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原來胡商是小人
“新婚之夜yù至我於死地,”林義哲恨恨地說道,“究竟是誰人的手段如此yīn狠?”
“鯤宇勿怒,下此毒手之人,婉兒已經有了着落。”陳婉說道。
“噢?婉兒快說,此人是誰?”林義哲連忙追問道。
對於眼前的小嬌妻,他現在不光是愛戀,更多了一份敬重。
“婉兒着人暗中打聽,是誰人購得這許多酒來,又是誰人如此安排奴婢斟酒。結果當真不出婉兒所料,暗中下此毒手者,便是胡光墉這個惡毒小人!”
聽到陳婉說出“胡光墉”這個名字,林義哲猛地打了一個激靈。
胡光墉?
怎麼會是他?
對於胡光墉這個名字,一般人聽來可能會覺得陌生,但如果把這個名字換成“胡雪岩”,則怕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在後世的眾多影視文學作品乃至歷史書中,胡雪岩都是響噹噹的人物。他是中國近代著名的“愛國商人”,富可敵國的晚清著名企業家。他開辦“胡慶余堂”中藥店,后入浙江巡撫幕,為清軍籌運餉械,1866年協助左宗棠創辦福州船政局,在左宗棠調任陝甘總督后,主持上海採運局局務,為左宗棠舉借外債,籌供軍餉和訂購軍火,又創辦阜康銀號,在全國各省有分號20餘處,他還經營中藥、絲茶業務,cāo縱江浙商業,資金最高達2000萬兩白銀以上,成為當時乃至後世的商人楷模,其影響之大,非三言兩語可以形容。在後世甚至有“為官須看《曾國藩》,為商必讀《胡雪岩》”的說法。
可胡雪岩為什麼要害自己呢?
“我和他胡光墉無怨無仇,他為什麼要對我下如此毒手?”林義哲有些奇怪的問道。
“鯤宇哪裏知道,他胡光墉這麼做,是衝著婉兒來的啊!”陳婉哭道。
“什麼?”林義哲聽她這麼說,不由得又是一驚。
“鯤宇有所不知,他胡光墉幫辦湘軍軍務時,便和爹爹相識,他有一次見到婉兒,便起了邪念。幾次向爹爹提親,要納婉兒為妾,被爹爹一口回絕。他從那時起便一直懷恨在心,時刻想要報復。爹爹此次給調到山西剿捻子,就是他暗地裏在左公面前撥弄的事非。這一次他藉著採辦船政軍需的機會,又對鯤宇使下毒計,就是想讓婉兒一世守寡,此前他便多次揚言:他胡雪岩得不到的人,誰也別想得到……”
“胡雪岩!無恥匹夫!yīn毒小人!偽君子!忘八蛋!給老子等着!”林義哲明白了過來,不由得勃然大怒,破口大罵起來,“不剮了你,老子就不姓‘林’、跟你姓‘胡’!”
古來必報之仇有二:一曰“殺父仇”,不報非孝子;二曰“奪妻恨”,不報不丈夫!胡光墉啊胡光墉,為了我的婉兒,你居然如此費盡心機的算計於我,當真是看得起我林某人,有這奪妻之恨,我林義哲豈能容你?林義哲恨恨地想着。
如此說來,在後世大名鼎鼎的胡雪岩,只怕未必象那些文學影視作品裏表現的那麼好!
“鯤宇息怒,婉兒多嘴,不該和鯤宇說這些的……”陳婉見林義哲動了真怒,止住了眼淚,輕聲勸說道,“他胡雪岩財大勢大,手眼通天,又有左公這樣的大靠山,連爹爹和姑父都拿他沒辦法。咱們以後盡量防着他就是了,以前的事,過去了就算了吧……”
“萬萬辦不到!此事斷不能就這麼了結了!”林義哲恨聲說道。可能是氣大了的關係,抓狂的他竟然猛地跳起下床,光着身子就在屋子裏漫無目的的亂走起來。
看到丈夫一絲不掛的象頭髮狂要吃人的獅子在屋子裏暴走,陳婉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傻傻地看着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第一次有機會清楚的看到林義哲的身軀,陳婉的目光就這麼在林義哲的身軀上游移着,直到不由自主的移到了林義哲的胯間不住甩動之物上,才回過神來。
雖然她和他已經做了夫妻,但因為女兒家害羞的天xìng,她並沒有看過他胯間那件令她yù仙yù死的物事是何種模樣。但這一次,她是真真切切的看清楚了……
當真算是大啊……
陳婉怕林義哲着涼,趕緊也跟着下了床,取過一件衣服披在了林義哲的身上。
“鯤宇,千萬彆氣壞了身子,惹不起咱們躲得起,以後咱們小心點就是了……”
“婉兒說哪裏話來?你我夫妻本是一體,榮辱與共。他胡雪岩對你我下此毒手,我林義哲斷難饒他!”林義哲激動地摟過陳婉,看着她的雙眸,舉手發誓道,“我林義哲對天發誓,不把他胡雪岩千刀萬剮,誓不為人!”
“鯤宇……”陳婉的眼中再次溢滿了淚水,不由得撲到他懷裏,緊緊的抱緊了他。
林義哲嘆息一聲,低下頭來望着陳婉清流如水的雙眸,如同掬起一捧泉水般溫柔地捧起她稚嫩的臉蛋兒,憐惜地道:“婉兒……”。
直到此刻林義哲才發覺,儘管沒有轟轟烈烈的愛情、沒有卿卿我我的浪漫,但是不知不覺間,這個溫婉可愛的小女人已深深住進了他的心裏。
借屍還魂穿越到這個時代,想活下去原本就沒有那麼容易,婚宴之上險些喪命,已經使他認定,自已多災多難的轉世生涯就此開始了。
他喟着一嘆,手指輕柔地撫過陳婉清純稚美的臉蛋兒,她的臉頰涼如冰、滑如玉,林義哲的眼底悄然躍上一抹溫柔,此時的她因為怕他着涼,着急給他披衣,身上只穿了一件大紅肚兜,裹着曲線玲瓏的嬌軀,月光之下,煞是誘人,林義哲看着她梨花帶雨的樣子,心頭再次感覺有熱火燃起。
他重又將她擁在懷中。此時雲淡風清,月影迷離,心與心的擁抱,在兩人周圍屏蔽出一塊只屬於彼此的小世界。濃濃的親昵氣氛,讓他們的心安恬而靜謐。
在林義哲的擁抱撫摸下,陳婉的身子漸漸的發燙,心扉的敞開和真情的傾訴讓她在他面前再無任何羞澀畏懼之感,她藤纏樹般的用柔美的雙臂纏住林義哲的脖子,給了他一個激烈的吻。
——此處少兒不宜,刪去668字——
兩人相擁對注,已臻化境。
又不知過了多久,陳婉感覺自己又躺在了床上,迷迷糊糊間,聽林義哲在耳畔低語道:“婉兒,要不要我們再來呢?”
陳婉想都沒想就點點頭,轉瞬卻連脖根也紅了。
“呵呵,剛才婉兒可是說,又要快活死了的哦……”
“就算丟了命,也要……你……”陳婉情不自禁的答道,好似任xìng的小女孩兒一般。
林義哲深深的注視着身底這個小女人,心中充滿柔情蜜意;陳婉亦痴痴凝望身上人清澈無比的雙眼,任由他恣意憐惜……
**苦短,待到rì上三竿之時,陳婉想要扶林義哲起身,而當她剛剛直起身子的時候,卻感覺身下一陣酸麻,忍不住輕叫一聲,又倒回到了床上。
她的叫聲驚醒了林義哲,林義哲關切地伸手扶住她,卻見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象是不認識自己了一樣。
“婉兒,怎麼了?”
“唔……”陳婉看着林義哲的手搭在自己的肩頭,不由得有些發怵。
“扶我起來……鯤宇……啊喲!……”
林義哲意識到了是怎麼回事,不由得呵呵一笑,臉sè也有些微微發紅。
“要不,婉兒,咱們躺一會兒再起來吧……我怕你……呆會兒走路不方便……”
“唔……也好……”
廳堂里,沈葆楨象是有些着急的抬頭看了看牆邊的西洋座鐘,“這都什麼時候了,他們倆怎麼還沒起么?”
“我再叫人過去催催。”林普晴說著,轉頭對身邊的侍女低聲吩咐了幾句,侍女領命而去。
過不多久,侍女便趕了回來。
“老爺,夫人,方才少nǎinǎi陪嫁彩玥報稱:少nǎinǎi病了……”
“病了?怎麼回事?昨天不還好好的嗎?”沈葆楨有些驚訝的問道。
林普晴看着侍女神情忸怩的樣子,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嘴角竟然帶有一絲掩飾不住的微微笑意。
“鯤宇這孩子,也真是的……”
“他又怎麼了?”沈葆楨聽到林普晴的自言自語,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老爺,我看,用不了多久,你就要抱侄孫了,呵呵。”
沈葆楨這下才明白了過來。
“這孩子……當真是……不顧斯文!不象話!”
儘管沈葆楨拂了拂衣袖,嘴裏象是說著責怪的話,但林普晴還是看清了丈夫臉上那忍俊不禁的表情,知道他心裏這會兒正高興着呢。
正如林普晴猜的那樣,稍後不久,沈葆楨便步入內堂,請出了舅舅兼岳父的林則徐的畫像,低聲祝禱着,說到動情處,不由得老淚縱橫。
此時,新娘子“病倒”的消息,也飛快的在府內傳了開來,整個沈府內一片喜氣洋洋,林義哲酒醉不醒的那三天造成的愁雲慘霧氣氛被一掃而光。
林義哲醒來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府外,一個夥計模樣的人在街頭的麵攤兒吃飯時聽到了這個消息,他匆匆的吃完了碗裏的麵條,丟下幾個銅錢,便快步跑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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