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美女手一搖 神仙也難逃

第一章 美女手一搖 神仙也難逃

夜sè已經很深了,可是在這座城市裏,還不至於找不到可以消遣的地方,只要你身上有錢,哪怕是不多的幾張鈔票,也總會有人熱切地等着你來光顧。

“喂,帥哥要去幹嘛,去我那坐坐嘛——”嗲聲嗲氣的妖冶女郎不無炫耀的搖動着裹着黑絲襪的纖細長腿,晃動着半裸的雪白胸脯誘惑着路人。

三五成群的流螢,在夜sè曖昧的霓虹燈下嘻嘻哈哈地招攬着生意,這路上的行人中有好此道者,迎合著站街女,幾句話說完便和其中的某一個或者某幾個,勾肩搭背地消失在夜sè之中。

也有行人不堪其擾,一臉冷漠的恍若不聞地經過。有的人被幾位女士纏住了的,掙扎着試圖從幾條雪白胳膊的粉紅營帳里掙脫出來。面紅耳赤地落荒而逃換來背後一陣陣吃吃地笑聲。樂樂呵呵的尋找下個“帥哥”。

“哎哎哎,妹妹別拉別拉,我這衣服貴着哪,留神別給哥哥扯破嘍,哥哥今兒是真有事,小妹妹別從我這費心了,等哥哥辦完事,回過頭來就來辦了你,等着啊,就站這別動,等哥哥回來,你要是不等着哥哥,那就是你不夠意思了啊。”一個穿着皮夾克,留着板寸的胖小伙耍着貧嘴,試圖從一撥奼紫嫣紅中抽身。

這一撥小妹妹里,一個身材高挑大胸大臀的濃妝女子,決心是要拿下這單生意,柔弱無骨的白嫩小手扶上了皮夾克小伙的肩膀,另一隻手則拉着皮夾克的手嬌聲說道:“哎呦,就這黑燈半夜有什麼正經事這麼著急啊,再着急能有你妹妹這麼著急,小妹妹今天火大的要死,來妹妹這,讓妹妹伺候伺候你,三分鐘就夾的你清潔溜溜,保證不耽誤你辦大事,來哥哥摸摸看,妹妹我可是真材實料哦,——”說著就拉着皮夾克手朝着自己粉紅白嫩的胸脯按了下來。

皮夾克也不是太監,被站街女一勾搭,加上手掌心的那一團鼓脹的柔軟,已經弄得褲子都支起了小帳篷,瞪大了雙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手底下濃妝女子那鼓鼓的一對“小ru豬”,感覺太陽穴都在碰碰地跳動,呼吸粗也重起來了,如果有人看着皮夾克的眼睛的話,就會看到一絲絲紅線在皮夾克可眼角升竄起來,蜿蜒地滑向zhongyāng的瞳孔,片刻皮夾克的眼珠最終也隱隱泛起一層血sè。

“血貫瞳仁”——皮夾克腦子猛地一片清明,周圍的世界彷彿都變的寂靜的,濃妝艷抹的女人還在對自己說著什麼,可是皮夾克好像充耳不聞。

眼前的景象開始發起漣漪,那妖冶的女人已經半倚在自己身上,女人身上少的不能再少的幾片衣物,好像太陽下的冰雪一樣開始消融,衣料的顏sè變淡,從薄紗似的朦朧片刻就變成了玻璃一樣的透明。透明的衣服下面就是女人雪白的扭動着的**。

皮夾克看着這個在自己眼裏已經完全赤身**的女人,依然毫無知覺的賴在自己身上,還是心情複雜地一把推開這個誘人的**,夾着下身那翹的硬邦邦的小弟弟,像一頭髮了情卻無處宣洩的公牛,蹣跚着逃走了。

“媽蛋,這個小娘們真他媽帶勁,今天幹完這一票,老子拿一卷鈔票塞這娘們一個洞裏,老子自己搞另一個洞,不搞翻了不算完,玩死這女的,媽蛋。”皮夾克心裏發著狠,賭咒發誓地向著黑暗一瘸一拐的走去。

這個穿着皮夾克的胖小伙,名字叫鄭楠,今年二十八歲,本地人,自己一個人單過,每天也沒什麼正經營生,手裏卻沒斷過花銷,這鈔票就是靠一雙和旁人不一樣的眼睛掙下來的。

這個事還得從鄭楠小的時候說起,那年鄭楠五歲,家裏頭來了一個遠房親戚,也姓鄭,鄭楠他爹讓他管這個人叫大伯。

這個鄭大伯混的不怎麼地,剛到鄭楠家裏,大冬天的還是一身夾襖,腰裏系了根破繩子,褲子上竟然還打着補丁。就這麼一身打扮,要是再拄上根棍子,手裏端上個破碗直接就能蹲到大街上去要飯去了。

鄭大伯在鄭楠家一安頓下來,就跟着鄭楠他爹去廠里幹活了,那時節家家生活都困難,誰家裏都養不了閑人,但是你要是老老實實找個工作,社會主義肯定是餓不死活人的,那一年鄧爺爺剛在南方香港對面的一個村裡畫了個圈,可當年也沒什麼人當回事,人都踏實呀,這左鄰右舍的沒人臭不要臉的去當坑蒙拐騙的個體戶(雖然這幫人後來都發了財,但那都是后話了)。

鄭大伯在廠子裏每天的工作就是卸貨,憑力氣吃飯。

有一天一個姓劉的工友請假沒來,轉過天等這個工友來了,大夥一瞧就都樂了,原來這個工友頭一天卸了好幾車皮的煤,回到家裏累的倒頭就睡了,晚上沒關窗戶一不小心受了風,早晨起來一照鏡子,得一一這嘴撇着眉毛立着,口眼歪斜了。

到醫院看了病開了葯,這葯是一天一天的吃,可是這嘴角就是吊吊著不下來,這天正愁眉苦臉擠眉弄眼地叼着一根煙捲犯愁呢,鄭大伯湊了過來:

“小劉啊,你這吊邪風這麼耽誤着也不是個事啊,你要是信得過我,我給你扎股扎股唄。”

“咋的,你是有法能治啊,你早說啊,你要能治你就趕緊的,啥偏方,我下了班就去抓藥。”

“不用抓甚葯,花那個錢幹啥,你看。”說著鄭大伯從懷裏掏出一卷布帶子來,往條凳上一鋪,布帶子上一根一根別著的都是長短不一的銀針。

“嗬,老鄭你還趁這玩意呢,好傢夥,這得值老鼻子錢了吧。”小劉新鮮地扒拉着鄭大伯的醫療用品“老鄭你還有這手藝那,我說,你不是打算拿這玩意扎我吧?”小劉雖然是個五大三粗勤勞勇敢的工人階級,可是照着鄭大伯這一溜傢伙式也瞅着眼暈。

“沒事,這都是老輩傳下來的好東西,好使着呢,你坐正當了別動啊。我給你來兩針,你這臉立馬就好。”鄭大伯是真熱心腸,一手正住小劉的腦袋,一手一翻腕子拇指中指捻起一根銀針就向小劉的腦袋招呼下來。

“哎哎,慢點慢點,哎呀呀呀。”小劉騎馬蹲檔正襟危坐在條凳上,好像一個被人攥住褲襠的武林高手,感到百爪撓心無比難受,卻又沒着沒落的無處使力,心裏充滿着命懸他人之手的恐怖感覺。

四下里正在工休的同事,見這邊鄭大伯妙手回chun醫治歪嘴劉,都站起身來三三兩兩地圍攏上來,伸着脖子瞅着鄭大夫拿大針扎活人,一時之間都被鄭大伯渾身散發出來的王霸之氣震懾住了,大氣也不敢出,人群之中只能聽見小劉哎呦呦呦,慢點,慢點啊,哎呀呀呀的亂叫聲。

鄭大伯手裏一抄上這救人的銀針,心裏就踏實地像是農夫拿上了鋤頭,戰士端起了鋼槍,樵夫抽出了斧頭,屠戶挽起了殺豬刀,手腳都靈便了起來,在小劉頭上辛勤地勞動着,扎了一小針再來一小針,看上去就像一個熟練的老裁縫。

這邊廂,小劉也漸漸安靜了,鄭大伯這針扎在腦袋上還是真不疼,麻酥酥的就覺莫着,有股氣流隨着走針的位置湧進來,這氣流走五官通七竅,使得麻木的半拉臉慢慢開始有了感覺。

鄭大伯走完了針,雙手又在小劉的肩膀腦袋各處推拿按摩,冷不丁衝著小劉后脖頸子來了一脖摟,隨着鄭大伯的動作,小劉虎軀一震,鼻子一酸一張嘴打了一個綿延曲折氣韻悠長的啊-啊-啊——嚏,歪了好幾天的半拉臉蛋子終於呱唧一下掉了下來。

周圍提着氣注視着這一幕的同事,終於跟着鬆了一口氣,有人帶頭鼓起掌來“呱呱呱,呱呱呱。”圍攏上來慰問美滋滋的鄭大伯和打完噴嚏眼淚汪汪的跟一頭刺蝟似的小劉。

“鄭師傅,你還有這手藝呢,真沒看出來啊。”

“小劉,來跟大姐樂一個,看看是真好了沒?”

鄭大伯不好意思地搓着手,“沒事,沒事這都不算啥。”

“我說鄭師傅,我這病要是沒事了,您把我這一臉的針就給拔了唄。我這鼻涕眼淚的都沒法抹,忒埋汰了。”依然騎馬蹲檔着的小劉仰着哭天抹淚的插着參差的銀針的小臉殷切地望着鄭大伯,眼淚扒岔地彷彿受了什麼委屈似的。

“好好好,來咱們把針給拔嘍。”鄭大伯手腳麻利地開始往下卸針。

拔完了針,劫後餘生的小劉擦了擦臉,舒活舒活筋骨,抖擻抖擻jing神,等到確認自己的臉還是原來的那張臉之後,興奮地抱着鄭大伯,拍着鄭大伯的後背。

“老鄭,今天晚上家裏頭別開伙啊,我請客,在家等着我啊。”

果然,晚上鄭楠他爹跟鄭大伯,下班回家后沒多久,外面就響起了“啪啪啪”的拍門聲,一開門小劉提了一個網兜,裏面有點韭黃,土豆什麼的。右手是一根馬蓮繫着一塊豬肉,還抬起豬肉向著門裏的人搖了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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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瞳詭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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