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來龍去脈（下）

第264章來龍去脈（下）

聽完艦娘世界世界意志的解釋，左天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啊。不過，這麼多這麼重要的信息，湛藍位面的位面意志，為什麼都沒告訴湛藍位面的艦娘與提督啊。”

“說實話，要是能夠知道這些信息的話，湛藍位面的艦娘與提督，也不至於找個深海誕生。。。額，找個其他位面深海勢力“開鑿”出的蟲洞，都找那麼久。”

“並且，不敢說完全擊敗湛藍位面的深海勢力。至少總督府，不會被湛藍位面的深海勢力輕易壓制，總督府所統治的人類疆域，更不會少到，只有湛藍位面總面積的十分之三。”

“另外，按照你的說法，蟲洞似乎不是那麼容易開的啊。甚至，湛藍位面的位面意志，為了防止深海的入侵，甚至拒絕開放位面屏障，與其他位面進行聯繫、交流。”

“那麼，湛藍位面最初的蟲洞，是從哪裏來的？難道，哪怕位面意志如此的嚴防死守，都沒辦法杜絕深海的入侵嘛。”

面對左天佑的詢問，艦娘世界的世界意志，語氣平淡的回答道：“不是湛藍位面的位面意志，不願意把這些重要的信息情報，告訴湛藍位面的艦娘與提督，而是它沒辦法告訴，或者說，沒有那個能力、智慧去告訴。”

說到這裏，艦娘世界的世界意志，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哎，我前面也跟你說過了，湛藍位面是個新誕生的位面，湛藍位面的位面意志，也是一個新誕生不久的位面意志，懵懵懂懂猶如孩童，很多事情跟它沒辦法溝通。”

“就連身為艦娘世界世界意志的我，都只能在不激怒、惹煩它的情況下，像是哄小孩般，利用我與它之間的上下級關係，去強行命令它做一些事情。”

“在這種情況下，別說它自己都不知道這些情報信息。就算知道，它也不懂得要和湛藍位面的艦娘、提督溝通交流，不懂得要把這些重要的情報信息，告知給湛藍位面的艦娘、提督。”

“至於我，一方面是因為，不是所有生命都能接觸到我。一般來說，除了九星實力的艦娘以外，只有世界之子能與我接觸，且不用擔心出現燒掉大腦、爆體而亡之類的危險。”

“另一方面是因為，沒有得到湛藍位面位面意志同意的話，我不能隨便接觸湛藍位面的生命。結果就是，我只能接觸你這個，不在其管轄範圍內的世界之子。就連那位我消耗力量，幫忙提升到九星實力的湛藍，我都不能接觸。哎，所以說新生的位面意志啊。”

“至於，湛藍位面最初的蟲洞嘛。其實形成的過程，和其他位面沒什麼兩樣，都是位面內，被漆黑之海侵蝕、腐蝕的人類，墮落成了漆黑之海的爪牙，幫助深海勢力“開鑿”出來的。”

“否則的話，一個位面的位面意志只要嚴防死守，即便無法完全杜絕深海的小規模入侵，也不可能讓深海勢力，在本位面內，開闢出蟲洞這種穩定的入侵通道。”

聽到艦娘世界世界意志的回答，左天佑神色一肅道：“世界意志，你是說，湛藍位面最初的蟲洞，是湛藍位面的人類，在漆黑之海的侵蝕、腐蝕下，幫助深海勢力“開鑿”出來的？那麼，你知不知道，那些被深海侵蝕、腐蝕的人類，具體是誰？”

“如果知道的話，世界意志，你一定要告訴我，這是一個非常重大的情報。如果深海那邊，真有人類內奸配合、幫助的話，湛藍位面的諸多艦娘、提督就會非常危險。”

“要知道，我們一直以來，都以為深海與人類是勢不兩立，深海見到人類和艦娘，就會毫不猶豫的滅殺，從來沒想過，人類當中居然會有深海的內奸。所以，為了讓普通民眾安心，總督府的很多機密都是公開的。要是這些機密，被深海那邊得知，後果不堪設想。”

面對一臉嚴肅的左天佑，語調凝重的詢問，艦娘世界的世界意志，繼續用平淡的聲音回答道：“放心吧，現在的湛藍位面，沒有人類內奸。因為侵蝕、腐蝕人類的，與其說是那些深海，不如說是漆黑之海。真正的深海，就像你所說的那樣，看到人類和艦娘就會毫不猶豫的滅殺。”

“額，世界意志，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聞言，左天佑神色有些迷惘的再次詢問道。

於是，艦娘世界的世界意志，只好詳細解說道：“字面意思。那個，要怎麼解釋呢。這麼說吧，漆黑之海對人類的侵蝕、腐蝕，其實就是耗費巨大的能量，朝整個位面發送一種詭異波動，這種無形的詭異波動，會勾起人心當中的黑暗面。”

“一旦某個人，沒有忍受住這種詭異波動的誘惑，將自己內心深處的黑暗面，徹底釋放出來，他就會被內心的黑暗面完全吞噬。到時候，他便被成為漆黑之海的傀儡，並按照漆黑之海的要求，配合那些九星實力的深海，利用漆黑之海所擁有的巨大能量，在位面內“開鑿”出蟲洞，方便深海入侵主攻位面。”

“但是，漆黑之海耗費巨大的能量，朝整個位面發射這種無形的詭異波動，不是因為它明白這麼做，對於它和深海有好處。它這麼做，完全是一種無法入侵某個位面時，下意識，或者說本能的反應。”

說到這裏，艦娘世界的世界意志再次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額，實際上，漆黑之海的誕生時間，並不比湛藍位面的位面意志久遠多少，大概就早誕生了三四千年吧。在這種情況下，它的智慧其實也沒高到哪去，甚至可能比湛藍位面的位面意志，都還要低一些。”

“另外，做為內里只有毀滅世界一個信念的“滅亡”，與內里只有殺光艦娘世界，所有人類、艦娘一個信念的“深海源晶”，兩種極惡之物結合后的產物。即便漆黑之海真的擁有智慧，也不會一天到晚的去侵蝕、腐蝕人類。”

“就好像高實力星級的深海，都有着不俗的智慧，也知道如果擁有人類內奸的話，深海會更加容易擊敗人類，但是它們卻從來不去發展人類內奸，這是為什麼？”

“答案很簡單，深海對於人類天然的憎惡，讓它們即便是死，也不願意和人類為伍。這種排斥，是印刻在靈魂里、骨子中的，根本沒有辦法去除，也無法用理智去壓制。”

“同理，飽含着對世間萬事萬物的無窮憎恨，滿腦子都只有殺殺殺，與破壞破壞，再破壞的漆黑之海，哪怕真的有了足夠智慧，也不會去認真的培養內奸。”

“除非，像是遇到湛藍位面這種情況——因為湛藍位面的位面意志，對它的入侵嚴防死守，導致它無法直接入侵湛藍位面，它只能耗費巨大的能量，朝整個湛藍位面發射無形的詭異波動，藉此侵蝕、腐化一部分人類，再讓這些墮落了的人類，配合它與九星實力的深海，一起“開鑿”入侵用的蟲洞。”

“不過，即便被逼無奈之下，耗費能量發射詭異波動，侵蝕、腐蝕了人類，但在墮落為內奸的人類，配合漆黑之海與九星實力的深海，“開鑿”出入侵用的蟲洞后，那些入侵的深海也會第一時間，幹掉這些為它們的入侵，立下了大功的人類。”

“而當初侵蝕、腐蝕了他們，甚至給了他們一堆許諾的漆黑之海，卻不會阻止入侵的深海，這種可以說是“卸磨殺驢”的行為。”

“這就是為什麼我說，現在的湛藍位面，沒有人類內奸的原因——因為那些被漆黑之海誘惑、腐蝕，墮落成漆黑之海爪牙的人類，都在配合漆黑之海，與九星實力的深海，“開鑿”出深海入侵用的蟲洞后，被第一批入侵的深海，給當場幹掉了。”

“額，好吧。”聽完艦娘世界世界意志的這番解釋，左天佑有些無語之餘，也總算是放下心了——其實想想也是，如果人類裏面真有內奸的話，深海與人類打了七八千年，期間有那麼多次，只要有幾個內奸配合，就能重創乃至擊敗人類的機會，深海為什麼都不動用內奸呢。

放下心后，心裏還是有些好奇的左天佑，便對艦娘世界的世界意志再次問道：“說起來，當初那些被漆黑之海侵蝕、腐蝕，墮落成漆黑之海爪牙的人類內奸，到底是誰啊。”

面對左天佑的詢問，艦娘世界的世界意志也不隱瞞，直接回答道：“額，那些墮落為漆黑之海爪牙的人類內奸，在人類內部似乎被稱為瀛人，還基本都是瀛人當中的貴族階級。”

聞言，左天佑先是一愣，接着低頭思索了一會，喃喃自語道：“瀛人貴族嘛。。。有意思，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的話，當初，瀛人在背叛了天人，又被西極人背叛后，應該是非常痛恨西極人與天人的。”

“畢竟，雖然是瀛人先背叛了天人，但在瀛人看來，屠戮了自己無數族人，令自己國破家亡的天人，就是最最該死的敵人。”

“至於西極人嘛，如果不是西極人的鼓動、背叛，他們瀛人也不會戰敗，甚至不會背叛天人。而只要不背叛，或者不戰敗的話，他們的族人就不會死傷無數，他們的國家就不會被天人滅亡，他們更不會被迫背井離鄉，前往西極人的地盤避難。”

“再加上，雖然老裴沒跟我明說，但按照他的描述，西極人肯定不是什麼聖母，面對瀛人這些亡國的“難民”，即便心裏有背叛他們的愧疚，可更多的還是厭煩與憎惡。於是，白眼、辱罵、嘲笑、排擠，各種各樣的不公正待遇，肯定都會接二連三的落到瀛人頭上。”

“在這種情況下，覺得自己正承受着全世界惡意的瀛人，尤其是瀛人當中，原本身份、地位極高，在瀛人群體裏面作威作福，現在卻要低三下四，夾起尾巴做人的瀛人貴族，內心當中，肯定已經充滿了對世界的怨恨。”

“因此，他們恐怕只要一受到漆黑之海，所發出的詭異波動侵蝕、蠱惑，就會立刻釋放出內心當中的全部黑暗面，並被龐大的心靈黑暗面吞噬，墮落成為漆黑之海的爪牙。這樣一來，一切就都能說的通了。”

想到這裏，左天佑不禁長嘆了口氣，語帶感慨的說了句：“真是造化弄人啊，當年那場人類各種族間的戰爭，居然是深海入侵的導火索。”

想清楚了，當初瀛人貴族，為什麼會被漆黑之海輕易侵蝕、腐蝕，墮落成幫助深海勢力，入侵湛藍位面的內奸后，左天佑內心解開了一個疑惑的同時，又出現了新的疑惑。

於是，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像是十萬個為什麼般，左天佑再次開口，詢問起了艦娘世界的世界意志，他內心當中新出現的疑惑。

左天佑與艦娘世界的世界意志之間，這種一問一答的對話方式，持續了兩三個小時，直到湛藍位面的太陽，從南邊位面屏障的夾層內換換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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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3號早上六點，望着從窗外照射進來的絲絲光芒，知道馬上就要天亮了的左天佑，雖然內心當中還有很多的問題，卻也只好暫時壓下，心裏當中的那些疑問，問出了，在迂迴曲折了半天後，總算問出來了的一個問題：“說起來，你最開始的時候，說“這都是我的錯，是我太大意了。”，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面對左天佑的詢問，艦娘世界的世界意志沉默了一會，才嘆着氣回答道：“哎，這說來就話長了。當時，我的靈魂投影，把你靈魂當中的系統做為時空坐標，剛剛從【起始之地】來到你身旁，接着，就聽到了你的自言自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