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奶奶住院
“走吧！漲潮了。”黃浩鑫跟楊堅說道。
今天趕海的收穫還行，三斤多的青斑一條；五隻八爪魚，最大的六斤左右，最小的也有拳頭大；梭子蟹八隻，半斤的居多；還有些海螺、扇貝等，雜七雜八的。
總之，今晚吃大餐是夠了。
“時間太短了。”
楊堅“撿錢”正起勁呢！這就被迫中斷，多少有點難受。
“明天早上還能繼續，就是會有點早，五點半左右。”黃浩鑫笑道。
對剛玩的人來說，趕海有點上癮，他並不奇怪。
“早晚一次？”楊堅問他。
黃浩鑫點頭：“趕海的時間是會變的，初一的早潮大概是凌晨一點鐘左右，晚潮是中午一點多。初二的早潮和晚潮推遲一個小時，以此類推，半個月輪轉一次。”
楊堅懂了。
退潮和漲潮之間的時間是一個小時，每天有兩次退潮，也就是說一天有兩個小時的趕海時間。
至於漲潮和退潮的原理，讀書的時候就有學過，跟月球引力有關。
他看了眼手機，銀行卡餘額增加了一千出頭。
這還找什麼工作，上什麼班呀？
回到家，兩人就看到哥哥和弟弟在門口光着腳罰站，哥哥一臉不服，弟弟則是在抹眼淚。對此，黃浩鑫似乎見怪不怪。
屋內傳來的咆哮聲，讓黃浩鑫止步家門，不敢踏入。
“堅哥，放這裏，我來處理。”黃浩鑫指着屋旁的水龍頭說道。
這個時候，媳婦正在裏面輔導大女兒作業，他才不想進去當出氣筒呢！輔導孩子作業，是每個家長都很頭疼的事情。
楊堅笑了笑，這種場面他也見過。
兩個小子看到爸爸和伯伯回來，好像有了底氣，開始告狀：“爸爸！媽媽她打我和大哥，你幫我們……”
黃浩鑫眼皮狂跳，趕緊轉過身去，當沒聽見。
“給我站好了，你們楊伯伯給你們買的玩具，這就讓你們給摔壞。”說著，阿蓮走出來，忍不住又拿起兩個兒子的手，重重地打了幾下。
這下好了，哥哥也哭了。
楊堅哭笑不得，現在的孩子真不懂珍惜。
以前，他們有個木頭做的玩具都能當成寶，要是有一輛玩具車，那就是整個村最亮的仔，別人碰一下都怕弄髒、刮花。
如今這些孩子的玩具多得數不過來，到處亂扔、亂砸，很多玩具根本撐不過一周就壞掉。
但這還不到兩個小時就干廢，是楊堅沒想到的。
“嗯！該打，打輕了。”黃浩鑫附和一句。
楊堅只好違心說了一句：“小孩子是這樣的啦！我們小的時候也差不多，弟妹，打兩下就好了。”
講真，他平時挺討厭別人說這種話，什麼“孩子還小”、“他還是個孩子”之類。
小孩子就得好好教訓，從小樹立正確的三觀。
阿蓮微微搖頭：“堅哥，這些傢伙不打不行，會越來越放肆，自己教育總比以後讓別人教育好。”
聽到這話，楊堅只能向兩個小傢伙投去愛莫能助的目光。
對阿蓮的這番話，他深感讚許。
“堅哥，要不你先去沖涼？”阿蓮提議。
“嗯！好。”楊堅點頭，不打擾他們“教育”孩子了。
小孩子“陰轉晴”很快，不記仇，楊堅沖個涼出來，就看到他們乖乖蹲在門口，一邊喝着他帶來的酸奶，一邊看他們爸爸收拾海鮮。
“楊伯伯，我還想喝。”弟弟小明眼巴巴地看向楊堅，搖了搖牛奶瓶，表示這瓶已經喝完了。
他人小但不傻，知道跟爸爸媽媽要，不僅要不到，還可能挨罵。
“弟弟，喝一瓶就好了哦！一會要吃飯。”黃浩鑫用水清洗兩遍收拾好的海鮮，然後跟小兒子說道。
楊堅揉了揉小傢伙的頭髮，笑道：“吃了飯再喝。”
“好，到時候我要喝兩瓶。”
對於這種得寸進尺的行為，阿蓮絕不慣着，在後面提着鞭子：“這個要不要？”
弟弟回頭一看，嚇得頓時不敢說話。
楊堅看黃浩鑫去炒菜，問他：“要幫忙嗎？”
“不用，這很快的。”
青斑和梭子蟹都是清蒸，八爪魚爆炒洋蔥和辣椒，再搞一個油麥菜，海螺和扇貝暫時養着，留明天早上煲粥。
半個鐘頭后，幾道菜就端上桌來。
“三金，手藝可以呀！”楊堅贊道。
起碼這賣相不錯，看着就有食慾。
“堅哥，簡簡單單一餐，喝點？”
楊堅無語，這還簡單？一頓造掉近千元。要知道，他平時吃得最多的就是十幾塊錢的豬腳飯呀！
這可是他最奢侈的一餐。
“已經很好了，那就喝兩杯吧！。”他的酒量不行，但陪兄弟喝兩杯問題不大。
黃浩鑫趕緊把以前沒喝完的茅台拿出來。
楊堅和黃浩鑫一邊吃喝，一邊聊起宿舍另外兩哥們的情況，以及這些年發生的事，感慨良多。
阿蓮則是伺候三個孩子吃飯，這個年紀的孩子吃飯都不安定，非得罵幾句、抽幾下才能乖乖吃飯。
吃飽喝足，聊到十點左右，見黃浩鑫困了，楊堅叫他去沖涼、休息，明天再聊。
農村不像城市，三更半夜還不睡，夜生活豐富，大多數村民十點左右就去睡，很少超過十一點的。
唯獨楊堅睡不着。
一方面是還沒適應那麼早睡；另一方面則是今天發生的事不小，他得捋一捋，尤其是金手指。
這時，他收到老媽發來的語音信息，知道他這個鐘點沒睡且有空。
老媽告訴他，奶奶最近身體不好，又住院了。
楊堅有點擔心，乾脆撥通語音通話：“媽！我奶沒事吧？”
“老毛病，你爸回去照顧了。伱奶奶年紀大，醫院不敢隨便做手術，拖着也是受罪。
我都不知道你爸的錢夠不夠，剛才問你大姐，她給了兩千。你弟沒錢，他一家子都不夠花，所以媽想問問你。”
她還不知道自己兒子失業，要是知道，絕對不會發信息來要錢。
楊堅的卡里還有一萬出頭，下一周就要還房貸。
“媽！我先轉一萬給我爸，不夠的話，後面再說。無論如何，先給我奶治病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