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心灰意冷的蔣父

荊山封地是山區，那田地和屋舍都建在山脈之間，溝沖相連，樹木參天，儼然是一個世外桃源。

說荊山封地是世外桃源不僅僅是它的環境優美，更重要的是荊山封地里的課稅是外面的三分之一，而且在封地里人人平等，沒有壓榨的事情發生。

荊山封地的這種人文環境吸引了大量的能工巧匠來投奔落戶。所以劉漢和胡威想在黑森林佈設噴管和製做熱氣球之事，根本不乏人才。

胡威這兩個月來一直也很少回家，很多時候就是在製作坊里過夜。荊山倒是每天都回家，所以蔣瑩瑩也就不太擔心胡威的身體。

這一天荊山又象往常一樣給胡威帶來了府上做的飯菜，“父王，母親說外公找父王有事談，讓父王今晚一定回去一趟。”

“可知你外公找父王有什麼事要談？是不是他想回京城了？”胡威問荊山，好心裏有所準備。

“這個母親沒有說。”荊山是真不知道。荊山想恐怕母親是也不知道吧。

那就一切等晚上回去后再說了。胡威也只能這樣想。

荊山王府本來每天吃飯的人就是一大桌子人，只是近來為了怕刺激到蔣父剛喪偶的悲痛，所以也就在小廳里給他單獨擺一桌飯菜，也只有蔣瑩瑩和玉竹着陪。

胡威是和荊山、葆兒一起回來的。

荊山是知道今天父王回來是要和外公談事的，也就和葆兒一起直接往大飯廳里走去。

胡威進來時也只有蔣瑩瑩陪着自己的父親在聊天。桌上的飯菜都被盂罩蓋着保溫。

胡威陪泰山大人在桌邊坐下，蔣瑩瑩給他二人各斟了一小盅酒，便也在胡威身邊的位子上坐下來。

“泰山大人，可有什麼生活上的不便之處？盡可以對女婿說出來。”胡威對蔣父的身體狀況還是很關心的，只是他知道有蔣瑩瑩和玉竹的照顧，他也就很少過問而已。

在喝過胡威敬過的酒後，蔣父才說道：“今天我到帶來的家兵處去看看，卻得知有一個叫武山的人失蹤了有月余了，我想人怎麼會在封地里就這樣平白無故的失蹤了啦。所以我就想問問女婿。”

胡威見泰山大人提起這事，知道泰山大人也猜出了八九分，也就不用再隱瞞什麼了。

“不錯那叫武山的百夫長是被我關押起來了，是因為他跑到過風崖防線去刺探軍情。”胡威直截了當地把起因說出來。

不僅是蔣父，就是一邊的蔣瑩瑩也是嚇了一大跳。刺探荊山防務，這可不是小事，是會要了整個荊山封地人的命的。

蔣父被嚇到的原因到是武山是他帶進荊山封地的姦細，那這女婿又會怎麼看自己呢。

“那，那武山是給誰做事？”蔣父現在也想到了武山若是自己京城對頭勢力的姦細，那可是真的危險了。

“皇上。”胡威用手指指天說。

“皇上？武山怎麼可能與皇上扯上關係？”蔣瑩瑩在吃驚之餘而且還不相信。

蔣父倒是想了想才說道：“武山當時有一個同族的叔叔在宮中做太監，我想他應該是通過這種關係吧。”

“父親，這樣的人怎麼讓他進到府里？”蔣瑩瑩為父親有讓這樣底細不幹凈的人進府而生氣。

“這個不是當時他叔叔通過你姑母的關係進府的嗎。”蔣父有些無奈，這原本是與皇上很親的關係，現在卻因為自己女婿的強大起來，而把關係鬧成這般生死對頭。

自己夫人的離世也就是因為皇上派討伐大軍圍剿女婿的封地，她為女兒的命運擔憂而憂鬱成疾，後來又染上了風寒而亡命。

“那府上可還有這樣的人多少？”蔣瑩瑩為自己娘家人的安危擔心。

“應該是沒有了。”蔣父說道，但又不是那麼的肯定，因為府上的人太多了，有些是當初蔣瑩瑩的爺爺在世時進的人，有些是她二叔三叔進的，這中間還真不好說個個乾淨。

“女婿，這武山之事，為父確實是不知道。”蔣父現在最擔心的是女婿會因此事怪罪自己。

“泰山大人，這事之所以沒有告訴你，並不是不相信你，而是考慮到的身體狀況欠佳的原因。即使你今天不問，在適當的時候女婿也會告訴泰山大人的。”胡威知道是自己該撇清關係的時候了，否則蔣瑩瑩也會怪罪自己。

“只要你們不怪罪為父，為父就高興了。”蔣父心中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事情到這個地步，後面就餐的氛圍也就很和諧了。

這一夜胡威在蔣瑩瑩房間裏留宿。因為蔣母離世的原因，胡威很久都沒有與蔣瑩瑩這個王妃共眠了。

蔣瑩瑩在與胡威親熱過後，就對胡威說：“父親年事已高，現在母親安葬在這荊山封地，父親有一點不想再回京城，想留下來陪在母親身邊的想法。”

“只要泰山大人高興這也不是不行，這個事情王妃決定就行了。只是若是泰山大人長住此地，雖說現在皇上有和好之意，但也不敢保證哪一天再起戰端。泰山大人若是不住在荊山封地，有太后姑母那層關係，也還可保蔣府周全，但牽扯上我這個荊山王可就不好說了。那要完全看皇上的高興與否了。”胡威提醒蔣瑩瑩往這方面考慮一二。

“這個到不是問題。聽父親大人說，皇上的身體已不如從前，也許就是一兩年就會隕落了。真到那時誰又知道會出現什麼狀況，或許在荊山封地還安全一些。”

蔣瑩瑩能看破世態，說出這樣一番話，還真是令胡威有些吃驚。這可能與她經歷了喪母之痛，心性更趨於成熟和穩重了吧。

“只是父親暫時不再回京城，那總得給皇上那裏一個回話吧。”蔣瑩瑩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問胡威。

“這個不是問題，到時候我給嘉靖寫一封信，由人送去就是了。”胡威不想再與蔣瑩瑩討論這些事情，因為好久沒有與蔣瑩瑩在一起了，他又想做那更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