就十分嫌棄,彷彿在看一條混吃等死的鹹魚。

在王蓋眼中,從弟王凌顯然和王景截然不同。

王凌不僅資質過人,擁有着連他這個嫡長子都萬分羨慕的先天純陽之體,同時王景還勤奮刻苦,甚至在性格上,比起王蓋、王景和王定這三個親生的兒子,反而王凌更像王允,同樣的性格執拗,同樣的文武雙全。

不像王蓋,能文不能武。

也不像王景,文不成武不就。

“凌,見過兩位兄長。”

王凌上前一步,神色恭敬地向王蓋和王景行禮。

雖然才華和天賦為族中第一,但王凌為人謙遜,恪守禮節,從不恃才傲物,可見其品性。

王蓋心中默默嘆氣。

彥雲如此風傑格賞,為何不是自己的二弟呢?

可惜啊可惜,實在是太過可惜。

作為家中嫡長子,王蓋性子一向豁達,因此他從不擔心自己嫡長子的位置會受到兩個弟弟的威脅。

他反倒是希望自己的二弟和三弟能力越強越好,畢竟仕途險惡,他一個人實在是獨木難支,需要有人幫襯。

而外人又豈能比得過自家兄弟?

正所謂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只可惜三弟王定年紀尚幼,而已經行了冠禮的二弟王景卻偏偏是個不靠譜的人,實在是很讓王蓋這個大哥傷透了腦筋。

不過看着眼前身姿挺拔的從弟王凌,王蓋卻是心思一動,從弟也是弟嘛。

可還沒等他開口拉攏,就見王宏踏入院中:“你們都在啊?正好,省得我多跑一趟了。”

說完便將手中的寶盒打開,瞬間整個小院的溫度都上升了好幾度,熾熱的紅光映照在幾人的臉上。

三顆晶瑩剔透,通體赤紅的圓潤寶珠就這麼靜靜地躺在寶盒之中。

王蓋瞳孔一縮,口中驚呼:“此物……難不成是那聞名遐邇的火元珠?”

王凌同樣震驚:“名列奇珍八異之一的火元珠?”

所謂奇珍八異,是漢地九州中八種最久負盛名的特產,集日月精華而生,各具神異,能助益修行。

而這火元珠,便是產自揚州,其內蘊含炎陽之力,對於火屬性功法的修鍊大有裨益。

無論是修習武功、道術還是聖炎,都是不可多得的奇珍異寶。

因其太過珍貴,大多都被世家和豪族所壟斷,尋常人縱使花再多的錢也休想入手,除非你拿出價值相等的寶物,以物易物。

當然,比起交換,世家豪族更喜歡巧取豪奪。

王景就忍不住笑着打趣了一句:“伯父,你這是刨了江東哪家豪族的祖墳才挖出來這三顆珠子?”

王蓋大怒:“元旭休得胡言!”

王宏只當王景這是瘋病犯了在說胡話,倒是沒和他計較,只是臉色依舊有些難看,嘴角抽了抽,沒好氣地回道:“這三顆火元珠,是我太原王氏以四兩金蠶絲為代價,從吳郡陸氏手中換來的。”

吳郡陸氏,又是一個興盛千年的名門望族。

王景心中暗暗感慨,這才是真正的世家啊,不顯山不露水,不稱王不稱霸,卻氣運綿長,紮根於地方,累世傳承。

隨後王景又想到,貌似火燒夷陵,燒得劉備白帝城託孤的陸遜就是出身於吳郡陸氏啊。

只不過此時的陸遜才只有五歲,還是個萌萌噠的小正太,收服了也派不上用場啊,總不能壓榨童工吧?

王景腦海中各種胡思亂想,走神走得飛起。

直到王宏喊了他一聲,王景這才回過神來。

“元旭。”

“伯父有何吩咐?”

“哈哈,吩咐沒有,寶珠倒是有一顆。”

隨即就見王宏從寶盒中取出其中一顆火元珠,交到了王景手中:“此物能助益修行,你且收好。”

“長者賜,不敢辭,侄兒謝過伯父。”

“嗯。”

王宏滿意地摸了摸鬍子,至少有好處的時候,自己這個讓人不省心的侄子還是能好好說話的。

隨後王宏又從寶盒中取出一珠,賜予王凌,同時還開口勉勵道:“彥雲,你天資橫溢,卻能謙遜刻苦,我對你向來都是滿意的,只希望你日後能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伯父之教誨,字字珠璣,實乃金玉良言,凌必牢記於心,以此自勉。”

“很好。”

王宏看向王凌這位王家的麒麟兒,心中老懷大慰,覺得家族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分完了寶物,王宏將寶盒收起,轉身欲走,結果卻被王蓋從身後叫住:“伯父且慢!”

“怎麼,有事?”

王宏見王蓋眼巴巴地望着他,便是一臉迷糊。

“伯父,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王蓋朝王宏瘋狂地遞眼色,三顆火元珠,在場之人里,王景和王凌都分到了,沒理由他這個當大哥的沒份兒吧?

這不合理啊!

然而王宏卻是直接搖頭:“不會啊,我的記性一向很好,但凡是重要之事,我都記得一清二楚,絕不會忘。”

說完就走了,他剛從江東回來,還要去向王允復命。

結果這可就讓王蓋直接坐蠟了,居然真的沒他的份兒啊!

自己可是嫡長子啊!

明明是自己先來的……

王景看了一眼王蓋蕭索悲涼的背影,不知為何耳邊彷彿聽到了有人在唱《一剪梅》,而他也忍不住哼唱起來。

“雪花飄飄,北風蕭蕭……”

王景嘴角微微勾起,無聲地將火元珠揣入懷中,離開時,他的嘴裏哼着哀戚的小曲,腳下步履卻是格外輕快。

轉眼間就到了七月下旬,十日光陰一閃而逝。

這十日來,王凌幾乎沒日沒夜地在煉化手裏的火元珠,藉助其中的火之元炁運轉玄功,積累經驗,因為只有抱氣成丹,才能凝練出真陽之力,開啟九煉之路。

反觀王景,每日雷打不動地吃喝玩樂。

在旁人眼中,他根本沒在修鍊,完全就是在擺爛。

這下王宏就有點坐不住了,還以為王景犯了瘋病,只得親自前去查探情況。

此時的王景,正躺在逍遙椅上快樂地晃動着。

“郎君可還滿意?”

木匠老魯低眉順目地站在一旁,語氣討好地問道。

“手藝不錯,從今往後,這逍遙椅的圖紙就是你的了,不過事先說好,賣椅子賺到的錢,我要拿七成。”

王景說這話時,眸光淡然,語氣篤定,顯然不是在和對方商量。

東漢雖然沒有專利權這種說法,不過王景並不怕對方敢賴賬,畢竟民不與官斗,除非對方活膩了。

而木匠老魯則是感激涕零:“郎君的大恩大額,小人沒齒難忘,以後定當結草銜環……”

“行了行了,馬屁可以省下,以後好好為我做事,我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小人省得。”

木匠老魯恨得跪地給王景磕上幾個響頭,他這樣的草民,平日裏就沒少被城中大戶呼來喝去的使喚。

而且很多時候別說工錢了,連飯都不一定管,能吃些殘羹冷炙都可以稱得上是鴻運當頭了。

現在王景不僅給他結算工錢,還要關照他開店做買賣,說句再造之恩也不為過。

因此老魯此時是老淚縱橫,心中打定主意了,自己這輩子就算做牛做馬,也得搭上王家這條線,好讓自己的兒子能少走幾十年的彎路!

待老魯走後,王景的心情卻是十分平靜,彷彿只是在棋盤上隨手落下一子。

雖然已經決定不再強攀科技樹了,但利用後世的知識賺點小錢也是好的,畢竟手裏沒錢,做什麼都不方便。

奈何王景的身份,又註定了他不可能親自下場去經商,否則別說他是裝瘋,就算是真瘋了,王允估計也得打斷他三條腿。

在東漢,商賈可是徹頭徹尾的賤業,在世家豪族中處於鄙夷鏈的底層,因此哪怕你去種地呢,也比去經商強。

所以,才要扶植一個傀儡站到台前,而老實巴交的木匠老魯就是王景在精挑細選之後相中的人選。

以後自己只要出出主意,就能躺着賺錢,如此豈不美哉?

王景心中樂呵呵的暢想起了未來,直到王宏怒氣沖沖地殺到他的面前。

“伯父似乎心情不好?”

“嗯。”

王宏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是誰又惹伯父生氣了?”

“你。”

“我?不可能!最近我一直待在西廂,沒有外出惹事,伯父你可不要憑空污人清白。”

看着王景和自己說話的時候,還躺在逍遙椅上搖啊搖的,王宏的內心就有點綳不住:“你起來說話。”

王景只得乖乖起身。

隨即就見王宏一掌落下,勁力瞬間爆發,將逍遙椅劈成了一地碎片,驚得王景目瞪口呆。

“誒,不是,伯父你劈我的椅子做什麼?”

“哼,我這是不想你玩物喪志!”

“玩物喪志,誰造的謠,我沒有啊?我最近明明一直都很努力,而且成效十分顯著。”

王景氣急敗壞地出言反駁,神色異常激動。

是,他是摸魚偷懶了。

但我正事兒都辦完了,帶薪摸魚怎麼啦?

“成效十分顯著?”

王宏額頭上青筋畢露,眉心都快擰成了一個“井”字:“我且問你,最近可有好好練功?”

“我練了啊。”

“你什麼時候練的?”

“我一直在練啊。”

“一直在練?”

王宏皺着眉,眸光如箭地看向王景:“你確定?”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王景底氣十足,說完便當場演示起來。

只見他抬手抱虛,隨即一輪紅日,便在心田之中緩緩升起,神光湛然,映照周身,給人朝氣蓬髮生機盎然之感。

此等異象,正是《真陽九煉》所載的第一煉——旭日朝陽,淬鍊筋骨。

“抱氣成丹,如日初升?好,當真是意外之喜!”

王宏驚喜莫名,隨後又責怪道:“你既已練成,為何不早些告知於我?”

“伯父你也沒問啊……”

王景看了一眼碎落滿地的逍遙椅,又抬頭看向王宏,直把王宏看得老臉都有些掛不住了,只能表情怏怏地回了一句:“我賠,我賠總行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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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三國,開局戲貂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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