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過招

5過招

次日一早,太陽都出來了,陳鋮才醒來。按照以往,此時的陳鋮正在看士兵操練。

可是,昨晚半夜的那出過後,陳鋮是到四更天才睡着。看到胸前的毛腦袋,“公子…”

“叫魂!”蘇瑒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一個月的習慣,蘇瑒這位昨日帝王已經學會了自己穿衣,接過秋月遞來的袍子,看向穿上盔甲的人,“你又要外出?”

“對。你去吃飯吧,我到軍營里用。”陳鋮說著就轉身出去。

見他突然變得很嚴肅,蘇瑒很是疑惑,看向面前的兩個丫鬟,“陳鋮是不是有起床氣?”

“公子,您真會說笑。”名為春花的丫鬟笑成了一朵花,“大將軍一直都是這樣。”

“一直?”那昨夜與他柔聲說話的人是誰。蘇瑒還想再問,肚子突然不爭氣的叫了一聲。

在小丫鬟竊笑下,蘇瑒走進了飯廳。等蘇瑒用好早飯,陳明就走到蘇瑒跟前,“公子,您要不要出去轉轉?”

“先在府里看看。”改天再到集市上踩踩點。

一心想要好好表現的管家自然不知道他這位新主子在想什麼,很是熱情的給他介紹將軍府的人口。

“公子,去庫房嗎?”

“不用。”他又不在這裏長待,看別人家的私產是怎麼回事。

可是,陳明不知道啊。只覺得前面的人實在懂規矩,感慨的說,“您和大少爺成親了,二少爺也到了成婚的年齡,三少爺也快了。”想到夫人和老將軍去世六年了。“什麼時候能回都城,告訴將軍和夫人一聲就好了。”

蘇瑒回頭看了看滿臉滿足的老頭,很是不能理解,他一個奴才是在高興什麼。難道,這就是臣下家裏的生活。

看到不遠處的馬房,蘇瑒轉移了話題,“裏面怎麼只有兩匹馬?”

“馬是陳一他們用的。”陳明想起他家夫人單手能拎起一個人,“公子,您同將軍再選一匹?”

“到哪裏?”有一匹屬於他自己的馬,以後的事情就方便了。

管家哪裏能想到,蘇瑒這貨無時無刻都在為以後做打算。便說,“在城外的大營里。”陳明還想繼續說,抬眼看到秋月慌慌張張的跑來,呵斥道,“怎麼一點規矩都沒有!”

“管家,那位又來了。”秋月喘着粗氣,急切的說,“表小姐也跟來了,就在客廳!”

蘇瑒聽到丫鬟的話,就想回房,抬頭見兩人眼巴巴的盯着他,“你們幹嘛這樣看我?”不知為何,蘇瑒總感覺後背在冒冷汗。

“公子,你可不知道,秋月說的這位,仗着長得漂亮,天天纏着大少爺。”見蘇瑒只有疑惑,陳明想了想,嘆了一口氣。“大少爺每天早出晚歸,其實就是在躲她。”

秋月詫異的看了管家一眼,稍微一想,就知道人精的管家為什麼這麼說,“對對…公子,那白小姐是郡守家的,大少爺不能和郡守鬧僵,只能每天往外躲,您可要想想辦法啊。”說著一臉乞求的看着蘇瑒。

蘇瑒初來就聽到此地之人好男風,穿褲子還都是沒有襠的,當時是怎麼都不信。因此,聽到兩人這麼說,連想都沒想。

“你們放心,本公子一定讓她不敢再到將軍府來。”說著大步走向客廳。

秋月見蘇瑒走遠,沒大沒小的拍拍陳明的肩膀,“陳伯,你說,如果公子知道你利用他,會不會也把你老扔到開水裏煮煮啊?”

“小丫頭,規矩點!”陳明一巴掌拍掉她的手,“公子出面是應該的,白小姐可是要跟他搶將軍呢。”

蘇瑒走進客廳,看到裏面坐了兩位姑娘,身後各站了兩個丫鬟。“讓兩位久等了。”

“你就是我表嫂?”聽到男聲,秦麗說著話抬起頭,這一看不當緊,差點把秦麗稀罕死了,“怎麼長得這麼漂亮?”

被人誇漂亮,蘇瑒暗自苦笑,“這位就是白小姐了?”看向一旁身着粉色儒裙的女子。

“臣女白柔,見過公子。”說著站起來對蘇瑒盈盈一拜。

“坐吧。”蘇瑒抬抬手,走到主位上坐下,“聽說你找將軍,陳鋮他不在,有什麼事同我說也一樣。”

蘇瑒見白柔臉色不自然,滿心的不屑。見那個表妹盯着他看,蘇瑒沖她溫柔的一笑。霎那間,秦麗的小臉紅的像紅蘋果。

白柔定了定神說,“沒什麼事,只是早些天答應幫將軍做的衣服,今天給將軍送來。”從身後的丫鬟手裏接過包裹,“煩勞公子轉交給將軍。”

蘇瑒自然不會接,抬手讓一旁的春花接下來。看到白柔的臉上又一白,蘇瑒真的很想笑。如今的他居然混到要同女人過手的份上。

只不過,還沒等蘇瑒開口,一旁的人就嚷嚷了。“柔姐姐,大表哥什麼時候讓你做的衣服,我怎麼不知道?”秦麗不樂的看向白柔,“咱們是好姐妹,你怎麼都不告訴我一聲?”

“阿麗,你不是不喜歡針線嗎?”白柔話鋒一轉,“以後呀,將軍的衣物就有公子操持了。”

蘇瑒看了看面帶懇求的女人,笑吟吟的說,“針線活本公子可不會。白小姐,你應該不介意再多做幾套吧?”

“能為將軍做衣服,是臣女的榮幸。”白柔溫順的低着頭繼續說,“還望公子別怪臣女進府叨擾。”

“不怪不怪。”蘇瑒臉上的笑容比剛才大了幾分,“眼看夏天就要到了,白小姐,你就為本公子和將軍,各做一套吧。”

“啊?”白柔疑惑的抬起頭,“你說什麼?”

“怎麼,將軍的衣服你可以做,本公子的就不行,難道將軍還比本公子要貴重?”說到最後,蘇瑒臉色不好的看着對面的人。

“公子,臣女不敢,臣女只是沒有聽清。”白柔慌忙站起來向蘇瑒請罪,“臣女只是怕公子穿不慣粗布麻衣。”

“就你身上的綢緞就可以。”蘇瑒很是大度的說,“如果方便,多做幾套也行,本公子不嫌棄。”

白柔聽到這話,差點咬碎滿嘴銀牙。就那也要恭敬的說,“臣女的榮幸。”

“那就回去吧。”蘇瑒起身就送客,“本公子還要休息呢。”扶着坐了多天馬車的腰,施然然走出了客廳。

秦麗見他就這麼走了,怎麼能依,“柔姐姐,你先回去吧,我去找表嫂。”接着,秦麗的兩個丫鬟也跟着自己主子走了。

白柔看到空空蕩蕩的客廳,想到那人居然在揉腰,眼淚硬是憋了回去,心裏再難過,依舊端着賢淑的樣子,走出了將軍府。

躲在一旁的管家看着腳步匆匆的人,對身後的秋月說,“咱們家夫人厲害吧。”

“陳伯,不是都在傳咱們家公子腦袋有問題。”說著指着自己的腦門,“這白小姐出去會不會說?”

“不會。傳言是在都城,咱們知道是因為三少爺派人去打聽的,郡守不一定知道。”陳明哼着不成調的民謠樂呵呵的走了。

以後不要再應付表裏不一的女人,很是高興的管家可不知道,過些天,都城的傳言會變成,君王嫡子,心狠毒辣,殺人如麻了。

即便知道,估計陳鋮這位大將軍也不會在意吧。等到陳鋮回來家,已經到了晚上,看着坐在主位上的蘇瑒,就說,“以後莫要等我了。”

“是不是要打仗?”他真不想等,誰讓他現在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呢,規矩點對他還是有好處的。

“練兵是為了下次做準備。”陳鋮接過春花遞來的黃米飯,見蘇瑒在吃湯餅,“你是不是不習慣?”

“什麼?”蘇瑒疑惑的抬起頭。

“飯!”陳鋮看向自己的碗。

“不是,我沒有吃過這個。”這湯餅好像他那個地方片兒湯。只不過,味道遠遠差於以前吃的。

“你喜歡吃什麼就讓廚娘去買,或者讓管家去。”陳鋮說著看向蘇瑒,“太瘦了。”

“我身上都是精肉,沒有肥膘。”要說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能有什麼讓他滿意的,那就這具身體了。有武藝不說,即便瘦也絕不弱。

陳揚看着一到家就沒完沒了的人,咳了一聲,“大哥,你不知道什麼叫食不言嗎。”

“又不是讓你說。”陳帆抬手在小弟腿下敲了一下,“大嫂,這邊雖然沒有都城繁華,但是,有好多東西是都城沒有的。”

“對,比如從西面傳來的葡萄,再過些天就可以吃到了。”說完陳鋮才知自己多言,“你在王宮應該吃過了。”

“沒有。”看到陳家兄弟不好意思的樣子,蘇瑒笑着說,“那是精貴的東西,國主不會記起我的。”他的確常常吃,原蘇瑒卻從沒吃過。

“大嫂,你為什麼要叫國主?”陳帆好奇的看向蘇瑒。低頭吃飯的陳揚顯然也想知道,耳朵都豎了起來。

“他是父嗎?”蘇瑒只說這一句就不再開口了。

被這麼反問,陳家兄弟老實了。四人默默的吃過飯,各自散去。

陳鋮看着身邊的人,“二弟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當了十多年的帝王,看人還是有點準頭的,只是看不清自己的手足而已。

“三弟那裏,公子你多擔待點。”說起這個,陳鋮真心慚愧,“如果,有不對的地方,您儘管教訓。”

“他又沒有惹到我,等犯到我手裏,本公子絕對讓他後悔來到世上!”

前一句說的陳鋮鬆了一口氣,后一句說的陳鋮的心一緊,“還習慣嗎?”

“有什麼習慣不習慣的?”蘇瑒詫異的看向陳鋮,再苦的環境總比被囚禁要來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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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將門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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