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和平獎和醫學獎
沒！錢！了！
簡單的三個字刺入了所有人的心中，奎因他們更是彈射起步一般直接跳了起來。
“你說什麼？！沒錢了？你這傢伙難道把經費都貪污掉了嗎！”
凱撒憤怒地拍了下桌子，卻發現所有人都在盯着他，哪怕是奎因和伽治也不例外，這些人的眼神中都透露着同一個意思。
【誰能比你更會貪污經費？】
凱撒私底下都在做什麼，其他人都心知肚明，只不過那份經費已經給他了，他既然願意浪費自己的研究經費，其他人也懶得干涉。
在凱撒拿不出成果時，反而能更好地嘲諷他，但他現在這樣子，反而有一種欲蓋彌彰的感覺。
“你到底又開啟了什麼燒錢的項目？貝加龐克，雖然資金是由你負責分配，但你也不能這麼用吧！”
伽治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他的研究正到了關鍵時刻，要是這時候斷了資金，那前面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看樣子咱們得去搶劫了嗎，要我說早就該動手了，聽說那個吃閑飯的以前是個海賊？這也算有經驗吧。”
奎因倒是沒抱怨，甚至還提出了一個解決方案，MADS本來就不是合法組織，按大海上的普遍認知，把他們歸類成海賊也沒問題。
“都閉嘴！龐克，把話說完，經費那邊到底怎麼回事。”
奧蘭成功讓他們安靜了下來，效率比貝加龐克還要高。
奎因他們雖然同時不服奧蘭和貝加龐克兩個人，但對奧蘭更加畏懼，原因很簡單，貝加龐克最多是扣錢，奧蘭是真的會動手揍他們。
面對奧蘭，他們是說不過，比不過，最後還打不過，一不小心還會被小貓娘盯上，兩年下來，效果顯著。
“是我們那位贊助人出了點問題，他似乎覺得投資已經足夠了，有了些撤資的打算。”
好消息：沒人貪污經費。
壞消息：贊助方準備撤資了。
在場的人思維邏輯都是正常的，一下子就意識到了，這是更根源的層次出了問題。
“理由呢？”
““已經足夠了”，這就是那邊的原話。”
MADS在杜·費爾德眼裏本就是一個面子工程，他可不是真心做慈善，投資了兩年多沒拿到什麼成果也無所謂，反正MADS的名號也已經傳出去一部分了。
到時候杜·費爾德只要把剩下的錢投入宣傳里，一樣能夠獲得同樣的效果，比起科研這個無底洞，買通輿論可要便宜得多。
“怎麼偏偏是這個時候，之前不是發表了一些論文嗎？這傢伙...”
伽治現在有些咬牙切齒，這些人里就他的實驗處於最要緊的關頭，根本無法暫停。
“所以他只是說要停止贊助，船隻是否要收回，具體什麼時候實行，要不要派人過來都沒說，是這樣嗎？”
奧蘭倒是不覺得有什麼意外的地方，這種人他見多了，祖安的煉金男爵，皮爾特沃夫的大家族，德瑪西亞的王室在談生意時都有類似的舉動。
他們的目的不是掀桌子，而是想要更高的價碼。
“沒錯，和你說的一樣，奧蘭，你有什麼別的想法嗎？”
“有一點，對了龐克，你的GP研究得怎麼樣了？”
GPFlowers，貝加龐克近期的研究項目，是一種速生花朵，而它消耗的養分卻是火藥，利用這種物質，能夠在一瞬間把火藥變成花。
“基本完畢，已經在最後的調試階段了。”
“那就沒什麼問題了，我來處理好了，剛好覺得最近經費有些不夠用了。”
說著奧蘭起身向門外走去，奎因他們還以為奧蘭要做些什麼，也就跟着奧蘭走了出去，卻發現他只是來甲板上透風的。
“你的計劃呢？你不是說交給你來處理嗎？”
“不要這麼心急，等就可以了，杜·費爾德在MADS里投入了海量資金，這個沉沒成本下，突然撤資的虧損是巨大的，更大的可能是他在謀求其他東西，這時候誰先開口，誰就落入下風了。”
“可是我們的經費已經不多了，要是真斷了...”
想到自己的實驗成果，伽治就覺得有些心慌。
遇到威脅到自己的大事情時，伽治總是顯得很軟弱，凱撒也是半斤八兩，這一點他們遠不如奎因。
“只是等幾天而已，他要是耐心好，我們就主動聯繫他唄，反正又不會虧什麼東西。”
能談就談，就算真的掀桌子了，奧蘭也知道哪能弄到錢。
不過這種事還是讓別人主動送過來更容易。
......
接下來的幾天裏，貝加龐克一如既往地在做研究，這是對奧蘭的信任，既然他說這件事交給他來處理，那麼貝加龐克也就放心了。
伽治和凱撒每天憂慮，但並沒有什麼用，只是徒增煩惱，奎因則是在廚房暴飲暴食，每天攝入大量的年糕小豆湯，似乎想要吃回本。
就這麼等了幾天，在船隻又一次靠岸補給時，杜·費爾德本人卻帶着一眾手下來到了MADS的船上。
嘴上吊著雪茄，披着一件奢華的披風，紫色的西服上還掛了朵小花，這就是杜·費爾德本人，這些服飾處處透露着財氣，卻不能掩蓋他身上的兇狠。
可當他看到早就在會議室里等着他的奧蘭時，卻突然笑了起來。
“Dr·西迪利爾，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以前只是聽貝加龐克提起過你，看樣子，你猜到我的想法了？”
“兩年投資效果卻不明顯，雖然是為了做慈善修飾自己，但也覺得有些虧本，因此想從我們手裏拿到更有價值的東西，不是嗎？”
奧蘭手中擺弄着一個指尖陀螺，看起來悠然自得，沒有絲毫緊張感，
“哈哈哈，你比那些人腦子更機靈，但你說不全對，我是真的做好了撤資的打算，這一點上，我可是認真的。”
“不，我坐在這裏等你，是因為我確信你不會撤資，相反，今天過後，你會投入更多的資金。”
費爾德的表情變得十分複雜，就連臉上那道刀疤都變得抽動起來，隨後便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他很好奇，為什麼奧蘭能如此自信地說出這句話，好像吃定了他一樣。
“伊貝爾大獎馬上就要開始了，投資翻倍，我和龐克有把握拿下這屆的和平獎和醫學獎。
如果你的野心夠大，那麼在這之後，大手殯儀師皮埃克羅的生意，我們也能全盤吃下。”
奧蘭指尖的陀螺依舊在旋轉着，可房間內突然安靜了下來，唯有費爾德那略顯激動的呼吸聲依舊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