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交手

22交手

陳鋮和蘇瑒帶着騎兵一進城就被守城的百姓們夾道歡迎,有的甚至俯身跪拜,就差沒有高呼千歲了。

兩人到了程平的府邸,下了馬,陳鋮便對程平說,“程將軍,讓人準備些熱水和飯菜,還有,把將士安排好。”

“大將軍,您和公子放心去休息吧,有末將在。”危難已解,程平的臉上也有了笑容,想到城中的騎兵,程平便識趣的告退了。

等到下人都出去,陳鋮輕輕的拿掉蘇瑒的頭盔,輕輕的撫摸着蘇瑒的手,“阿瑒,手都凍腫了,很疼吧?”

“去洗洗吧,我餓了。”抽調被握着的手,蘇瑒轉身朝着浴桶走去。即便同陳鋮發生過關係,對這樣的親密蘇瑒始終不太習慣。

兩人吃過可口的飯菜就去了軍營,沿路看到傷殘的百姓,蘇瑒的心中很是壓抑。

“那些人為何要徒增殺戮?”蘇瑒的話沒有得到回答,他也沒有想要答案,陳鋮也不知該如何說。

陳鋮見雍州城的將領都在,便問出了他和蘇瑒一直疑惑的事情,“向前為什麼要攻打這裏?”

程平就把猜測說了一遍,和向前說的一般無二,蘇瑒在聽到“棉布”,忙問,“是棉花紡成線而織的布嗎?”

“是的。”程平詫異的看向蘇瑒,“公子知道?”

“只是猜的。”何止知道呢。“是誰發明的?”

“末將這就派人去把發明者帶來?”程平看向陳鋮,徵求他的意見。

陳鋮看到蘇瑒的臉色微變,便說,“以後公子的話就是我的話。”說著深深的看了蘇瑒一眼,“阿瑒,我能代替你表態嗎?”

“你說呢?”見左右的人都在憋着笑,蘇瑒沒好氣的給了陳鋮一肘子,他現在只是一個落魄公子,陳鋮想怎麼樣需要問他嗎。

等到士兵把發明者帶來,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蘇瑒見衣着單薄的農婦凍得哆哆嗦嗦的拘謹的跪在地上,瞪向兩邊的士兵,“還不去給老人家找件衣服去?”往前走了幾步,“老人家,我代手下的士兵給你陪不是了。”

農婦反射性的抬起頭,看到一個俊美的公子滿臉抱歉的看着她,覺察到失禮,農婦又慌忙的低下頭,“大人,是民婦讓軍爺快點來的,不怪兩位軍爺。”她不知道坐在高頭大馬上風會跟着變大。

“你快起來吧。”蘇瑒接過士兵手裏的棉衣遞給農婦,“聽說棉線是你發明的?”

“不,不是發明,是民婦家沒有錢買絲線……”農婦斷斷續續的把家裏姑娘出嫁,想要用好點的線縫被子,囊中羞澀才想出這樣的辦法的。

“你就別推脫了。”蘇瑒笑了笑打斷農婦的話。這時陳鋮才知道蘇瑒要做什麼,揮手就讓一旁的人去準備銀兩。

蘇瑒為陳鋮對他的了解很是吃驚,不過,也顧不得多問,“程將軍,有閑置的田地嗎,我想送她五畝良田。”指着一直抵着頭的農婦。

聽到蘇瑒的問話,程平立刻應道有。等到農婦歡天喜地的出去,陳鋮才問心底的疑惑,“阿瑒,怎麼不是銀錢?”指着士兵手裏的五兩銀子,“少了?”

眾人不了解,蘇瑒也理解,“農婦帶着五畝田地回去,至多惹來鄰里的羨慕,如果是五兩銀子,惹到的可能就是禍端。”

蘇瑒的話音剛落,幾位農家出身的將軍恍然大悟,“公子考慮的極是。”

眼見蘇瑒被崇拜,陳鋮與有榮焉,“阿瑒,時間不早了,明天還有一場硬仗呢。”

“走吧。”連天的奔波,使得蘇瑒很是疲憊。

在兩人去睡覺的時候,雍州城的百姓都知道農婦被公子獎賞五畝良田的事情,短暫的議論過會,百姓家就一哄腦兒的全跑回家。

接着就把自家獨有的工具送到軍營,讓士兵看看算不算也是那什麼發明,軍營里熙熙攘攘直到天亮,這讓想趁夜偷襲的向軍懼一驚,還沒碰到雍州城的城牆就被裏面的燈火通明給嚇退了。

一夜好眠的兩人全然不知道卧房外面的熱鬧,等到第二天,陳鋮看到程平眼裏的血絲,很是把盡職盡責的程將軍誇讚了一番。

程平不明所以,就把夜間發生的事情回報了一遍。等到程平說,真的有幾個工具是很實用的,激動的大將軍抱着蘇瑒一通亂親,“阿瑒,你怎麼能這麼聰明…”

蘇瑒眼見部將們的眼珠亂轉,有幾個老實的臉都羞紅了,往陳鋮胸前捶了一拳,“你給我住嘴!”

被揍的人連連咳嗽幾聲,才規規矩矩的坐下,“程將軍,向前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今天一早就有叫陣,指明要找大將軍。”

“找我?”陳鋮見程平點頭,不屑的哼了一聲,站了起來。

“我和你一起。”蘇瑒說著穿上侍從手裏的盔甲。

陳鋮發現他的胳膊被拽住,要不是地點不對,陳鋮真的想問蘇瑒,是不是對他入心了。

“阿瑒,王陽和王明以後就跟着你。”陳鋮看向自己的兩位副手。隨身保護陳鋮的兩兄弟趕忙單膝跪在蘇瑒面前,“末將誓死追隨公子!”

蘇瑒很是意外的看了陳鋮一眼,抬抬手道,“起來吧。”心裏卻忍不住嘀咕,莫不是真被當作女人了。

蘇瑒的小心思陳鋮自然不知,依舊交代着,“阿瑒,到了陣前,你可不能亂跑。”

“怎麼?你真的和向前練練?”蘇瑒跨上馬,踱到陳鋮身邊,“要我說,派十個八個神射手,直接把向前拿下,什麼事都沒了。”

“阿瑒,你這個主意真好!”自早上起床,陳鋮第二次大笑起來,“咱們不按照規矩來,哪一天別人也那樣對我,你可就要當鰥夫了。”

蘇瑒眼見自己又被下屬笑,梗着脖子說,“打仗不是講究兵不厭詐嗎,你防衛嚴密一些,別人不就沒有機會!”

“下次就聽你的。”陳鋮見城門打開,“這次來不及了。”隨即就獨自往前奔。於此同時,蘇瑒帶着三千騎兵為陳鋮掠陣。

卻說,陳鋮拉緊韁繩抬起頭就看到,一匹黃驃馬上馱着一位虎背熊腰的大漢,頭上的青銅盔和臉上的絡腮鬍遮住了本來的面容,身上是青銅甲,手裏持着一桿青銅駝牛槍,任是先前聽說向前此人怎麼怎樣,陳鋮也對他敬重不起來。

不是輕蔑,而是,向前的尊容裝扮真的讓陳鋮不知道說什麼好。

其實,不用陳鋮表示,向前的心裏也有些自卑。原來,陳鋮的此次出來,身上穿的黃金甲和頭上戴的帥字金盔,是蘇瑒特意找人為他訂做的。

雖然那時蘇瑒要找陳鋮算賬,後來知道陳鋮的另一幅盔甲都破了,還是沒有忍住,又用黃金幫他製作了一套。

再說了,胯下的追風馬,因為陳鋮在整個蘇煥王朝都有名的,配上銀槍和腰間的青萍劍,再加上那張光潔到堪稱小白臉的面容,所以,未交手向前就怯了。

不過,戰場之上,哪能是向前的心裏想退就退的。後方的蘇瑒一看到兩人在亂打圈,便回頭說,“那廝一定是怕了陳鋮,瞧瞧,兩人在一塊,向前怎麼看怎麼像個小丑。”渾然不說是他自己把陳鋮捯飭的這麼利落。

蘇瑒的話音剛落,騎兵們就扯着嗓子喊,“大將軍加油!”“把向前打的尿褲子”之類的。陳鋮聽他們越說越難聽,手中的槍一轉,一道白光直衝向前的咽喉。

差點攻下雍州城的人怎麼說也是個人物,在性命攸關的時候也顧不得自慚。只見他連忙用銅槍去擋,由於危難時刻,向前的力氣是用了十成十,震得陳鋮的虎口發麻。這一下,陳鋮便知,論力氣,他絕不是向前的對手。

可是,向前再怎麼有勁,也沒有犬戎巨人的力道大,陳鋮便用對付犬戎族的招數來應付向前。眼見兩人打起來,他們身後的士兵全都搖旗吶喊,在戰鼓雷雷聲中,陳鋮或挑或刺,向前或躲或守。由於陳鋮的連連出招,銀槍不成就換利劍,向前漸漸應接不暇了。

而且,向前的馬不像陳鋮的追風正直壯年,他身上的盔甲重量又是陳鋮的兩倍有餘,在黃膘馬快要力竭,向前一個閃神的時候,陳鋮手中的劍穩穩的落在了向前的脖子上。

勝負一出,紛亂的戰場上突然一靜,接着就是鑼鼓喧天,蘇瑒和騎兵們自是為陳鋮吆喝,向前的部下們當然是為了自己主帥悲鳴。

等到雙方的士兵都跑到各自的主帥身後,混戰一觸即發之時,青萍劍回到了主人的腰間。

閉上眼等死的向前詫異的睜開眼,“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蘇瑒見他吼完,眼睛一閉,攀着陳鋮的肩膀,笑嘻嘻的說,“真夠大義凌然,如果你的眼皮別亂動,那可真是位英雄。”

“你是何人?”向前怒視蘇瑒,“陳將軍,你就是這麼治下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本公子可不是他能管的。”蘇瑒說著還伸手捏了捏陳鋮的臉,“大將軍,你告訴這位向什麼來着,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阿瑒……”陳鋮聽到身後的竊笑聲,滿心無奈的拿掉蘇瑒的手。臉色陡然一變,很是嚴肅的打量着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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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將門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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