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晉江獨發―守城

47晉江獨發―守城

話說蘇瑒讓親兵去給陳鋮送信,之後就開始和眾將佈防,待到陳鋮的回信都收到了,柳宴的人馬卻沒了動靜。

柳宴的詭異也惹得陳鋮陣陣起疑,陳鋮正思索他打什麼鬼計的時候,卻接到向前又準備東轉的消息。

陳鋮打量着手中的紙張,眉頭一挑,就讓帳外的士兵通知所有的將領來開會。

一個將軍聽到陳鋮急詔,脫了一半盔甲都過不得穿,趿拉着鞋就往外跑。

“大將軍,敵襲?”一謀士還沒進帳就急切的問,“這次有多少人馬?”

“這次連只蒼蠅也沒。”陳鋮見幾位將軍光着膀子,臉色微變,“成何體統!”

“將軍,天太熱,已經六月中旬了。”說話的人剛說到六月,心裏一滯,“將軍,是不是公子生了?”

“不是,也該快了。”陳鋮說著嘆了一口氣,“我找各位是另有其事。哨兵剛剛送來的消息,向前正在拔營。”然後把柳宴的行跡解釋一番,“先前阿瑒讓我回去,如今,我必須要走!”

“可是,向前那邊?”

“通知所有的騎兵準備,截殺向前!”陳鋮說著緊緊的握住手裏的紙團,“明天我就回去,你們留下來善後。”

“您不是要活捉向前?”一位將軍疑惑了,如果直接殺,他們何至於多慌慌半個月。

陳鋮見眾人詫異的打量着他,很是不好意思的說,“先前是我魔怔了。”他只想着向前是位將才,卻忘記自己的手下精兵良將甚多,雖然,單拿出來無一人比得過向前,但是,三五疊加絕對勝的多。

也是因為蘇瑒快臨產,無比擔憂他的陳鋮沒有功夫和向前磨嘰,為今之計,只能捨棄向前。

陳鋮的心中一旦有決斷,還沒等向前跑走,他後方的所有人馬就被陳鋮的一萬騎兵合圍了。

向前見他的所有的糧草被陳鋮一把火點着,數萬噸糧草傾刻化成灰燼,一口鮮血噴出來,整個人直直的從黃膘馬上摔下來。

陳鋮看到向前的將士和自己的騎兵廝殺起來,踱步行至向前身邊,摸着他的身體還是溫熱的。陳鋮的心中萬分好笑,居然能把人氣暈。

招來周圍的士兵,指着地上的向前。“把人綁起來,胳膊卸掉押回都城。記住,一路上務必好吃好喝的供着他。”

在戰場上,能跟在陳鋮身邊的兵都是保護他的,陳鋮一直想生擒向前的事情幾人也清楚,很是乾脆的說,“大將軍,請放心!末將會好好照顧向將軍。”

陳鋮拍了拍小兵的肩膀,又對一旁的謀士說,“我帶着一半騎兵,剩餘的留給你們善後。”

“大將軍,公子需要你。”謀士的話語落下,趕過來的幾位將軍也跟着應和。

陳鋮見眾將這麼擁護蘇瑒,不知該哭還是該笑。這些人可都是他的親衛,以前對蘇瑒那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被陳鋮反覆念叨的蘇瑒此時真的想哭了。誰能告訴他,為何只一個晚上,都城就被數千騎兵包圍了。

鄧延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騎兵,頭髮瞬間愁白了。“公子,你趕緊收拾行囊去找將軍,這裏末將來頂着。”

“怎麼,你想要本公子當逃兵,棄全城百姓於不顧。”蘇瑒見鄧延想點頭,一拍桌子,“想都甭想,本公子是人不是畜生!”

“公子,話不能這麼說,你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小公子想想。”鄧延的眼神看向蘇瑒的肚子,“小公子可是你和將軍的血脈。”

聽到這話,見陳帆和陳揚跟着點頭,蘇瑒的手輕輕的撫着肚子,“兒子,父親真的想留下來,你如果同意,就動一下,告訴鄧將軍你的支持,好嗎?”

說出這話,蘇瑒的心中也很忐忑。因為他根本不知自家兒子的特殊,那時和陳鋮說孕個精怪,也是在鬧他,哪成想陳鋮不但當真,還被他確定了。

鄧將軍正想笑蘇瑒病急亂投醫,誰知,薄薄的衣衫下,蘇瑒那隆起的肚子真的動了一下。這次不光蘇瑒激動,連鄧延也跟着呆了。

“公子,小,小公子,他…他動了?”

“是的。”蘇瑒臉上的笑容再也掩飾不住,“去備車,我去外城。”

“大嫂,你個樣子出宮,大哥回來會剝了我的。”陳帆想拉蘇瑒,礙於他的身子實在太重,怕一不留神傷到蘇瑒,干伸手就是不敢阻擋。

蘇瑒看到陳揚臉上的乞求,很是隨意的抬了抬手,“有什麼事我擔著,就憑這個,陳鋮也不敢動我一分一毫。”說著挺挺自己的肚子。

陳帆看到蘇瑒步履蹣跚的樣子,想說什麼,終是咽了下去。等蘇瑒坐上車的時候,陳帆便把早已備好的產婆和奶媽找來,又讓春蘭秋菊把孩子的衣服還有蘇瑒生產時所要用到的東西都帶上。直到大夫說沒有遺漏,陳帆那懸挂在天邊的心才放下一絲。

一行人轟轟烈烈的剛出內城,就聽到城外戰鼓齊鳴,戰馬嘶叫,而城牆上的士兵卻站的比王宮裏的珠子還要直。

蘇瑒奮力的登上城牆,低頭一看,差點沒被如蟻般的人馬嚇暈過去。心有餘悸的拍拍心臟,蘇瑒又深吸一口氣,才說,“柳宴叫陣多久了?”

“兩個時辰。”鄧延忙說,“他說,如果太陽落山的時候咱們還不出去應戰,他就攻城。”

“出去應戰?”蘇瑒嗤笑一聲,“我又不想找死。”說著看向西南方向的驕陽,“太陽落山最起碼還有一個半時辰。”

“是的。”鄧延點頭道,“公子,您現在走還來得及。”

“不走!”蘇瑒很是豪邁的揮手,“早些天讓你們買的黃豆還有嗎”

“還有一些。咱們把好的糧草都給將軍之後,你讓買黃豆為士兵改善伙食,這不,小麥剛下來,火頭軍就把剩下的黃豆拉回王宮裏的糧倉里了。”

“都在王宮?”蘇瑒詫異的瞪大了眼,“我怎麼不知道?”

“這等小事不敢打擾公子。”鄧延說著看向蘇瑒,“公子愛惜將士們,咱們都記着呢。”

“別把我說的如此偉大。”蘇瑒很是羞愧,“我只是懂得,要想馬兒跑必須讓馬兒吃草。”

“公子,現在該怎麼辦?”管他懂什麼,身懷六甲還能念着普通的士兵,那就不是常人。

“現在?”蘇瑒也不知方法可行不,“把所有的黃豆煮了,然後把煮好的黃豆同時運到四周的城牆上,屆時,依令行事。”

“就這麼簡單?”鄧延不置可否。

“自然不是這麼簡單。”蘇瑒搖了搖頭。轉而看向陳帆,“還記得上次的火攻嗎?”

“記得。”陳帆很是認真的說,“上次遇到的是步兵,這次全是騎兵,火攻不一定能成。而且,還沒有豆秸稈。”

“有麥秸稈呢。”蘇瑒說著嘴角不禁露出壞笑,“先去準備,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說完這些,蘇瑒的衣服已經汗濕了。鄧延幾人雖然聽的懵懵懂懂,但看到蘇瑒的頭髮在滴水,很有默契的轉身問陳帆火攻的詳情。

就在所有的火頭軍架鍋煮黃豆的時候,陳鋮的五萬騎兵遇到了阻隔。

原來,陳鋮去都城必經的城池被柳宴佔領了。陳鋮一見這樣,就知道都城攤上大事了。

儘管陳鋮心急如焚,當前最迫切的事情卻是怎麼才能從嚴密佈防的城中過去。

現在攻打顯然來不及。就在陳鋮萬分不安,很是煩躁的脫掉頭盔的時候,剎那間,陳鋮想到了破解之法。

依照這段時候同向前交手的情況,陳鋮知道他中了調虎離山之計。而柳宴在這時候窺竊都城,可想兩人早已珠胎暗結。

因為此時的盔甲看着都差不多,陳鋮為了看清自己的騎兵,就讓騎兵在頭盔上插一根雞毛,好方便辨認。

如果把雞毛拿掉,那不就可以冒充向前的騎兵嗎。說干就干,隨即,陳鋮就讓所有的士兵把雞毛藏起來。

待陳鋮的人馬行到城門口的時候,守門的士兵果然只是問問。陳鋮佯怒道,“趕緊開城門,柳將軍在都城遇挫,向將軍特派本將軍火速救援!”

守門的士兵只是個小兵,何等見過五千騎兵,又聽說向前在和陳鋮對戰,是個大人物。哪敢遲疑,立刻把城門打開了。

待陳鋮的騎兵順利的穿城而去,守門的士兵還在想着,等柳宴大勝,就該為他加官進爵了。

兀自做夢的小兵哪能知道,就是這一次,蘇煥王朝被淹沒在了歷史的洪流中。

在陳鋮恨不得飛起來的時候,太陽公公很是不舍的回家了。柳宴的人馬叫喧的口乾舌燥準備攻城,蘇瑒的豆子煮熟運到了城牆上。

蘇瑒看到城下的人馬如同水裏撈出來的一樣,很是不屑的撇撇嘴。手一揮,“告訴所有士兵,再過一刻鐘,把黃豆倒至城外。”

“公子,不行!”鄧延伸手攔住要去傳令的士兵們,“你這樣是要把敵人的戰馬餵飽,然後好攻打咱們?”

“鄧將軍,我聽你的還是你聽我的?”蘇瑒嚴肅的看向鄧延。

“自是聽公子的。”鄧延一低頭就看到蘇瑒的肚子,見他的肚子在動,忙說,“末將聽令!”

“聽令就趕緊下去準備,城門一開,立刻衝出去!”說完蘇瑒就讓士兵準備撒豆。

煮的香香軟軟的豆子一經撒到城下,餓了半天的戰馬再也不是士兵所能控制住的。

隨着豆子越撒越多,後面沒吃到的戰馬開始不斷向向前涌。就在城牆邊上的戰馬越聚越多,城下的場面一時大亂的時候,蘇瑒便命令投石機點火,讓準備好的弓箭手開始放火箭。

鄧延被城外凄慘的吼聲驚得很是詫異的時候,城門被緩緩打開。鄧延看到火人到處狂奔,總算知道了什麼叫哀鴻遍野,也算明白陳帆說“火攻”時候的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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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將門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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