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入魔
白劍現在也算是對修真界有了初步的了解,他越發看這把劍不爽了,實在是賣相太差了,而且看上去也一點都不鋒利,這要是以後真的修成了偽築基,難道拿着這把破劍,去御使?對手可能不是被劍刺死的,是被劍給逗笑死的吧?
“先用湖水洗洗看吧,看看能不能把這劍身上的污漬洗掉。”白劍暗暗打算道。
於是白劍起身走到湖邊,把黑劍插入水中,隨後把手伸入水中,開始搓洗起來,湖水清涼無比,一股冰涼感順着手部而上,讓白劍jing神為之一振,很是受用。
可是這神奇的湖水卻對黑劍上的污漬毫無辦法,這污漬好像是天生長在劍身上一般,不管怎麼搓洗都是洗不掉一絲一毫。
白劍垂頭喪氣的放棄了繼續清洗黑劍,看來這污漬是洗不掉了,最後想來想去,決定去找“熱情”的師兄,給他換件新的法寶。
想到了,就去做,白劍把黑劍重新丟入儲物袋中,隨後取出引路玉牌,對着道:“去,外門法寶閣。”
玉牌得到了命令,飛了起來,白劍趕忙跟了上去。
到達寶閣時月sè都已是快要升起了,雖然白劍覺的都這麼晚了,打擾師兄不好,可是為了得到一件好的法寶,早一點和法寶培養感情,也只能硬着頭皮走到門前,敲起了門來。
不過令白劍奇怪的是,在他敲門時,門裏竟然傳出了奇怪的聲音,這是他從未聽到過的怪聲,有男人享受的喘吸聲,也有女人似痛苦,似愉悅的呻嚀聲,白劍正想再認真聽聽,也許是因為他的敲門聲,裏面的奇怪聲音早已是戛然而止了,很快就傳出了“熱情”師兄的怒吼聲:
“誰這麼不長眼,這麼晚了還來吵鬧?”
白劍雖然不知道自己因為什麼原因而惹怒了師兄,不過為了換法寶也只能硬着頭皮道:
“我是中午來的師弟,叫白劍,師兄不是說過如果法寶不滿意可以來換么?打擾師兄了。”
“哦,是白劍師弟啊,那你帶錢了么?錢就是靈石,沒靈石可不給換。”“熱情”師兄悠然的道,早以沒有了之前的熱情,語氣很平淡,甚至可以說是冷漠。
這下白劍可犯難了,這靈石在“紫雲宗入門須知”中也是提過的,是修真界的通用貨幣,用處多多,可是他現在哪有什麼靈石啊?正在白劍犯難之時,閣內又傳來了聲音,不過這次卻是風,sāo的女子聲,而且這聲音白劍還有一點熟悉感,好像在哪裏聽過:
“情哥哥,這白劍我可是認識的,他就是個沒有靈根的廢物,上山來做武奴的,他會有靈石?鬼才信呢。”
“什麼?寶貝兒此話當真?真是氣死我了,枉費我之前還跟他說了那麼多廢話,我現在就出去教訓他,讓他知道一下欺騙我的寶貴時間,還打擾我們一,夜**的下場。”閣內傳來了,“熱情”師兄憤怒的聲音。
“我也去看看,這傢伙壞着了,連贏舞師姐都敢偷看呢。”風,sāo女又道。
這風,sāo女說第一句話時白劍還只是熟悉,這說到第二句話時,他總算是想起她是誰了,她就是之前背後議論白劍是非的那群少年少女中的一人,想不到這麼快就和這“熱情”師兄勾搭成jiān了。
至於這兩個狗男女在閣內做什麼,白劍也是明了的,他雖然是沒有自己親身體驗過,可是沒見過豬跑,還沒吃過豬肉么?這又是情哥哥,又是寶貝的,是誰都猜的出他們是什麼關係,在做什麼了。
說時遲那時快,這些雜七雜八的想法,在腦中只是一閃而過,白劍這下總算是明白這師兄為什麼對自己這麼熱情了,說來說去就是為了貪圖他的靈石而已,這下知道白劍沒有靈石,還只是個武奴,豈會善罷甘休?一定會好好教訓他一頓,甚至殺死他,白劍暗叫不妙,他趕忙轉身就想跑。
可是卻以是來不急了,白劍眼前一花,這“熱情”師兄就以出在了他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這“熱情”師兄,上身赤,裸只穿着一條長褲,強壯的上身暴露在空氣之中,雙手抱胸,嘴角露出絲絲冷笑,正惡狠狠的看着白劍。
這“熱情”師兄的出現,不但沒有讓溫度升高,反而是讓周圍的溫度瞬時降了好幾分。
白劍此時緊咬着牙,額頭上以是冒出了絲絲冷汗,他雖然自知敵不過眼前這個人面獸心的“熱情”師兄,可是他也不能就此坐以待斃,他和之前面對贏舞時比,他最少還多了一把劍,雖然這是把破劍,一看就是沒什麼威力,可是卻是他現在唯一的依仗。
他心念一動,黑劍毫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他右手上,握住了劍,他的心安定了很多,彷彿有了對敵的勇氣,他把劍抬了起來,做出了防守的姿態。
“哼,就憑你也敢對我用劍?省省吧!”話落,也不見“熱情”師兄有什麼動作,白劍只是覺的眼前一黑,自己就被“熱情”師兄捉着領口單手舉了起來,就像老鷹捉小雞那般輕鬆,實力相差太大了。
雖然不知道“熱情”師兄的具體修為,不過能這般輕易舉起自己,實力肯定是高的可怕了,白劍心裏暗叫不妙
白劍雖然已經是完全失去了主動權,但是他卻沒有放棄,還是把黑劍死死握在手中,他知道這是他唯一的希望,他不能放手,劍在手上最少還有希望。
“嘿,還挺倔。”“熱情”師兄冷笑道,隨後對着白劍腹部就是一拳,這拳力道把握的很準確,只是傷到白劍,而不會殺死白劍,他不想讓白劍就這麼輕鬆的死去了,他要好好折磨白劍。
“哇……”一拳而過,白劍只覺體內氣血翻騰,血腥之氣控制不住的向咽喉湧來,很快衝過咽喉,從白劍的嘴角處流了出來,顯然白劍已是受了內傷了。
“情哥哥,不要輕易放過他,慢慢折磨死他。”風,sāo女已是出現在了閣門處,她只穿着粉sè褻,衣,雪白的**暴露在空氣中,正對着“熱情”師兄一陣媚眼亂飛,此女頂多就是十五歲上下,可是小小年紀就以有這樣的惡毒之心,真是人不可貌相。
“小子,別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倒霉。”話落“熱情”師兄就把白劍頭朝下重重砸落在地上,沒有一絲的遲疑感。
“砰……”白劍的額頭重重着地,血不要錢一般的落在了地上,落在了他手中的黑劍上,這下黑劍上又多出了一種污漬,紅sè。
可是就算面對如此痛苦,他還是依然緊握着黑劍,也許就算是“熱情”師兄站在那裏讓他隨意刺殺,他都刺不死這“熱情”師兄,可是他還是死握着劍不放,因為這是他的信仰,這是他永不言敗的決心。
危險並沒有過去,把白劍砸落在地上后,“熱情”師兄,像在踩螞蟻一般,對着白劍一陣亂踩,他控制的力道很準確,每次都只是傷到白劍,可是卻不會讓其馬上死掉。
“情哥哥,好棒啊,別馬上踩死他,要慢慢踩死他。”風,sāo女在一旁,搖旗吶喊,其實白劍與她,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可是人就是這樣,喜歡欺凌弱小,哪怕你與她,無冤無仇,只要看你不順眼,一樣可以欺凌你,沒有道理可講。
在這漆黑的夜晚裏,寶閣外空地上回蕩着一少年痛苦的喘息聲,這聲音中帶着不甘,帶着憤怒,也許還有其他人聽到了這喘息聲,可是又有誰會為了一個不認識的少年出手了,也許有,不過白劍今天走背字,沒有遇到吧。
“啊……”在“熱情”師兄不斷踩踏侮辱下,在風,sāo女不斷的冷嘲熱諷下,白劍終於還是失去了理智,徹底奔潰了,放開了手中的劍,心中升起了魔障。
“咦?怎麼入魔了?寶貝兒我們回去繼續吧,這傢伙入魔了,入魔者痛苦無比,會自己慢慢死去的,我們就用他的痛苦聲,來助長一下情調。”“熱情”師兄看也不看在地上渾身發抖的白劍,sè眯眯的向他的寶貝兒而去,一個武奴罷了,死了就死了別,誰會為一個武奴出頭了?
“師兄,討厭死了啦,還想要啊,那快來啦。”說完就轉身進了閣內。
“來了,寶貝兒。”“熱情”師兄也是個急sè之人,哪能經的起風,sāo女這般挑逗,也快步向閣內跑去,並關上了門。
很快,閣內就傳出了衣服落地聲,隨後男歡女愛聲,又響徹了起來。
也許他們並不懂得,斬草不除根,chun風吹又生的道理,以後的事,誰又知道呢?
閣外,只留下白劍一人,孤孤單單的在地上發著抖,月光落shè在他身上,寒冷的晚風吹過白劍顫抖的身體,讓他的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了,此情此景好不凄涼。
此時的白劍,雙眼血紅,腦海中不斷回現着從小到大的痛苦事,傷心事。
五歲時父親丟下自己,和有錢女人跑了,父親那無情的背影,他到現在還深深刻在心裏。
看着屋外,孩子和長輩們在快樂的玩鬧,而他卻自己一人孤單的在屋裏哭泣着,那種孤單感,一直存在於白劍的腦中,只是以前藏的太深了,現在一下子全都爆發了出來了,一發不可收拾。
隨後還有加入紫雲宗的一系列痛苦記憶,贏舞的冷笑聲,眾少年少女的冷嘲熱諷聲,“熱情”師兄的前後不一,風,sāo女的搔首弄姿,不停回蕩在白劍的腦海中,沒有停止,就像回聲一般,回回蕩盪。
血不要錢的一般,從白劍的嘴裏瘋狂湧出,口鼻里早以被血腥味充滿了,體內的血液沸騰,全身炙熱無比,眼神里的光彩越來越少,,臉上冒出了死氣,白劍眼看已是到了死亡的邊緣。
死亡,從來沒有離他這麼近過,比上次面對贏舞時還要近,隱約間他看到了地府鬼差,正向他冷笑着,彷彿在說:“別掙扎了,乖乖閉上眼吧,隨他們走吧。”
死亡即將來臨。
可是別忘了,白劍身上還有霸氣存在,只要白劍有了生命危險,它就會自動出來護主,它又一次及時出現了。
只見他身上竟然冒出了絲絲金光,心魔奇迹般的被占時壓制了一下。
也許是絲絲金光給了白劍力氣,他艱難的站了起來,因為這一站他吐出了更多的血,甚至皮膚上也滲出了絲絲血水,可是他依然是堅持站了起來,他慢慢撿起了黑劍,並緊緊的握在了手中。
“就算死,我也要握着劍死!”也許是這句話打動了天地,也許是他的這份決心打動了蒼天,天地不願讓他再受苦難,把他收了去。
白劍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了空氣中。
夜還是那個夜,閣內的喘息聲,呻嚀聲還在繼續,只是少了白劍,這一位到死都不放棄的少年,只剩下黑劍孤零零躺在冰冷的石板之上。
夜晚世界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