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第212章 滅門按
第212章滅門按
雖然如此,但約克士也慢慢開始適應警探局的新生活。
偶爾和旁邊的艾德娜閑聊着,拉近關係。
接着,中午又拉着老油條謝斯基,還有艾德娜,請他們一起吃午飯。
真金白銀砸下去,關係自然更接近了些。
從閑聊當中,他大致知道了謝斯基的一些情況,這傢伙原本是軍隊裏退伍下來的大兵,並通過這一身份當上了巡警。
這一干就是四年,最後升入警探,又幹了四年。
一頓流程下來,這頓摸魚到了下午才有變化。
格利格雷和克麗絲中終於回來了。
“開會。”
格利格雷的第一句話就是這一句,他說著先是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而克麗絲則是來到了自己的工位,似乎在找筆和筆記本。
“我有不好的預感!”謝斯基對着他打眼色道。
約克士心裏一動,看向克麗絲。
克麗絲察覺到目光,點了點頭:“剛從別的小組手中得到了一起案件。”
約克士頓時恍然大悟,這兩人並不是單純出去,而是在找事做。
“果然!”只有謝斯基無奈的聲音響起。
克麗絲瞥了他一臉,謝斯基頓時乖乖閉上嘴。
約克士心裏感到好笑之餘,鹹魚到這種地步沒誰了,看了眼克麗絲手中的筆和筆記本道。
“我需要做些什麼?”
“你只需要表達自己的想法。”克麗絲淡然道,拿着紙筆走向會議室,在後面第一時間跟上的人是艾德娜,她一直都是敬業的樣子。
約克士和謝斯基走在後面。
“你覺得會是什麼案子?”謝斯基小聲道。
“今天是我上班的第一天,你真的以為我會懂嗎?”約克士道。
“我又沒有未卜先知的超能力。”
但說著,約克士總覺得這起案件估計又是一起重案,單從格利格雷還有克麗絲的臉色能看得出來。
一時間,偌大的會議室塞下了四個人。
雖說位置也有職位之分,但這麼大會議室,前排還是能容納得下一排四個人。
以克麗絲為起點,謝斯基隨後,再到他,然後到艾德娜。
沒多久,格利格雷才手拿着一大堆文件,走進辦公室。
他站在會議桌前,掃視了一下下面的眾人,雖然目前只有四個人,但他的警銜已經是比奧爾哈還要高上一層,距離分局的各個局長只差一步。
“我從第二中隊的手中得到了這麼一起案件,也是我們正式接手的第二起案件。”
格利格雷把旁邊的黑板拉到旁邊,拿起放置在裏面的黑筆在上面畫下了幾個大字。
“滅門案。”
滅門?約克士下意識看了眼克麗絲,她的臉色變得異常凝重,通過這一點,約克士估摸出這起案件的殘忍程度。
“其中的情節估計比我想像中的還要殘忍。”
在眾人神色各異的時候,格利格雷朝着艾德娜示意讓她把他早就整理好的文件發下去。
等文件最後一份到他的手中,約克士掃目一看,和他想像中的一樣,這起案件算是非常惡劣的一起案件。
一家四口人,包括兩個孩童全部被殘忍殺害。
他算是知道為什麼格利格雷和克麗絲會是一臉凝重的樣子,可以說殺人案只要涉及到孩童,不管在哪裏都足夠讓警方重視。
能聽到旁邊的重呼吸,約克士皺着眉,繼續翻開文件看了下去。
這起案件是別的小組轉移到他們第四中隊的手中,所以文件裏面早就有了現場勘察的結果。
暫定兇手作案的時間點是白天下午時分。
一男一女兩個大人,衣着完整趴在卧室內,雙腳雙腳皆被綁上捆繩,頭上套着袋子,死因是脖子的勒痕。
在照片中,勒痕非常的清晰。
這是父母。
他們的第一個兒子,九歲小,也是同一個死法,雙腳雙手皆被綁上捆繩,頭上套着袋子,被兇手勒殺,死在另一間卧室里。
“兇手有着非常清晰的思路,哪怕是殺人也不會感覺到混亂。”看到這裏,約克士腦海里浮現出這一道想法。
殺人說起來簡單,但是一旦動起手來根本不是另一個回事。
這是兩種概念,就好比伱感覺簡單,但是當動起手來卻又是另一個回事。
看着現場的照片,約克士默默翻開下一頁,讓他眉心糾成一個結的是,第四個受害者僅有十一歲的女孩子,其殺害手法,包括現場都發生了改變。
現場從卧室轉移到了地下室。
根據鑒證科給出的結果,兇手用繩子套住她的脖子,然後綁在地下室里的管子上面,同時把繩子留出了很長的一段。
通過現場找到的精斑,鑒證科的結論是兇手抓着繩子把受害者拉起來的時候,一邊欣賞受害者垂死的面容,一邊自慰。
這種變態的情節讓約克士的呼吸一重,抓緊了手中的文件,臉色不禁閃過一絲殺氣。
以至於前面一直觀察的格利格雷的視線停留在約克士一刻,他抓着時機沉聲道。
“都看完了?”
眾人包括約克士皆是點了點頭,臉色都沉得滴出水。
“這起案件的性質極度殘忍,我們一定要偵破它。”格利格雷道,他開始在黑板上寫下關於這起案件的信息。
“除了文件上的這些,兇手取走了受害者所裝的家庭攝像頭,還非常仔細的清洗過屋子,沒有破門而入的痕迹,所以現場除了地下室里的精斑,基本是沒有太多的線索。”
格利格雷說完,把筆放在黑板下面,面向眾人:“都說說你們的想法。”
話音落下,眾人全部陷入沉思。
最後還是由克麗絲第一個人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通過目前得到的信息,我覺得這起案件並不是隨機作案,並非兇手臨時起意,而是經過了尋找,觀察,最後找到目標,並準備了下手所需的工具。”
對於克麗絲的話,約克士心裏表示認同,兇手明顯是早就要對這個家庭動手,所以才會在殺人的過程中,還能保持足夠清晰地思維,他清楚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事。
克麗絲的話音落下,謝斯基就接話道:“我認同副隊的話,沒有人會隨意從街上隨便走進一個家庭里痛下殺手,我看到這對父母的工作都不同,孩子都在上學,能夠在白天精準抓到所有人都在一起的時間點,他一定暗中監視了這個家庭許久。”
格利格雷點了點頭,下意識看向沉默的約克士,開口道:“約克士,你呢?”
聞言,約克士從沉思中醒來,看到所有人的視線都停留在他的身上。
“我也是同樣的想法。”約克士看向手中的現場照片道。
“同時,根據兇手的作案手法,我覺得這個十一歲的女孩子才是他的目標,我初步預測他作案的動機估計和性有關,可以從精斑入手,進行比對。”
全場寂靜,這他媽真的是一個變態啊。
“精斑的提取結果是,血型是最常見的O型。”格利格雷打破了寂靜:“同時兇手的DNA圖譜已經建立起來,和DNA資料庫里進行比對。”
所有人都看向格利格雷。
“很遺憾,沒有找到。”格利格雷嘆道。
“可以判定兇手並不是定罪的罪犯,而是一名從沒有犯過罪的人,所以大家有什麼想法和思路,盡量都提出來,我們一一驗證。”
然而沒人應聲。
約克士察言觀色,克麗絲或許已經提前了解了很多還在想所以沒說話,謝斯基或許真的是在擺爛和想不到,而艾德娜更加,她本身就只是干後勤的,並不是查案的人。
難怪格利格雷總說,新建的隊裏很缺人,這看起來相當缺人。
見此,約克士只能道:“查過這個家庭的社交情況了嗎?沒有破門的痕迹,我有點懷疑是不是熟人下的手。”
格利格雷點了點頭:“那邊的同事在一開始早就查過,但沒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和這個家庭熟識的人基本都有不在場的證據。”
行吧,這條線看起來像是已經斷了,約克士心裏搖頭,接着看向現場照片。
相比於直來直往的巡警生涯,破案確實難,幸虧他加點了精神之後才上來,不然從一開頭就直接是一頭霧水。
現在單看這些現場照片,他就已經聯想出太多的方向。
兇手的綁法,還有捆繩的來源等等這些思路。
因為綁法完全能代表一個人的習慣,或許能通過這一點來假設兇手的職業,而確認捆繩的來源,可以初步判定兇手經過了哪些地方。
於是,他自然而然地全部提了出來,像這種沒有太多線索的案件,確實是需要一個思路,這在開局中很重要。
“確實,兇手的綁法全部都是一致的,雖然看不出這是什麼綁法。”謝斯基看着說出一大堆思路的約克士驚訝道。
他甚至對着格利格雷舉手說:“隊長,這件事交給我來查。”
“OK。”格利格雷點了點頭,看向約克士。
察覺到目光,約克士反而是看向克里絲,說到底,他行動或許是需要和克麗絲一起行動。
克麗絲看懂他的眼神:“隊長,以案發現場為中心,我們會調查案發現場附近的商場,看看這些商家有沒有販賣和這起案件相同的捆繩。”
格利格雷道:“好,就暫時這樣吧。”
這起案件能提供的線索太少了,只能通過開頭幾個點來做事,但這樣也變相的說明這個兇手絕對是非常的謹慎。
但在準備散會,做事的時候,一道鈴聲的響起讓在場的人全都看向了格利格雷。
格利格雷心有所感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在眾人的對視下接起這起電話,沒一會放下手機,對着眾人沉聲道。
“又有相同性質的案件發生了。”——為何能精準的找到案件的負責者,則是來源於鑒證科的鑒別,再逐層上報,所以這就是為什麼在整個洛杉磯警署的寶貝其實就是鑒證科里的人,同時這幫技術人員的福利也算是最高的那一檔。
當天下午六點半,除了格利格雷留在警探局坐鎮,艾德娜負責整理,約克士和克麗絲,還有謝斯基全都趕到了第二起案發現場。
不同的是,他和克麗絲坐一輛車,謝斯基自己開一輛車。
“成為警探的感覺如何?”克麗絲看向開車的約克士道。
約克士平穩開車:“只能說沒有執法記錄儀還怪不習慣的,就好像我脫離太多限制。”
這是真話,他領取了配槍瓦爾特P99,還領取了防彈衣,肩帶槍套,四個基數的彈匣。
甚至還自費購買了常規的M4作為火力支持。
大致上和巡警的時候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沒有能讓人一眼看到的制服,還有時時刻刻都在掛着執法記錄儀。
克麗絲怔了下,隨即笑道:“巡警的權利比警探要小得多,巡警不能做的,警探反而能做,警署支持我們。”
約克士點了點頭,看着前面出現了另一個場景,道:“到了。”
在前面街邊的一棟房子面前多了很多警局的車子,附近早就拉上了限制無關人等出入的橫條。
還有一些巡警站在橫條邊上,做維持秩序的工作。
穿着隔離衣的技術人員在房子裏進進出出,顯得很忙碌。
這是他非常熟悉的場景,如果是之前巡警的時候,他就像橫條邊上的巡警一樣,幫忙維持秩序。
有意思的是,這些巡警還是他認識的人,別的分局的巡警。
把車停好,和克麗絲一起下車。
能看到這些巡警投來驚訝的目光。
約克士神情自然,和克麗絲一起走過去。
在克麗絲拿出警探證進場的時候,他還停留在外面拿着自己的警探證朝着這些巡警甩了甩。
“果然,我們就知道今年的警探名額會有你的份。”伊歐攤手道。
他的搭檔考什克拿起他的警探證看了一眼。
“拍得不錯。”
約克士笑了笑,看向克麗絲已經走進去的房子,也就是案發現場道:“怎麼回事?”
“有人報警說裏面的房主已經好幾天沒有聯繫,讓我我們過去看看,結果就是你看到的這樣了。”伊歐平靜道。
他的搭檔考什克接話道:“很慘,我都不敢看。”
聞言,約克士點了點頭,通過第一起案件就可見一斑。
“我進去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