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楚懷見到凌霄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面無表情地打量着眼前兩人，一個春風得意精神抖擻精神另一個雖然表情冷漠卻難掩疲憊,不用說就知道昨晚兩人都做了什麼,一時間心裏竟是有些同情起齊慕風來。
“你還知道來看我這老頭子？”嗓門依舊震的人耳朵發疼。
凌霄和齊慕風對視一眼“不是應該質問兩人的關係么？”
“啊呸！爺爺我是那種老頑固嗎？”看懂了兩人的意思,楚懷憤慨,他明明很開明的！
這麼容易就過關讓凌霄有些意外,臉上的笑容是掩也掩不住，連齊慕風的臉上也放鬆下來。
“爺爺自然是最開明的，我們這些小輩自然有什麼事情都愛跟爺爺說呢”剛剛他有跟慕風說老爺子又古板又封建又頑固嗎？他怎麼都不記得了！
明知道是假話但聽在耳中依舊舒服極了，老爺子摸了摸有些胡茬的下巴,“說說怎麼就成了呢？”
以前他也知道有個男人不停糾纏着凌霄，但看着凌霄並沒有那方面的傾向他才沒有出手,怎麼末世之後他最看重的小輩就變了呢。
凌霄抽了抽嘴角,老爺子這話問的，只能模模糊糊地回答“以前沒弄清楚”
老人家的腦補能力並不比年輕人遜色，幾個轉瞬就讓他想到些因為世俗眼光而虐戀情深的戲碼，看着一旁雖然木着臉卻努力表現着和善的齊慕風，眼神越發柔和。
“小風是個好孩子，你要好好對他，別像你大哥似的”想到早逝的孫子，心裏又是一陣悶疼。
“爺爺，您放心我會對他好的”只是大哥什麼的是怎麼回事？
“爺爺，有客人？”這時卧室的門打開走進一個人來，瞬間照亮了屋子。
雖然穿着世俗的衣服卻難掩聖潔，只一剎那就覺得自己見到了神明，沐浴在了聖光之中。
“白臻？”
“霄，好久不見。”白臻一臉坦然，待凌霄仿似兄長般溫和親切。
凌霄回頭看了眼楚懷，見對方眼中全是看小輩重逢的欣慰，心裏也不忍打破，只撇嘴答道“是啊，好久不見。”
白臻懸的高高的心終於落地，天知道他剛剛有多怕凌霄拆穿自己，他倒不是怕楚懷給他難堪，而是單純的不想讓自己虧欠許多的人的爺爺再受到傷害。
“謝謝”這一聲謝倒是真心實意
凌霄揚揚眉，那意思都是看在老爺子的面上，和他沒關係，別自作多情了。
白臻不在意的笑笑，走到楚懷身邊做好，給老爺子添茶倒水，自然熟練的動作一看就知道沒少做的。
楚懷看着白臻倒是笑得開懷，雖然知道自己唯一的孫子喜歡的竟是男子，但是看到這個孩子的時候他就覺得圓滿了，那曾經缺失的東西慢慢的補了回來。
“爺爺，你的身體是怎麼回事兒？”凌霄也不想看白臻這幅孝子賢孫狀，看着楚懷問起正事兒來。
之前就有情報說楚懷身體極度不好，否則他也不會這麼急着感到京城，只是現在見楚懷雖然身體仍有些不足，但調養一段時日也是無礙的。
“我的身體？韓笑那小子沒說么？”楚懷一愣，“前些日子我就是小感冒，吃點葯早就沒事了，只是阿臻這孩子瞎緊張，不讓我出去。”
“可是外面說您病的很重。”想到昨天進城時韓笑說起老爺子那擔憂的表情，凌霄默默的給他記了筆小黑賬。
白臻這時插話道：“那是我讓人這麼說的，否則也看不清哪些人是真心”
“即使如此連我也要瞞着？”凌霄皺眉，楚懷有事情瞞着他，雖然知道當時情況可能十分危急，但還是有些難受。
見孩子一臉受傷的表情，楚懷有些不安，他不是不想告訴凌霄，只是當時出了內鬼，若是情報泄漏，不只是自己就連凌霄都會危險，只是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在抓到內鬼后都沒告訴凌霄一聲。
“我有讓他們抓到人後告訴你的”楚懷難得的小聲說話。
見對方依舊沉默，楚懷繼續賣力的解釋“那時候內鬼藏得可深了，若是不抓出來很危險的，而且你和凌天也是剛剛和好，凌天那小子那麼狡猾，你要是再被他騙了怎麼辦？我，我就連他一起瞞了”
白臻在一旁看不過去，直接說道：“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不讓他們事後告訴你也是我做的，要不是這樣你打算什麼時候來京城？”別以為他不知道凌霄的想法，有了媳婦之後就想過逍遙的日子，什麼事兒都推別人身上，哪有這麼好的事兒呢。
看楚懷心虛不安的樣子，凌霄的一點火氣也早就沒了，又有了白臻在旁遞台階，便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惡生生的說道：“再有下次決不饒你！”
楚懷聞言立馬兩眼放光，直點頭“你放心，爺爺以後有事兒絕不瞞你，否則，爺爺就是小狗！”
管只狗叫爺爺，凌霄想想就夠了。
深吸了口氣，凌霄明智的決定轉換話題，“那這些天他們有什麼動向沒？”
談起正事楚懷就正了臉色，神情十分憤慨“鄭雄那幫人都不是好鳥，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爭權奪利的，那種族劃分的事情就是他們主張的，要不是我那時候還病着，非拆了他們的皮不可。”
見老人家氣的不行，凌霄剛想端起茶讓對方順順氣，卻見一隻纖細修長的手捷足先登了。
“爺爺喝口茶，順順氣，為了那幫人不值得。”白臻一邊喂老爺子喝茶一邊拍着背給對方順氣。
白臻的話有着某種安撫的魔力，楚懷喝了茶情緒果然好了些。
凌霄在一旁看着，突然就對所有的往事釋然了，有些事情也許早就應該消失在風裏，他相信楚軍也是這麼希望的。
“都有誰投靠了鄭家？”
楚懷一聽就知道這小子要給自己撐腰，立馬就來了精神“政界軍界大部分都投靠了鄭家，其中蹦達的最歡的就是許家，前些日子還非要娶秦家的小丫頭呢！”
說道這裏老爺子打住了話，只用一雙睜得大大的老眼期待地看着凌霄。
凌霄實在受不了這熱烈的注視，只能配合地往下問道“那之後呢？”聽稱謂就知道秦家是自己一邊的，以老爺子的為人怎麼會袖手旁觀呢
“我說有人家了”楚懷看着凌霄，鼓了鼓勇氣，大聲說道“就是你們家的管家凌忠！”
凌霄手一抖，想到自己那已餓的如狼的兄長，后脖頸第一次涼的厲害。
作者有話要說：楚爺爺你醬紫給人配對真的沒問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