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第241章 盡皆化凡
第241章盡皆化凡
“該死，你這個瘋子！”
天地一片混沌，彷彿即將重開宇宙洪荒一般。
而在這片混沌之中，兩個極其相似之人正在對峙。
其中一人狀若瘋狂，而另一人則是神情淡然冷漠。
由於都是霍雨浩，故而此處名字前皆以稱號代指。
全能霍雨浩看着面前的天心霍雨浩，目眥欲裂但卻無可奈何。
只因為正如他此前所說，雙方之間的實力存在着不小的差距。
特別是天心霍雨浩所採用的戰鬥模式，極其克制他這位全能之神。
就在此前他與真理時空的霍雨浩交流之時。
為了將自己的力量傳遞到其他的世界線。
全能霍雨浩可是頗費了一番功夫。
甚至即便是他也損耗了不少的底蘊。
也正因如此才被天心霍雨浩逮到了機會。
全能不代表全知，更因為成長經歷的緣故。
而且全能霍雨浩實在是有些太小看天心霍雨浩了。
他未曾料到即便是沒有提前設置無序之地。
天心霍雨浩也依舊能夠穿越時空，來到屬於他的時空。
而當天心霍雨浩抵達這片時空的第一時間。
便是摧毀了這片時空之中的所有生靈與位面。
雖說全能霍雨浩也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了。
及時動用力量，保護住保留了三分之一的時空底蘊。
但是此時的戰局卻絲毫不容樂觀。
雖說兩人都位於一處時空的頂點。
但是現在此消彼長，天心霍雨浩憑空增加了相當於原本三分之二的力量
而全能霍雨浩則是減少了三分之二的力量。
此時的全能霍雨浩眼中流露出了些許的掙扎。
他開始猶豫了，他甚至有些遲疑是否要逃離這片時空。
因為他確實做得到，雖說他只通曉無序之力的皮毛。
但是無序之力卻是可以超越時空的威力。
只是這樣一來的話，他便要捨棄自己所有的一切與根基。
相當於是自我切割，把自己放置到另一片未知的時空。
而漫無目的的放逐所導致的結果會如何，這無人能夠知曉。
只是就在他還在猶豫的短短片刻。
他本就所剩無幾的時空就再度被天心霍雨浩所毀滅了。
“我心即天心，我意即天意。”
天心霍雨浩淡然開口說道。
此時此刻，他便成為了這方時空的主宰，佔領了這方時空的一切。
至於說面前的這位敗者，此時的全能霍雨浩則是失去了所有掙扎的手段。
沒有了時空之中其他存在作為他力量的支撐。
他的全能之力就如同無根浮萍。
說到底全能之力只是一個槓桿。
它能夠撬動念力乃至於這個時空之中的一切。
將其化作任意其他的事物與存在，自由進行轉化。
但它卻不可能無中生有，憑空創造出任何一件不存在於世界上的東西。
全能並非全知，全能之神的強度，更多的還是要依靠他麾下的生靈共同信仰。
將眾生信仰盡數歸於自身，以其之力助自身成就無上全能偉力，這便是全能之神的道路。
可是此時此刻，伴隨着最後一份屬於自己掌控的時空之力消失。
全能霍雨浩敗了，他敗的非常之慘。
看着面前的天心霍雨浩，此時的全能霍雨浩知道已經結束了。
也就不復此前的瘋狂，因為他知道再怎麼掙扎都已經無濟於事了。
他的敗亡已成了註定的結局，是他親手造就出了眼前這個瘋子。
他只能微微苦笑一聲，隨後問道。
“你就這麼確定，那個霍雨浩他一定會選擇上這條道路嗎？”
“你甚至還沒有得到他的回信，甚至還沒有見到他成長為頂峰。”
“如果他沒有按照你所想的進行選擇。”
“那麼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
“甚至還有可能導致自己的平白暴露。”
“在此之前知道你所想的霍雨浩不多。”
“甚至就算知道，但是覺得你真的會按照所想所做的更是寥寥無幾。”
“但你一旦出手，現在所有人都會知曉。”
“你難道真的不怕嗎？”
聞言天心霍雨浩神情淡漠沒有開口。
可是他的行動已經表明了他所想做的一切。
只見他那由心意之力形成的龐大巨手，拖曳着無序之力。
直接抓住了此時已經虛弱無比的全能霍雨浩。
旋即他說道：“那又如何？在吸收了你之後。”
“我的力量將會更強。即便是那位初始霍雨浩又如何？”
“只要實力夠強，誰說只有他才是所謂的唯一？”
“我們都是霍雨浩，我們也都是自己。”
“現在，你可以安息了，我會帶着那一份繼續走下去的。”
伴隨着心意之力的巨手捏實，在其掌中的全能霍雨浩頃刻之間煙消雲散。
而屬於他的那一份全能之力與精粹技術，都被天心霍雨浩吸收煉化。
如今的他也完全掌握了屬於全能的力量。
只是這還不夠，對他來說，他還需要更多才行。
下一刻，整個時空開始陷入坍縮。
這條世界線被無形的力量所抹除，這便是無序之力的可怕。
作為這個時空原本主宰的全能霍雨浩被抹殺。
而這個世界線的根基也被無序之力所吞併。
這一份力量全部化為了無序之地的養料。
相當於是併入了天心霍雨浩所掌控的時空之中。
這條世界線被永久的從這個所有的時空之中抹除了。
此時如果從時空的整體上看去。
整個時空就好像一株不斷生長的大樹。
每一種可能性都是在樹枝上延伸而出的分叉。
只是這些分叉延伸到了天心霍雨浩這一代之後。
只留下了最後一根獨苗，也就是他為真理霍雨浩所留下的可能性。
這是天心霍雨浩特意保留下來的。
此前全能霍雨浩與霍雨浩所說的一切都有些偏頗。
他故意將霍雨浩拉上屬於自己的一方陣營。
就是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天心霍雨浩不會第一時間消滅霍雨浩。
而是要確保對方的存在，這樣才會終止可能性的蔓延。
唯有到了最後一刻，即為只存在於初始霍雨浩與最後的霍雨浩之外。
不存在任何其他的霍雨浩之後。
天心霍雨浩雨浩才會想着將他們兩人一同徹底毀滅。
而現在天心霍雨浩要做的就是逆轉時空殺向初始。此時龐大的時空可能性上，最為末尾的幾片枝丫化為了灰白。
這便是被無序之力所侵蝕、毀滅的具現化。
此時伴隨着天心霍雨浩消滅了整個全能時空。
這一消息此時也被所有位於頂峰的霍雨浩所獲悉。
這是因為同樣位於每一個時空的巔峰。
他們都會對於其他時空的各項近戰進行監視、互通有無。
畢竟即便是再怎麼不思進取，他們也已經站在了一個時空的頂點。
即便是有所依戀，但是他們也不會拒絕超脫所帶來的誘惑。
如果說真的有人可以的做到，真的有人可以超脫的話。
那麼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借鑒對方的道路。
一同脫離這個時空，去其他時空發展出真正屬於自己的可能？而正在天心霍雨浩逆伐其他時空的時候。
此時此刻，原本蓬勃發展的，被天心霍雨浩定義為真理宇宙的霍雨浩。
卻並沒有選擇走上那條真理之路。
而是轉而重歸了最為根本的真實。
這是因為霍雨浩認識到了一件事情。
那便是自己為何有可能達到這處時空的極限呢？
正如同其他的自己一般，也許有的霍雨浩認為是依靠自己的天賦與才情。
也就是前人所贈的外掛、金手指。
又或許有人意識到，是因為自己來自於其他的時空。
帶着凌駕於這個時空之上的本質、本源，故而才能夠有機會登臨絕巔。
只是霍雨浩卻認識到了一件事情。
那便是到底是什麼拘束着所有的霍雨浩無法‘超脫’。
這是因為此處時空的本質並不高。
即便是掌握了再多的力量那又如何？終究還是屬於這處時空之中所擁有的一切而已。
正如此前的神印宇宙之中，那些各大學派無法超脫永恆與創世之神的控制一般。
在霍雨浩們融入了這個宇宙之後。
即便是成為了這片時空的主宰，但是卻依舊無法達到超脫的境界。
只因為他們本身依舊被這片世界所約束着，他們所擁有的一切皆是約束。
而天心霍雨浩也許是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正在嘗試超脫這片宇宙。
只是他也被束縛在了這片時空之中，不過卻不是因為他的力量被束縛了。
無序之力的層次確實足以達到超脫、甚至是離開這個時空。
而是因為他被其他的霍雨浩所束縛住了。
各個時空的其他霍雨浩，這些可能性都選擇了留在這片時空之中。
在他們無法脫離之前，天心霍雨浩也同樣得不到超脫。
因為時空層面上的無窮可能性，都被束縛在了這裏。
唯有將他們全部滅殺，證得唯一真我方可以離開。
亦或是帶領所有人共同超脫時空方可離開。
而如何選擇？天心霍雨浩自然是選擇成就唯一。
只是即便是認清了這一點。
但是先發權是可怕的，特別是那已經掌握了無序之力的天心霍雨浩。
此時再如若想要憑藉真理之路走到這片宇宙的巔峰。
那麼還不知道要花費多長的時間。
而那時也許天心霍雨浩早已憑藉無序之力滅殺了所有時空的霍雨浩也說不定。
故而霍雨浩最終苦思冥想之下，想出了唯一的一條解決方法。
那便是反其道而行之，如果說此前所有人的選擇都是不斷的將自我的力量壯大。
又或是糾集整個時空的力量，最終將整個時空膨脹，撐到最為極限的狀態。
最終登臨這處時空的極限，進無可進。
那麼霍雨浩選擇的真實之路便是坍縮。
大有窮，那小又如何？須彌芥子，存乎一心。
大與小、強與弱是相對的概念。
越大的世界所能容納的可能性越高。
同時其被撐破的可能性也就越高。
然而如果是極小，但卻穩固的世界呢？伴隨着真實之力的凝聚與錨定。
在霍雨浩所屬的這片時空之中。
魂力消失了，魔力消散了，精神力被約束到了每個生命的體內。
生命力也被限制在了每個生靈的血肉之中。
真實之力宛如一道道鎖鏈，不斷地捆縛着這個世界。
將其加固、鎖死，所有的生命都失去了超凡的力量。
所有的位面，所有的時空彷彿都回歸到了平凡。
而這僅僅只是表象，看似讓所有生靈都變為了最為普通的樣子。
但是整個時空卻因此而得到了升華。
這邊是霍雨浩根據自己的來源所選擇的真實之路。
在前世的霍雨浩也不過是一介普通人而已。
然後就是這樣一個普通人卻能在斗羅時空這個世界之中。
無數的可能性中取得如此成就。
所以霍雨浩的真實之路便是儘可能的將整個時空施加限制。
同時以此提升時空原本的位格，使之突破原本的桎梏。
如果此前所有人都是選擇自身的升格。
那麼現在霍雨浩便是選擇將世界本身升格。
使之向著更高維的宇宙模擬，而封禁這片時空的外來者。
所有的外來者都會因為時空的壓縮，從而失去原本的力量淪為凡人。
全能之力、心意之力又如何？不存在於這個世界。
即便是對方想要強行調用，不出片刻也會消散無形。
從而被時空的規則重新修正為正常的樣子。
同時這些力量又會被用於加固這片時空的唯一規則。
那便是化凡。
這就是霍雨浩所選擇的真實之路。
而在此基礎上，霍雨浩留下了唯一的超凡之路。
那便是基於文明之海所推演的超緯之路。
伴隨着當前時空的升緯。
使得當前時空的生靈，即便是前往其他時空。
都會攜帶有一部分當前時空的位格影響。
使之在其他時空之中，就如同高維生物降臨一般。
擁有着不同於其他時空的強大偉力。
而這份偉力又被霍雨浩施加了限制。
那便是時間一長便會對其他時空進行同化。
使之一樣會向著真實時空的方向發展。
將其所有超凡可能性封鎖、化為凡俗。
而這個枷鎖只有在超脫的那一刻，才會有機會解脫。
這就是霍雨浩對付那些比之自己更早登臨巔峰霍雨浩的應對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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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