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和你什麼關係,要你管這麼多
一句話,火上澆油。
空氣沉寂得嚇人。
季川脫了襯衫,把黎音拖了過來,手腕摁在頭頂,肆無忌憚的目光流連在她肌膚上。
黎音羞憤交加,卻無法掙脫。
聲音嚇得發啞:“季川。”
季川嗤笑:“我和你什麼關係,要你管這麼多?”
黎音眼角含淚,他這樣的話,這樣的姿勢,羞辱極了。
“不是你自己發信息給我的嗎?這會兒拈酸吃醋?”季川刻薄的冷笑,一隻手扣着黎音的手腕。
另一隻手肆無忌憚的欺負。
“既然你迫不及待,那我們就繼續做車上沒做完的事。”
黎音被季川變着花樣的折騰,她抓破了他的後背,都換不來他的憐惜,反而是變本加厲的攻城略地。
那樣緊密相貼。
天蒙蒙亮的時候,黎音腿酸疼得不行,可她還是撐着起來洗了澡,撿了季川的衣服褲子換上,就這樣打算離開。
季川腰間圍着白色的浴巾,裸着精瘦的胸膛,拽着黎音的手腕,懶懶散散的嗤笑。
“這麼急着離開,怕顧長明發現?”
黎音長發散亂着,一身的痕迹,昨天本來就被那些女人掐得不輕,又被季川揉捏,如今一看,更是嚇人。
季川目光微動,眸子裏閃過後悔。
手指輕輕碰了下,黎音控制不住的瑟縮了下。
卻咬着唇不看他半分。
季川將她丟進浴室,“去洗澡。”
黎音偏頭,清冷平靜:“不用。”
空氣里揮之不去的味道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想離開這裏。
季川嘴裏叼着半支煙,捏着她的下巴湊近,眼睛玩味的眯着:“我給你洗?”
黎音嚇得立刻關門。
纖細的背影生生有種落荒而逃的味道。
季川嘴角勾了勾,露出幾分笑來。
心底最深處有着淺淺悸動。
他隨意慵懶的坐在沙發上,吩咐人送了衣服過來。
末了,又打了電話出去:“把黎音被欺負的事透露給顧長明。”
笑容逐漸淺而陰鬱。
黎音洗完澡,裹着浴袍期期艾艾的出來了。
長發濕漉漉披散在肩頭,瘦削的下巴精緻雪白,挺翹的鼻頭和緋紅的唇,哪一處都勾人。
季川懶洋洋的招手:“過來。”
黎音咬着唇,還對他存着恐懼。
這一晚上,他不粗魯可也不溫柔,像是風月場上的老手,將她翻來覆去的折騰,花樣百出。
甚至現在想起某些畫面,身體似乎還殘留餘韻。
“臉這麼紅?”季川捏捏她的臉頰,順手取了吹風給她吹頭髮。
黎音不肯,又被他摁了回去。
他無賴一樣的摩挲她的臉蛋,手指從睡袍里鑽進去搭在她細膩的肩頭:“聽話點,我沒有多少耐心。”
黎音怕他,只能咬唇忍着。
她以為又會是另一番折磨的開始,但等來的只是季川特別有耐心的給她吹頭髮。
原本保養得宜的長發綢緞一樣的柔軟,但經過這段時間的風風雨雨,如今再摸起來,已經多了幾分毛燥。
季川握住那些頭髮,眉眼遮蓋着意味不明的情緒。
頭髮吹得差不多了。
他拿出藥膏來,給黎音擦藥,這次倒是沒讓黎音把睡袍全脫了,而是擦哪裏才把衣服滑下來一些。
溫柔紳士的模樣和床上折磨她的兇狠簡直是判若兩人。
透亮的燈光暈染出幾分溫情來。
擦了葯,衣服也送到了。
季川拿過來丟給她:“換了。”
寬鬆的白色的毛衣和牛仔褲,內衣也是一整套的,尺碼剛剛好。
黎音穿了,在燈光下,完全是不諳世事的清純模樣。
季川很滿意,他將黎音拉進自己懷裏,貼在她小巧的耳邊呢喃:“尺碼估得挺准,我的想必你也估到了,下次套子別買小了。”
自賣自誇的得意。
黎音耳垂泛紅,手指下意識的蜷了下,上面彷彿還殘留着他的東西。
她嘟着嘴咬唇,明明之前他還挺高冷的,怎麼現在越來越流氓。
那些不正經的話張口就來。
她不說話。
季川故意做出失望的表情,其實隱隱帶着興奮,故意拉她的手嚇她:“再試試?”
黎音嚇得趕緊摁他的手,“不要。”
她終於說話,也不是那副鬱鬱不樂的模樣了。
熱氣爬上臉頰,添了些血色。
房門敲響,李秘書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季總,早餐好了。”
季川拉黎音起來:“去吃早餐。”
早餐豐盛,還是黎音喜歡的口味。
可黎音沒動。
她不喜歡他這樣風度翩翩關心的模樣。
虛偽。
容易讓人沉迷。
她低着頭道:“我該回去了。”
季川就陰陽怪氣的道:“怎麼了?顧長明的早餐吃的,我的就吃不得了?”
語氣神態都有種吃醋的感覺。
但黎音經歷過一次傷害,剛有這樣的想法,立馬就被掐死。
或者說,根本不敢有這樣的想法。
“昨天的事謝謝季總,我得回去了。”
“黎音。”季川氣到了。
黎音甩開他的手,素顏的一張臉表情平淡:“顧少爺的早餐我能吃,那是因為我和他是朋友,季總和我的關係不過是交易的男女關係,結束了便各回各家,一起共進早餐這種事不合適。”
說白了,她當顧長明是朋友,但季川只是床伴兒。
下了床就是陌生人的關係,
“況且,這不就是季總想要的嗎?”
不會給他帶來負面新聞,也不會影響他和覃雲芝的關係。
她多懂事啊。
黎音說完就走了。
季川陰沉着臉站了會兒,一桌子早餐都砸了。
天瑞酒店門口很好打車,黎音去了畫室。
在附近的早餐店裏買了一碗粥。
一晚上沒睡,她眼底都是淡淡的青色痕迹,疲憊讓她沒什麼胃口。
坐在路邊的長椅上,早晨空氣冰涼,她慢吞吞的深呼吸,將一口涼氣吸進肺里,嗆咳起來。
她彎着腰,眼淚就滑落下來。
可到底也沒敢多哭,很快又擦乾眼淚,將溫熱的粥一口一口地喝進嘴裏。
僵硬的四肢慢慢活泛過來。
她將粥喝完,也就早上八點了。
慢騰騰的走了十來分鐘,開了畫室的門。
滿牆壁的畫,還有昨天沒完成的工作,讓她精神一振,悲傷痛苦紛紛遠離。
她要努力工作,爭取在母親出院后,能養活母女兩人。
起碼,不會再成為誰的床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