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第191章 有種被母老虎盯上的錯覺?
第191章有種被母老虎盯上的錯覺?
“咯咯咯,咯咯咯。”
大公雞驚覺有外人在家門口轉悠,飛到房檐上,扯着嗓子嚎叫。
“天還沒亮呢,這隻傻雞叫什麼叫?”
“再叫把它宰了!”
秦氏被大公雞嘹亮的叫聲吵醒了,不滿的推開了窗戶。
恰在此刻,從大門外翻進來一個人,嚇得她心尖一顫,一聲比大公雞還要高八度的尖叫直衝天際,刺人耳膜。
整個村子裏的看家狗都被驚動了,可勁的起鬨。
大公雞也來了精神,叫的更歡快了。
一時間,各家各院雞飛狗跳,格外熱鬧。
——
“發生了什麼事?”
“娘,你怎麼了?”
“莫不是中邪了,叫的這麼驚悚?!”
暮家小院裏更是亂成了一團,暮瀟反應最快,穿着中衣就從屋裏跑了出來。
暮家姐妹倆披頭散髮,也裹着外衣,提着燈籠出了門。
“有賊!”
“快點抓住他!”
“不能讓他跑了。”
秦氏驚魂不定,指着大門口,繼續扯着嗓子尖叫。
暮瀟想也沒想,縱身一躍,撲向來人。
~~季飛揚一臉懵逼。
他就是來喝酒的,咋就變成賊了。
暮瀟來勢迅猛,他來不及多想,只能見招拆招,化解他的攻勢。
兩人越打越快,瞬息之間過了十幾招。
暮瀟看清他的招式,心生疑惑,不自禁的湧起一種熟悉的感覺。
從此人身上,看到了三個侄子的影子。
招式出奇的一致。
猶似一個師尊教出來的一樣。
“停,別打了。”
暮雨琳藉著燈籠微弱的亮光,看清來人的樣貌,驚得小心肝顫了三顫。
這是什麼孽緣?!
好不容易見到的意中人,居然被她的家人當成了賊?
而她,披頭散髮,衣冠不整,沒有梳頭洗臉.好丟人!想找條地縫鑽進去,行不行?
——
“三哥,別打了,他是自己人。”
暮雨芙比妹妹慢了一拍,看清來人,也忙不迭的阻止。
暮瀟虛晃了一招,抽身而退,在心裏暗到了一聲好巧。
果然和他想的一樣,此人和三個侄子師出同門,是一個師尊教出來的,怪不得招式雷同,感覺這麼熟悉。
“咳咳。”
季飛揚順勢收手,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剛想解釋,就見秦氏一臉不悅的從屋裏走出來,兩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得他後背發涼,冷汗直冒。
“娘,他是三個小侄的師兄。”
暮雨琳苦哈哈的笑,裝作不曉得他的來意,硬着頭皮圓說:“一大清早的來家裏拜訪,八成是有什麼急事,來找雲龍他們。”
“是嗎?”
秦氏將季飛揚上下打量了一番,給足了女兒面子,臉色稍微緩和些。
“咳咳。”
季飛揚又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耳根發燙。
他是有急事,不過是着急來喝酒。
這個理由說出來,感覺有點丟人?
“咦,季師侄,你咋來的這麼快?”
暮雪煙從自己的房間推開窗戶,露出一個小腦袋,笑眯眯的瞅着他。
銀鈴般清脆悅耳的笑聲,猶似及時雨,將他從尷尬的境地解救了出來。
“小師叔。”
季飛揚眸光一亮,刺溜一下竄到窗前,舔着臉巴結討好:“師侄接到你的傳信,沒有耽擱片刻,連夜就趕來了。”
“哈哈。”
暮雪煙開懷大笑:“果然被石寶猜中了,你還真是嗜酒如命啊!”
“美酒誰不喜歡?”季飛揚絲毫不介意她的調侃,搓了搓手,當真一副酒鬼的模樣,舔着臉笑:“師叔您就別逗師侄了,有什麼好酒,快點拿出來,給我嘗一口唄。”
“成。”
暮雪煙爽快的答應,小手一揮,一個酒罈憑空出現在窗台上。
“好香。”
季飛揚迫不及待的解開封印,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
“果然是好酒。”
他陶醉的聳了聳鼻子,當著暮家所有人的面,抓起酒罈仰頭就喝。
“咕嚕咕嚕咕嚕.”
在暮家一眾女眷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一壇酒,沒一會兒就見了底。
“哈哈哈,過癮。”
他抹了把嘴,豪放的仰天大笑:“師叔果真是爽快人,沒有讓我白來一趟。”
“這樣的酒,我還有很多。”
暮雪煙狡黠靈動的大眼睛轉了轉,笑眯眯的給他下套:“想不想每天都能喝到這樣的極品美酒?”
“想。”
季飛揚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想就留下來。”
暮雪煙悠悠然拋出誘餌:“幫我做一件事。”
“沒問題。”
季飛揚爽快的答應:“師叔儘管吩咐,甭說是一件事,就是十件事,師侄也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你也不問是什麼事”
暮雪煙狡黠的笑:“就答應的這麼痛快?”
“為了極品佳釀。”
季飛揚霸氣宣言:“拼上這條命,也值!”
“哈哈哈。”
石寶從主人的丹田裏飛出來,拍着小手樂呵呵:“這麼霸氣的酒鬼宣言,必須得有人捧場才行啊!”
“過獎,過獎。”
季飛揚紅光滿面,雙手抱拳,和石寶一唱一和。
“這是喝醉了,耍上了?”
暮雨芙看的好笑,用胳膊肘悄悄的捅了捅妹妹,笑得意味深長。
暮雨琳臉色發白,心裏更是酸甜苦辣咸過了一個遍,不知是何滋味。
季飛揚進入小院后,自始至終,就沒正眼看過她。
或許,在他的記憶里,已經忘記了有她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剛開始她還在意形象,想着會不會丟人。
現在一片火熱的心,已經涼哇哇的,快凍成冰塊了。
——
“這個人,就是你喜歡的類型?”
秦氏此刻的心情,和女兒截然相反。
本着丈母娘挑女婿的心態,越看越覺得不順眼。
此刻的季飛揚,連夜奔波,神情疲憊,頭髮散亂,鬍子拉碴。
乍一看,確實有點邋遢,非常符合石寶形容的酒鬼的形象。
秦氏想不明白,女兒為何會看上這樣一個人。
藏在心裏,相思情深,十年之久。
——
“嗯。”
暮雨琳見自家老娘面色不虞,驚得心肝兒一顫,從鼻尖里哼了一聲,權當是回答。
“你看上他什麼了?”
秦氏心氣不順,嗓門不由得拔高了幾度。
“娘,小聲點,別讓他聽見。”
暮雨芙也驚得心尖一顫,忙不迭的提醒。
然則,已經晚了。
季飛揚笑容一僵,後背泛起一股涼意。
他就是想來喝個酒而已!
為啥有種被母老虎盯上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