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所謂幸福
“你爹?你以為這世界上能有幾個你爹這樣的好男人?”簡單媽嘆了口氣,隨即又戳了自己的女兒一下,“臭丫頭,編排你老媽。”
簡單躲着母親的手指,大喊一聲,“女王饒命!”
簡單從沙發上爬了起來,一瘸一拐的去了廚房,“蔣主任,煲了我愛喝的湯也不支會一聲,我這肚子早就唱空城計了。”
吃過飯,給簡單揉了揉腳,簡單媽才回到書房整理病例。簡單泡了茶端去書房,望着母親認真專註的背影,心生敬佩。雖然嘴上簡單與簡單媽沒大沒小的亂開玩笑,可是心裏簡單還是尊敬熱愛自己的母親的。
“媽,茶葉沒多放,別影響了正常的休息。”簡單關切道。簡母抬頭,垂下眼鏡,看着簡單,溫柔的笑了。
“還是我的女兒心疼我。”簡單媽喝了口茶,接着低下了頭寫寫畫畫,“我多想把你一輩子留在身邊,可是你卻終究要為人妻,為人母的。”
“媽是不想你早嫁人的,單單,但是你心地單純,又神經大條,以前接觸的男孩子玩伴居多,可真正到了要論感情的時候,對於看男孩子可是和看哥們很不一樣的。”
“媽不着急,答應你們主任讓你相親只是希望你多接觸一些男孩子,以談論感情的角度來接觸,慢慢的知道什麼樣的男孩子適合你,什麼樣的男孩子能夠給你幸福。”
“你爸那樣的人,真的很難找到第二個。但是,男人對女人,愛的方式有千種萬種,不一定非是你爸對我那樣,但是幸福的感覺,卻都是相同的。”
“單單,媽跟你說再多也只是媽媽的理解,你自己能不能悟的出,感悟的到,那就靠你自己了。”
“人想幸福,很難,但也很簡單,都把握在自己的手裏。”
摘下眼鏡,簡單媽看着簡單,單純到可愛的笑着。
此時,家裏的電話響了,簡單接起,是代領醫療隊遠赴藏區的父親。說了幾句,簡單就把電話遞給了母親,“媽,爸要跟你說話。”
簡單媽笑了,拎起分機走出了書房。簡單端着水杯,看着站在陽台上打電話的母親,眼裏微微有了濕意。藏區通訊條件差,工作又忙,父親只有每周的周日才能跟母親通上一次電話。老夫老妻了,兩人也依舊很有話聊,以前簡單還嘲笑的說過二老膩歪,可是今天,簡單心裏滿滿的都是別樣的意味。但願她明白一些事情還沒有太遲。
此後的很長一段時間簡單都在回想母親這一晚的話,她在慢慢的體味那字裏行間的意味。
回去上班后李主任還表揚了簡單幾句,簡單照單全收,只當是為了自己這輩子最倒霉的一天埋單。
樊旭輝來找簡單的時候簡單正扶着一個中風後遺症換着練習走路,撫着把桿,來來回回好幾趟,簡單認真又專註。她看着這位爺爺輩的病患,目光里是難掩的喜悅,“爺爺,您今天已經很厲害了,走了這麼長時間。”這裏的病患都喜歡簡單,簡單嘴巴甜,看見年紀大的就爺爺奶奶叔叔阿姨的喊。
老人的智力並沒有障礙,但是由於中風的口眼歪斜而說不出話來,只能‘嗚嗚’的表示自己的高興。
簡單扶老人坐在輪椅上,幫老人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爺爺,您別急,咱們慢慢來。”
簡單蹲下,幫老人捏着腿。很多人中風之後都會癱瘓,這個病患已經算幸運了,如果能生活自理,那麼家屬會節省不少力氣。
老人還在嗚嗚的表達着什麼,簡單雖然在復健科呆的時間不長,但也多多少少的明白老人們會想什麼。
“爺爺,您放心,用不了多久您就能回家了,早晨遛鳥,晚上接孫子,多高興吶!”
老人的兒女孝順,來看老人時常會說些會照顧好您的那些寶貝疙瘩的話,久了簡單也就知道了,那些寶貝疙瘩是鳥。老人還有一個獨孫是掌中寶,每次孫子來看老人,老人眼裏總要泛淚花。
老人的手輕輕的拍着輪椅扶手,簡單笑着幫老人擦了擦手,“爺爺,沒忘,沒忘。”
樊旭東看着、聽着,清冷的目光漸漸柔和,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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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有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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