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教育手法,獨樹一幟
徐嫣兒不時看着自己被燙傷的胳膊,內心一陣糾結。
要不要現在就去請世子回來?
她怕再晚一點,被燙的發紅的皮膚都恢復正常了。
可是,這樣就去請世子,就體現不到她的忍辱負重了。
她抓起一旁的茶壺,準備再往胳膊上澆一下,結果又怕疼,沒敢下手。
“姨娘,世子回來了,正往披霞苑這邊走呢。”屏兒走進來通報。
“太好了!”徐嫣兒一陣興奮。
今日府衙的事情不多,蕭晏安便早些回來了,還提了徐嫣兒愛吃的點心。
徐嫣兒入了奴籍一事,冷靜下來想是有些委屈她了。
只要她不再胡鬧,安份守己,他還會像以前一樣對她好。
“嫣兒。”蕭晏安走進屋喚了一聲。
徐嫣兒連忙把衣袖放了下來,一副痛苦的樣子。
“世子,你回來了?”她勉強擠出一抹笑,朝蕭晏安直去。
“你的胳膊怎麼了?”蕭晏安注意到她的舉動,不禁追問。
“沒事。”徐嫣兒連忙搖頭。
“我看看,是不是受傷了。”蕭晏安放下點心抬起徐嫣兒的胳膊。
徐嫣兒佯裝掙扎,“沒事的,世子,你不要看了。”
蕭晏安掀開她的衣袖看到一片不正常的紅色。
“啊,好疼,世子輕點。”徐嫣兒嬌聲痛呼。
“燙的?”蕭晏安放鬆了動作。
“嗯。”徐嫣兒咬着唇點點頭。
“怎麼燙的?”
“沒事,世子,你不要問了。”
蕭晏安直覺這件事沒那麼簡單,立即喚道:“屏兒。”
屏兒戰戰兢兢的走進來行禮,“拜見世子。”
“徐姨娘的胳膊是怎麼燙傷的?”蕭晏安沉聲問。
徐嫣兒悄悄的給屏兒使了個眼色。
屏兒一陣為難的無法開口。
明明不是二月燙的,她實在說不出口。
徐嫣兒狠狠的瞪了屏兒一眼。
真是指望不上的蠢東西!
她不是教過了嗎,見到世子要怎麼說!怎麼像啞巴了一樣!
關鍵的時候,還得靠自己。
“世子,不怪她們,是夫人新派來的丫鬟倒水的時候不小心弄翻了茶壺,燙到我了。”徐嫣兒柔聲說道。
“能燙成這樣,那得是多熱的茶水?連個水都不會倒?是哪個丫鬟?叫進來!”蕭晏安沉聲喝道。
“世子,不要追究了。”徐嫣兒連忙攔着蕭晏安,眼中的淚水在打轉,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樣。
“連主子都伺候不好,該罰!”蕭晏安雖然這麼說,可是,也未真的較真。
畢竟是紀初禾送來的人。
“世子,你是不是忘了,我已經簽下了賣身契入了奴籍,哪裏還算得上是她們的主子,她們來伺候我心裏肯定是不如願的。跟着我,哪有跟着夫人好,心裏難免會輕視我,我都能理解。”
蕭晏安還真沒有往這方面想。
“看來,今天還是得好好的懲罰一下,叫她們好好的認清自己的身份!”
“不,世子,罰她們只會適得其反,還容易累積怨恨,我有一個好法子,只是又會讓世子為難了。”
“你說說看,是什麼法子。”蕭晏安沒有一口應下。
他已經吃夠了胡亂承諾的苦。
每每被徐嫣兒指責,他都沒有辦法反駁。
“想真正拿捏得住她們其實也簡單,就是一張賣身契而已,只要把她們幾個的賣身契給我,她們自然不敢怠慢我了。世子去找夫人要這幾人的賣身契,夫人應該不會拒絕世子,這件事,也不是什麼大事。”
蕭晏安想了想,點點頭。
他覺得,幾個下人的事他還是能夠應承的。
“我現在就去。”蕭晏安起身離去。
徐嫣兒看着蕭晏安的背影,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屏兒,把所有人都叫進來。”
屏兒哭了,默默轉身去叫人。
她的心裏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
從她被指派過去照顧徐嫣兒那天,她就感覺自己的人生陷入一片黑暗。後來,徐嫣兒被趕出王府,她還以為,自己的苦日子到頭了。
沒多久,徐嫣兒又回來了!
她只能繼續煎熬。
唯一的安慰是賣身契在夫人的手上,月銀也很可觀,足夠她貼補家用,只要家人過得好,她苦一點難一點,沒什麼。
這要是真的把賣身契要來了,落在徐嫣兒的手中,她哪裏還有錢貼補到家裏啊。
所有人都來到屋內,徐嫣兒得意的看着眾人。
“剛剛世子已經答應我,去找夫人要你們的賣身契了,以後,你們就不用擔心別的,只需要在我這裏好好的伺候,將來,好處不會少了你們的。”
“夫人最重視規矩,天天把規矩放在嘴邊!我一個簽了賣身契的妾,怎麼能握府中下人的賣身契呢?可是,世子就是寵愛我啊!就是要為了我打破規矩!你們從這一點就應該明白該效忠誰了。”
徐嫣兒說完,看着眾人。
怎麼大家一點歡喜的樣子都沒有?
一個個的臉色比上墳還難看!
……
琉華宮。
紀初禾坐在案前,翻看着莊子上遞來的賬本。
“山脊庄。”
“夫人,這個莊子是王妃名下環境最差,條件最艱苦的一個莊子了,不過,這個莊子卻是最賺錢的一個。如同名字一樣,莊子就在山脊上,一共有二十戶人家,他們祖祖輩輩居住在那裏種植戟果,戟果的汁水搗爛之後,呈淡淡的粉色,可染布料,不管是什麼布料,都可以很好的上色並且顏色一直鮮亮,這種布料染好后,深受帝都們貴族的喜愛,賣價也是極高的。”
管事的連忙解釋。
紀初禾聽完,點了點頭。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山脊庄的賬本。
就在此時,蕭晏安走了進來。
“世子。”管事的立即向蕭晏安行禮。
紀初禾也站起身。
“夫人不必多禮,你先忙着,我在一旁等你。”蕭晏安走到一旁的桌子旁坐了下來。
紀初禾繼續對賬本,時不時和管事的聊上幾句。
蕭晏安看着這一幕,心裏忽然有一種久違寧靜,這是只有在紀初禾身上,才能體會到的感覺。
“我剛剛所說的管事的代為轉達下去,有什麼事隨時再向我彙報。”
“是,夫人。”管事的將賬本收好,又恭敬的朝紀初禾行禮,“小的先行告退。”
紀初禾起身走到蕭晏安面前,“世子找我有事嗎?”
蕭晏安突然不想直接開口說他的來意。
他還想在紀初禾這裏再多坐一會。
“夫人,你剛剛是在對莊子上的賬目?”他隨便找了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