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那次遇見.難忘
我們之間也很有不同,凌子是個很有個性,妖嬈的女子,我拾掇拾掇也頂多算是個小清新吧。有時候想我是凌子,和夏雯站在一起,說不定就有勝算了吧。一般來說,凌子給人的感覺是遺世獨立的那種,但是有些情況下,她堅持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則。
第一次凌子在大學宿舍樓頂,她慵懶的趴在欄杆上,用肘部支撐着上半身,左手示中指夾着一根香煙,嘴一張一合的向空中吐着眼圈,真的很魅惑。後來也見過幾次,大抵是這樣的,再後來知道她叫張凌,中西醫專業的,有一次突然有種衝動去認識她,跟她要了只煙,笨拙的吸起來,嗆得不行,她突然就大笑起來,再再後來我們就成了好朋友。
凌子是個嗜煙酒的人,這對一個學醫的人來說,挺不靠譜的,況且還是個女孩子。而且她好像對煙酒的品質並沒有太大的要求。我呢,就很無所謂,和凌子在一起久了,也習慣了煙酒但是並不成癮。凌子會反對我抽煙喝酒,說會把我帶壞,我就會回答,那你也別抽了。
凌子心裏有些事情,我是不知道的,雖然我一層一層的挖的很深了。
和凌子碰頭后,直接就進了一家館子坐了下來,點好菜之後,慣例叫了瓶二鍋頭和一瓶橙汁——就是那個喝前搖一搖的牌子。
“還疼的厲害么?”凌子問。
“還好啦,其實也不是很嚴重的,對了我請了幾天假,想跟你擠一擠,家太遠了,不回了。”回了也只是讓父母的擔心吧,算然不是嬌滴滴的公主,可是總是他們的心頭肉,讓他們知道了總免不了擔心。
“怎麼弄的?”凌子的問題是一定要回答的。有的人問是想滿足好奇心,有的人問是出自真正的關心,我區分的很清楚。
“你聽到一些了吧,一定是張迎澤給你打過電話了,你才這麼巧給我打電話吧。”
“我讓張迎澤找你,病區宿舍都沒人,電話也沒有接,又和夏雯楊洛有關,就有點擔心。說說怎麼回事啊”
“早上我直接去19樓給借床病人換藥拆半線,在換藥室就看到一個病人家屬跟夏雯爭執,換完之後回來他們還在,夏雯氣不過也在跟家屬吵。突然就看到家屬已經抬腳要踢夏雯了,我靠得近就順手把她拉過來,那一腳竟然踢到我的腿上。聽到夏雯大叫了才知道,她胳膊劃到了我另一隻手上的刀片上,後來好多人都進來了,那個家屬什麼時候不見我也不知道。”冷靜的說出來才覺得夏雯胳膊上的傷挺嚴重的吧,應該沒傷到動脈吧。
“楊洛凶你了還推了你一下?”“嗯,現在想想都是應該的,不是么”正常人在那種情況下都會那麼做的吧,楊洛做的還算比較有風度的了。
“你自己要喜歡他的,要你放手又不放,非要一次又一次找刺激,犯賤!”凌子罵人了,那說明她很生氣了。
“嘿嘿,不帶你這樣的,我骨折了,需要安慰。”我說完伸手打算去給自己倒一杯酒,半路就被凌子拍掉了手,哎,這女人太野蠻了。我知道受傷了喝酒不好。
“你讓我喝一點唄,腿痛得很,在一院那邊沒人陪我喝,有點饞了。”凌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鬆掉了按着我的手的手。有的時候時間地點人都對了的話,何必在乎那些條條框框的東西呢,當下最重要了,這是凌子說過的話。
洒脫的很呢,於是橙汁被擺在一遍,我們痛痛快快的喝酒,桌子上的菜最後也吃得七七八八。
我跟凌子發誓,這次我真看清了,真打算放棄了,我要把鍾南山當作偶像,成為一名出色的偉大的醫生。凌子呸了一聲,你是不是除了學習剩下的時間全用來喜歡那小子了,他除了皮囊好點還有什麼好的,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男人了。
呵呵,他有什麼好的,凌子你不知道,我看他什麼都好,什麼都是完美的。這話只能說給自己聽了,因為太酸了。
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見到他的場景,永遠難忘的陽光和微風。
那次是我高考結束之後一次畢業旅行,去了黃山,一個人。開始爬山真的很帶勁,在加上風景確實不錯,速度比較快。可是真的沒有想到爬山原來這麼累啊,於是就挑了一個山腰的位置一個長椅上躺了一會,樹下陰涼有風快活極了,還能看到遠處的雲霧,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不知道多久之後我感覺到一個陰影籠罩過來,聽到一個乾淨的男聲在喊着“喂,喂,喂”。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瘦高的身影立在我的身旁,逆着光,面目一片灰暗,透過樹枝的光線又透過他的輪廓,我看到了那麼潔白的牙齒。
“我剛才看到有個人鬼鬼祟祟再翻你的包,我過來,他就走掉了,你看一下有沒有少東西。”他說。反映過來他說的話之後,立刻檢查起來,錢包,手機,相機,都在,沒有少,很感激立刻站起來跟他道謝,他說不用,又把沒有打開的純凈水遞給他,他說我包里有,又說我已經被隊伍落下了,要趕上去,再見。
然後就看着他小跑的背影漸行漸遠,內心裏一股莫名的悸動,真是好人,又覺得自己真蠢,哪個旅遊出來不帶水啊。
後來在山頂的時候,下山的時候,又看到過他幾次,不過人太多了,隔得也比較遠,我偷偷得看到他因為美麗的景色而閃閃發光的臉龐,我看到他專註的拍照片,我看到他激動的和身邊的人討論,我看到他熱心的幫別人領背包。有一次目光相遇的時候,他先是一怔又好像想起什麼似的遠遠的朝我微笑,應該是朝我微笑吧。
再後來,因為景色太迷人了,我也漸漸地把他忘了,因為第一次一個人出來,這種自由和新鮮感才是最美好的。
兩個多月之後,大學開學,一次在食堂排隊吃午飯的時候,趙蘭扯着我的胳膊,說你看,6班的班長,帥不帥。
我看着那個愈發熟悉的背影,故作鎮定得問他叫什麼?
楊洛。
原來你叫楊洛,原來我還能在見到你,真好。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我在學校里開始不經意的搜集他的消息,與他有關的一切都變得異常敏感。關注的時間那麼久,也關注的那麼專註,漸漸的模糊了什麼時候我對他的感情完成了從量變到質變的轉換,即從好奇好感到暗戀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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