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如此雪岩
塞西莉婭返回法國后,向病重中的母親霍華德夫人講述了這次遭遇,霍華德夫人在爭奪帝國皇后之位失敗之後,對男人感情的幻想破滅,一直鬱鬱寡歡。百度搜索:網看小說此時的她雖然已是疾病纏身,已然收到上帝的請柬,但是她依然從女兒的講述當中敏銳地覺察出了女兒似乎喜歡上了這個救過她的中國紳士。霍華德夫人想到自己全力支持情人拿破崙三世登上法蘭西帝國的寶座,但最後得到的,卻只是一個女伯爵的空頭銜,她不希望女兒再重蹈自己的覆轍,是以流露出支持女兒追尋真愛的意思來。
受到了母親的鼓勵的塞西莉婭一個月後便又來到了羅塞斯港尋找陳鴻,但她並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方法找到陳鴻。於是,在羅塞斯港碼頭,便出現了這樣一幕:一個美麗的法國女郎帶着僕人在碼頭向工人們打聽一位中國紳士,每一天從rì出到rì落,她都會守候在碼頭,風雨無阻地等着那個人出現。
她就這樣一連等了七天,碼頭的中國工人為之感動,有人將消息悄悄通報給了遠在倫敦的陳鴻。陳鴻得報后,既吃驚又感動,便借外出視察之機動身前往羅塞斯港。
當陳鴻出現在塞西莉婭時,痴情的法國姑娘竟然當場抱住了他,哭泣起來,讓陳鴻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但從那一刻起,這個法國姑娘,也同樣印在了他的心裏。
“親愛的陳,我的孩子,現在塞西莉婭的肚裏懷着你的骨肉,我的外孫,我希望你能在我的外孫出世后給予他應有的名分和地位。在這方面我是個不稱職的父親,我不希望你重蹈我的覆轍。”拿破崙三世說得語重心長。的確,他早年的確是風流倜儻,玩女人如同換襯衣。但這並不等於他沒有感情,對霍華德夫人就是個例外,他的錯誤無法挽回,所以他也不希望他的下一代人再繼續複製他的錯誤。這也算是對躺在勒阿弗爾的霍華德夫人一個交待。但是他也知道陳鴻的妻子身後代表的是一股什麼樣的勢力,所以拿破崙三世沒有為塞西莉婭向陳家要求什麼名分,而是退而求其次,要求孩子的名分來。
“請放心,爸爸,我對上帝發誓,不會讓我和塞西莉婭的孩子受任何委屈。”陳鴻正sè說道。
雖然陳鴻的回答多少有些模糊,但他的態度還是讓拿破崙三世的心裏感到滿意和寬慰。
“我提議,為了不久將要來到世界上的這個可愛幸運的孩子,乾杯。”布雷謝伯爵不失時機的插了一句,將這場宴會的氣氛推向了高cháo。
“為可愛的孩子乾杯!”
“乾杯!”
“乾杯!”
1868年1月18rì(同治六年十二月二十四rì),馬江,船政廠區。
這是一個普通的rì子,但對中國來說,卻是一個重要的rì子。
今天,是“第一號輪船”開工的rì子。
這一rì船政廠區旌旗獵獵,雖然時近歲末,馬江之畔卻還依稀是秋意怡人。
和船政大臣沈葆楨朝服冠帶一樣,林義哲也身着官服,頭戴暖帽,和其他船政官員一道,加上洋員監督rì意格、船政總工程師達士博等人一起,按照中國傳統的風俗,祭告在中國沿海地區擁有廣泛信仰的海神——天後媽祖。
鑼鼓鏗鏘,鞭炮齊鳴,兩條象徵風調雨順的黃龍歡快舞動。隨後引領人們穿過小石橋,進入天後廟舉行祈福儀式。人們在天後媽祖雕像前虔誠跪拜,敬香,獻花,祈福。天後廟法師還與沈葆楨共同撞響平安鍾,並為信眾誦經祈禱福運。
此時船廠的第一座大船台已經在工人們的緊張努力之下,宣告竣工。船台的四周掛上了大紅綢緞,以示喜慶。
在完成了祭告祈福儀式之後,便是“第一號輪船”的開工儀式。在喧天的鑼鼓和鞭炮聲中,船政大臣沈葆楨與船政提調周開錫、夏獻綸等人一起將第一號輪船的第一截龍骨捧上船政的第一座船台。
看到沈葆楨親手將“第一號輪船”的龍骨安放好,周圍的民眾歡聲雷動,工人們發出震天的歡呼,船政官員們也都激動不已。
林義哲注意到周開錫甚至流下淚來,心中也感慨不已。
他知道,在這一刻,周開錫的流淚,完全是出於至誠,發自內心,並不是在裝給別人看。
儘管林義哲和周開錫因為船政換址問題發生過矛盾,但在新址重建船廠工作開始后,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竭心儘力的為船政奔忙,而且在公務方面,作為除了沈葆楨之外的船政“一把手”,他也從沒找過林義哲的麻煩,而是和林義哲相處得很好。
在船政初創之時,周開錫便出力甚多,因而甚得沈葆楨器重與信任。如今從創議開始,歷經四年光yīn,在一片空地上一無所有起家的船政正式開始了蒸汽艦船的建造,怎能不令他激動萬分呢?
林義哲忽然感覺到人群中似乎有人在看着自己,他轉過頭,剛好碰上了陳婉的目光。
看到丈夫望着自己那充滿關切的目光,陳婉並沒有象平rì里那樣表現得驚喜害羞,而是大大方方地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林義哲心下有些奇怪,他沖小嬌妻點了點頭,目光一轉,突然看到有人也和自己一樣,在看着陳婉。
只是這個人的目光中,充滿了yín邪和貪婪。
胡雪岩!
林義哲明白了陳婉為什麼會有那樣的笑容,不由得心下暗暗感佩,當他轉頭望向胡雪岩時,胡雪岩象是發覺了異樣,已然轉過了頭,臉上的表情也恢復了正常。
從胡雪岩剛才那一瞬間的yín邪目光里,林義哲已然清醒的意識到,這個被後世主流廣泛傳頌的“愛國商人”雖然作為船政的採辦,可以說相當盡職,他經手的採購木料、招募工匠水手等事宜辦理得井井有條,做事滴水不漏,帳目也相當清楚,未見有貪污中飽的跡象。但林義哲明白,胡雪岩絕不是周開錫那樣的誠實君子。
在開工儀式結束之後,胡雪岩並沒有去衙署,而是回到了船政分給自己住的宅子裏(這是船政官員的福利之一)。
他之所以急急忙忙的趕回了自己的家,並不是因為這些天忙的事多感到疲乏,而是因為他心中有一般子邪火需要發泄。
剛才陳婉露給林義哲那傾國傾城的一笑,已經把他刺激得如同發狂的野獸一般。
“老爺,您今兒個這是要……”管家發覺到了胡雪岩的異常,小心地問道。
“沒什麼,今兒個沒什麼要緊的事,就先回來了。”胡雪岩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平靜下來。儘管他的神態已然恢復正常,但他心中的yín邪之火,卻越燒越旺了。
“老爺,那個姓徐的老傢伙,追到這邊兒來了……”管家瞅着四下里沒人,在胡雪岩耳邊輕聲說道。
“噢?!”胡雪岩先是一愣,隨即皺起了眉頭,“可是夠難纏的,這爺孫倆兒還真是一樣的倔xìng子。”
“如今這人在街上瘋言瘋語,敗壞老爺聲名,雖說現下無人當真,但長久下去,未必不會傳到一二好事之徒耳中,一旦為老爺的對頭知曉,可就……”
“這事兒也不是難辦。”胡雪岩笑了笑,說道,“年歲大的人,說話未免糊塗,再說了,到這福州城裏,人生地不熟的,難保不出點兒意外吧?”
“老爺所言極是。”管家立刻明白了胡雪岩的意思,恭聲應道,“小人知道如何去做了。”
胡雪岩看着管家,意味深長地說道,“夫人房裏的小紅,你若是喜歡,等事兒辦好了,就賞給你吧。”
“謝老爺!”管家心裏先是一驚,接着又是一喜,急忙長揖到地。
“我去後堂,沒我的吩咐,不許任何人過來打擾。”胡雪岩端過茶杯來喝了一口,對管家說道。
“是。老爺。”
“你去吧。”
管家退出之後,胡雪岩起身來到了多寶架旁,取出一枚黃燦燦的jīng巧的小銅鑰匙,打開了一處小櫃。
小櫃裏分三層,擺放着一個又一個的製作jīng美的小藥瓶,胡雪岩掃了一眼,迅速取過一個小藥瓶放進懷中,然後又小心地將櫃門鎖好。
胡雪岩哼着小曲兒,悠閑地踱着步子,來到了後院一處僻靜的小屋裏。
這是個封閉的場所,裏面的佈置如同卧房,只是沒有窗戶,只靠着牆邊的大燈籠照明。
而在裏面的一張大床上,坐着一個裸着的姑娘。
姑娘背向著胡雪岩坐在那裏,胡雪岩只能看到她的後背,即使這也足以使他感覺到一個青chūn少女特有的美妙。
僅僅是看着她的背影,胡雪岩的呼吸也禁不住一頓。
已經四十多歲的胡雪岩年輕漂亮的女子已經不知見過多少,但都沒有眼前這個姑娘那麼令他動心。
她的身材比一般女子略高,腰兒細細的,腿子長長的,小巧的一雙玉足,緊夾着的圓圓的臀部。一身皮膚白凈勻滑,散發著誘人的氣息。胡雪岩看着她,恍惚間感到,坐面他面前的姑娘,就是陳婉……
“婉兒,別怕,是我……”他情不自禁的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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