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第一百章
當天晚上,果真停了電。
畢竟下了一天的暴雪,到處都有着厚厚的積雪,電路系統難免會出一些故障。
好在岑沅因為白天聽傭人說可能會停電的事,所以早早把手機充滿了電,度過一個晚上不成問題。
晚餐的時候,岑沅和賀沐沐坐在餐桌前,藉著燭光吃飯。
賀沐沐一邊扒拉着碗裏的飯,一邊問岑沅:“小爸,為什麼會停電啊?”
岑沅解釋道:“因為下大雪了啊,你也看到了吧,外面都是厚厚的積雪。”
賀沐沐點了點頭,不過很快,他又問了第二個問題:“爸爸今晚還是不回來嗎?”
岑沅聞言,也下意識地透過落地窗,往別墅外面看了一眼,隨即他轉回頭,回答道:“可能不回來了吧,路上到處都是厚厚的雪,回來肯定不方便。”
賀沐沐聞言,有些悶悶地點了一下頭:“好吧。”
他已經兩天沒看到自己的爸爸了,所以非常的想念。
也不知道賀霆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再這麼下去,賀沐沐都快要抗議了吧?
賀霆今天穿着裁剪得體的黑色西裝,外面則是搭配了一件黑色的大衣,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沒有多少亮眼的顏色,顯得格外的深不可測。
賀沐沐渾然不覺桌上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繼續歡快地扒飯了。
賀霆伸手摸了一下賀沐沐的頭,但是並未多言。
一時間,本來溫暖的別墅都因為他的出現而降溫了不少。
岑沅有些懵:“所以等會拿完文件就離開?”
賀霆正好坐在岑沅的對面,因此兩人只要一抬眸,就可以看見彼此的臉。
想到這裏,他仰着小腦袋問賀霆:“爸爸,你有沒有吃晚飯啊,我和小爸剛好在吃哦。”
岑沅就那麼看着賀霆一步步靠近。
他今晚上之所以回來,就是因為停電的事。
岑沅看着聊天界面半天,最終還是退出了微信,然後按滅了手機。
但是,他們卻依然沒有對話。
賀沐沐也不介意,畢竟他知道自己爸爸平日裏也不怎麼愛說話,反正只要爸爸回家就好啦。
他一步步走近別墅里,面部輪廓逐漸變得清晰了一點,一雙眸子黑沉似水。
此時,四周沒有多少光亮,只能影影綽綽地看到賀霆的身影,這為他增添了一絲冷冽淡漠的氣息。
眼看着賀霆開口說話,岑沅也就插了一句進去:“你今晚不走了吧?”
可是等到打開他和賀霆的聊天界面時,他又停住了動作。
畢竟就算是停電,也沒法阻止一個小孩子想要玩耍的心。
果然,一束車燈從遠處靠近,最後停在了別墅門口。
兩人四目相對,彷彿有無數的暗潮在涌動着。
好像說什麼都不太合適。
正在這時,賀沐沐卻是激動地從座椅上蹦了起來,歡呼道:“爸爸回來啦!!!”
這時,賀沐沐開口打破了寂靜:“爸爸,你可算回來啦!”
賀沐沐立即說道:“那過來和我們一起吃吧。”
隨即,車燈熄滅,駕駛室的門被打開,賀霆從車上走了下來。
現在發消息,應該說些什麼呢?
賀霆總算是開口說了第一句話:“沒有。”
賀霆脫下了外面的大衣,隨着賀沐沐一起走向了餐桌。
他從外面回來,裹挾着一身的寒氣。
就這麼各懷心思地吃完一頓飯後,賀沐沐跑去外面玩了。
賀霆頷首:“知道了。”
賀霆也在看着他。
他和賀霆之間的問題並沒有解決,而他也沒想好該怎麼解決。
賀霆聞言,轉頭看向他,眸色漆黑一片:“我回來拿文件。”
岑沅緊跟着也把視線投向了別墅外。
傭人見狀,立馬多添了一副碗筷。
這時,一個傭人走來給賀霆彙報情況:“賀先生,這次停電波及範圍很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重新恢復供電。”
岑沅看着賀沐沐悶悶不樂的樣子,目光微頓。
說完,他放下勺子,噔噔噔地朝賀霆跑了過去。
岑沅和賀霆兩人則是坐在餐廳,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
岑沅沉思了一瞬后,拿過手機,打算給賀霆發一條微信消息。
賀霆不再說話了,而且還別開了頭。
他似乎並不想岑沅打量自己的這張臉。
這張和別人相似度極高的臉。
事實上,岑沅並沒有一直盯着賀霆的臉看,而是在考慮賀霆等會是不是真的會離開的事。
他想着這些的時候,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賀霆聽到岑沅嘆氣,再次轉頭看向岑沅,眸光略帶幾分涼薄:“你嘆氣做什麼?”
岑沅忍不住又嘆氣了一聲,然後才說道:“我只是覺得,我們兩人之間有很多誤會。”
偏偏還是那種不知道該如何解決的誤會。
賀霆靠坐在座椅上,語氣微冷:“誤會?哪裏有誤會?是你喜歡秦讓是個誤會,還是你把我當成是他是個誤會?”
說完,他就緊緊地盯着岑沅,很明顯是希望岑沅可以反駁他的話。
偏偏岑沅並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些事。
很多事情並不是那麼一兩句話就可以說清楚的。
賀霆見岑沅在面對這些事的時候依舊沉默,不由得冷嗤了一聲,像極了自嘲。
他到底是在期待着什麼呢?
岑沅並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那些複雜的事情,他唯獨只能對着賀霆重複自己之前的說法:“賀霆,不論你相信與否,總之現在的我眼裏只有你,並沒有其他人。”
賀霆的眸光微動了一瞬,但是他的情緒並沒有因此而變好。
他想要的是全部的岑沅,而不是一個心裏可能還惦記着其他人的岑沅。
只不過即便這樣,他也絕對不會放手,無論岑沅心裏的想法到底是怎麼樣的,他都只能待在他身邊。
餐桌上沉寂了片刻后,賀霆再度出聲了:“你還是不肯告訴我那個秦讓是誰嗎?”
岑沅真誠道:“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賀霆沉聲道:“就這樣說,我聽着。”
岑沅有些無奈地扶了一下額頭:“不是這個意思。”
他該如何解釋他穿書的事?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所能理解的範疇。
退一萬步講,賀霆的接受能力很高,很快就接受了穿書這個設定,但是賀霆顯然在意的還有其他的問題,比如他是否喜歡秦讓,比如他是否把賀霆當做過秦讓等等。
所以,這根本就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說清楚的事。
賀霆緊盯着岑沅:“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麼意思?你之所以隱瞞秦讓的身份,是怕我對他不利?”
岑沅嘆氣道:“也不是這樣。”
他覺得自己這兩天嘆氣的次數,比以往兩年加起來都還要多了。
誰曾想他會碰到這種根本沒法解決的事情啊?
岑沅一向秉持着有問題就及時解決,如果是他根本不想解決的事,那就直接忽略。
可惜眼前這件事根本不在以上的範疇,是他想解決,卻無法解決的事,這能不讓人無奈嗎?
賀霆見岑沅始終對那個秦讓的事三緘其口,心愈發地往下沉。
如果不是那個秦讓對於岑沅來說足夠的重要,岑沅也沒理由如此袒護那個人吧?
賀霆用上一貫對付其他人的手段,那這會岑沅的一切底細都被扒乾淨了,別說是秦讓了,不管是什麼人,都能被調查出來。
但是賀霆並不想這麼做,他想等到岑沅主動開口給他講明一切。
只有岑沅願意主動給他講,才說明岑沅是真的放下過去了。
這一場對話到最後自然也是草草結束。
很快,時間來到了晚上十點多。
岑沅不動聲色地觀察了好幾次。
他本來還以為賀霆拿上文件就會離開,直到看到賀霆在家裏待到了十點多都沒走,他稍微鬆了一口氣。
雖然他並不清楚為什麼賀霆沒有拿上文件就走,或者說到底是不是回家來取文件的,總歸結果是好的就可以了。
岑沅確保賀霆不會再離開后,就回自己的卧室了。
主要是他現在和賀霆並沒有多少東西可以交流,哪怕強行地坐在一起,也只是沉默罷了。
還不如留給彼此足夠的空間,看他們目前面臨的事情會不會有什麼轉機。
岑沅回到卧室后,關上了門。
聽到關門聲,賀霆這才打量了一下岑沅的卧室門,隨即招呼來了一個傭人。
傭人走到賀霆身邊,恭敬道:“賀先生,有什麼吩咐?”
賀霆聲音冰冷道:“有在岑沅的房間裏佈置足夠多的照明設備嗎?”
他知道岑沅怕黑。
傭人連忙回答道:“都佈置好了,有枱燈和蠟燭,再加上岑先生本來也給手機充好了電,度過今晚肯定沒有問題。”
賀霆揮了一下手:“知道了,下去吧。”
傭人領命離開了。
賀霆在客廳獨坐了半晌,這才邁步走向了二樓。
結果等他走到岑沅卧室附近的時候,聽到了裏面傳來什麼東西掉落的聲音。
賀霆的眸光一凜,立刻往前走了兩步,來到了岑沅的卧室門口。
他抬了一下手,下意識要敲門,可最終還是放下了手。
只是賀霆也沒有急着離開,而是在門口聽着裏面的動靜。
很快,卧室里傳出了岑沅自言自語的聲音。
只是隔音太好,並不能聽得太清楚。
不過這也說明,岑沅並沒什麼事。
賀霆轉而走遠了幾步,然後靠在走廊的欄杆上,摸出了一支煙開始抽。
清涼的薄荷煙霧絲絲入肺,連帶着人的情緒也冷靜下來。
片刻后,賀霆摸出了手機,給何林發了一個消息,讓他去諮詢一下,電什麼時候來。
何林的辦事效率很高,一分鐘后就給賀霆回復了,說是再等半個小時左右,電就來了。
賀霆看到這條消息后,按滅手機。
然後接下來,他就那麼站在岑沅卧室外面的走廊上,抽了好幾支煙。
直到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后,別墅里一片燈火通明。
卧室內,也隱隱傳出了岑沅的驚喜聲。
賀霆這才轉身離開,去了書房。
第二天早上。
岑沅一起床就發現,自己居然感冒了。
當然,這也沒什麼值得驚訝的,畢竟他的身體本來就弱,現在就算是胃病好了,身體底子還是沒有恢復過來。
昨天那一場罕見的大雪,成功讓他着了涼。
岑沅就那麼昏昏沉沉地在床上躺着,最後直到肚子都要餓扁了。
這才不得不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冒的原因,岑沅即便是待在別墅里,也覺得身體一陣陣地發冷。
因此他穿上了一件厚厚的短款羽絨服,還翻出了一個暖手寶抱在懷裏。
在這麼充足的保暖措施下,岑沅總算是覺得稍微好受了一點。
然後他忍受着有些發暈的狀態,一步步地下了樓。
岑沅本身是很餓的,他以為自己能吃很多東西,結果等到坐在餐桌前,看着那些精緻可口的食物,卻根本沒什麼胃口。
到最後,他只喝了半碗粥,然後就走到客廳,蔫蔫地窩在沙發上了。
他現在的癥狀就是腦袋昏昏沉沉的,還有點發燒,身體也很乏力……總之就是哪哪都不怎麼舒服。
岑沅咳嗽了好幾聲后,拿過茶几上的遙控器,打開電視開始看。
雖然他現在並沒什麼心情看電視,但是總歸得找點事轉移注意力,不然只會一直在意着自己的不舒服。
岑沅就這麼待在客廳,一連看了兩集電視劇。
這時,外面突然有車子的動靜傳來。
岑沅此刻正難受着呢,也沒去管到底是誰來了。
直到一道熟悉的嗓音在旁邊響起:“感冒了?”
岑沅聽到這道聲音,頓時覺得昏沉的腦袋都清醒了幾分,然後轉過頭去。
只見原本已經去上班的賀霆,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卻突然出現在家裏了。
岑沅剛想要開口說話,然後才察覺自己的嗓子也疼,他清了清嗓子,勉強用沙啞的聲音問道:“你又回來拿文件嗎?”
畢竟昨晚上賀霆就是這麼說的。
只不過眼下,賀霆並沒有開口回答岑沅。
難道他要對岑沅說,他一接到傭人的通知,就立馬趕回別墅了嗎?
賀霆沒說話,只是擰着眉觀察着岑沅此刻的情況。
岑沅的感冒顯然很嚴重,整個人都懨懨的,眸子裏沒有了往日那般的亮光,而且臉頰還有些不正常的紅暈。
此時岑沅脫了拖鞋,雙腳也放上了沙發,然後整個人窩在沙發的一角,抱着暖手袋取暖,怎麼看怎麼惹人憐惜。
賀霆的眸色更深了一些:“吃藥了嗎?”
岑沅剛一開口,就又咳嗽了兩聲,咳完之後,眸子都濕漉漉的了。
他把手從暖手寶裏面抽出來,慢吞吞地揉了一下自己咳得發疼的胸口,這才回答道:“還沒。”
賀霆聞言,轉身吩咐傭人去拿感冒藥,順便叫家庭醫生過來一趟。
岑沅此刻難受得不太想說話,就那麼無精打采地窩在沙發的一角。
賀霆下意識地上前了一步,像是想伸手觸摸岑沅的額頭,查探一□□溫。
不過他頓了片刻后,終究還是沒動作。
很快,傭人端來了一碗感冒藥。
她走到賀霆身邊時,停了一下。
她本以為她家賀先生會接過感冒藥,然後親自餵給岑先生,畢竟以往就是這樣的。
只不過這一次,賀霆並沒有伸手去接,而是沉聲對傭人說道:“給他。”
傭人不敢多問,連忙把感冒藥遞到了岑沅手中:“岑先生,喝葯了。”
岑沅此時倒是沒管那些有的沒的,接過了感冒藥后,輕輕地抿了一口,隨即苦得皺了一下眉。
他怎麼覺得今天的感冒藥比以前要苦一些呢?
賀霆看着岑沅皺眉的樣子,別開了視線。
苦一苦也好,或許這樣,岑沅才能體驗到他的萬分之一痛苦。
岑沅這一碗感冒藥可謂是喝得十足艱難。
好不容易喝完后,他整個人都生無可戀了,仰靠在沙發上,一副愛咋咋地的表情。
賀霆看着這樣的岑沅,也並未開口說什麼。
很快,家庭醫生趕到了。
他對着岑沅檢查一番后,確認只是由於寒冷引發的感冒,然後給岑沅輸上了一瓶液。
這時,別墅門口突然響起了一道大咧咧的聲音:“嫂子,嫂子你在嗎?”
緊接着,韓放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韓放是來找岑沅打遊戲的,畢竟自從他和岑沅打了那麼幾次遊戲后,就徹底上癮了,跟着岑沅打遊戲,體驗感都是成倍增加的。
韓放走進別墅后,環視了一圈,然後就看到了在客廳輸液的岑沅。
他頓時大驚失色地跑到了岑沅身旁:“嫂子,你這是怎麼了?”
岑沅淡淡說道:“只是感冒而已。”
韓放鬆了一口氣:“那還好,是昨天降溫導致的吧?我朋友圈好多人都感冒了。”
岑沅咳了一聲說道:“你來找我?”
畢竟韓放剛剛一進門就大聲叫他,只是不是個聾子,都能聽到。
韓放聳了一下肩說道:“我來找你玩遊戲的啊,想靠着你多上幾顆星的,但是很明顯現在不能了。”
岑沅也愛莫能助地攤了一下手。
這時,旁邊一直沒說話的賀霆轉身上了樓,然後去了書房。
按理說,他應該直接回集團的,也不知道為什麼選擇在家裏多停留一段時間。
韓放和岑沅聊了幾句有的沒的,然後就找了個借口,跑到了二樓。
他打不開賀霆的書房,只能敲了敲門,等着賀霆來給他開門。
沒一會,門打開了,露出了賀霆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有事?”
韓放擔心樓下的岑沅聽見,於是使了一個眼色說道:“進去說。”
賀霆顯然並不覺得他和韓放有什麼可說的,不過還是讓開了門。
書房裏。
韓放壓低了聲音問賀霆:“賀哥,你現在和嫂子是什麼情況啊?”
賀霆坐在書桌前,垂眸翻閱着手中的一份文件,冷聲道:“沒什麼情況。”
韓放回憶了一下剛剛在客廳里的場景,於是繼續問賀霆:“你們該不會還在冷戰吧?”
賀霆並未作答。
只不過韓放看着眼前的情況,也差不多猜到些許了,他難得一本正經地對賀霆說道:“賀哥,要不你別和嫂子冷戰了唄,你看你那麼關心他,何必還要故意冷着他呢?”
賀霆翻過一頁合同,頭也不抬道:“誰說我關心他了?”
韓放:“……”
請問這話你自己信嗎?
韓放為了兩人的幸福,硬着頭皮開了口:“你要是不關心嫂子的話,幹嘛着急着請家庭醫生啊?”
賀霆的語氣毫無波瀾:“反正家庭醫生領的是年薪,我為什麼不能讓他多來別墅幾次?”
韓放:“??”
這個理由也太蹩腳了吧?
只不過韓放也意識到,要是論起嘴上的功夫,十個他也說不過賀霆一個,於是只能閉上了嘴。
只不過韓放的心思倒是挺活躍。
他想着,就算他從賀哥這裏問不出來什麼,那總能從嫂子那裏問出點什麼來吧?
於是,韓放又屁顛屁顛地下了樓。
樓下,岑沅還在輸液。
為了度過無聊的輸液時間,所以他繼續播放着剛剛的那部電視劇。
這時,韓放就一副神秘兮兮地坐在了他旁邊的沙發上。
岑沅看都沒看韓放一眼,直接就說道:“有事就說吧。”
韓放:“!!”
這一個兩個的要不要這麼厲害啊,怎麼就看出他有話要說的?
只不過此刻不是感嘆這些的時候,韓放試探着問岑沅:“嫂子,你和我賀哥是不是鬧了點不愉快啊?”
岑沅的神色總算是有了一點波瀾,隨即淡聲道:“大概吧。”
韓放聽不懂什麼叫做大概,只能繼續說道:“嫂子,你和我賀哥到底發生什麼了啊?”
當然,他一方面是有點八卦的心思,另一方面卻是想知道事情的原委,看能不能幫忙勸說一下。
岑沅總算是把視線從電視上移開,然後看了韓放一眼:“你賀哥沒告訴你嗎?”
韓放搖了搖頭:“沒。”
說完,他就做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等待着岑沅說點什麼內幕。
結果岑沅卻是說道;“既然你賀哥都沒給你說,那你為什麼覺得我會說呢?因為我看起來比較好說話?那只是你的錯覺罷了。”
韓放:“……”
行,他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他賀哥和嫂子簡直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兩人居然偶爾說話的語氣都差不多。
這樣的兩個人天造地設,根本輪不到他來操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