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晉江獨發―孕夫

40晉江獨發―孕夫

話說老大夫正收拾自己的行李,就說搬到蘇瑒的帳篷旁邊,見陳鋮滿身泥土的闖進來。都沒容他開口,夾着看診的箱子就走,動作快速的根本看出其已經五十歲了。

兩人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回到蘇瑒的帳中,始作俑者剛打個飽嗝。老大夫滿面懷疑的盯着陳鋮,“大將軍,公子沒事?”

“阿瑒,你好了?”陳鋮也暈了,坐到蘇瑒身邊伸手摸着他的肚子,“孩子沒鬧騰?”

“什麼跟什麼!”蘇瑒擦擦嘴,看也不看陳鋮,“大夫,你有何事?”

“沒事,小人這就走。”轉身看到陳鋮身上的雪,老大夫停住了腳步,“公子,你的身體若是不舒服,請丫鬟差我便是。”說著示意他看向陳鋮。

蘇瑒此時才發現陳鋮的頭髮上都是雪,好笑的問,“你剛才去幹嘛了?”

陳鋮知道自己鬧個烏龍,很是不好意思的解釋給蘇瑒聽,見他又要笑,忙把他的嘴堵上。“阿瑒,你就別笑了,回頭生出個彌勒佛有你哭的。”

“好,不笑!”蘇瑒咳了一聲,才問,“外面是什麼情況?”

“你不是我差點忘了,士兵早上送來的情報我還沒看。”說著就去拿要處理的公文。

等他回來的時候,不但把所有的公文帶過來,身後還跟着一張桌子。蘇瑒見士兵放下桌椅筆墨就出去,詫異的看向陳鋮,“你打算在卧房裏處理事務?”

“我不放心你,”陳鋮說著給蘇瑒蓋好被子,“好好睡覺,等你醒來就中午了。”

“然後吃飯?”蘇瑒見他點頭,真想一腳把陳鋮踢回崇州。他不回來自己怎麼可能懷孕,更不會躺在床上找罪受。

一旁的陳鋮見蘇瑒用被子蒙上頭,滿眼笑意的就開始辦公,也沒有再說什麼刺激他的話。

就在蘇瑒安分的養胎,新年悄然到來。在除夕夜的晚上,陳家四口吃了一頓特別的年夜飯。

之所以特別,是因為飯菜直接擺在羅漢床的小方桌上。即便蘇瑒被老大夫告知可以稍稍走動,怕孩子不安生的人還是選擇了在床上用飯。

開飯之初,陳鋮率先把蘇瑒的魚湯端上來。蘇瑒閃眼的乳白色,已經不反胃,而是改頭暈了。

“陳鋮,魚很好捉嗎?”蘇瑒笑眯眯的看着他,話鋒一轉,“你就不怕我肚子裏的孩子變成魚,大過節的也不消停!”

“阿瑒,年年有餘。”陳鋮賠笑的指着魚,“多吉祥。”

“那你吃。”蘇瑒把面前的碗往陳鋮跟前一推,“陳帆,陳揚,咱們吃菜。”說著就去端米飯。

陳鋮見他動真格的,也不敢打哈哈。奪過他手裏的碗,“阿瑒,別鬧。既然知道捉一條魚很費勁,怎麼還浪費。快喝,涼了就變腥了。”

“熱的也是腥的。”蘇瑒嘀嘀咕咕的端起魚湯,捏着鼻子一口灌下去。他剛放下碗,陳鋮就送上一勺蛋羹。

陳揚見蘇瑒被如此侍候,心裏很是鄙視一番。清了清嗓子,“大哥,前方來報,向前的軍隊同柳州之子柳宴的人馬交上手了。”

“繼續!”陳鋮見蘇瑒把整碗蛋羹吃了,又幫他夾些白菜,見他老老實實的吃下去,便不再逼着他用不喜歡的食物。

陳揚見他認真的在聽,便說,“按照現在的分佈,可以說是三分天下,咱們的人馬佔領江水以北,江水以南算是被向前和柳宴平分,一旦他們有一方壓倒性的勝利,對咱們都是不小的麻煩。”

“不用擔心。”蘇瑒放下筷子,“柳家三兄弟並不像外界傳聞的那樣和睦。”說著看了看陳鋮,“他們可不是你們。”

“大嫂,你這話什麼意思?”不知為何,陳帆覺得後背在冒汗。

“說白了,那三兄弟都想當柳家人馬的領頭人。”蘇瑒似笑非笑的看着陳揚,“你們難道也是這樣想的。”

“自然不是!”陳揚反射性的反駁,話說出口看到陳鋮臉上的笑意,才驚覺被蘇瑒耍了。

再看到那張臉上的得意,陳揚忍了又忍,才沒有把刺激的說出來,就怕嚇到小侄子。

蘇瑒瞧着陳揚有口難言的憋屈樣,越看越樂。總算體會到別人說的母以子貴,難怪以前他的那些妃嬪們千方百計的想懷孕。

蘇瑒低頭看了看肚子還沒顯懷,想到有一天要像婦人那樣生產,不由自主的打個冷顫。

一旁的陳鋮以為他嫌冷,抬手把床頭的錦被搭在蘇瑒身上。然後才問,“陳帆,你覺得該主動出擊?”

“咱們應該把都城拿下來,然後再做打算。”陳帆看向蘇瑒,“大嫂的身體不宜移動,到時候大哥就在王宮陪大嫂。”

“你們不一定是向前的對手。”陳鋮只覺得肩頭一沉,扭過臉就看到蘇瑒已經熟睡了。不自覺的放低音量,“等你從崇州回來就搬去都城。陳揚,過兩天雪停下你去朔方城。”

“大哥,我和二哥都已經長大了。”陳揚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蘇瑒,“大嫂早些天還說要幫我找媳婦。他現在這樣說睡就睡,連地點都不記得,身邊不能離開人。”

“大夫說,過些天就好了。”陳鋮說著把懷裏的人抱起來,“這段時間你們辛苦點……”交代好兩個弟弟就把蘇瑒送到內室,見蘇瑒的臉上很是油膩,就讓陳一去打熱水。

剛想為蘇瑒擦拭身體,怕他被受了涼氣,又讓陳二在外間添幾個火爐子,直到整個帳篷里暖烘烘的,陳鋮才算放心。

卻說陳帆陳揚吃完飯並沒有直接回自己的帳中,而是在軍營里隨處走動。

陳帆看到蘇瑒的帳中丫鬟小廝進進出出,拍拍陳揚的肩,“小弟,大嫂不容易。”

“我知道。“陳揚想到大夫還不知道孩子該如何生出,忍不住往蘇瑒的帳篷那邊看了看。

這時候,陳鋮剛把蘇瑒收拾妥當就去洗澡,等到出來就見蘇瑒直勾勾的盯着他。陳鋮被那赤果果的眼神看的腿腳一軟,“阿瑒,怎麼醒了?”

“餓了。”蘇瑒摸摸肚子,“我要吃豆腐花。”

“豆腐?豆腐花?”陳鋮見他點頭,腦袋瞬間停止運轉。“這個時候我到哪裏去弄豆腐花。”他只喝過豆汁,豆腐花到底是什麼東西。

卻說蘇瑒見陳鋮動也不動,臉色一變,“還說什麼愛我,狗屁!一點豆子都不捨得,我真是豬油蒙了心才想給你生孩子。果然,上杆子不是買賣!”

“阿瑒,話不能這麼說。”陳鋮的話音還沒落就見蘇瑒又準備開口,忙說,“我這就去,很快就回來。”說著慌慌張張的跑出去。

老大夫這次看到陳鋮,率先問,“大將軍,你找小人何事?”

陳鋮也顧不得換氣,三言兩語的把蘇瑒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又問,“阿瑒怎麼說風就是雨,我只是疑惑,他就想站起來同我動手?”

“這個?公子雖然是男人,但是因為懷孕,像婦人一樣變得無理取鬧、脾氣急躁不是他能控制的。有一點小人忘記說,隨着月份越來越大,公子的口味可能會千變萬化。”大夫說完同情的看了陳鋮一眼,“大將軍,公子還等着豆腐花呢。”

“對了!”陳鋮一拍腦袋,忙轉身往隔壁的小廚房跑。大夫見陳鋮的速度比當年追擊犬戎巨人時還要快,很是好笑的搖身回去睡覺。

等到陳鋮端着熱騰騰的豆腐花回到卧房,蘇瑒早已睡著了。陳鋮見他身上的被子只蓋到胸口,很是無力的放下手中的碗。

把蘇瑒裹得嚴嚴實實的,瞟到冒着熱氣的碗,想都沒想端起來就喝。入口滑嫩,陳鋮忍不住的吸吸嘴。

再看到悍然熟睡的人,陳鋮忍不住親了親蘇瑒的臉頰,他家娃的親爹真會吃。

話說蘇瑒睡了一會兒就被憋醒了,費了很大的力氣都沒掙脫掉胸前的手,“陳鋮,起來!”

“哦,好!”陳鋮揉着眼,迷茫的看着蘇瑒,“怎麼了?”

“我想方便。”蘇瑒的話剛說完,陳鋮就把人抱到側間的尿桶邊。

“睡覺吧。”陳鋮給他掖着被子,就說躺下,背後突然出現一隻手。陳鋮疑惑的看着身邊的人,“怎麼了?”

“我想吃紅燒肉。”

“什麼肉?”陳鋮聽到如此怪異的名字,欲哭無淚的看着蘇瑒,“阿瑒,咱吃魚肉,廚房裏還有幾條魚?”

“不行!”蘇瑒可不管他有沒有聽說過紅燒肉,“你不起來我讓春花去做?”

“誰說我不起來,我只是沒有聽清楚你剛才說什麼。”外面冰天雪地,讓蘇瑒一個孕夫出去,除非他混蛋。

陳鋮邊哄着蘇瑒邊穿衣服,因為魚肉奶蛋廚房裏常備,這次沒有像做豆腐花那樣花去很長時間。

所以,當陳鋮端着香噴噴的紅燒肉回到內室的時候,蘇瑒坐在床上托着下巴正等着呢。

“吃吧!”把肉放到蘇瑒眼前就往被子裏鑽,實在是外面太冷了。

蘇瑒看着色澤誘人的豬肉,咽了咽口水,只看陳鋮一眼,就拿起筷子。

陳鋮看到蘇瑒那狼吞虎咽的樣子,很是丟臉的不忍直視,起身去給他倒杯水,“你慢點,沒人跟你搶。”

“唔…唔…兒子太餓!”說著就去抓水杯,一杯水喝去一半,打個飽嗝蘇瑒才有精力去看陳鋮。

見陳鋮直撇嘴,蘇瑒不好意思了。陳鋮看到他這樣,無奈的幫他把嘴擦凈。見肉還剩一點,“還吃嗎?”

“我想想。”蘇瑒笑着抬起頭,見陳鋮衣着單薄的坐在床邊,眼皮微動夾起一塊肉,“陳鋮,這紅燒肉你沒吃過吧?”疑問的語氣肯定的神態,因為這肉是他教春花做的。

陳鋮盯着眼前的油膩很長時間,見蘇瑒沒有把手收回去的打算,咬着牙張開嘴。

軟糯的感覺驚得陳鋮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身邊的人,豬肉不都是塞牙難吃的嗎。

蘇瑒看到他眼裏的驚奇,很是自得的把碗裏的肉全送到陳鋮嘴裏。等他吃完,伸手拍了拍陳鋮的肚子,“等孩子出生,你就該變成胖爹了。”

“胖爹也是他爹。”陳鋮扶着蘇瑒躺下,很是開心的對着他的肚子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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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將門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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