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小型聚會

第219章 小型聚會

第219章小型聚會

辣姐覺得小高着實欠揍,奈何那小子現在有兩下子,她不能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的打他了。

“接我回家?”她被他磨的實在沒有辦法:“我又不是不認得回去的路,一趟火車坐五站罷了。”

小高握着手機,食指輕敲手機殼兒:“我有私心,想弄一聚會。”

“幾個人?”她問。

“我和你。”

簡直無語了,兩個人能叫聚會嗎?

“袁珊…”他放軟了語調叫她:“你現在忙嗎?”

辣姐琢磨着待會將自己的行李快遞迴去:“還行,現在不忙。”

“那好。”他的語調又飛揚起來:“我在你學校門口,你出來下。”

這年頭就TM流行先斬後奏是吧?

“咱倆不熟,你老來幹嘛?”

“接你回家。”

“我現在不回去,緩兩天。”她打算明日動身的。

“都畢業了不捲鋪蓋,賴這兒幹啥呢。”他誠心耗上了:“你不出來我就不走,晚上就和門外大叔借個薄毯兒我就在這兒打地鋪了。”

“哦,祝你睡的安心。”辣姐作勢要掛電話。

“別啊。”小高撓撓頭:“這樣成不?我喊幾個同學一起,就當慶祝我回來了。”

“我要找工作。”

“你總是會回去一趟吧,這樣成不?路費我包了。”

辣姐本就打算回家待一段時間,恰逢小高找她,她沒打算告訴他,她思索了片刻,覺得這是一糖衣炮彈:“你為什麼一定要我去你家玩?”

“同學聚會啊,想當年就你和我玩的好,我不找你找誰啊。”

總不能老將人晾在校門口,辣姐道:“你管路費我就回,有便宜不貪當我傻啊。”

簡單收拾一番,帶小高去了上次的麵館,兩人相處要比上回隨意些,小高呼哧呼哧吃完面,叼了根煙開始吞雲吐霧。

“你身份證呢?我給你買下午的票。”

辣姐報了身份證,小高道:“下午的高鐵票沒了,只能買火車票。”抖着二郎腿問:“高鐵站多遠,我的票取出來了,只得去窗口退了。”

辣姐斜睨他一眼:“你問我啊,窮人家的孩子你覺得坐過高鐵嗎?”

小高低頭笑,接着刷票:“那窮人家的孩子介意和我站着回家嗎?”

“你敢!”她才不樂意呢:“我說小高,你可真是顛覆我對兵哥哥的無限遐想啊,有你這麼不厚道的嗎?”

“成!姑奶奶,你坐着,我站着。”刷了半天,只一張坐票,小高也懶得跑去高鐵站退票了,免費的勞動力在這兒,辣姐物盡其用,指揮着小高馱着大床被子朝快遞店裏去。一個男生頂好幾個女生,這沒一會兒,寢室物什少了,空蕩許多。她看了一眼,待了三年的地方,乾淨的有些認不出了。將鑰匙圈上的鑰匙取下來交到門衛阿姨那兒,潛意識的不願註銷飯卡,也許哪一天故地重遊,雖然她知道這種可能性不大。

路上,辣姐睡了一覺,睜開眼天已經黑了,她揉了揉眼問:“兵哥哥,幾點了?”

他靠在她的椅子邊,將她與外面擁擠的人群隔開:“已經七點半了,火車晚點了20分鐘。”

“哦。”

小高又輕飄飄的補充道:“其實我約了他們今晚聚的。”

辣姐真心不想理他,這兵哥哥到底是有多自信才會這麼自作主張?

小高琢磨着晚上能趕回去,加上男生聚的多沒那麼多講究,李子睿又是他發小,輕車熟路的。高媽媽早就拾掇出一桌菜,李子睿替小高招待客人。這兩人從小混在一起,那時小高皮的很,父母管得嚴,闖了點禍,被打一頓,過幾天好了傷疤忘了痛,他最反感的就是母親扯着他耳朵直叨叨:你看李家那小子,學習倍兒棒,一天到晚也不闖禍,就你能耐當孩子王,有人家一半好我也能活長久點。說得多了,兩人漸漸生分了,小高一看李子睿就眼睛痛,不就是會寫幾個破題。再大一點兒,知道不能這麼鬧騰下去,上課不睡覺了,課下也會向別人請教問題了,看李子睿也不扎眼了,只是脾氣這玩意兒生來如此,硬氣不服輸。他開始將李子睿當作一個可視的目標。只是覺悟來的稍晚,離高考只幾個月,終究沒賽過時間的腳步,自己沒考好,難過了一時辰,一聽說李子睿也成炮灰了,收拾收拾自己,哼着歌兒包夜上網去了。

這兩年,小高不在家,家裏只他一顆獨苗苗,遇到事兒都是李子睿頂着,小高早就當他是親兄弟了。

路上這一耽擱,主角倒是還沒上場,飯局就要散了。

“取消了嗎?”辣姐問,她實在吃不下什麼。

“取消個蛋,他們都到了,正玩着呢。”

“有女生嗎?”她問,睡眼惺忪,整個人呈夢遊狀態。

“安瀾。”

她一聽倏地清醒:“靠!掉頭,我不去了。”

“還有葉涵和許芬。”

“那還差不多。”她發消息問許芬和葉涵玩的怎麼樣?

許芬回復:就差你了。

葉涵:早知道安瀾來,我就不來了。

辣姐:還當她是情敵?

葉涵:也不是,總覺得畫風不搭,她往那一擱,就是標準的花瓶,我不敢碰,怕碎了。

好在熟人很多,大家嘻嘻哈哈沒個正經,氣氛很好。

待下了火車,已經九點多了。

辣姐打着呵欠,實在是回來的倉促,沒和家裏打招呼,尋摸着今晚和葉涵許芬擠一晚,大不了住個小旅館兒。

小高家離火車站不遠,坐了五站地兒,下了車。饒是路有些偏,路燈也不通亮,辣姐困的快睜不開眼,一個趔趄,小高眼疾手快的帶住她的手,舔了舔嘴角:“看着點路。”

沒來由一陣火氣上來:“我說今晚能不能就不聚了,你又不是國家領導,有必要這麼趕時間嗎?”

“趁早聚完趁早讓他們走,明天你跟我去個地方。”

她還沒來得及問去哪兒,一道突兀的聲音打斷他們:“高哥回來了?”

辣姐看過去,只看到一星點紅光,那人踩了踩,站起身,她認出他的聲音,是李子睿。

“恩,回來了。”

兩男孩抱成一團,李子睿只覺得被男孩所抱之處,緊實有力,肌肉硬的勒着疼。小高道:“讓我隆重介紹下,這位是美麗善良的袁珊小姐。你們好久沒見了吧?”他的認知還停留在復讀那會兒,印象里李子睿和辣姐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塊的關係。

“袁珊。”李子睿打了聲招呼。

“你好。”辣姐打了一串呵欠:“你們聊,我先上去。”說罷進了門。

李子睿問:“真把她帶回來了?”

“差點沒帶回來。”小高笑,鼻子哼氣:“死丫頭片子,還和復讀那會兒一樣拽的十里八街的性子。”

他雙手插着兜,姿態很是隨意。李子睿落後他半步,抬眼間看到小高淺笑的側臉,思緒飄了飄,又被他的話拉回現實中:“恩,是沒變。”

“沒變好啊,真好。”人有千百相,相由心生。或精明或憨厚、或好或壞,根正了苗就不會歪。這些年見的人多了,看對眼的還是那幾個沒變的。

李子睿沒說話,站在原地,身後除了空蕩蕩的風和昏暗的路燈,竟什麼也沒有了。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辣姐總覺得高媽媽對自己格外上心,不僅親自出來接她,拉着手就是不放,還道:“你就是袁珊?我聽我家小興提了好幾回呢,別拘着了,就當這是自己家,阿姨再去炒幾個菜。”

辣姐點點頭,乖巧道:“菜夠了,阿姨別忙了。”待看到高媽媽去了廚房,拉着許芬問:“小高他媽媽的眼睛處處透露着貓膩,我總覺得我掉進了一個巨大的坑裏了。”她問:“高媽媽出來接你們了嗎?”

許芬想了想,點頭:“接了,站在門口。”那麼一大幫人,高媽媽出來接待很正常。

“噓寒問暖了?”

“還行吧,說了幾句,怎麼了?”

辣姐搖搖頭:“我總有種被人當兒媳婦兒的感覺。”

小高請的都是上學期間玩的好的,大老爺們兒聚在一塊兒就是喝酒。觥籌交錯間找到了當年當毛小子的感覺。

“我高興今天可真高興。”小高站起身,酒瓶子往桌上敲了兩下:“大家聚在一起不容易,這兩年磨了性子,見了人情世故,還是高中好哇。我也不說客套話了,先干為敬。”說完豪氣雲天的咕嚕一瓶子酒下肚。

大頭問:“你真不回去讀了?”

“不了,老子前十八年過得中規蹈矩,現下該隨性一把了。”

“可惜了。”大頭搖頭:“你要真不讀,就讓我上啊,白白糟蹋一個名額。”

“你倒是上啊。”小高翹翹嘴,彎了一個好看的角度:“就你那德行破格降分數線你也進不了。”

大頭不樂意了,撩起酒杯就往小高面前的未起蓋兒的酒瓶上碰:“兄弟不帶人身攻擊的啊,這杯我幹了,你隨意。”

“得!我隨意不起。”他站起身,酒瓶塞進嘴邊,氣兒聲一跑,瓶蓋掉落,又是一瓶酒下肚。

葉涵起鬨:“小高,給我們說說你部隊裏的事唄。”

小高笑:“也啥好說的,一幫糙老爺們兒日出而起,月黑而歸,鍛煉身體罷了。”他撩起衣袖,隨意擺了幾個姿勢,肌肉緊繃,二頭肌腫脹,青筋暴起。妥妥的肌肉猛男一枚。

“靠,小高你找到工作沒?要不要當我的私人保鏢。”老大誇張的大叫。

小高一腳踢過去:“請的起嗎你!”

眾人笑,話題岔開了。

小高推推葉涵小聲問:“你家阿少呢?”

葉涵癟癟嘴,語氣里滿是哀怨:“他可不是我家的!行蹤會和我報備嗎?”

“咋啦?吵架了?”小高撞了下葉涵,眉毛輕挑:“這麼說我有機會了?”

“得!”葉涵抖抖全身雞皮疙瘩:“你可不是我喜歡的菜。”

“想太多吧你!”小高扭捏的翹起蘭花指:“人家可是你的競爭對手哦。”

噗!

“我祝福你們。”葉涵舉杯,抿了一小口:“說真的,要是真打阿少主意,趁早啊,順便告我一聲,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男男呢。”

辣姐打了呵欠,她實在挨不過去了,這上午還在另一個城市,晚上就到自家門口的感覺讓她覺得不真實,脖子一歪,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

見時間差不多了,安瀾起身告別,她是乖乖女,斷不會在外面過夜的道理,本就打算見小高一面,當面告別,小高起身:“女孩子家家的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後頭紅着臉沖屋內吼:“還有誰要回的不?不回就在我家住下,住不下的這附近有賓館。”

裏屋鬧鬧哄哄,也不知聽沒聽清。小高沒說了,叫了輛車。這兩年,眾人基本都有變化,女孩子時髦了,不像讀書那會兒長褲長袖遮了個嚴嚴實實。安瀾本就是美女,稍稍一打扮,養眼的緊。

小高開了車門,手護在車頂,紳士有禮。安瀾笑了:“高興,你變了。”

“是嗎?”小高繞到另一邊開了車門對司機說了地點轉頭道:“人總是會變的。”

當年的小高除了學習,閑暇之餘全用在泡妹上,沖門口經過的女孩扔粉筆頭,吹流氓哨,衣服一半扎在衣服里流里流氣,兩年之後,當了兵、剃了板寸兒,印象中,小高也剪了一次刺頭兒,精氣神卻迥然不同,似乎時間讓一切浮躁的心緒沉澱下來了。

“方運呢,啥時候回來?”

安瀾抿嘴一笑,那雙眼沒什麼情緒:“為什麼都來問我他回不回來?我哪裏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她像是喃喃自語:“你問我我又要問誰呢?”

安瀾覺得無論她做什麼方運都會在她身邊,就算他有了別的喜歡的女生,她也會是他生命中最獨特的存在,這種自信來的莫名其妙,似乎就是與生俱來的,她仗的不過是青梅竹馬的情分,可是她憑什麼呀。

方運從未聯繫過她,高傲如她,愣是一次也沒找過方運。這一不找,就是三年,三年間她悟出了一個道理:不是方運在乎她,只是這個男孩子本就天性善良,他不善於計較罷了,而她厚顏無恥的揮霍他的好。

小高不知這隨口一問問進死胡同里,撓了撓脖子,問道:“這幾年過得怎麼樣?”

“挺好的。”

兩人絮絮叨叨又聊了一些有的沒的,臨近安瀾家,小高道:“安瀾你也變了。”他看向她:“接地氣了。”以前的安瀾,眼睛裏沒有光,看誰眼角上翹,不說一句話,藐視全場。現在的安瀾才有小姑娘該有的架勢,會為愛情傷感,安瀾挺大氣小高的形容不禁笑出聲,像是意識到不妥當,別過臉,手彆扭的放在臉上。

他招招手:“走了。”身形沉浸在暮色中。

辣姐醒的很突然,看看時間也才過去半個小時。身上的毯子落地,辣姐氣得牙痒痒,這誰呀多管閑事,大夏天的給她蓋毯子,不熱醒才怪。耳邊還是觥籌交錯聲,不懂男生為什麼這麼能喝,明明這玩意兒比馬尿還能下咽。

辣姐問許芬:“誰給我蓋的?”

“不知道,剛才我去廁所了。”

辣接想着或許是葉涵乾的好事,沒多管起身去了衛生間。

李子睿就靠在牆邊看那擺着的盆栽,辣姐瞄了一眼,也不知他到底在看什麼。眸光不作停留,徑直去了衛生間,掬了捧水,抹了把臉。回來時,李子睿還站在原地,這次衝著她看。

“辣姐。”他喊了一聲。

“有事?”她問。

李子睿搖搖頭:“沒事,就叫叫。”

“叫魂啊你,沒事不許叫。”她瞪他一眼。

從小到大,李子睿基本沒和女孩子怎麼相處,小學以前和小高玩得好,後來兩個人疏遠了,李子睿又和方運廝混在一起。他對女孩的認知一直是矯情且無理取鬧,相處起來無趣又無聊,這種感覺來自於方運。那會兒,他老是在自己耳邊絮絮叨叨:“老子真看不懂女生怎麼想的,明明在生氣她非說沒有,問話又不搭理,整個臉耷拉着就跟欠了她250似的。”後來他才知道這個女孩是安瀾,他和安瀾接觸的不多,小高說隨便組織幾個人聚會,他想了想,還是問了安瀾,沒想到她真來了。更讓他想不到的是辣姐也來了,潛意識裏他想看到她,卻又不想她來。

“那個…你累不累?”他問。

辣姐也不搭理他,走進了彎腰看了看:“不就是一冒綠葉的植物,有什麼可看的。”

“不一樣,這是奶奶養的。”高奶奶愛養植物,小高性子跳脫,對這方面不上心,李子睿卻出奇的喜歡植物,每每上學路經小高家時,高奶奶戴着草帽給門口的植物修剪個形狀,李子睿問了一回什麼植物,高奶奶答了。他眼饞那盆開花的仙人掌,總覺得在刺上開花是件稀罕的事兒,隔天高奶奶送了一小盆綠蘿過來:“孩子,你要養活了它,我就送你你想要的。”這些年和高奶奶學的東西不必學校的少,植物就像人,不扶正必歪,修身養性久了,李子睿做事不驕不躁,淡然以對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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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萌之撩上妖孽學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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