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只想睡覺
襄安王側身,將她摟入懷中,輕輕道:“不要哭,輕塵。”
柳輕塵在他的懷裏哭得腸斷氣噎。
“輕塵,你願意,為了我,變堅強嗎?”
柳輕塵抽泣着慢慢將“我願意”哭訴完畢。
“輕塵,等着我。”
“不。。。。。。管。。。。。。多。。。。。。久。。。。。。我都會。。。。。。等。。。。。。你。。。。。。永遠!”柳輕塵很認真地抬着頭,用淚眼對着他。
“那麼,你明天就去吧。”
“我。。。。。。想。。。。。。要。。。。。。ooxx。。。。。。”柳輕塵含含糊糊地說。
襄安王親了親她的臉,對着她很認真的說:“比起你的第一次,我想要你一輩子。”
這一句話,是柳輕塵這輩子,不,連上輩子一起,聽過的最甜蜜的情話,為了這一句話,她願意為他去死。
“比起你的第一次,我想要你一輩子。”
平靜的無為集市上風煙雲起,隱隱地聽到一陣馬蹄聲。
一輛四駕馬車在大街上橫衝直撞,怒馬狂飆,驚得道路兩邊行人紛紛躲避不及。這可是太后的鳳鑾。
正巧迎面來了禮王的車,禮王是皇帝的堂伯,年已六十,白髮長須,為人端正,非常講究禮儀,很受一干大臣的愛戴。
遠遠見到鳳鑾,禮王立刻吩咐停車,自己下了車,恭敬地在路側按規矩行禮。
審義其正駕着太后的鳳鑾急駛在大道上,他有十萬火急的事要報告太后。見了禮王,也沒時間下車解釋,就急急地點了下頭,一路飛過。
禮王一見車內並無太后,只有個小小的審義其,而且他還如此倨傲,當場氣得渾身發顫,手指着過去的馬車,抖動不已,不時,身子一歪,大概是突發性腦中風,突然倒下。
旁邊有人驚叫:“不得了了,禮王被審義其氣暈了。”
這正是有人早已對審義其的驕奢淫逸懷恨已久。借題發揮罷了。
這一時,市集裏鬧得亂七八糟,群情激奮,那邊審義其還一心指着這個好情報在太后那裏討賞呢。他哪裏知道,自己已鑄成大錯。
命運有一條無線的繩索,一端掛在我們的脖子上,另一端在誰手裏,只有事後才知道。
女主已經穿到這麼個恐怖的時代,她不自立自強,只是依附襄安王,依附愛情,也是活不下去的。
而她獨立之後,她的愛情還會和現在一樣嗎?
何況長時間的分離,對於情人來說是多麼痛苦的事。何況她的身邊如果有更大的吸引力存在,我們的花痴能不能抵抗得住這種巨大的誘惑。
審義其走進太后的起居室。
    太后正倚在綉榻上和葉平顯斗棋呢。
    “什麼事啊?”太后沒什麼力氣地問。好象才進行了某種極度激烈的活動。
    審義其看了看葉平顯,沒有立刻回答。
    太后順着審義其的目光看了看葉平顯,道:“直說無妨。”
    葉平顯低下頭,專註地看棋盤。
    審義其道:“襄安王已經找到了柳姑娘,已送到了城門外了。”
    太后冷哼:“找得還挺久的。”
    審義其看了看葉平顯欲言又止。只垂手侍立。
    “吩咐下面人,去城外把柳輕塵直接迎進宮來,許久未見,到是掂念的很。”
    審義其躬身答是。仍站在那裏不動。
    太后揚眉對他說:“還不快去。”
    審義其一驚,立刻低頭答是,退了出去。臨別時他看了一眼葉平顯,目光中充滿了怨毒。
    太后和葉平顯繼續持子下棋,半響,太后道:“平顯,你怎麼永遠這麼沉得住氣啊。”
    葉平顯抬起頭,沉靜地看着太后,思索了一下,答:“大概天性使然般。”
    太后笑:“我最喜歡這個性子。”伸出手去摸索葉平顯的修長的手。
    葉平顯臉露淡淡微笑,那個可愛的柳輕塵要回來了嗎?許久不見,還真是想念的緊。
…………………………
    柳輕塵坐在宮裏的轎子裏,這一路沒有襄安王的陪同,也無風無浪的。她卻累得很,話也懶得說,飯也懶得吃,天天只想睡覺。
    這可把四個侍女急得不行。現在她們才發現無憂居然精通醫術,一路上她精研葯膳,多少勸柳輕塵吃點。柳輕塵雖然清減了些,倒也沒病沒災的到了無為皇宮。
    整個王宮依山而建,高聳的宮殿建築層層向上遞進,看起來很有“高高在上”的王者氣勢。宮殿為青白石底座,高大的屋脊,黃色的琉璃瓦,到處是龍的圖案,並飾以金壁輝煌的色彩。
    地上全鋪着大理石到處是精緻的壁畫。小橋流水,綠樹紅花,其間有仙鶴漫步其中,真是不知秋天已至了。
    如斯美景,柳輕塵看了卻一點感覺沒有,唉,自己本是個大俗人啊。真要生活在這種風景如畫的皇宮裏卻並不覺得快樂。襄安王自那夜別後,再也未見過了。不知他現在如何,怎麼不讓她心生挂念。兩個人總是聚少別多,這一條情路也算曲折難行了。就不知後面可有什麼柳暗花明之變數了。
    要見太后,不知怎麼搞得柳輕塵現在沒那麼怕了,她在這個世上並不孤獨了,身邊有四侍女忠心耿耿,遠處還有個襄安王替自己運籌帷幄。兼自己還有些利用價值,太后對她定是攏落多於威脅。
    柳輕塵隨着太監一步一步走進太后的起居室。
    太后正在聽二個小丫頭彈琴,葉平顯已經不見蹤影了。
    柳輕塵跪下端端正正行了個禮。
    太后仔細研究了一下她的臉,發現她以前那種小家子氣的膽怯與羞澀都看不見了。難道是……
    柳輕塵跪在地上,也不着急,她是跟襄安王練出點忍耐力了。
    半天,柳輕塵腿都麻了,膝蓋也痛了,她的臉上仍然是那麼平靜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