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惱羞成怒
“我沒在幹什麼呀。我沒有怪你!別再提貓了,我求下你!”沈江姩抬起面頰,任性的凝着他的眼睛,“謝謝你幫我找胸針。我得趕船去了。”
說著,往門外走。
宋煜後面跟她往外出,“送你過去。”
沈江姩回身,將手輕輕按在在他的手臂,“不用你送,你忙你的吧。”
“忙什麼?我沒事要忙。”
“你是皇上,你沒事要忙?忙登基。”
“朕這會兒沒事要忙。”宋煜說,“皇上就得一直忙了?你父親一直給人看病嗎?”
沈江姩心想,忙選妃。
但她沒敢說出口,她雖然自己不是做皇后的料子,但還是知道不能因為這個去和皇上爭執的,但她忍的難受,所以她得走,本來是好意來幫忙的,結果分手大吵一架這事大可不必。
“你不是跟鄭瀾的車來的?不送你過去,你走過去洛江渡口?”宋煜擰眉,她莫名其妙的情愫把他情緒弄的很亂。
他甚至不知道她幹什麼語氣這樣差。是怪他無能,不能幫她解決肅王的眼疾難題嗎?還是,膝蓋在石凳子上碰疼,她委屈了?
因為石凳子,遷怒他?
“我有錢,出宮找輛馬車就行。”沈江姩說著,略略笑了笑,“而且,你也不用給我寫信。我自認生性刁蠻,不堪帝妻重任。您坐在龍椅上,把腳放在那個軟榻,舒舒服服從花名冊選一位合適的做帝妻吧。這上京的女郎君,哪家姑娘都比我一離婦清白,還不用您當閨女一樣照顧。”
“你在胡說什麼,沈江姩!”宋煜被她的話瞬時激起了氣怒,他倏地攥住她手腕,將手壓在她的肩膀,把她整個人按在了牆壁上,“什麼朕坐在龍椅上,舒舒服服從花名冊選一位合適的做帝妻?要去涼州的是你,朕怎麼聽着,你是覺得朕希望你走還是怎麼,你覺得朕巴不得你走?你質疑朕對你的心意?”
說著,他急促一頓,“你認為朕上位先斬枕邊人,拋棄糟糠?說娶你只是客氣一下?”
“你心裏想法你自己清楚。反正我要走了。您素日在御書房做什麼,姩姩也不知道。選不選的,姩姩也不知道。姩姩走了,您更自在不是。”沈江姩試着推開他的手。
“朕在你心裏,就這樣下作?你以為朕在御書房,就拿着所謂的花名冊選女人?”宋煜當下氣的心血翻湧,“朕在御書房理政,看民生,看書,夜裏寫字吃茶,近日飲了些酒。朕若有一字假話,天地不容。”
沈江姩哧地一笑,人都送去李嬤嬤那裏學規矩了,天地容不容,不都去學上京話了嗎,謝錦都知情,不是皇上授予的么,皇上這樣運籌帷幄不知情么。
“關我什麼事啊?我又沒和你生活過很久,你是不是說真話,有沒有隱瞞,我怎麼知道啊。我也不想知道,我不喜歡貓了,我討厭你,也討厭你弟!宋煜,放開我!”
“毫無道理,胡攪蠻纏,無事生非!”宋煜氣怒不已,“你這樣的女人,的確...難堪重任。你是鬱症犯了吧?”
頓時,寂寂,死寂。
窒息般的安靜。
“可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皇上第一天...認識沈江姩嗎?”
沈江姩倏地雙眼失去光芒,內心七零八碎,卻仰着下頜凝着他。
“我的鬱症不是犯了,我的鬱症從去年您在畫舫分開后就沒好過。”
宋煜眸色猛地一驚,心狠狠揪起來,他心急,出口傷了她,“姩姩...”
沈江姩抿唇笑了。
你...不是說過,你是我一人的煜郎嗎,為什麼你選妃了...
她對皇上有這樣可笑的想法,她哪裏適合做皇后,真可笑,太可笑了,可笑的她無地自容只想逃跑。
“知道了知道了,煩死了。去坐龍椅上,拿出花名冊去選可以承重的人吧。我這樣胡攪蠻纏,無事生非的人就不打擾皇上了!我這樣毫無道理的得了鬱症的女人...”
“沈江姩!”
沈江姩的話還沒說完,面前宋煜清俊的面龐倏地放大,她又倔強又氣人的話被宋煜用吻堵住,肅王府外那個蜻蜓點水的吻,在此刻爆發為近乎掠奪的粗暴的親吻,發狠的碰觸,使親吻變得疼痛而激烈。
宋煜呼吸粗重的將沈江姩擁在懷裏,捧住她的面龐,與她唇舌交纏,滾燙的氣息淹沒了她。
“沈江姩,你要分開,朕滿足你。狠狠收拾你一次,咱們徹底分開!”宋煜無法接受她質疑他的心,他的人品,他也覺得累了,不必堅持,他顫聲說,“我不要你了!做完,你自己找馬車走!我...不要你了!”
沈江姩感受到他擁在她身上的手臂亦在做顫,她不知他是生氣,還是被她揭穿了他隱瞞的秘密而惱羞成怒,但聽見他說他不要她了,做完讓她自己找馬車走,她如死了,她劇烈的掙扎着。
“放開我宋煜!”沈江姩感受到他的吻落在她的頸項,耳後,他的牙齒咬着她的耳垂上珍珠耳墜碾磨,“你休想這樣心理上找回來,是我不要的你,是我不嫁你的!放開我!去找可以承重的人陪你做!我不可能給你機會收拾我!”
“幸完了你,再找別人做,朕和別人做給你看,沈江姩,你幫朕選合適的人。”
宋煜說著,將他給沈江姩一一扣起的披風胸針,他的棉衣扣子,全部撕開,接着他撕了沈江姩汴綉成衣上他此前看了一眼的那排細密的扣子。
“你想幹什麼都慣着你,你想去涼州也由着你。到頭來,你質疑我。沈江姩,我知道,是你不要的我。但我還是要說,我不要你了!獨自回去,養好鬱症吧!十八年,夠了...”
“皇上是不是...惱羞成怒了呢?”沈江姩緩緩問着,眼底一片猩紅,“怪道,這次查不出哪個渡口呢。是...太忙了吧。”
宋煜幾乎氣炸,究竟因為什麼就這樣胡鬧,他一手摟着她腰,低頭髮狠親她,一手極力控制着那難以抑制的顫抖,在自己腰間解腰帶,切齒道:“朕讓你知道什麼是惱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