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死刑-魂穿-我在哪兒?

第一章 死刑-魂穿-我在哪兒?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照在大地上的時候,幾名法官在黎明中走進了深州市公安局的死刑犯看守所。網高速更新

接待室位於另外一處封閉通道的盡頭,有公共接待室,也有單獨接待室。這是一處單獨接待室,有二十多平米,居中就放了一個有十平米的長方形大桌,與地相連接,一般人根本就無法撼動。長方形的最長兩端,各放了一張塑料椅,來訪人所坐的那張塑料椅正對着接待室的門口,沒有鏈條與長桌相連,而對面的那張塑料椅,竟然和長桌捆綁在一起,除了可以小範圍移動以外,不能舉起,不能帶走,這麼做的目的應該是防止犯人拿椅子做武器傷人。

法官們到達后,很快,犯人便被帶了出來,在那張和長桌捆綁在一起的塑料椅上坐好。

這是一個文雅俊秀的年輕人,他身材頎長高大,略顯瘦削,儘管帶着鐐銬,但他的一舉一動卻沒有絲毫滯澀之意。

而且,和以往法官們見到的被確認通知執行死刑后便尋死覓活叫嚷上訴或痴獃木然的犯人不同,眼前的年輕人神態平和,淡定從容,令法官們大為吃驚。

法官們在詢問了犯人姓名年齡生rì籍貫之後,將一紙確認書和一支筆遞到了他的面前。

“林義哲,你因故意殺人罪被依法判處死刑,根據最高法院簽發的執行命令,今天對你執行死刑的判決。你看一下籤個字吧。”

叫林義哲的年輕人快速看了一眼確認書,拿起筆來,在簽名處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他的手指細長有力,簽字的時候行筆揮灑利落,毫無阻滯之感。

“你還有什麼遺言,信札,遺物需要交待的嗎?”

“我想在行刑前,能安排見我妻子最後一面。”林義哲平靜地說道。

幾名法官對望了一眼,“可以。”

就在這時,一位美麗的女jǐng官由深州市公安局長謝宗翰陪着,走了進來。

女jǐng官認出了這些法官,臉sè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

“小彤,你來了。”林義哲看到女jǐng官,臉上現出了一絲開心的微笑。

女jǐng官看着他,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了桌上的死刑確認書上。

她知道,此時此刻,一切都已經不可更改。

“這位是……”一位年輕的法官看着女jǐng官,有些遲疑的問道。渾沒注意到身邊的同事們那宛如看白痴的目光。

“我叫趙悅彤,是他的妻子。”女jǐng官回答道。

“噢!我想起來了,在電視上——”

“你們已經履行完了職責,現在可以不再佔用我丈夫有限的時間嗎?”趙悅彤打斷了他的話頭,盯着他說道。

“那好那好,你們慢聊。”法官們被女jǐng官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場震懾住了,他們收拾好東西,快步的離開了接待室。

當法官們走出接待室,來到走廊里時,隱隱聽到一句“義哲,家裏一切有我,你放心的去吧……”接着便是低低的抽泣聲。法官們對望了一眼,不約而同的搖着頭嘆息了起來,每一個人的心頭,都感到沉甸甸的。

※※※※※※※※※※※※※※※※※※※※※

行刑室旁,觀察室。

趙悅彤來到了玻璃窗前,雙手輕輕的扶住玻璃,向行刑室望去。

趙悅彤看着她的丈夫林義哲被放上了一張不鏽鋼制的行刑床上,幾名醫護人員上前將他的四肢和身體用皮帶緊扣在了床邊的圍欄上。林義哲躺在那裏,好奇的打量着四周,他的臉上沒有絲毫恐懼之意,彷彿這是一場例行的身體檢查,而不是剝奪他生命的注shè死刑。

一個戴眼鏡的醫生進來,開始準備行刑設備。

這名醫生打開了一個鋁製的手提箱,裏面是注shè死刑用的藥物,一共有六根管子,裏面的藥物分為藍sè、黃sè和無sè透明三種顏sè,它們全都連在一個輸送藥物的泵上,醫生在檢查了手提箱之後,開始將電腦連在了手提箱上。在連好電腦之後,醫生將針頭插進了林義哲胳膊的靜脈血管里。他的幾名助手則在往林義哲的身上粘着各種檢測儀器的電線,這些檢測儀器是用來檢測他注shè后是否真正死亡用的。

趙悅彤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這些設備和毒劑,她知道,這些是將要收走她丈夫生命的東西。

林義哲迎上了趙悅彤的目光,向她微笑着點了點頭,她也笑了笑,恬靜的笑容裏帶有一絲淡淡的憂傷。

醫生們很快完成了一切準備工作,主持這一切的那位戴眼鏡的醫生作了一個手勢,表示一切就緒,jǐng長點了點頭,發出了執刑的號令,醫生隨即來到了電腦前,正要按下了回車鍵,林義哲忽然說道,“醫生,能給我和小彤一人戴一個耳麥嗎?我希望和我的小彤說著話去另一個世界。”

醫生有些驚訝地看着林義哲,隨即用詢問的目光望向謝局,謝局照例點了點頭,醫生轉頭向一位助手吩咐了幾句,助手快步離開,不一會兒便拿來了兩個耳麥。他把其中的一個給林義哲戴好,另一個則交給了一個小護士,轉交給了趙悅彤。

“小彤,能聽見我說話嗎?”林義哲看到趙悅彤戴好了耳麥,立刻問道。

“嗯,我能聽見。”趙悅彤看着他,微微點了點頭。

“你還需要什麼嗎?”醫生在一旁問道。

“不需要了,謝謝你,大夫。”

“那我要開始了。”

醫生說著,按下了回車鍵,趙悅彤看到第一管葯開始往林義哲的靜脈里注入,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小彤,我要走了。我給你唱首歌吧。”林義哲說道。

“我聽着呢。”趙悅彤平靜地說道。

“……忘了有多久……才能聽到你……對我說你最愛的故事……”

“……你哭着對我說……童話里都是騙人的……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也許你不會懂……從你說愛我以後……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

林義哲的歌聲有如天籟之音在行刑室響起,室內的人們一時間全都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全都停止了動作,似乎完全沉浸於這生命最後的歌聲之中。

此時鋁製手提箱內的第一根管子已經注shè完畢,機器自動的開始第二管毒劑的注shè,雖然毒劑的注入量在逐漸增多,但是林義哲的歌聲卻絲毫沒有走音的跡象,而且逐漸高亢嘹亮起來。

“我要是有男朋友這麼對我,哪怕……我倒貼……也願意……”站在趙悅彤身邊的小護士此時已經泣不成聲。

看到這詭異的一幕,負責行刑的醫生的額頭汗水開始涔涔而下。

因為直到現在,他“殺”了那麼多人,這樣的場景還是頭一次碰到。

“……我會變成童話里……你愛的那個天使……張開雙手變成翅膀守護你……你要相信……相信我們會象童話故事裏……幸福和快樂是結局……”

“……一起寫……我們的結局……”

當唱到最後這一句時,更加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在鋁製手提箱裏,第三管毒劑注shè到了一半的地方,管內的活塞卻怎麼也推不下去了!

“怎麼回事?”醫生焦急的問道,幾名助手立刻慌開始檢查起機器來。

“機器的推力還在,但是針管卻再也推不動了!”

聽到助手的回答,醫生開始慌亂起來。

林義哲從容的唱完歌,把頭轉向了趙悅彤。

“活下去,小彤,為了我。”

林義哲話音剛落,只聽“嘭”的一聲,注shè毒劑的針筒象是因為內部承受不了壓力,竟然爆開了!

四散噴撒的藥劑帶着玻璃碎渣濺了醫生一身,讓他一時間狼狽不堪,而就在這一刻,刑床上的林義哲安詳的閉上了眼睛。

用手捂着嘴的趙悅彤再也無法忍受內心的悲痛,扶着玻璃失聲痛哭起來,哭得撕心裂肺。

當醫生失魂落魄的從行刑室走了出來時,坐在走廊椅子上的趙悅彤象是瘋了一樣,突然像一頭暴怒的雌獅一般不顧一切的衝上去用兩隻手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你這個殺人犯!是你殺了我的丈夫!我要你一命抵一命!我要掐死你!掐死你——”

趙悅彤的纖纖柔荑此時彷彿變成了鐵鉗,骨節因為過度用力而變得發白,醫生的眼睛立時激凸起來,不住的向上翻着白眼。

“小彤你這是幹什麼!還不快放手!放手啊!”謝局趕緊招呼幾個jǐng察趕忙撲了上來,他們有的拉住了趙悅彤,有的則握住了她的手腕,想要迫使她放手。

就在這時,趙悅彤的手猛然一松,整個人象是虛脫了一樣的軟倒在了那裏,暈厥了過去。

謝局吩咐手下們七手八腳的將趙悅彤抬下去搶救,走廓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下醫生用手捂着脖子坐在地上,大聲的咳嗽不止。

※※※※※※※※※※※※※※※※※※※※※

“……鯤宇!鯤宇!”

這是哪?是閻王殿嗎?我死了嗎?

林義哲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睛,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張滿是淚痕的少女的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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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興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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