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欺負

14欺負

陳鋮看到蘇瑒嘴角上凸顯的紅腫,罵了一聲,“活該!”心疼的把人從馬上抱下來。聽到咒罵聲,蘇瑒虛弱的笑了笑。知道現在安全了,神經緊繃了一夜的人放心的閉上眼。

蘇瑒頭一丟睡著了,好險沒有把陳鋮嚇個半死。慌忙的讓隨後趕來的嚮導給看看。

“大將軍,公子是在發高燒。”嚮導指着蘇瑒的臉,都被燒紅了。

陳鋮這才感覺到蘇瑒的衣服像冰塊一樣冷。脫掉身上的斗篷把人裹得嚴嚴實實的,策馬奔騰往內城趕。

陳揚看到一陣風而過的人,懸空了一夜的心總算到了實處。在大夫幫蘇瑒看診的時候,陳鋮才有空閑去了解蘇瑒逃家的緣由。

問遍了所有人,都說沒有對蘇瑒不敬,陳鋮疑惑的看着兩個弟弟,“那他為什麼要逃走?”

“大哥,會不會因為你?”陳帆看了看陳鋮,試探的問,“你是不是把公子欺負狠了?”

“我?”陳鋮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什麼時候欺負他了?”疼都差點沒有機會,欺負?開什麼玩笑呢。

“昨天上午,你們在房裏半天,你不是在哪個嗎?”陳帆不好意思的看着陳鋮,“聽說在下面的那個很不舒服?”

“二哥,你聽誰說的?”陳揚瞪着眼看着陳帆,“你,你不會也想要娶男人吧?”

“胡扯什麼!”陳帆的心裏樂了,“軍營里有幾人會不懂那個…”

陳鋮聽到弟弟們的咋呼聲,不禁反思,導致蘇瑒逃走的人其實是他。仔細想想他與蘇瑒的相處,好像除了昨天,還真沒說什麼出格的話。

看到大夫出來,陳鋮起身迎了上去,“公子怎麼樣了?”

“回大將軍,等公子的燒退了,就沒事了。”

“那你回去吧,晚上再過來一趟。”陳鋮揮揮手就讓小廝送大夫出去。

走到內室,陳鋮脫掉衣袍,把蘇瑒摟在懷裏,滿眼紅絲的人這才得以休息。

再說蘇瑒,迷糊之時喝了葯,等到藥效起勁,就出了一身虛汗,難受的醒來,眼睛還沒睜開就被鬍鬚扎的呻吟出聲。

“怎麼了?”看着不斷揉眼的人,陳鋮急切的問,“阿瑒,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事。”聽到陳鋮的關心,蘇瑒不太敢抬頭,“那個,謝謝你去找我。”

“咱們是一體的。”陳鋮說著低頭看着蘇瑒,“你要走是因為我嗎?”

“不是!”

看到蘇瑒的反應這麼迅速,陳鋮的心裏挺無力的,“阿瑒,因為昨天說的話吧?”肯定的看着蘇瑒,不容他敷衍。

“你既然都知道了,再問我,還有什麼意思呢。”蘇瑒沒想到陳鋮會猜到,“我已經說過了,不喜歡男人。”

“你,喜歡白柔?”想到蘇瑒捏過白柔的下巴,陳鋮懷疑的看着他。

“哪隻眼看到我喜歡她。”純屬扯淡,他對白柔只有煩。

“可是,據我所知,因為你在宮裏扮傻,根本就沒有宮娥願意委身於你。你出來以後見到的女性除了白柔,就,就只有表妹。”陳鋮說著,直盯着蘇瑒要答案。

“你不會以為我同秦麗勾搭上了吧?”這人不長腦子吧。蘇瑒眼神詭異的打量着陳鋮。

“那就是沒有喜歡的人了。”陳鋮鬆了一口氣。“那為什麼不試着接受我,咱們是夫妻啊。”

“試什麼試!”蘇瑒滿臉煩躁的看了陳鋮一眼,蒙上被子繼續養病。

看到蘇瑒斷然的態度,陳鋮的心裏真的很澀,“阿瑒,你想怎麼就怎麼吧。”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但是,你、不能再偷偷溜走了。雖然你有一身功夫,可是,雙拳難敵四手。”

“知道了。”感覺到嘴巴一疼,蘇瑒想哭,這身子真的是太嬌貴了。只是熬一夜,就感冒上火。

話說隔着一層被子,陳鋮也不知道蘇瑒是不是在敷衍他。不過,等第二天蘇瑒出門的時候,身後就多了兩個親兵,名曰,保護他。

同陳鋮交涉無果,即便蘇瑒不願意被人盯着,也只能接受。誰讓他有前科呢,自作孽不可活呢。

在兩人的關係趨於平淡的時候,從都城運送來的黃金到了邊疆。軍餉一來到,陳鋮就命人發下去,士兵拿到軍餉剛好去過端午節。

端午節這天一大早,陳明就讓陳一幾人打掃府邸插菖蒲。讓春花秋月包粽子。

由於此地乾旱少雨,便沒有賽龍舟一說。因為,這邊的人很少有會划船的。等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陳鋮就拿出了雄黃酒,先給蘇瑒倒一杯,其次才是自己的。

陳帆接過陳鋮遞來的酒瓶,隱晦的對着陳揚挑了挑眉。眼裏只有一個意思,“看吧,大哥真的陷進去了。”

陳揚見蘇瑒連一聲謝謝都不知道說,很是為自家大哥不值。由於蘇瑒的離家出走,陳揚愣是什麼都不敢說。

其實,也不能怪蘇瑒沒有禮貌,高高在上的人有的時候真的不太習慣客氣。

晚上過後,陳鋮和蘇瑒一前一後去了書房。陳鋮打量着在燈下看佈防圖的人,沒話找話的問,“阿瑒,劉大人說的是什麼意思?”

“有人想要你的命。”蘇瑒說著把地圖謹慎的收起來,隨後抽出一本策論,“如果我外祖說的是真的,從明天開始,你需要加緊練兵。”

想到都城可能會亂,陳鋮長嘆一聲,“戰爭剛停下兩年,他們怎麼就不知道為百姓考慮考慮!”

“陳鋮,你在說笑呢?”蘇瑒嗤笑的看着對面的人,“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不是自古以來都會出現的嗎。”

陳鋮聽出了蘇瑒話里的嘲諷,慢慢的走到他身邊,“阿瑒,難為你能這麼了解民情。”

“陳鋮,我雖然長在宮中,卻不是個韭麥不分的人。”他如果是個昏庸的帝王,怎麼可能在皇位上待十多年。如果昏庸,那些所謂的兄弟又怎麼會想盡辦法的算計他,直接拉他下馬就行了。

陳鋮趁着蘇瑒發愣的時候,輕輕攬着他的腰,低聲說,“阿瑒,以後和我一起治軍,好嗎?”

“我不懂排兵佈陣。”他熟讀兵書,卻只會用將。

陳鋮以為蘇瑒是在拒絕,就說,“三軍調動,糧草先行。阿瑒,後勤是取勝的保障。”並不一定非要上戰場。

“陳鋮,你想要我怎麼回答呢?”蘇瑒低眉打量着腰間的雙手,身體往後面一靠,“你真打算與我長久的糾纏下去?”

“阿瑒,我是在說打仗的事。”如果不能得到蘇瑒的心,他寧願用別的辦法鎖住他。

蘇瑒轉過身體,語氣沉重的說,“陳鋮,整個蘇煥王朝就沒人敢動你。就連千里之外的犬戎巨人也怕你,世上美好的人有千千萬,何苦守着我這棵歪脖子樹。”

“你既然這麼說,我也實話說了。”雙手捧着蘇瑒的臉,“我以前的確鐘意白柔為我的妻,在你到來之前,我甚至想要冷着你。可是,這一切不知道什麼時候全變了。”陳鋮說著緊緊的抱住蘇瑒,“你相信嗎,當你跑去沙漠裏面,我找你找的快要絕望的時候,甚至想同你一起去了。”

“說的自己好像情聖一樣。”蘇瑒滿臉的不信。

他一直生於帝王之家,最不信的就是情愛。重活一次,他連親情也不敢信了。陳鋮,位極人臣,卻向他許下生死,怎麼看都像是個笑話。

他的確不是情聖,多年的殺伐以至於讓他忘記了什麼是感情。如果換做以往,有人告訴他,他會愛上一個男人,他自己也是不信的。

“阿瑒,咱們去休息吧,有些事情你可以慢慢考慮。”陳鋮說著拿掉蘇瑒手裏的書,吹滅油燈,在小廝的照路下回了卧房。

由於陳鋮的情深意切,蘇瑒失眠了。看着和他同榻而眠的人,蘇瑒的心裏很複雜。世人都希望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誰又能想到,坐在高台上的人其實也是個平凡的人。三宮六院看着享盡了齊人之福,誰又知道高處不勝寒,孤家寡人的悲哀呢。

在蘇瑒的心裏輾轉反側的時候,雞叫三聲了。等蘇瑒昏昏沉沉睡着的時候,陳鋮按時醒來了。

睜開眼就看到蘇瑒的眉頭緊鎖,不需要多想,陳鋮知道,是昨晚的話引起的。但是,此時的陳鋮沒有像以往那樣心疼蘇瑒。

出了將軍府就讓人去通知守門的士兵們,嚴禁蘇瑒獨自出城。隨後才去軍營,到了營地就召集手下的所有將領。

陳鋮看着左右側同他一起南征北討的兄弟們,直接說,“幾天前秦慶將軍從都城回來說,都城恐有異變,而且國主多日不理朝政,朝野上下全是丞相劉偉的人,軍餉之所以能拉回來,據說是因為他們都懼怕犬戎巨人。各位,對如今的形勢怎麼看?”

“我們聽大將軍的!!!”

隨着高呼聲響起,本來坐在椅子的眾人全都單膝跪地,以示他們的態度。

對於手下參將們的支持,陳鋮心裏是高興的。現實問題卻由不得他多問一句,“你們有沒有想過,我是國主的兒婿。”

很輕的話語,卻驚的所有的人停止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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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將門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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