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陰沉木箱
好在我順便把師兄拉下了水,心中的負罪感倒是少了一些,這也讓他對我狠狠豎了一根中指!
在師父指引下,我和師兄順着黃皮子老窩的洞口用鐵鍬開挖,越挖洞口的直徑越大,沒一會我倆就累得氣喘吁吁。
就這樣倆人輪流挖了接近一個小時,終於把洞口的直徑開出了半米之多,順着洞口能看清裏邊的景象。
黃皮子的老窩比我想像中要大得多。
整個土洞內部大概有七八平米的面積,裏面被掏空出來一米多的高度,幾乎趕得上一個菜窖了。
土洞的堆積着很多雜草,樹葉,和黃皮子脫落的髮絲等,迎面還撲過來一股騷臭的味道,十分嗆鼻!
這時師父說道“你倆誰鑽進去看看裏面的情況?”
聽到這句話,師兄馬上就說自己頭暈反胃不能鑽洞,要把這個艱巨光榮的任務交給我。
我還能咋辦?只好心中畫圈詛咒師兄,自己捏着鼻子鑽進了黃皮子老窩。
黃皮子老窩裏的臭味更濃,簡直讓人作嘔,我只好用左手將嘴巴和鼻子全部捂住,右手則拿根棍子撥開裏面堆積的乾草樹葉。
其實我沒抱有能找到啥的想法,畢竟這裏又不是古墓遺迹,還能找到古董文物不成?
可當我把土洞最裏面一層乾草給撥開時,卻猛的一怔。
在乾草堆下有個黑色的木頭箱子!
這是一個拱形的木箱,關閉着的,與古裝電視劇中裝元寶的箱子很像,體積與鞋盒子差不多,其表面光澤沒有任何圖案紋理,看上去十分普通。
我心中困惑,這種人類才有的木箱咋會出現在黃皮子老窩裏呢?都說黃皮子喜歡偷雞難不成還有偷木箱的習慣?
我把木頭箱子抱起來,發現比想像中重一點,晃了晃,裏面沒有任何回聲,或許是空的。
這時,師父在洞口外喊我“小旭,有啥發現沒?”
我說:這裏面有個木頭箱子!
“木頭箱子?你拿上來讓為師看看!”
我應了一聲,抱着木箱從土洞裏面退出去,把它遞給了師父。
可師父接過木箱后就一直皺眉不語,雙眼眯起緊盯着黑木箱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小心問道:師父,這……這木箱有啥不對勁的嗎?
師父沉吟了幾秒,接着搖搖頭說“暫時還沒看出啥不對勁的,不過可以肯定這箱子不一般!”
我一愣:此話怎講?
“雖然我看不出這木箱是做啥用的,但可以斷定它的用料是陰沉木,你說這種箱子能一般嗎?”
關於陰沉木的考究,我從爺爺那裏聽過不少。
陰沉木又稱為烏木,不腐不爛,是埋在地下的樹木經受成千上萬年缺氧高壓形成的稀有木材,被人認為是辟邪祈福的神木,民間更有“縱有珠寶一箱,不如烏木一箱”的說法。
想當初清代帝王更將其列為皇室專用之材,民間不可私自採用,致使陰沉木更加稀少。民國時的竊國大盜袁世凱,逆歷史潮流而動,“皇帝夢”沒做多久就一命嗚呼。但為了顯示曾有過帝王身份,其家人費盡心思,耗費大量家財覓得陰沉木,為其拼了一副棺木,最後僅湊齊一半就草草下葬,淪為後世笑柄。
但也正是如此,才體現了陰沉木的稀有與珍貴!
如今我脖子上戴的葫蘆吊墜就是陰沉木做的,就這麼不足巴掌大的吊墜就被實為珍寶祖傳了幾十代人,可想而知這個陰沉木箱又是何等價值了!
我又問師父:難不成這陰沉木箱是黃皮子從哪裏偷到這的?
師父搖頭道“據我推測這很久以前有人在這裏埋下了陰沉木箱,后被黃皮子發現就定居在了這,因為靠近陰沉木修行會事半功倍,所以修成了五百年的道行也就不奇怪了!”
師兄這時雙眼放光道“別光顧着研究木頭箱子啊,就不想看看這裏邊裝着啥?沒準就裝着金子呢。”
不過師父道“要能打開為師早就打開了,你沒看到這下面有個鑰匙孔需要配套的鑰匙才能打開嗎?”說著他把木箱的底面給翻了上來。
看着陰沉木箱底,我才注意到在正中間的位置上有一個十字花形狀鑰匙孔,還真是需要鑰匙才能打開。
師兄奪過師父手裏的陰沉木箱,不服氣道“嗨!活人還能讓尿憋死?看咱開鎖小王子的本事!”說著從兜里拿出一串鑰匙在鼓搗,可半天過去了,鑰匙孔愣是沒動一下!
這個逼沒裝好,讓師兄尷尬不爽了,嘴裏嘟囔着“媽蛋!老子就不信這個邪!沒鑰匙老子就不能用鐵鍬嗎?”
可他話音剛落,師父忍不住上前朝他屁股踢了他一腳“臭小子,別白費功夫了,這陰沉木硬度堪比鋼鐵,沒有鑰匙仍憑你用啥辦法都是無濟於事!”
說完,師父又轉頭問我“你剛才在洞裏有沒有看到鑰匙?”
我說:我沒看到!
這時師父苦笑一聲道“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如今咱們是有發現陰沉木箱的緣分,卻無打開的緣分,還是靜心隨緣,不必強求。好吧,帶上木箱還有鐵鍬下山,待會順便把麻袋裏那些黃皮子都給收拾嘍!”
我們師徒仨人下了山,在經過山下的大泡子(水塘)時,師父讓我和師兄把麻袋扔進水裏壓上石頭,淹死裏面的黃皮子。
剛開始我是拒絕的,忍不下心動手,還求着師父可以不可以放它們一次。
可師父十分嚴肅道“黃皮子這種畜生永遠不會感恩,如果放掉它們,趙喜順一家可能遭受滅頂之災,做人有一顆善心是沒錯的,但有些時候錯誤的善心會導致令人悲痛的結果,作為道士今後在修行的路上將會遇到很多類似的事情,希望你倆能銘記於心。”
聽完師父這番話,我和師兄點了點頭,決定按師父指示的去做。
在把麻袋扔進水裏壓上石頭的瞬間,就聽到裏面傳出的吱吱聲音,甚至還有“黃三”發出的哀求聲,很是凄慘。
但奈何它們怎樣掙扎,都無法從裏面逃出來。
大概五分鐘后,麻袋裏面就沒有丁點動靜,顯然黃皮子都被淹死了。
為了保險起見,又足足過了十分鐘,師父才讓我倆撈出麻袋,在岸上找個地挖坑埋了,否者黃皮子屍體泡在水裏會造成污染。
一切很快處理完畢。
師父站在埋黃皮子被埋的地兒,從布袋裏摸出一張黃符,手腕輕抖,黃符頓時自燃一團火焰,接着他又低聲念了幾句經文後,才鬆了口氣道“這幾隻黃皮子的怨念已除,可回趙喜順家交差了,只是那大黃皮子已經將怨念轉移咱們身上,今後可要小心點嘍。”
師徒仨返回趙喜順家時,趙大寶已經醒來,洗漱乾淨換了身衣服,整個人除了有點發虛之外,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
趙喜順一家見到我們回來,本想跪下道謝還要留我們吃晚飯,但都被師父婉言拒絕,並且還囑咐了趙大寶一些調養身子的方法,讓他們一家人感動不已。
傍晚,趙喜順開着三輪村把我們送回家,並且還給師父塞了一個紅包,鼓鼓囊囊的少說有一千塊錢。
不到一天的功夫賺一千塊在某些人看來很多,可此時我卻真的明白這些錢賺的真不容易,搞不好就得把小命搭進去的。
到了家,隨便吃了點飯,仨人就各自回房間休息了,陰沉木箱則被師父帶到了他房間。
回房間,衝過涼水澡躺在炕上無聊玩着我的雙卡雙待蘋果六手機。
看着微博和朋友圈中的同學們在暑假中是各種的學習,聚會,還有出去裝逼旅遊,一個個都挺悠閑自得,隱約感覺自己與他們的生活都有些脫節了。
砰砰砰~
就在我給同學們一個個點贊時,房間門忽然被敲響了!
“師弟,你睡了嗎?”門外響起師兄的聲音。
我說:還沒呢,這麼晚了叫我有啥事嗎?
師兄的語氣有些扭捏道“咳咳,師弟,你先開門,我進屋后就告你咋回事。”
我下地把門打開,看着師兄穿着一身褲背心走進來,順手把門給帶上。
我問:師兄,有啥事這麼神秘兮兮的?
師兄輕咳一聲壓低聲音道“那……那個,師弟,你說平時師兄對你咋樣?”
“挺好的,咋了?”雖然平時師兄這人看上去不靠譜,但對我真的挺照顧,只要晚上餓了,叫他做點夜宵那絕對是沒二話的。
“嘿嘿,既然你都知道師兄平時對你挺好,那現在師兄遇到點困難,只是這事有點難以啟齒,能不能出手幫個忙?”
我點頭:有啥不能說的?除了借錢和跟我要種子,其餘的都好說!
師兄搖搖頭“師兄這麼正直不阿,哪是到處求種子的人?”說完他轉過身背對我,接着把大褲褪下去一半,用手指指着屁股道“其實師兄這麼晚過來完全是為了它啊!”
我的腦袋當時就嗡了一下,說:師兄,你這是……,我可是正經的人,沒有那個癖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